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維葉說不會在深夜起來吸煙,他就真的不再這麼做了。
岑綿洗完澡出來,茶幾上的酒杯隻剩下沾染在底部的酒漬,他站在陽台外吞雲吐霧。回身看進屋內時,岑綿也在看他,笑靨如花地與他揮手。言維葉掐滅煙推門進來,照例敦促她去喝牛奶。
“我明天不想喝牛奶了。”岑綿這麼說,今天的依舊會喝掉。
言維葉抱起她放在腿上,手壓在勻稱有肉感的細腿上,問她是不喜歡麼。
“沒有不喜歡,隻是不喜歡每天同一個味道,如果明天換巧克力的也不錯。”
言維葉說好,抬手幫她擦掉停留在唇珠的奶,他指腹尚且留有煙草和茶香混在一起的味道。
“你手好涼啊。”岑綿腿被冰到哆嗦了一下。
她說完,言維葉就不放在那了,隔著衣料扣在她腰間什麼都不做。
在言維葉留下的氣味即將散去時,岑綿問:“你睡前喝紅酒,抽煙,是因為失眠嗎?”
言維葉輕哼了一聲,簡單說“會做夢”。
岑綿覺得言維葉應該不想細說,她也不會去過多好奇。
言維葉洗完澡出來,發現自己被窩鼓起來一塊,還在輕微活動。
這小姑娘又玩什麼?擦乾頭發把毛巾扔到一邊,找準岑綿臀尖拍了上去。
“呀!”岑綿露出半張臉嬌嗔,“你怎麼搞偷襲。”
言維葉拎起擋臉的被子,捏了幾下岑綿臉頰:“怎麼跑我床上來了?”
“不是說會做夢麼,我來陪你。”岑綿反客為主,拍拍身邊的空位向言維葉發出邀請,“來吧,我保護你。”
他躺下來將岑綿揉進懷裡,兩人貼得近岑綿也沒躲,他感受到小姑娘姣好的胸型和柔軟的乳.肉。
“關燈,言維葉。”岑綿猜到了後麵的事情,耳朵不自覺紅了。
他依言,四下漆黑。言維葉的手探進她裙擺,指尖僅是淺淺的觸碰,這種感覺太過奇妙嚇得岑綿瑟縮了下。
“第一次。”言維葉說得是陳述句,但是岑綿不知道他怎麼看出來的,輕聲哼唧一聲表示肯定。
“我會輕點。”
言維葉手指纖長而靈活,岑綿覺得自己是任人宰割的案板上的魚,身上滑膩膩的水隻能靠不停搖曳來掙脫。
“你以前真的沒做過?”岑綿開始不信他了,怎麼會這樣熟練。
她好像有些缺氧,說話都說不利索,時而要張開小口喘息幾下,言維葉趁機將手指伸進去,壓了壓她的舌根。
“岑綿,我有性潔癖。”岑綿覺得他說話時好像有賭氣成分,更深入了,“我都多大了,這點服務精神還是有的,小朋友。”
言維葉聲音像磨了砂,邊說邊吻,不是唇她的嘴還被他控製著,他吻了鎖骨又去吻胸,在吻到腰的時候岑綿的嘴才得以自由。
一切結束,一室安靜。言維葉開燈,岑綿已經不怎麼清醒了,隻能他抱著去洗。
小姑娘用僅存的意識虛虛握住他手腕,問他需不需要幫忙。因為她印象裡,好像碰到了言維葉的……
“你要怎麼幫?”言維葉揶揄。
岑綿聲音變得格外軟:“怎樣都可以。”
言維葉說不用,撫了一下她的眉眼又說,睡吧。
早晨起來岑綿看到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吻痕,徑直去找言維葉在他胳膊上咬了一口。
她覺得挺使勁的,但言維葉巋然不動,鬆口後那圈牙印還是會紅。
“氣性這麼大啊。”言維葉掃了一眼自己胳膊,緩緩掀起眼皮,看岑綿扥下衣領露出深深淺淺的痕跡。
“我這樣還怎麼出門呀?”嗔怪他。
言維葉單臂繞到她腰後將人帶到身邊,仰視:“再說下去,你就真出不了門了。”
岑綿昨晚的睡裙被換下來,換上了言維葉的襯衫,大好多,所以現在她身上那件衣服領口開到胸前,若隱若現能看到溝壑,再加上吻痕,更令人浮想聯翩。
她明明有好幾件睡衣可以換,言維葉偏偏給她穿他自己的衣服,一定是為了滿足他的惡趣味。
“這個送你。”言維葉推過來一個盒子。
“什麼?”岑綿打開,裡麵擺著一條珍珠項鏈,珍珠之間鑲嵌的鑽清透晶瑩。
言維葉說幫她戴上,水滴形吊墜略過肋骨墜下胸口。言維葉說很適合她,看著她頸下清晰的肋骨線條說太瘦了。
下午岑綿要去趟工作室,一邊選衣服一邊怪言維葉的這些吻痕:“你要是不在這兒留,我今天就可以戴著項鏈配一條裙子,現在隻能穿高領。”
言維葉幫她挑選一件:“以後有的是時間戴,穿這件吧。”
“等下有人來給你量體。”不滿地道,“衣服太少了。”
“你衣服多不也就那幾個顏色輪流換,誰看得出?”
言維葉不與她爭辯這事,跟她商量想要定什麼款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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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岑綿去工作室開會,總之就是要改,要給哪個角色加戲,因為晚上約了孫妍出來玩,她乾脆就在工作室改起了劇本。
言維葉沒事乾就在墨待著,放壺茶就行,茶點都不需要。
“眼瞅著就要聖誕了,今年玩點什麼呢?”楊宇坐在那翹個二郎腿若有所思。
高槐斯吐出煙說:“你能不能組織點健康向上的活動。”
“什麼是健康向上?聊詩詞歌賦,談琴棋書畫嗎?”
“把你的小眾癖好收一收。”言維葉淡淡道。
“怎麼,怕嚇著你的小朋友啊。”楊宇一拍腦袋,“欸想起一事兒,燕哥你查過那小朋友麼,哥們兒可幫你查了哈還沒看呢,等著您先享用。”
說完他發了個短信,立馬就有人帶著個文件袋進來放到言維葉麵前。
楊宇等他啟封,可他卻坐著不動。
“哦哥們給你留個人空間。”正說著要走。
言維葉拿起文件袋,蹭開打火機點燃。
等它燃儘,言維葉邁步踩碎奚落粉跡,撂下一句“彆多管閒事”離開了。
岑綿和孫妍來吃火鍋。
岑綿把燙好的毛肚夾出來蘸了蘸料等涼。
“說說吧,你倆最近怎麼樣?”
“挺好的呀。”岑綿透過銅鍋蒸騰起來霧氣看孫妍,“他人挺好。”
“行吧行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孫妍說最近跟江璄聯係了,“高低也是富二代,幫你打聽一下。”
“有結果嗎?”
提起這個孫妍一記白眼:“他知道你談戀愛,傷心欲絕去買醉了,這幾天就沒有清醒的時候,還是他朋友跟我說的。”
“啊,你怎麼不勸勸他。”
“我怎麼勸,你沒聽過那句‘解鈴還須係鈴人’麼。”
“那……”岑綿猶豫再三,“我們現在把他叫來,加入姐妹團?”
孫妍沒想到知道岑綿是這樣想的,砸吧下嘴比了個大拇指:“你是真殺人誅心啊。”
那怎麼辦呢,就是沒有言維葉,他們倆也不可能在一起的呀。
本來以為江璄又在昏天黑地,結果岑綿打過去電話,被秒接。電話打完沒十分鐘江璄就來了。
看著已經開火的鍋不滿:“你們吃一半叫我來啊。”
“沒有。”岑綿用筷子點了點裝毛肚的盤子,“我就涮了片毛肚,為了等你連火都關了,剛才看見你進來才開。”
江璄將信將疑說“行吧”,多添副碗筷,加了幾道菜加入了他們。
岑綿其實也沒想好要怎麼勸,斟酌許久還沒說反倒是江璄,好像經過幾天宿醉,釋然了。
“嗐我想通了,我都追你三年了沒成功,那就祝福你吧。”江璄往鍋裡涮肉,“但是我們也算有緣分,做個朋友倒也不錯。”
孫妍和岑綿相視不語,用眼神意會對方:“這麼巧。”
“孫妍問我那事呢,我也不太了解。”江璄可能是覺得辣,喝了口酸梅汁繼續講,“他身邊沒有女人,但是免不了一夜情,聽說會把女方放置在那玩play。”
孫妍震驚了,江璄聳肩,“當然,這種事都沒有現場視頻,隻是道聽途說。有個肯定的是,他家裡在京的產業很龐大,你要是能從他那得到些資源也是好事,你們這行業嘛資源太重要了。”
言維葉有沒有特殊癖好不重要,岑綿想起碼他沒有這樣對自己就夠了。
飯後江璄說這頓必須她們請客,岑綿不以為意便埋了單。
酒足飯飽出來逛街。火鍋店裡太暖和了,出來冷空氣一吹兩個女生瑟瑟發抖地抱了起來。
“這天兒也太冷了。”孫妍攙著岑綿問,“去哪家逛?”
“就近原則吧。”
進商場孫妍發現岑綿總關注男裝香水工藝品店,似有所感。
“要給他送禮物?”
“對啊,要聖誕了。”岑綿麵露難色,叫了江璄一聲,“你們男人喜歡什麼禮物啊?”
“岑綿,你也太狠心了吧,我才剛從情傷中走出來。”江璄捂著胸口哭喪個臉,“人與人是不一樣的,要是我呢收到岑……呃收到女友送的任何東西都會開心,所以我提不了建議。”
岑綿對於他的不爭氣,用力在背上給他來了一下,“要你有什麼用!”
轉頭看到店裡擺著的三盞琉璃燈很有特點,岑綿拿起來看到介紹卡片上寫到Wine Heart,如它名字那般散發出淡淡紅酒香。
言維葉坐在車裡看到小姑娘正在店裡等她待包裝好的禮物,和旁邊人有說有笑。
隻是身邊那個男人,他覺得有些礙眼。
岑綿接到言維葉電話,問她玩得怎麼樣。
“很滿意。”岑綿。
“要不要我去接你?”言維葉的聲音隔著電流更加沉穩。
岑綿甜美的嗓音說好呀。
“回頭。”
岑綿轉身,言維葉在等他。
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