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正太鑽空子鑽得理直氣壯,陳佑懶得再和它上掰扯,雖然任務完成了,但是肖慍背後的邪修並沒有被揪出來,加上皇帝的突然介入,事情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肖慍的宅子陳佑用靈力查了一遍,在其書房的暗格中有來往的書信,書信上的印章陳佑沒有見過,但這個印章一定是足以表明身份的鐵證,才讓邪修不得不起陣用靈火燒了整個肖院。
這次係統發布的主任務讓陳佑有了更多的思量,原來的任務她一個人就可以輕鬆完成,但是主任務不同,主任務和太多陌生的人牽扯,她知道需要更多的信息去完成任務,這次利用陸瑾她不需要耗費太多的積分和精力,但她清楚,以後主任務隻會越來越多,她必須要有自己的信息網和可以用的人。
終究還是不能避免參與到這份世界的陰謀詭計中,陳佑隻想和陳家人平靜的生活,但她也明白,任何世界都沒有永遠的安寧,隻有足夠的底牌才能保護家人不受到傷害,如今也是時候邁出這一步了。
正午的陽光為冬日帶來幾分暖意,陳佑前往內院正廳吃飯。
陳氏兄妹和趙千雪已經到了,陳靜言一般隻有晚上才會和陳家人一起吃飯。
“小妹,今天有你最愛吃的燉雞!”陳念一溜到灶房看了一眼,見到陳佑眼睛一亮,立刻告知陳佑這個好消息。
燉雞需要長時間的燉煮,最早開始做,最晚做好,廚娘將燉雞端進來正廳時,三人早等得望眼欲穿,趙千雪看著三個小饞貓笑道:“好了,菜齊了,吃吧。”
陳念一早早盯上了最上麵的一隻雞腿,趙千雪話音剛落,陳念一立馬伸筷子去夾,陳硯之也聞聲而動,左手將陳念一拿筷子的手摁住,右手趁機伸筷子去夾。
陳硯之的筷子剛夾到雞腿,陳念一手掌一翻,躲開陳硯之的左手,隨之伸到陳硯之右手手肘之下,往上一擊,陳硯之的右手往上一晃,力氣一鬆,雞腿又掉落到碗裡,陳念一又一擊陳硯之的右手關節處,陳硯之吃疼,手不由彎起,一眨眼,陳念一的筷子已經夾起雞腿,就要放進自己碗裡。
陳念一洋洋得意:“讓你一隻手,雞腿還是我的。”
陳硯之揉著自己的手,嘴一撇:“下手真狠。”
“誰讓你耍賴。”陳念一反駁。
陳硯之嘴硬:“這叫智取。”
每次做燉雞趙千雪都會特意囑咐下人加錢多買一隻雞腿,三兄妹正好一人一隻,但是陳念一和陳硯之就是喜歡爭第一隻,而且陳硯之次次爭,次次爭不過,逐漸開始耍賴皮。
陳佑不和兩人爭,將最後一隻雞腿夾進碗裡,雞腿熱氣騰騰,表麵被燉得微微發焦,色澤金黃,油亮油亮的,透著誘人的香氣,撲麵而來的是雞肉的鮮香味和湯汁的濃鬱。古代沒有太多的調料,對於吃過現代各種美食的陳佑來說,古代大部分的菜都太寡淡,燉雞算是最接近現代,也是陳佑愛吃的菜了。
吃完飯後,陳佑將兄妹二人拉到她的院子。
“小妹你乾嘛?神神秘秘的。”陳硯之細長的桃花眼狐疑地看著陳佑。
陳佑安排兩人坐下,笑眯眯地親自給兩人分彆倒了一杯茶:“沒什麼事就不能找阿兄阿姊喝喝茶嗎?”
見陳佑這幅樣子,陳硯之瞬間就支棱起來了,眉毛一挑,慢悠悠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這茶都涼了,小妹你這麼敷衍,阿兄很難辦啊。”
陳念一也喝了一口茶,眨眼疑惑:“這不是熱的嗎?”
陳念一就會拆他的台,陳硯之不理她,手往桌上一擱,桃花眼看著陳佑十分得意。
就知道陳硯之會拿喬,陳佑招手:“和玉,換一壺熱茶。”
“是,小姐。”陳佑的貼身丫鬟和玉上前將桌上的茶壺拿走。
“泡爹爹送的君山銀針。”陳硯之馬上趁機打劫。
君山銀針是聖人賜給陳靜言的,極為珍貴難得,陳靜言給三兄妹一人分了一些,陳硯之的早就被他泡完了,難得陳佑有求於他,陳硯之必須要狠狠薅陳佑一筆。
和玉不敢做主,看向陳佑。
陳硯之對茶十分喜愛,陳佑卻可有可無,但她假裝很不舍的樣子:“君山銀針十分珍貴,整個京城都難再尋到,爹爹送我後我一直舍不得喝呢。”
陳硯之一聽更高興了:“小妹,好茶就是要泡了喝才能真正品味其香,若是不能享受,那豈不成了擺設?”
見陳佑還是猶豫,陳硯之加大力度:“阿兄喝了君山銀針,心情一好,小妹你要做什麼阿兄都幫你。”
“做什麼都行?”
“什麼都行。”為了喝到君山銀針,陳硯之信誓旦旦。
陳佑轉頭看向陳念一:“阿姊你都聽到了,阿兄說隻要喝了君山銀針什麼都幫我做,要是他反悔阿姊你幫我揍他。”
“沒問題。”總感覺陳硯之又被小妹坑了,但陳念一可不會提醒他。
有陳念一在,陳佑臉上的不舍一收:“和玉,照阿兄說的做。”
“是,小姐。”和玉這才出門去陳佑的小庫房取茶葉。
馬上就能喝到君山銀針,陳硯之心滿意足地等著,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小妹你要阿兄做什麽,現在就說吧,阿兄一定幫你辦!”
“不急,等喝了茶再說。”
“也行!”
陳硯之自以為得了大便宜,沾沾自喜地等著他心愛的君山銀針。
半刻後,和玉端著茶壺走進來,清新自然的香氣隨之而來,君山銀針的香氣如同清晨的露珠,輕盈而純淨,帶著淡淡的花香和青草氣息,不濃烈卻又悠長持久,在空氣中緩緩飄散,令人寧靜與舒適。
和玉剛將茶倒進茶杯,陳硯之便迫不及待地端起來品嘗,茶湯如同輕柔的絲綢滑過舌尖,隨著茶湯在口腔中的停留,君山銀針的回甘漸漸顯現,甜潤而不膩,帶著一種自然的甘醇感。
“就是這個味道!”陳硯之兩眼放光。
陳念一也喝了一口,砸吧砸吧嘴,沒嘗出這茶特彆的地方。陳硯之正陶醉於這股回甘的滋味,整個人似乎都被君山銀針的香氣和味道包圍了,茶香沁入心脾,他忍不住再飲一口,臉上滿是享受的神色。
“好喝嗎?”陳佑問。
“太好喝!”
“那阿兄將所有錢都借給我吧。”
“行!”陳硯之滿口答應,又喝一口後反應過來,嘴裡的茶差點噴出來,連忙咽下去道,“不是,等會兒!”
“怎麼,要反悔?”陳佑目光轉向陳念一,嘴角帶著一抹狡黠的笑意:“阿姊,陳硯之答應我的你可都聽到了。”
陳念一同情的看了眼陳硯之,嘴上半點不留情:“聽到了,小妹你放心,阿姊給你做主。”
大意了!陳硯之原以為隻是幫陳佑做些不能被爹爹娘親知道的事,他還可以以此拿捏住陳佑,沒想到陳佑直接看上了他的全部家當!這下虧大了呀!
陳硯之很想反悔,但看著陳念一的拳頭,他屈辱地屈服了。陳硯之在懷裡摸了摸,半天才摸出十兩銀子遞給陳佑:“呐,我身上就十兩。”
陳佑歪頭:“真的嗎?”
“真的。”陳硯之一臉真誠,一雙桃花眼微往下垂,看起來有些可憐兮兮。
陳佑笑而不語,和陳念一對了個眼神。
陳念一心領神會,抓住陳硯之就往他懷裡掏。
“哎哎哎,夫子的話陳念一你都忘了嗎!男女授受不親,就算我是你兄長也不行!”
陳念一降住掙紮的陳硯之,掏啊掏,將他藏在最下麵的一把銀票都掏了出來。
陳佑接過銀票數了數,一共有五百兩。
陳硯之欲哭無淚地望著陳佑,他辛辛苦苦賺到的錢啊!
還不夠,陳佑笑眯眯道:“兄長房間裡應該還有吧。”
陳硯之如遭雷劈:“你怎麼知道!”
陳佑當然知道,陳硯之不愛舞文弄墨也不愛學武,獨獨對於經商很感興趣,國子監裡的學生非富即貴,花錢都大手大筆,陳硯之坑了他們不少錢。
“走吧阿姊。”陳佑說罷就和陳念一出門往陳硯之的房間走。
“不行啊!小妹你可憐可憐阿兄,給阿兄留點吧!”陳硯之這下是真絕望了,小妹這個機靈鬼肯定能發現他藏在房間裡的小金庫,為了一口茶,他真是賠的血本無歸啊!
果然,陳佑一下就找到了陳硯之藏在花瓶裡的小金庫,匣子被塞得滿滿當當,一數裡麵竟然有十萬兩,陳佑都震驚了:“你坑了這麼多錢?”
“什麼叫坑啊,我做生意可是很良心的,該是多少就是多少,絕不多收一分錢!”陳硯之氣得跳腳,搶他的錢還要說他坑,真是沒天理了!
陳佑翻了個白眼:“無奸不商,你以為我會信?”
“切,國子監裡除了夫子,其他人幾乎都被他坑了一遍,上次一個幾文錢的手繩,他硬說是芳香樓淩姑娘戴過的,賣了聞千瀾那個傻子一百兩銀子!”陳念一毫不客氣地拆穿。
“你懂什麼!”陳硯之立刻反駁,“我隻是說是在芳香樓門口撿到的,可能淩姑娘戴過,是聞千瀾他自己要花一百兩買,我可沒騙他!”
“你就是故意這麼說誤導他!”
“他自己樂意你管得著嗎!”
“我才懶得管他,你就是奸商!”
“我不是!”
兩人又吵了起來,陳佑已經能完全屏蔽爭吵聲想自己的事,有了這十萬多兩,在京城找個位置不錯的店鋪開店不成問題,但是她還需要信得過的人幫她打理鋪子,這才是最麻煩的地方。
應該找誰呢,陳佑看了眼陳硯之和陳念一,猶豫到底要不要將兩人牽扯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