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 / 1)

炙熱 黃金小酥肉 3885 字 3個月前

“C” 白瓷看著班肅離開後緊閉的房門,忍不住爆了口粗。

然後她氣的把頭埋在床上的枕頭裡,想要尖叫卻發不出聲音。

這張床舒適的很,而躺在上麵的她卻像置身一片廢墟。獨自一人,抬頭四望,現實是殘垣斷壁,剛才因為同情男人的那種無力感再次席卷而來,逼得她想大哭一場。

就說同情男人隻會讓自己變得不可理喻,白瓷歎了口氣,她終究還是沒有哭出來。倒是睡了過去。

一夜無夢,她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C,你再不接電話我要報警了,昨晚你玩的這麼high?怎麼一直不接電話。”

白瓷腦袋還沒有清醒過來,逼著眼睛迷糊了半天:“在睡覺呢。”

“大姐,你看一下現在幾點了,都大中午了你還在睡?”對方的聲音忽然拔高。

“看來昨晚非常激烈啊!那個男人都爽的不收你簽了,白瓷你可真行,有這技術白瞎了跟在何峻的這麼多年了,你要是公司倒閉了也可以考慮下海了。”

白瓷嗬嗬的笑了,腦袋徹底的清醒了過來,昨晚的事情又被勾起來了。

笑著笑著,白瓷眼睛裡有點黯然:“餘穗,我謝謝你啊!”

在一群好友兼同學中,餘穗和自己關係最親密,也是她的公司合夥人。憑著對餘穗的了解,找男人這件事情絕對是她能想出來的。

如果說白瓷的生活是圍繞著公司轉,那麼餘穗的生活就是圍繞著男人轉,不,或者說男人圍繞著她轉。

雖然沒有具體問過她到底談過多少男朋友,知道的不知道的。單單餘穗帶來和白瓷見過的一雙手都數不過來。

她愛玩,也愛探索。

之前她還滿麵春風的告訴過白瓷,她想在約會軟件上約了一個雙,想嘗試一下做男人的感覺。

如果說豪門有鄙視鏈,白瓷這種平民階級位於鄙視鏈最底端的話,那麼作為豪門私生女的餘穗能排上次底端。

這也是為什麼兩個人在大學裡就能玩一起的原因了。

餘穗提起那個為情自殺的親媽總是不屑,連她爸爸眾多外室都排不上,充其量是餘穗爸爸的調味小菜,想起來嘗試一下,想不起來就丟在陰暗角落。

而一直蒙在鼓裡付出真心的餘穗媽媽,在得知自己竟然不是男人唯一的情人之後,想不開了,丟下不到八歲的餘穗。

白瓷總說不要同情男人,而餘穗卻說不要同情人,無論男人還是女人,隻要是為情所困想不開的人,無論死活都是活該。

好在餘家在餘穗這一代有七八個男孩就是沒有女孩,餘穗才有資格被領回去養大。

富家女餘穗的長相和她的行為嚴重不一致,她一張娃娃臉,豎著馬尾辮加上齊齊的劉海,總讓人覺得是未成年,更何況她身高比隻有一米六三的白瓷還矮小半頭。

白瓷從來沒被她的外表迷惑,十分了解她那可千瘡百孔的心已經被鑄成銅牆鐵壁,然後用黃色染料來粉飾太平。

餘家對她的要求隻有一條,隨便玩就是彆搞出孩子,將來聯姻落個把柄。

知道自己和班肅這點事兒瞞不過餘穗,她從香港回來就給餘穗說了自己求而不得的事兒,這次白瓷索性直接交代,昨晚兩人什麼都沒發生。

放眼北城,這樣的場所何止隻有班肅在的一家,更彆說男人了,哪裡沒有男人。找不到“求而不得”,餘穗就按照白瓷的描述找到了班肅,好友過生日嘛,滿意最重要。

隻是誰也沒想到,餘穗竟然給白瓷找到了那個她之前求而不得的男人。

就聽電話對麵的餘穗拍了一下桌子:”靠,怎麼會這麼巧。”

在聽完白瓷講完了昨晚的細節,一向吵鬨的餘穗也有點無語:“能夠再次見麵證明你倆真的有緣分,你怎麼就這麼白白的放走了那麼一個活色生香的男人呢?”

白瓷沉默了一下:“可能離開了那座小島,就沒有那個氛圍,也沒心情了。”

“不過這個班肅是個老實人,我剛想給他多點錢,他堅決不要,一分錢都沒要。”

聽到這話的白瓷一陣胸悶,問餘穗:“誒,打聽一下,他開價多少錢?”

“八萬。”

白瓷倒吸了一口冷氣:“八萬?這麼高?”

“姐姐,一聽這話就知道你沒有經曆過這種事情。”餘穗不正經起來。

“八萬不貴,這可是人家的第一次。”

第一次。人家的第一次。班肅的第一次。

劈裡啪啦,仿佛有一掛鞭炮在白瓷腦袋裡在放,餘穗在電話那頭的念叨她一個字都沒聽見。

原來是他的第一次。

白瓷馬上反應了過來,他年紀應該不大。

她有點緊張的問:“那你知道他多大了嗎?”

“店裡的老板說他還在上大學,你等一下,我翻一下聊天記錄。要我說這個班肅長相還是蠻帥的,而且麵向沉穩,看起來應該有二十四五歲吧.”

就聽餘穗停了一下,然後有點不可思議的聲音傳來:“天,這人剛滿十八兩個月。”

啪的一聲,那串鞭炮的結尾是一顆煙花,衝到空中綻開,五顏六色的,炸的白瓷頭暈目眩。

十八歲。

造孽,她眼前一陣發黑,幸虧幾個月前在島上兩個人沒有發生什麼,不然自己就算犯罪了吧。

白瓷好不容易反應了過來,餘穗還在那邊不停地念叨:“你不要覺得人家才十八歲,年紀輕輕八萬塊這麼好賺,老板和帶他坐|台領班都要抽成的,層層抽下來到他手裡沒有多少。”

“下次咱們一起再去那裡吧,那邊的弟弟還是很帥的。”

“再說再說。”白瓷有點心不在焉,不過最後還是鬼使神差的要聯係方式。

“你給我個聯係方式唄,酒吧的和班肅的。”

不理餘穗的嘲笑聲,白瓷匆匆掛了電話。

看了下時間,快下午兩點了,就是住酒店也要到退房的時間了,白瓷迅速的收拾好東西,打包回家。

一路上她都在猶豫要不要給班肅大哥電話,最後還是作罷。

倒不是真的還想繼續聯係,她就是想給他道個歉。

昨晚自己的那些話確實過分了。

不過一直到出租車停在她住的樓下,電話也沒有撥出去。

結果就在樓下看到了何峻。

白瓷想轉頭繼續去找酒店住,這人還有完沒完了。然而何峻已經看到她了。

沒辦法,不得不迎上去:“何總,你怎麼在這裡?”

“給,昨天忘了送你生日禮物了,今天補上。”與昨天晚上不同,何峻現在說話彬彬有禮。不過白瓷沒去接。

她已經看出了何峻手上是一家奢侈品的包包了,之前兩人交往的時候她就不喜歡何峻送她包包,何況現在分手了呢。

而且這也不同於上次他送給自己的狗狗,即使真被他扔了白瓷也覺得無所謂,反正不是自己花錢,不過醜話還是要說在前麵。

“昨天已經送了,那隻狗就當生日禮物了。何總,咱們現在普通朋友關係,沒必要送來送去的,你今天送我一個包,明天我是不是要還禮,你知道我沒那麼多錢舍不得買奢侈品的。”白瓷扯著假笑認真的看著對方說道。

何峻沒說話,執拗的抬著手。

“你隨意,我要上去看一下那條叫軟軟的狗了。”既然好話不聽,白瓷就專門去戳他軟肋,說完也沒和他繼續糾纏,扭身迅速的繞過他進了樓。

上了電梯的白瓷還有點生氣又有點解氣,上樓後果然就看到何峻離開的背影。

之後的兩個星期,何峻沒有再來找她,讓白瓷稍微的鬆了口氣。

直到又是一個周六,她中午和一個同學一起吃了飯之後,回家卸了妝安靜的擼狗看劇,就接到了朱琳秘書的電話。

“白總,今晚有空嗎?”

朱琳沒有食言,說以後再約酒真的邀請她出來喝酒。白瓷自然求之不得,趕緊推開狗,邊化妝邊等對方發過來地址。

正在塗口紅的時候,白瓷看到微信有消息提醒,她一手抹口紅一手點開消息。

星辰。

這不正是班肅那天晚上工作的地方嗎。

白瓷有預感班肅一定會在,除非他出意外了或者是金盆洗手不做這一行了,不過白瓷覺得兩種的可能性都沒有。

沒辦法,誰讓他的皮囊是張王牌呢。朱琳有錢有權又死了老公,在圈子裡又是出了名的愛小鮮肉,夜店老板但凡有點腦子,也一定會安排班肅出來。

聽說上趕著來伺候朱琳的小鮮肉能從東城區排到隔壁市,畢竟隻要朱琳看上眼,隨便包裝一下,電視劇綜藝甚至電影他們都有機會露臉。

現實就是這樣,名利場這個永不落幕的賭場是從來不缺新人,而坐莊的人都忙於歸化籌碼,要麼是金錢,要麼是權利,要麼是名氣,再不濟也是容貌身材。

這個世界上最稀缺的,來來回回就是這幾樣。

普通人慌慌張張所為的碎銀幾兩,也不過是有一些人的一杯酒一個響指。

老天是何其不公,卻又何其公平,他給了每個人奮鬥的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