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1 / 1)

炙熱 黃金小酥肉 4039 字 3個月前

這個人就是朱琳。

今天朱琳送了一套華倫天奴新款的一套裙子,象牙白的經典文裡紋理,加一個黑色香奈兒基礎款包包。

白瓷收到後立馬脫了今天精心準備的紅色緊身燕尾裙,換上了朱琳送過來的裙子後,在電梯口迎接賓客。

朱琳一見她就笑:“年輕人穿白色果然清新抓人眼球,大美女。”

“是琳姐眼光好,會跳。”白瓷貼上去,挎著她的手臂:“我剛剛讓人開了一瓶酒,一定清您先嘗嘗。”

和中老年男人不同,朱琳不喜歡被稱為朱總,所以大家都叫她朱姐,關係近的就叫琳姐。

白瓷是得了對方的首肯才敢這麼叫。

喝掉了一瓶酒,白瓷伺候朱琳也差不多半個多銷售。

兩人無話不談,聊酒,男人,衣服,包包,新聞,就是沒講公事。

“聽說你和何總分手了。”朱琳這句話不是詢問的語氣,是平鋪直述,仿佛家庭婦女在說今天才加多少錢一樣。

“在一起太久了,沒新鮮感。”

“分的好,無論什麼年紀的男人來說,他們很專一的都喜歡十八歲的女孩子。我們女人也一樣。”朱琳笑著舉了下杯子。

朱琳過了三十歲就開始富態了,現在年近四十,前幾年死了老公。

同時她手下又有一大票風格迥異的帥哥演員,所以她說出這番話就有彆的含義了。

“我最愛這句了,不論幾歲,單身萬歲。”白瓷笑著和朱琳又碰了下杯子。

兩人誰都沒有提到生意。

但是白瓷不著急,做生意不在於錙銖必較的一早一夕,而在於培養人情的水滴石穿。

她生日請朱琳,人家這種北市所得著的名人加富豪,肯來本身就是一種契機。

“你酒量很好,下次再一起喝。”最後朱琳說。

有了這句話,這次重金砸的生日派對就沒有白辦。於是白瓷真誠的笑了起來:“琳姐叫我,我一定去。”

送走了朱琳,白瓷高度緊繃的精神才放鬆了下來。她本想休息一下,然而這個時候旁邊就走進來一個人。

“生日快樂。”那人還是那副模樣,年近四十依然容貌清雋,肩寬腿長,一身合體的訂製黑色西裝,戴著金絲邊眼鏡。

他與白瓷輕輕碰杯:“好久不見。”說話間腕上的限量版勞力士璀璨耀眼。

好不容易送走一尊佛,他M的又來了一尊神。

白瓷心裡暗罵,但不妨她依然笑容款款:“謝謝何總,好久不見。”

從兩個多月前當麵諷刺何峻不行之後,兩個人再也沒有聯係過,不過既然卓越廣場的單子他們能拿下來,就證明了白瓷之前對何峻人品的認知沒有問題。

以前白瓷從來不稱呼何峻何總,她叫他親愛的,Honey,Baby。

何峻之前讓白瓷可以稱呼他為老公,被白瓷拒絕了。

“謝謝你的生日禮物。”白瓷笑著說。

何峻皺眉疑惑,他這次過來時臨時聽說白瓷在這裡辦生日聚會才過來,為了不錯過讓司機一路超速,哪有時間準備準備禮物。

“那隻狗。”白瓷解釋道。

她知道何峻沒送生日禮物,就是心裡不爽提醒他那隻叫“軟軟”的狗的存在。

很明顯何峻被她的話噎了一下,不過很快他就扯了下唇角,抬起手,如同以往交往的時候那樣,溫柔的愛撫她的頭發,然後一路向下,在纖細腰肢上輕輕的掐了一把。

“白色裙子不夠襯你。你還是穿紅色的最好看。”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徒留白瓷一個人通身升起一陣寒意。

何峻是剛剛才到,聚會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在,他怎麼知道剛才自己穿的事紅色的燕尾裙。

變態。

他就是故意過來惡心一下自己。

一邊心裡不停地罵何峻,白瓷一邊回到了聚會的中心場地。

這個時候人差不多走了一大半,一陣喧囂過後的荒涼頹唐,隻有白瓷的幾位閨蜜兼大學室友還有她的助理趙琴還在等她。

這些人才是她真正的好朋友,是可以喝醉酒把自己交給她們任何一個人的交情,這些人和她一樣,大多都沒有顯赫的家庭背景,不是豪門貴族,但也和她一樣,都是在這個大城市裡拚搏往上走的的普通人。

白瓷徹底卸下臉上的偽裝,一下撲到了她們的懷裡:“還好有你們,老娘要累死了。我要睡覺!”

“等等,說好的下半場呢。我們還有準備禮物呢。”一群女人推她。

“我們?”白瓷假裝翻白眼。

“你們該不會合在一起送一件禮物吧?這麼摳?”

“這可是一件大禮!”站在她旁邊的餘穗忍不住掐她的臉頰,

白瓷被眾人推攘著下了樓又轉場去不遠的夜店,當看到上麵的名字的時候,她有點發昏的腦袋裡想的是,這可不像什麼正經人來的地方。

罷了,反正自己也不是什麼正經人,隨著人群進了早就準備好的包房。

一群人點歌的點歌,點酒的點酒。

沒過一會兒看到幾個清一色的一米八幾的年輕帥哥拖著酒和水果魚貫而入。

彆有深意的瞥了一眼餘穗,白瓷眼看著幾個帥哥送完東西後都沒走,而是穿插著坐在了幾個女人的身邊。

當耳邊想起各種甜膩的“姐姐”的聲音的時候,一向對聲音敏感的白瓷從裡麵聽到一個熟悉的音色,她急忙扭頭去看。

果然透過忽明忽暗的燈光,在角落裡隱隱約約的看到了幾個月前拒絕了自己的那個男人Mike,幸虧白瓷視力5.0,不然還真是認不出來。

和上次見到的在島上的休閒裝不同,這次的Mike穿著一身店裡的製服,白襯衣黑馬甲黑色西褲,頭發比上次見剪短了不少,自然的垂在他飽滿的額前。

白瓷看過去的時候,他也正在盯著她看,見對方看了過來,急忙低頭去端茶幾上的酒杯。

原來他早就認出了自己,白瓷這個時候也不怕他把自己在島上的糗事說出去,畢竟麵對自己這個麵容較好身材火辣的大美女他都無動於衷,外人聽到了隻會說他不行。

想到這裡,白瓷無奈的低頭笑了一下,自己這是什麼體質,怎麼淨招惹不行的男人。

兩人就這樣裝作不認識的各自和身邊的人聊天喝酒唱歌,然而可能是剛才白瓷多看了Mike兩眼,不一會兒人就被推到了白瓷的身邊。

這種店背後具體可以做到什麼程度,大家都心知肚明。

“白瓷。白色的白,瓷器的瓷。”這次白瓷主動說出來自己的真實姓名,畢竟身邊的朋友一直在叫她的名字。

“班肅,魯班的班。嚴肅的肅。”男人邊接話邊伸出了手,和兩人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一樣做著自我介紹,仿佛兩個人真的事第一次見麵。

白瓷心底全是疑問,這個叫班肅的男人太奇怪了,愛釣魚。送上門的豔遇不要,卻在這種灰色場所上班。

“ 你,你怎麼做這行?”好奇心作祟她還是問出了口。

“第一次做。”

他低垂眼眸,避開她的目光。

白瓷半晌沒說話。在島上的記憶又紛紛而至,和麵前的男人一起,交織成一幀幀亂七八糟的場景。

他怕是在撒謊,明明剛才把她的一個朋友逗得笑得花枝招展。她好像也看到了朋友放在他大腿上的手了,而當時他是一副什麼表情呢。

白瓷回憶了一下,好像輕車熟路,一點都不慌亂的樣子。

想明白了,白瓷輕笑了一下。

“感覺不像啊。”

班肅沒有反駁,似乎覺得沒有什麼反駁的必要。

他隻是低著頭看向自己的手,指尖仿佛還留著上次她留在自己房間裡內衣的味道,直白的昭示著兩人之間曾經發生過什麼。

白瓷哪裡看不出他的意思,不過她根本不放在心上,正想著如何不掃朋友們的興離開這裡。

“那你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嗎?”

“我說也是第一次,你信嗎?”白瓷再想笑,卻笑不出來了。

畢竟這個店名在整個東區都是有名的灰色場所,來這裡的都是各種尋找快樂的富婆,人稱富婆快樂窩。

早有耳聞卻從來沒來過這裡,白瓷第一個來就遇見了舊識。

全北市有兩千多萬人,她從來沒有想過會和旅遊的時候萍水相逢的男人會再見麵。

即使再見麵,也根本沒有預設過時在這種場合,他們好像古代的情婦嫖客和申請妓女。

忽然間,白瓷有很多話想和身旁的男人說,卻又無從辯駁。再次萍水相逢罷了,沒必要向對方解釋自己的事情。

但是她還是沒忍住低聲說道:”我真沒想過,你是做這個的。不過你確實有做這行的資本。”

班肅臉上的神色僵了一瞬,然後仿佛又一片一片的裂開,悄無聲息。

這個時候恰巧大家唱的差不多了,有人招呼著各自去旁邊的隔間按摩,這裡的服務對得起它的價格。

毫無疑問,白瓷和班肅被湊到了一起,被餘穗推著進了旁邊的一個隔間,連推脫的機會都沒有。

說實話,白瓷這次來是開眼界的,她還真沒有想過朋友們定的下半場是這樣的場所,說是隔間,其實和酒店的房間查不了多少,有床,沙發,電視,窗戶。

當然也有按摩的一套工具。

白瓷徑直走到沙發坐下,班肅坐在了的對麵,沉默了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