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好東西,是我們族群的閨房寶物,兩個人一起做那種事的時候,點燃它,裡麵放了很多藥物,有很大的催情作用,能平添不少樂趣呢。
我們女人第一次,也能少受些罪……我們憐惜你,其他人可沒有這個待遇哦。”
黎糖僵硬的笑了下:倒也,大可不必。
“最重要的是,為了確保對象的準確性,它還有一個功效……”
她娓娓道來。
這燭火全名是顛鸞倒鳳燭,和配套的黑紗一起使用。
除了催情,它最特殊最偉大的一點就是,在剛點燃燭火時蒙上中藥者的眼,到了後麵,誰第一個扯下她眼上的黑紗,誰就是她動情的對象。
而且,中藥者隻能和動情對象做那種事,否則哪怕和彆人做了,中藥者也還依舊是中藥的狀態,時間長了不解,中藥者會爆體而亡。
又一女妖接話:“你可說的委婉了,且沒說到點子上!
我們一族呀,為了確保能夠順利,必須要夠起碼兩個時辰這藥才能解呢。”
黎糖的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的。
啊?
兩個時辰?
啊?這麼久的嗎?
黎糖徹底的心死如灰了。
她已吸入這香了,做這種事是在所難免……
區彆隻是和誰一起,但她事到如今,還有的選擇嗎?
可,可她實在是不想和那個素未蒙麵的,海妖一族的五祭司那個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是個花心大蘿卜啊喂,肯定是話本子裡滿腹流油,一副腎衰的樣子。
如果……如果能選的話!
身體的藥效似乎開始發作了,黎糖熱的不行,渾身更是燙的驚人,額頭上香汗滴落下來。
她的天,這東西見效這麼快嗎?
如果能選擇?
能選擇……她還不如選她小師妹呢!
她長的那麼好看!
那一瞬間,黎糖腦海中糊塗一片,最首先變得清晰的那三兩個畫麵,竟然是——
‘想要師姐……’
‘師姐,這裡好冷,我們要不要互相暖一暖?’
……
還有。
脖子上的那個不經意的吻。
以及……被攬進懷裡時,對方貼上來的一雙手。
想到這兒,她臉色爆紅!
不對!這不對!她怎麼能在這種時候想師妹呢?!
她也太齷齪了吧?而且想她也沒用呀,她都沒有那個功能啊!
更何況,師妹那麼善良,那麼可愛,那麼漂亮,那麼溫柔善解人意的小仙女,是給她隨意肖想的人嗎?
啊不對!呸呸呸!她沒有肖想!她隻是被那些不健康的話本子誤導了!她和師妹才見了幾天啊?
怎麼可能呢?
看來師尊說得對,話本子那種東西就是不能看,她看了以後一天天的都在瞎想什麼呀?
一定是話本子的鍋,一定是話本子的鍋!
這種關鍵時候真是……
黎糖難受的不斷喘著氣,身旁一直伺候她的幾名海妖不知何時給她穿了特製的衣服,現在已經把她送上了床,一個個的徹底關上門走了出去。
最後一個海妖侍女正要跨門,餘光瞥見那根龍鳳燭還留有大半,不由心疼的撤回腳步。
趁著沒人注意,她將那長長的燭火剪斷一半,藏在了袖子裡。
這可是好東西,那個人類姑娘一看就用不了這麼多,她偷偷拿回去給家裡那個死鬼用。
空曠的大殿霎時間隻剩下她一個人了。
“你們彆走呀,好熱啊,動不了,能不能幫我打點涼水啊……”
黎糖嗷嗷叫,她越來越難受,身體的變化讓她都快沒臉見人了。
再加上心裡一直想著師妹那件事兒,她更是難挨。
她哭唧唧的想,一定是最近她太孤單太無聊,師妹又太好太漂亮,她才想錯的。
不知過了多久,黎糖隻聽到自己所在宮殿的門被“砰”的一聲暴力踹開,淩亂的腳步聲逐漸在向她靠近。
黎糖心道:完了完了,那個什麼五祭司還是來了,聽動靜他好像還有點暴躁,自己今晚肯定完蛋啦!
她動不了,身體心裡都難過的直抽抽。
黎糖實在不想和那種爛黃瓜在一起啊!
正考慮要不要咬個舌頭吐點血,嚇唬一下那個祭司,說自己有病好逃過一劫然後慢慢等死。
就聽腳步聲消失,耳畔傳來一道略顯急促的、微微喘息著的悅耳聲音——
“師姐,哭什麼,我來遲了嗎?”
*
“啪!”
另一邊,阿律一巴掌把路祁扇到了牆上。
路祁從牆上滑下來,摔在地上,揉著半張被打疼的臉,咬牙:“你打我呀,你再打我呀?你有本事再打我一下!”
“啪!”
路祁原本白靜的右臉多了一個紅彤彤的巴掌印。
對麵,阿律皺眉,她不明白。
這人為什麼,讓她打他?
算了,這是他,自己,要求的。
路祁氣的都要跳起來:“你還真打?!”
“你讓,打的。”
路祁倒吸一口涼氣:“……”
忍!是他的問題,他和一個聽不懂好賴話的家夥說什麼反話啊?
“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得,又扯回來了。
他現在挨打是因為,阿律那會兒問他,為什麼抓黎糖,他組織了一下語言的功夫,阿律就以為他不想告訴她,狠狠給了他一巴掌。
路祁無語:“不是我要抓她,是我們族裡那個祭司要抓她,我隻是順便來看看有沒有我心怡的人選!”
阿律皺眉。
什麼誰抓誰,她聽不懂。
路祁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這話說的複雜了。
忌憚的瞥了眼她手裡的斧頭,路祁拆開解釋:“意思就是說,黎糖不是我抓的,是彆的壞人抓得,那個人立場和我對立,我就是順路路過來看一眼,你才是我要抓的人,懂了嗎這次?”
聽懂了。
“那,祭司抓她,做什麼?”
路祁暴走,做什麼,能做什麼?她能不能彆頂著這麼純的一張臉說這麼露骨的話?!
深呼吸:“……呼,你彆擔心她了,她身邊有那個女子保護,好得很呢,你還是多關心關心你自己吧!”
“哦,是你,管不了祭司,廢物。”
!!!
這死丫頭專戳他痛腳!她是故意的吧?
路祁忍無可忍:“沒有!不是!”
阿律:“哦,誰管你,我等不及,見長老,拿鑰匙。”
路祁:……
合著這丫頭壓根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算了,不說了,說多了容易挨打。
“行,我帶你去,不過你得先等一等,換個衣服,洗個澡,打扮打扮,省的漏信兒,做完這些,我就帶你去,你也不想你的糖糖見到你現在臟兮兮的樣子吧?嗯?”
阿律一頓,低頭看了看自己的。
身上有血,那是和路祁在海麵戰鬥時不慎噴灑在衣裙上的,路祁的血。
洗了澡,就能,救糖糖了。
思索片刻,阿律點了點頭。
*
黎糖這邊——
?
這聲音……
黎糖遲鈍的大腦反應了一會兒。
是小師妹?
反應過來的瞬間,黎糖眼睛上覆著的黑紗也隨著來人的觸碰落了地。
心一沉,來不及高興,黎糖沒有在第一時間睜眼,隻是在想——
完蛋啦,這次真的完蛋啦。
師妹呀,你不是來遲了,你是來早了,更不應該動那條破爛黑紗布。
黎糖在某一瞬間忽然就想通了,她其實還挺想活著著的。
師尊師兄們都還在想辦法給她續命,她為什麼要因為惡心就想著死掉呢?
不就是和個海妖睡一覺罷了,這有什麼?有什麼?
二師姐都說過了的,生命最重要啊!
不過現在麼,一切都晚了,小師妹是女孩子,她再腦子不清醒也知道,師妹是沒有那個功能的。
可師妹摘了她的黑紗,那自己這次豈不是……
必死無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