“我已經和你講明白了,我遇上了一個法力高強的巫師,從今以後我就給她辦事,她叫我乾什麼我就去乾什麼。”
瑪吉半信半疑。
“這藥水正在這擺著,總不會是假的,何況您正是乾這個的,怎麼能不信這個呢?”珍妮說
“嗬嗬嗬,我的乖乖,你說得對呀。”瑪吉乾巴巴地說。
“婆婆,你交好運啦,我們主人要得急,今晚就要我們回去服侍,這些藥劑我就一次性全賣給你,也省得我到處亂跑,回去晚了惹主人發怒。”珍妮從筐裡把藥水全拿出來。
瑪吉直直地盯著桌上的藥水,眼珠子都快從眼眶裡脫出來了,她想都不想就應下了,又覺得不對,突然停住。她說:“珍妮親愛的,你要的可不是小數目,簡直要把我的棺材錢都掏走啦,我要驗貨,這每一瓶藥水我都要驗貨!”
“隨您的便,您想怎麼驗就怎麼驗,不過不管您浪費了多少,錢都得一分不差地給我!”珍妮愉悅地挎著筐,嘲諷地看著瑪吉太太完全撲在桌子上,把所有藥水攏在懷裡。
第二天早上安娜一起床就收獲了整整12瓶藥水。將土地再次種上藥草,麵板裡的名聲值一會兒增加一點,一會兒增加一點,安娜坐在床上看了一會兒名聲值,心情愉悅地咬著新兌換的一片麵包,打開了兌換麵板。
她在麵板裡來回查找著,最後疑惑地問黑貓:“我想找一點能讓珍妮他們防身的東西,可我在麵板裡卻找不到任何傷人殺人的詛咒物品。”
黑貓甩甩尾巴,“係統的產物偏向治療與守護。至於殺傷類產物,或許您招聘的員工會有相關技能。”
珍妮迷惑地把係統來回看了幾遍,最後隻好承認自己的係統偏科偏得厲害。她在麵板裡仔細地來回對比,最終選定了兩個護符,心痛地選擇了兌換。
剛花出去一大筆名聲值的安娜無精打采地打開了門,門外是一位鼻青臉腫的騎士,暈在安娜門外不省人事。
安娜趕緊撬開騎士的嘴,找了一瓶生命藥水喂進去。藥水剛喂進去騎士就醒了,他身上的青紫也迅速消退。騎士看了安娜一會兒,辨認道:“原來是法師克萊德娜,感謝您慷慨地救助,不過如今我卻是囊中羞澀。”
安娜看他這副樣子心生憐憫,想起初次見麵時他身邊還是匹馬呢,如今隻能騎騾子,隻好歎了口氣,說道:“沒關係,這次就先不收您錢啦!您這又是怎麼啦?”
斯蒂多芬說:“這事可一定得從頭說起。那日我離開這裡,卻尋不到住宿之地,幸好路過一戶農家,與我一處休息之地,可路過的強盜,看中了農家的女孩,非要迫她同意,可憐那一身盔甲,健壯馬匹,竟托付給這樣一個地痞。我為解主人之憂仗義出手,可竟不敵那毫無騎士精神的下作坯。這樣的小人竟也妄稱騎士,唉,就是這一類人才使騎士的名聲掃地。”
安娜聽見此事,不由得誇讚道:“您做得真是再正確不過啦,這樣的戰鬥,雖敗猶榮啊。那位少女得救了嗎?”
騎士得意道:“多虧心善的克萊德娜魔法師的庇護,雖然我打了敗仗,可那個混賬也灰溜溜地逃跑了。那騎士一定與邪惡的魔鬼做了交易,他知道未來我將會堂堂正正地打敗他,如今提前準備好了來埋伏我,可我哪能讓他如願?您瞧著吧,下一次見麵我一定能一槍將他刺中。”
珍妮從門外走了進來,她今天戴了一頂小巧的帽子,隻是那帽子的顏色卻是有點老氣的紫色,和她這一身衣服不太搭調。一見到騎士,珍妮就把帽子壓得低低的。靜悄悄地站在門外。
騎士穿戴好盔甲,準備再次出發。他掃了一眼珍妮,猶豫了一會兒,又看了一眼。然後他熱情地對珍妮招呼道:“是黛安娜小姐嗎?感謝您割愛的騾子,要不是您我就隻能靠兩條腿到處走啦!”
珍妮膽怯地瞧了安娜一眼,輕巧地用幾句話擺脫了騎士。她朝著安娜低聲解釋道:“這都是我遇上您之前做過的事了,遇上您之後,我一點壞事都沒乾過。”
安娜點了點頭,平靜地說道:“我明白了。你的藥水買完了?”她心中略有些無奈地想,等掙到錢了還是給騎士送一匹馬吧。
說到藥水珍妮就自信多啦,她從隨身帶的小筐裡掏出個錢袋子,交給了安娜。“掙的錢全部都在這啦,這樣的藥水,您有多少我都賣得出去!”
“做得不錯,”安娜說。“那麼你以後就為我工作了。我的目標不是掙錢,而是讓整個世界都傳揚我的名聲。我要你把我的藥劑賣到這世界上每一個有人類存在的地方。到時候,你將擁有能與國王相比較的權力。”
安娜看了一眼錢袋,裡麵是黃澄澄的金幣,它在錢袋裡晃蕩時發出的聲音能讓最虔誠的聖人遲疑。可安娜毫不在乎,她把錢袋重新扔給了珍妮。
“用這些錢做起步資金吧!”安娜說。“你儘可以違背我的命令。我也保證,你一定會得到應有的懲罰!”
[恭喜您,獲得外部員工]
珍妮呆呆地拿著錢袋,每個人能不能買到救命的藥水都看她的意願,是啊,未來,每個人能不能買到救命的藥水都要看她的意願。膨脹的野心幾乎衝破了她的胸膛。
這時候,一種靈性的感應出現在珍妮背後,她隱約感受到自己被什麼束縛著。她看著安娜,忽然的打了個寒戰。同時安娜隱約感覺到自己可以將精神投注到珍妮身上。
安娜遞給珍妮兩個護符,警告道:“你和奧斯頓,一人一個,要一直戴在身上,就算洗澡或者睡覺也不能摘。如果你們在外麵受了致命傷,這個護符就會自動把你們傳送到我這裡。如果你們被囚禁了,撕碎這個護符,你們就會安全回到我這裡。”
“是的,我一定聽從您的命令,您的名字一定會傳遍每一片土地。”珍妮帶走了剩下的所有藥水。走之前,她賭咒發誓,對著所知的一切神明來向安娜保證她的忠誠。
“她值得您信任嗎?她對金錢的渴望和對權勢的野心簡直都要從頭頂噴發出來了。“黑貓蹲在安娜腳邊。”背叛和野心是同血的姐妹,就算是契約也無法保證萬全。”
“我也不知道。”安娜坐在椅子上,送走珍妮後她放鬆多了。“我以前從沒遇到過這樣的事。也許她走出這個門就能想明白我的虛張聲勢,至少現在,她恐懼我,我需要她。”
“您在擔心。”黑貓敏銳地問。“您在擔心那個小姑娘嗎?”
“是的。”安娜坦率地承認了。“兩個沒到18歲的小孩子,手裡拿著能救人一命的東西。就算是再聰明,他們也遲早會被發現。”
“可我需要名聲值。我需要一個員工為我邁出第一步,我唯一的選擇隻有她。”
“您許諾給了她比這世界上最偉大的國王還要龐大的權勢。”
“和與之相伴的危險。”安娜疲憊地歎了口氣。
安娜再一次(為什麼是再一次?)收拾好心情,打開了麵板,開始城鎮建設。目前已經累積了26點名聲值,看起來珍妮的宣傳效果相當不錯。黑貓在一旁介紹各項建築。“藥劑店升級會增加藥劑鍋的數量,提高每鍋藥劑產量,減少使用名聲值兌換藥草時的花費。”
“那現在藥劑店的產量和花費是多少?”安娜問。
“一片農場的藥草產量為1單位的話,那麼一單位藥草需要5點名聲值,製造藥劑12瓶,耗時大約1小時。”
“升級後的產量和花費怎麼樣?”
“兌換一單位藥草需要4點名聲值,製造藥劑14瓶,花費時間約50分鐘。”
“第二次使用我的藥劑還會增加名聲值嗎?”
“會,但增加數值會越來越少。”
安娜思考了好一會兒,然後問道:“你知道和咱們相鄰的領主是什麼樣的嗎?”
黑貓沉默了。
“算了,和我介紹一下其他的建築吧。”安娜說。
“田地可以耕種世界存在的每一種作物,包括係統建築所需的原材料。村舍是一處木製居所,使用聲望值可進行一定的裝潢,定居在領地的居民會根據生活條件每日生產名聲值。酒館是一個同時提供飲品及食物的綜合性餐飲服務所在地。可以售賣任何存在的食物。旅店提供休息的場所,如果有人具有某種天賦,又處於困惑或痛苦中,旅店會將這些人在夢境中的化身傳送至領地。
“就是這個,我要建旅店。”安娜說。
“感覺開局旅店才是這個遊戲的正確玩法。”安娜抱怨道,“一般都是這樣的,先用夢境在四處傳播名聲,然後搞一個幕後黑手的位格,然後悄悄發育,不和周圍勢力衝突,最後一波爆兵莽死世界。”
“可是旅店的客人都是在睡覺的時候將意識體傳送過來,大部分在領地的經曆都是一場夢。”黑貓說。與此同時安娜躍躍欲試,滿臉都寫著我不讚同,隨時打算發言反駁。
“而且,沒有藥劑店您用什麼獲得名聲值呢?想要人類的崇拜可不是一個夢能做到的。”黑貓接著補充道。
安娜蔫了,她若無其事地轉移了話題。“旅店說的天賦是指什麼天賦?”
“成為您員工的天賦。”黑貓說。
“那我就要這個了。”安娜毫不猶豫地回答。“隻依靠珍妮一個向外散播名聲還是不穩妥。要多找幾個員工一起才好。”
“您完全沒有必要如此謹慎,您的名必定會傳揚至世間的每一個角落。”黑貓不太讚同,可他還是妥協了。“但如果這是您的期望。”
於是草藥店對麵飛速生長出一棟石頭的旅館。客房,廚房,拴馬的窩棚一應俱全,客房裡有柔軟的被褥,屋子裡放著一盞油燈,一套桌椅。
招聘員工花了安娜五名聲值,招聘來的是一個戴著白色頭巾,穿著灰色亞麻裙子外套白色圍裙的老婦人。她臉上帶著和藹的笑容,站在旅館前。當她進入旅館之後,那家旅館好像突然活了,也說不準是哪裡不一樣,也許是餐盤更閃亮了,也許是壁爐的火光更活躍,總之,旅館就突然有了人氣。
安娜選定了一間客房做臥室,現在,她又是一個窮光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