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斂走了一段路之後,看周圍沒人,順手就點了升級,係統麵板隨著升級又出現變化。
【宗門建設度:9/10(lv.4)
宗門財富:10/10(lv.6)·
宗門戰力:9/10(lv.9)
宗門氣運:8/10(lv.5)
稱號:無
聲望:默默無聞】
氣運一連升了五級,戰力一連升了六級,獎勵55顆靈石,還有如之前獎勵的那樣,一些日常用品,食物,還有兩顆隨機種子。
財富一欄因著剛升得到的靈石,連升三級後又升了一級,最後定格在27/50(lv.11)
獎勵除了二十五顆靈石,以及兩千積分之外,財富升級到11級之後的變化,讓將斂的視線停留在那裡。
升級的點數變成了五十,同時還獎勵了一個禮包。
將斂盯著那個禮包眯了眯眼,點擊打開。
【積分5000、進階功法一本。】
東西不多,卻讓人眼前一亮,這是將斂自主線沒更新之後,第一次看到像樣的獎勵。
但眼下顯然不是點開查看功法的好時候,將斂先仔細查看了下之前的升級都獎勵了些什麼,而其中一個東西,讓她的腳步頓住。
【一輛製作精細的牛車。】
物品描述:【凡品,但用了上好的木料和工具,隻要保養得當,用個幾十年沒有問題。】
這次總共九級的任務獎勵中,有四個獎勵是食物,兩個獎勵是種子,隨機種子與小麥種子,剩下的就是武器和物品。
係統給的獎勵基本都是有用的,但物品的獎勵看多了也就有點麻了,更何況都是凡品的東西。
這次將斂照樣照單全收,隨後轉身往回走。
本來就沒走多遠,不多一會又回到了原位。
花家兩姐妹正說著話,聽到動靜不約而同地看過來,花深裡看著將斂空空如也的手和後背,愣了愣。
“東西買好了嗎?”
“嗯。”
將斂挪了挪身子,手在空中虛點兩下,原地憑空出現一輛碩大的牛車。
最近將斂了解到,這個世界的儲物法器雖不能說尋常到人人都有,也隻能算作貴重物品,說不上多稀罕,所以她便放心大膽地用了背包功能。
這牛車要說大到有些驚人也沒有,但還是比尋常的牛車要大,將斂看了看,倒是沒有多大表情,轉而走向花家兩姐妹。
“我帶你們回去。”
將斂不在的一小段時間,花深裡顯然已經和自家姐姐說過事情的前因後果,比起花深裡,花尋路顯然要更沉默些。
將斂抬起木板將她們兩人放上牛車,自己去前麵試了試,就扛起來,往前拉去。
“這車應該會有些顛簸,你們互相看顧好,不要再弄到傷口。”
“好。”花深裡應了聲。
隨後將斂聽到她小聲和花尋路說:“怎麼樣姐姐?我就說這個人有些靠譜。”
回應這句話的,是更小的一聲。
“嗯。”
稍微沉默了兩秒,又或許是花尋路在思考,隨後她問:“請問,宗門的名字……還有不知宗主是何人,年紀與修為又如何?”
兩人的目光多在周圍流轉,亂葬崗一看就是個破敗而混亂的地方,遠離入口的地方之後,還能看出人形的屍體少了些,但到處都有白骨,草木很少,荒涼又陰森。
她們不太敢想象,建立在亂葬崗的宗門是什麼樣的。
隻見前麵的將斂還在拉著牛車,修士的力氣大,她身形挺拔,這樣看著也不見多少狼狽。
隻聽將斂有些隨意地答道:“儘歡宗,宗主就是我,年方二十九,修為旋照中期。”
“……”
身後的兩人沉默了,她們從未見過旋照中期的宗主,且還是個二十九歲還隻有旋照中期的人。
若不是有了天道誓製約,姐妹兩人估計就要想辦法脫離了。
她們兩人的資質在小地方算是不錯的,就算是去黃階上品的宗門也有人要,隻是入門年紀晚了,加之是靠著廣為流傳的口訣才開始修煉,沒有功法。
才會在這個年紀還隻停留在旋照後期。
前麵的人突然笑了聲,“怎麼?後悔了?”
花深裡有些尷尬地撓了撓臉。
“也不是……”
“後悔也沒用。”將斂的語氣聽上去還是帶笑的,夾雜幾分調侃,“如今立了誓,這十年間你們就是儘歡宗的人了,不過若是貢獻足夠,提前幾年放你們走也不是不行。”
“那怎麼才算貢獻足夠呢?”花深裡下意識詢問,隨後發現自己表現的好像過於急切了,又緊張地捏了捏指尖。
“嗯……”將斂似乎認真想了想,“比宗門裡的其他人貢獻都多,那就算吧。”
這句話又引伸向下一個問題,這次是花尋路提問,“不知如今宗門裡都有哪些人?”
“我,你們,還有一個,等過去你們就知道了。”
“……四個人?”
兩人都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了,有些發愣迷茫,都不知道將斂如何敢把這個連草台班子都不算的組合說成宗門的。
卻在發愣時看到將斂頓了頓,回頭對她們露齒一笑。
“是的呢。”
表情和說的話無一不坦然乾淨到讓人沒了脾氣,兩人對視一眼,都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大不了,就當到了一個貧瘠之地苦修十年,而不是當成加入了一個宗門。
“先彆灰心啊。”將斂鼓勵她們,視線又看回前方,語氣輕鬆,“說不定這個宗門,以後會很強呢。”
……
將斂一個人將她們拉回了宗門原址。
到的時候同樣又過了兩天,綴玉一個人蹲在屋門口,看著天上發愣,在注意到將斂之後眼睛亮了起來,小跑到她麵前,臉上露出了不自覺的純真笑容。
“你,回來了。”
“嗯。”
將斂鬆了鬆酸脹的肩膀和渾身僵硬的肌肉,然後側身,露出身後互相攙扶著站起來的兩姐妹,說:“這是新夥伴,花尋路,花深裡,你可以叫她們姐姐。”
看到陌生人,綴玉臉上的笑容回收,麵無表情地往將斂身後藏了藏。
至於花深裡,看到宗門裡的另外一個人是個半大小子時,本就涼了半截的心死的透透的。
要不是要支撐著姐姐,可能她都要就此倒下了。
下意識看向花尋路的時候,她卻發現,對方的眼睛正盯著將斂,唇抿著,眼中透出的卻不是敵意,而是另一種更深的觀察。
花深裡愣了愣。
將斂安置她們去空置的屋子裡住,之前的獎勵裡有個雙人床,她就正好放裡麵了,又指著為數不多的幾個建築介紹了下。
最後將斂對她們說:“我回頭去找找草藥,看看有沒有對你們傷勢好一些的。”
“現在先休息吧,有事叫我。”
直到將斂關上門離開,花尋路的視線才從將斂身上挪開。
花深裡有些忐忑地開口,“姐姐,你怎麼一直看著那個……”
“小裡。”花尋路轉過頭看她,“你說過,在我醒之前就是她扛著我們走了一夜。”
花深裡不明所以地點了點頭,“是的。”
“這兩天也是她幾乎不休息地將我們帶回來的。”花尋路說:“她不是什麼大能,修為比我們還低些,但在兩天三夜的勞動裡,你看她麵色有變過嗎?”
花深裡愣了愣。
她回想這兩天的接觸,無論是一開始搭話時,還是到方才分彆,將斂麵上都帶著輕鬆隨意的微笑。
那不像是一種麵具一樣的假笑,卻也不像完全是她的本來麵目,若深究起來,更像是夾雜著她本性的,常年示人的麵孔。
單論那副麵孔,不論穿著與一眼能看透的修為,有時將斂的模樣,甚至會讓人覺得她很強大。
“能以那樣的表情說出這麼窘迫的現狀和讓人覺得難以置信的目標,要麼這個人是個瘋子。”
花尋路的麵部表情比妹妹的要淡上許多,但看著花深裡的眼神,卻要更堅定。
“要麼這個人,很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