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點半多幾乎快接近八點。
清早陽光明媚,太陽從外邊照射窗戶內。
陸幸然與母親在餐桌吃著早餐,咬一口油條,完全把食物咽下去才發言:
“媽,你昨天去哪”
陸樂剛吃完早餐,目光一直在手機上,邊看搞笑視頻邊抽空回話。
“工作那邊”
提到工作,語氣冷了些。
昨晚和朋友發生一點爭吵,是工作上不同意見,導致吵架兩個鐘頭。
和好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半,朋友為了挽救倆人的關係,硬拉著陸樂去她家住。
才沒有回家。
陸幸然點了點頭,發現母親不喜歡聊工作,換話題說“昨晚有人來找那個誰”
“誰?”陸樂皺起眉頭,不理解陸幸然指哪個人。
女生癟了癟嘴,念出討厭的名字:“許季西唄”
拿起旁邊豆漿一飲而儘。
“跟你說過多少次,要禮貌。該叫的就叫,不該叫的彆亂叫”陸樂提示,無奈搖了搖頭。
幸然還是接受不了許季西。
該怎麼辦?她叫許季西回來陪幸然互相做個伴,年紀差不多,左右相差一歲。
結果好了,誰都看誰不順眼。
“對對對”陸幸然害怕老媽又開始說教,連忙點頭:“昨晚隔壁家那個傻逼玩意進家,叫我幫他開門”
“出事沒?”陸樂指尖輕微停下,讓視頻重複著畫麵。
“好像...”女生回憶起昨晚上,“隔壁傳來尖叫又一波的尖叫,我以為是錯覺不理她。”
即使房間超級隔音,外邊聽不見裡麵,但有個人煩躁的缺點。
那就是能聽得見外麵的一切,還好的是隻能聽見一丟丟。
不至於太吵鬨,惹人心煩睡不著。
“時任簷打電話給我,叫我去開門。她房間一般鎖門,我才不去嘞”
繼續說著,其中摻雜著撒謊。
她根本沒有出自己所在的房間,為了不暴露讓電話那頭發現,敲自己房門。
咚咚咚
對方倒也信,擔憂受怕跑往家門口。
最後是時任簷進屋看許季西,是否發生矛盾她不知曉。
“哦”
陸樂嗓音冷漠,一臉平靜看不出情緒,拎起手機離開廚房。
“......”
陸幸然不知道老媽想乾嘛,收回目光,滿臉無所謂,拿起油條自顧吃著。
...
八點鐘,二樓其中一間房。
太陽發著金燦燦光芒,逐漸從窗外曬進房間內。
女生側身睡,發絲往枕頭邊放著,沒有粘在臉上。
五官精致,臉白又乾淨,沒有一點痘,全是青春蛋白質。
繼續睡著,沒有要醒的錯覺。
夢境裡,她身處黑暗,周邊一絲亮光都無,連一個人都沒有。
偌大的空間裡,隻剩一個人,卻不會讓她產生害怕。
不知走了多久,環境一片漆黑,無任何變化,好像沒有儘頭一樣,碰不到路。
她開始慢慢放慢步伐,內心越來越煩躁,沒了耐心一樣。
最終太累,停在原地休息一會。
仰望著不能抵達的儘頭,漫長孤獨地黑路似乎走不完,許季西徹底擺爛。
下一秒,前方出現小星星。
滿是漆黑沒有光的環境下,那星星就是唯一突出的亮光,讓人不再鬆懈,開始走動。
星星越來越亮,越走近它越大。
一片黑漆漆的夜被它吞噬,光芒已經像太陽那般大,照射她全身,然後醒了。
許季西睜開眼望著天花板,開始發呆。
這會睡到自然醒,不似往常被吵醒。
用手梳成高馬尾,用橡皮筋綁頭發,離開床位擺放好枕頭,把手機揣回褲兜,開始疊被子。
離開房間去洗漱,路上碰見舅母,禮貌打招呼:“舅母,早上好”
“你也好”後者點頭,想起剛才陸幸然說過那件事,隨口問道“昨晚有人去你房間嗎”
許季西愣在原地,昨晚好像看見了時任簷,還以為是夢。
是夢嗎?她說了句:“等一下”
從後麵掏出手機,查看昨晚聊天信息,是否是虛幻?
果然,昨天發的消息在淩晨,那就代表事情是真實發生過,不是做夢。
“怎麼了?”舅母看她疑惑臉,還以為出事。
女生搖了搖頭“沒。”,解釋“剛才的問題,我回答是”
舅母不愛多管閒事,而且兩人不熟,隻能委婉提醒:“注意點異性,彆...太過分”
意思是能談戀愛,她不會管。
但不能玩太過,不然發生某種事就好自為之。
許季西沒談過戀愛,不知道情侶之間該做什麼,和不該做什麼。
但也回了句“明白。”
實際上不明白舅母所言地隱晦內容。
即使知道也無所謂。
她對於男女之事不好奇,自然不會去做過分的事。
“你能注意就好”陸樂無奈,轉身離去。
反正後續出事,不關她的事。
“......”
女生不多想,反正現在又沒談戀愛心思。
離開衛生間,瞅見沙發上有個人影,麵孔很熟悉,是陸幸然。
噠噠
有人路過旁邊,她瞥了一眼那人,發現是許季西又收回目光,若無其事說“廚房有早餐,彆太感謝我”
“......”
許季西沒有拒絕,張口道謝:“那謝謝”
後者哼了一聲,看著電視。
女生不再逗留,轉個身走進廚房。
打開餐桌上菜籃,看到油條和一瓶豆漿,她指尖顫了顫動,若無其事坐椅子上,悠哉悠閒吃著。
與此同時,陸幸然拿起遙控關掉電視,起身進廚房,看見女生孤零零喝豆漿,瞬間來了興趣。
“喂!”
“許季西”
“嗯?”女生應聲,嘴唇還遺留著油條地油脂。
沒有潔癖,但是受不了的陸幸然一臉嫌棄,抬腿近餐桌,抬手從紙巾盒抽出一張紙給她。
“把嘴巴擦一擦”
後者點頭,接過紙巾擦嘴。
“油的要死”陸幸然嘲諷說。
許季西麵不改色,拿起豆漿喝一口,整個人冷冷淡淡。
“......”
總覺得自己被無視一樣,陸幸然搖頭,把想法拋出腦外。
“許季西,先前的事...我想跟你道個歉”
“?”
許季西看過去,第一次對陸幸然挑眉,意思是‘你確定嘛?’
“...確定”
“不反悔?”
“......”
“這麼不信任我嗎”陸幸然被人懷疑有些生氣。
她自認為自己人品還行,惹人喜歡不厭煩。
實際上,隻有外表不招人嫌。
陸幸然語言或行為確實讓人難以接受,可本人不自知。
許季西沉默,在思考她到底是哪種意思,想了想,感覺陸幸然應該是礙於舅母麵子上才跟自己假意和好...
嗯!就是這樣,不然她一個屁都不願意對著她放。
也千萬彆放。
陸幸然瞧見對方更加不信,脾氣瞬間從心底升起,張口就喊:
“愛信不信!”
許季西終於細嚼慢咽吃完油條,再次抽紙輕輕擦拭紅唇。
語速緩慢。
“為什麼是我”
而不是彆人。
“......”
“對哦...為什麼是你呢”
陸幸然抿嘴,也在想,腦子不經意浮現老媽凶惡對自己說“幸然,你彆讓我失望...”
視線轉移女生清冷臉蛋,眨了眨眼,若無其事道“是因為你來了”
來我家住。
她表麵無所謂,語氣卻有不可察覺地顫音。
“明白”
許季西說,心中也覺得是這個原因,起身離開椅子,對上她疑惑地眼。
“要走?”
許季西嗯了一聲,解釋道“我昨天與時任簷說好,就不等你了”
畢竟恢複記憶要緊。
“行叭”
陸幸然再繼續說,想起時任簷那渾身欠打的臉,咬牙切齒提醒:“你小心點那個鬼東西,要是他欺負你,你跟我說”
我一定幫你毆打他。
即便打不過,就當看個熱鬨。
那個鬼東西指時任簷?女生盯著陸幸然滿臉憤怒,心想應該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