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sguise 15(1 / 1)

Disguise 15

#群聊:有事說(4)#

速凍牛奶絨:啊啊啊啊不好意思大家!

速凍牛奶絨:這兩天有點發燒了,除了吃藥就是睡覺,一直沒看消息。

寧藍:?

寧藍: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許越:我靠,嚴重嗎?

許越:你一個人在寢室裡可咋辦啊?

邵清秋:要不然我回來一趟?反正我家離學校也不遠。

速凍牛奶絨:不用了清秋姐,我現在不在寢室TvT

速凍牛奶絨:我們在校外做公益實踐活動呢。

邵清秋:沒事,我應該晚上到。

邵清秋:到時候帶你去掛水打針。

邵清秋:學生會總不至於一直扣著你呢吧。

速凍牛奶絨:今晚我們好像是回不來了。

寧藍:?

許越:?

速凍牛奶絨:雪下得很大,路被封了TvT

速凍牛奶絨:不過這邊有幾間空的活動廳,都開著地暖,我們現在打算暫時住在這邊湊合一晚上。

速凍牛奶絨:沒關係的,我帶了藥,按時吃應該能退燒。

邵清秋:這命運多舛的。

邵清秋:行吧,等你回來之後隨時聯係我。

速凍牛奶絨:好的,姐姐(*≧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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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哄睡機的會話#

速凍牛奶絨:我沒有不回你!!

速凍牛奶絨:我發燒了!!

速凍牛奶絨:現在還很難受呢!

哄睡機:我知道。

速凍牛奶絨:你知道?

速凍牛奶絨:你怎麼知道?

哄睡機:巴士上看你一直睡著,還一直戴著口罩。

哄睡機:應該是身體不舒服。

哄睡機:你今天不該來的,應該請假。

速凍牛奶絨:我本來是想請的啊。

速凍牛奶絨:但是呢我們組的經費在我手上。

速凍牛奶絨:如果我不來的話,那他們怎麼辦?

哄睡機:這有什麼重要的?

哄睡機:傻子。

速凍牛奶絨:你是看到我了嗎?

速凍牛奶絨:你坐在哪呢?

速凍牛奶絨:我一直在找你呢!

哄睡機:……

速凍牛奶絨:還是不想告訴我嗎?

速凍牛奶絨:我隻是想和你交個朋友,沒有什麼惡意的。

速凍牛奶絨:我把參加這次活動的每個人都仔細認真地看過一遍,沒有覺得有哪個人長相很醜的。

速凍牛奶絨:所以對自己再自信一點吧!

哄睡機:你什麼時候看的?

速凍牛奶絨:上車的時候啊!

速凍牛奶絨:我來得比較遲,正好可以把座位上每個人看過去。

哄睡機:生病了也這麼不安分。

速凍牛奶絨:這不是在找你嗎!

速凍牛奶絨:我特地笑著和所有人打了招呼,臉都快要笑僵了。

速凍牛奶絨:如果其中有一個人是你的話,一定能接收到這份善意的!

哄睡機:你一直都是這樣……

速凍牛奶絨:現在大家不是去幫忙發禮品了嗎?

速凍牛奶絨:那發完之後我可以來找你嗎?

哄睡機:你還是呆著好好休息吧。

速凍牛奶絨:我在門衛室等你哦!

速凍牛奶絨:你如果願意來,就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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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市這兩天被冷空氣襲擊,氣溫驟降,山區更是飄了好幾天的雪。

寒假實踐隊的大巴開進去的時候路況就已經不太好,冰雪凝結在路麵上非常濕滑。

等到中午吃飯的時候,山腳派出所的幾名巡警告訴他們,出山的那條主乾道路因為雪太大而暫時被封鎖了。

即使是開展後續的鏟雪通路工作,也得等到明天雪停。

他們暫時被困在了山上。

所幸這家養老院的環境還算不錯,還有多餘的屋子能夠將就安置。

帶隊的學長學姐去要了幾床乾淨的被褥發給他們,囑咐他們今晚就睡在活動室裡。

上午的時候大多是在養老院裡進行打掃衛生和慰問老人的活動,下午本來是還布置了點趣味的尋人遊戲,然而因為雪下得太大也隻能延後了。

也許是早上吞下的那幾粒退燒藥發揮了作用,冬絨睡醒從車上下來的時候精神狀態恢複了不少,甚至跟著其他人一塊乾了不少的活。

有點反常的是,她總覺得周枕景一直似有若無地跟在她的身側,即便是去廁所洗塊抹布,他也一直抱臂耐心地守在門口。

雖說布置任務之前學姐吩咐過,為了安全,同一個小組的成員最好是一起行動,但這未免也有點太過了。

冬絨想了想,從自己的包裡掏出了當初交給她保管的經費,當著他的麵清點了一下。

“一塊錢都沒有少哦,如果你覺得不太放心的話,也可以交給你保管。”

周枕景盯著遞過來整整齊齊的錢,愣了一下:“這是什麼?”

“我們昨天贏來的經費啊?你今天一直跟著我,難道不是因為怕我不小心把錢丟了嗎?”

周枕景搖頭,那雙邃黑的丹鳳眼中掠過一絲無奈:“不是這個。”

“那你為什麼總跟著我?”冬絨訥訥低頭,瞬間變得有點拙嘴笨舌起來,她對於他這樣一直跟在身邊的行徑表示很不習慣。

“你發燒了,自己不知道嗎?”

冬絨摸了摸額頭,一臉被拆穿的表情:“啊……”

“看來你自己也知道,隻是不上心。”

“我沒事的,”冬絨擺擺手,“我從小體質就挺好的,現在吃過藥也好多了,說不定過一會兒就退燒了。”

“那要是沒退燒呢?”周枕景那雙漆黑的目光定定地看著她,“等到晚上再溜回去輸液嗎?”

冬絨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隻好鴕鳥般地低下腦袋,不太敢說她原本就是這樣打算的。

“彆再亂跑亂動了,”周枕景把她手裡的抹布沒收,扶著肩膀把她掰到另一側,麵朝著那邊的休息座位,“現在,去坐著休息。”

她努力想爭辯:“可是我還有活……”

“我們幫你乾,”周枕景十分輕而易舉地就說服了她,“我們是一個小組的,你的活就是我們三個人的活。”

“那多給你們添麻煩?”

“萬一你不小心體溫燒高昏倒了,情況才更麻煩。”

他說的也有道理,更何況冬絨生了病之後明顯體力跟不上,現在確實也感覺有點累了。

她點了點頭,順從地去那邊坐下。

車上還有一些團委那邊采購專程帶過來的禮品,需要搬運下來分發。

她坐在座位上遠遠看著周枕景和其他幾個人過去幫忙,等待的中途拿出手機回了會兒消息。

沒過一會兒,其他幾個人回來了。

方科累得夠嗆,完全不講究地往地上一坐。

範溫茂滿臉疲憊地和他擠在了並排的位置。

“結束了嗎?”冬絨放下手機起身問。

周枕景擦乾了手,輕描淡寫地點點頭。

“辛苦你們啦。”

冬絨沒什麼可以做的,起身給他們每人遞了瓶水。

方科擺了擺手:“小事,你早說你身體不舒服,先前那活我也全幫你搞定。”

冬絨口罩下的唇輕輕彎了彎。

乾完最後一件活,幾名帶隊的學長和學姐囑咐他們可以自由活動。

因為晚上要住在活動室裡,不少人打算先去安置放下自己的東西。

隻有冬絨格格不入地逆著人流,打算往養老院的門口走去。

還沒走兩步,就被人逮了個正著。

周枕景高大的身形嚴嚴實實地堵著她的去路,麵色不虞地問:“又去哪?”

冬絨那張蒼白的病容上,唯有眼睛像黑葡萄一般瑩亮:“我去找我朋友,我們約好在保安室見麵。”

解釋說完,她又轉身要走。

周枕景無可奈何地握住她的手腕,將人一把扯回來:“他不會去的。”

冬絨發懵地怔怔看著他,腦袋轉動得有些緩慢遲鈍,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對哦,你們認識,是朋友。”

“那他是和你提起過我嗎?”

周枕景靜默了一瞬,點了點頭。

她瞬間提起了好奇心:“他和你說了我什麼?”

周枕景垂眼盯了她兩秒,麵無表情地丟出幾個詞:“笨,幼稚,好心又天真的傻瓜。”

冬絨皺起臉:“這都是他和你說的嗎?怎麼聽著都不像是什麼好話。”

周枕景不著痕跡地輕輕扯了下唇角。

“那他呢?他又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冬絨問,“因為他一直躲著不肯見我,所以我隻能從你這個唯一的朋友這裡了解一點啦。”

“他啊……”周枕景唇邊的笑容瞬間淡掉了一些,回答道,“可能要讓你失望了,他是個很虛偽差勁的人。”

“性格不合群,膽小又自卑,從小到大一無是處,是個無論去哪都會討人嫌的家夥。”

話音未落,他忽然被人用力揮拳打了一下。

儘管這拳頭落下的力道軟綿綿的,打在胸口不痛不癢。

但周枕景還是無比錯愕地撩起眼皮,望向麵前氣得雙眼發紅,火氣騰騰的冬絨,心頭止不住地震顫。

冬絨不管不顧地抓著他的衣領,生氣道:“他不是你的朋友嗎?你怎麼能這麼說他?”

“我告訴你,他在我這裡可不一樣,我覺得他是一個對朋友很真誠很好的人!”

她抿唇橫過來一眼:“你!現在趕緊給我把話收回去,不然我對你不客氣了!”

他們兩人身高差距很明顯,冬絨放這番狠話的時候幾乎整個人撞在他的身上,顯得有點莫名滑稽。

但周枕景看著她這副鼻尖和眼睛都紅紅的樣子,心臟卻酸軟地塌成一片,無可奈何地歎息舉手投降。

“好,我收回。”

“我保證,以後不會再說他的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