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再有更多的,倒是看不到。
僅展示半年的兩條杠,讓單止瀾覺得異常刺眼,窺探不了,就不能得知到其他信息。
退出的時候,驟然看見群裡有消息艾特他,這群平時都是無比熱鬨的,鮮少有人特意打擾他。
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大致瀏覽了一遍,本來在聊酒莊開業的事情,商量著慶祝送禮,說著說著就聊到了他頭上。
沈鶴應:【聽聞某人不聲不響結婚了,怎麼,我們不是兄弟?不配支會一聲?】
方秉白:【@單止瀾隱婚可不像你的風格!】
程瑾閻:【就是,拿出你的紳士風度,風風光光辦個婚禮啊!】
沈度:【什麼婚禮,人我們都沒見過,到時候新娘子都不認識,誰跟你去接親頂門啊!】
沈鶴應:【帶來,必須帶來,不然我們可就要鬨了。】
風風光光。
單止瀾凝著這四個字出神,單家需要一個主母,他本來就是要結婚的,選誰不是選,當他看見紀疏櫻的時候,強烈擁有欲出來。
所以,他快、準、狠地向她拋出橄欖枝。
她也不出意外地接住了,並已經在他的引導下,學會了借力打力,這點她做的很好,他正在等一個成熟的時機,帶她回單家。
單止瀾突然站起身,很嚴肅地對著屏幕,說一句:“今天就到這裡。”
他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點著,回複:【好,禮物我會帶去,就今晚。】
群裡的熱鬨更瘋狂了,程瑾閻最活躍,【殷從周的酒莊,你小子關係跟他是最好的,想好送什麼禮沒啊!】
一行人等了半天,卻遲遲不見人回複,有點子神秘,好在他們已經習慣,單止瀾既然說了會,那就是一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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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疏櫻忘記提遊泳的事,連續的練習讓她對底下負一樓產生了濃厚興趣。
她需要給自己將時間形成安排滿,才不會去老想著靠近單止瀾,她的道行還很淺,隨時可能會露餡,至於其他的,她還沒精力去想。
於是,她給單止瀾主動發去了消息:【你忙完了嗎?要不要一起去遊泳?】
單止瀾關掉電腦,正在想怎麼向她發出邀請,能讓她接受,豈料她的信息倒是先顯現。
【在家裡待的太無聊了?】
紀疏櫻正想回不是,在紀家這樣呆著,早已經適應,何況這種天氣,她還不是特彆願意出門,平時若不是夏時螢硬拽著她,更難。
【你要帶我出門嗎?】
單止瀾勾唇笑,某些時候她真是特彆聰明,提一句就透,和她說話莫名放鬆。
他也不賣關子,老實說:【是,準確的說,還有兩個小時出門。】
【和我的朋友。】他刻意的加了一句,顯得刻意,鄭重。
這麼趕嗎?那也就是說,留給她打扮的時間不多了!
不知道他的朋友們怎麼樣,好不好相處,看到她會不會覺得和單止瀾不匹配?
紀疏櫻有些不自信了起來,她第一次要走進他的世界,心底既期待又驚喜。
【好的哦,你等我準備一下。】
這話回複過來,帶著點小嬌嗔,更有點向丈夫撒嬌的妻子,單止瀾口乾舌燥起來,她昨晚醉後的嬌意,遠不止此,那般柔軟,屬於她的明媚柔情,分明還能挖掘出更多這樣的姿態。
他喜歡塑造,也有的是金錢權力,堆砌出來一個嬌縱的公主。
任何女孩子都幻想被寵溺,她不曾擁有的,他想他可以給予,也完全可以做到。
自家老婆,沒什麼不能的。
單止瀾這樣想,內心開始定製出完美計劃,絕不承認,這樣做的目的,是想讓紀疏櫻依賴他,甚至是愛上他。
後麵的想法一出來,他有點被嚇了一跳,有些難以置信他居然會想到這個層麵。
閉眼腦中輾轉的又是她在餐桌上,對他流露出來的眼神,過分柔情,令他激起層層漣漪。
紀疏櫻小跑進化妝間,先是打開上麵的瓶瓶罐罐塗抹上臉,厚厚的敷上一層麵膜,脖子上也沒放過,敷麵膜的同時,迅速用遙控器打開衣櫃。
像孟叔介紹的那樣,平時出席的場合款式也應接不暇,紀疏櫻仔細挑選了一件,擺放在換衣凳上,又開始選首飾品,相搭配的耳環、項鏈都要戴上,最後視線停頓在了戒指上......
孟叔給她準備的戒指都是鑲嵌了各種寶石的,一看就是大場合才需要配置齊全的,她和單止瀾還沒有準備婚戒,拍證件照的時候好像也沒刻意提到過,當時她腦子發懵,哪裡還會奢求這麼多。
萬一,單止瀾有想要跟她離婚的那天呢?
紀疏櫻有些沉悶的喪了喪氣,但很快又鎮定起來,在類似“淘金”的空間裡呆著,不可能抑鬱。
即使真和她離婚,以單止瀾君子儒雅的性格,這些東西隻會是歸她的。
將洗淨麵膜,紀疏櫻在視線明亮的地方化起了妝,一筆一畫,認真描畫,平時宅在家裡的好處就是,心靈手巧,紮頭發化各種各樣的妝容,對她來說,簡直手到擒來。
單止瀾耐心待在客廳裡,耐心的等待著紀疏櫻出來。
他手上什麼都沒有,手機沒玩,工作沒處理,撐著腦袋姿態慵懶坐在那,若是臉上的表情沒有那麼晦暗莫深,會是一副相當令人賞心悅目的美男子。
可惜......當事人顯然心思不在這上麵,他如沉著冷靜的雄獅,隨時有撲上去,讓獵物隻有歸屬自己的可能。
她去打扮,他是知道的,正是因為完全清楚,胸口才會凝聚起一團氣,不上不下,叫他坐立難安。
還沒有出來,他打定的主意是將那些朋友當做工具人,好借此向下問出,什麼時候將她的朋友介紹給他!
幾天的相處,單止瀾對她性格多少是了解的,對她來說,如果不是什麼重要的人,她是不會這樣做的。
倒不是想要乾涉她的交友自由,隻是男人最為了解男人,彆人生出的心,他要從源頭就此掐滅。
紀疏櫻出現的很準時,她算好了路上大概要花費的時間,這樣不至於顯得很失禮。
而單止瀾在有動靜的那刻,視線就落在了她身上,少女身穿白色柔紗長裙,頭戴珍珠小型發冠,頭發半挽起,整個人溫婉又自帶仙氣。
很神奇,被她過分濃稠的五官襯著,竟顯得有些高貴。
單止瀾霎時,感覺口中升起一股腥甜,有種自己搬起石頭打自己腳的舉動。
“久等了,我這麼穿著去可以吧?”
可以——怎麼不可以,單止瀾卡殼住,該讓他怎麼形容,她其實穿的很合適,該露的地方一點沒露,沒有太多花裡胡哨,妖裡妖氣的鋪張感。
相反,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渾身不適,她這樣更像一個公主,莫名有讓人甘願成為她裙下臣的衝動。
“很漂亮。”他聽見他自己說。
紀疏櫻眼睛彎了彎,如月牙般耀眼。
她也這麼覺得,這種風格她想嘗試很久了,紀惜冉經常這樣打扮,她不想和她撞衫,起那種狗血的象征性,乾脆歇了這種心思。
衣櫃裡一眼掃到它,幾乎沒過多遲疑的就選擇了。
“那就行,對了,我們要去哪?去的話,要不要帶禮物?”
“去一個酒莊,朋友新開的。”單止瀾輕描淡寫說:“論禮物,他們倒是欠我們的。”
就在剛剛,單止瀾大手一揮,打了一大筆錢給殷從周賬戶,出發前,他的確是有想法,讓紀疏櫻給他意見,與他一起挑選。
現在是想都不要想。
紀疏櫻身為他的太太,連他的禮物都沒有準備過,這麼重要的第一次體驗,怎麼可能落到彆人頭上。
“你說的是新婚禮物嗎?”紀疏櫻眨眨眼,眼波流轉,煞是嫵媚動人。
“嗯。”單止瀾喉結無聲滾了滾,像在跟她交代他剛才的重大財務支出,“他們有什麼事,我都會給他們包一個紅包,這次也沒例外。”
“多大的?”紀疏櫻下意識問出口,對這種人情往來,她慣來不在行,可以說幾乎沒有過。
單止瀾提起,她好奇起來,他們這種上流圈子的世界,出手會有多闊綽。
單止瀾隨意說了一個數,紀疏櫻唇瓣翕張,徹底呆滯住,八位數,她要寫從哪個朝代還是寫曲子,才能達到啊?
單止瀾笑了,有被她可愛到,就這個姿勢,俯身在她唇上落下吻。
一經觸碰,便舍不得移開,他含住她的軟唇,強勢地鑽進去,不輕不重,席卷的氣息無孔不入,不容她有半分躲閃。
口紅被蹭花,是肯定的。
男人心底愁雲瞬間褪去不少,但緊跟著升起的,是淩亂的呼吸......
“覺得多了?那下次交給你做主好不好?”單止瀾修長手指,很輕地在她唇上來回摩挲,深深描繪它的形狀,他說:“我也有東西給你。”
單止瀾就這樣看著她,最後換攬住她的細腰,他被她帶向了車輛麵前。
車門自動開啟,隨之車裡的情景呈現出來的,讓她驚訝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