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襯衫與西褲一絲不苟,昏暗的角度望向他眉目深邃的五官,異常的吸引人心。
紀疏櫻被他嗓音迷惑吸引著,漸漸濕潤。
他的大掌無端帶著某種魔力,所到之處無一不是顫栗的。
單止瀾穩穩支撐住她柔軟的細腰,不讓她脫離半分,更方便承受。
他睜著眼,偶爾停頓一下,細細觀察她反應,都是小貓般的嗚咽,無法反抗,倒像要主動迎上來。
還好,不曾露出半分害怕。
整個彆墅寂靜聲環繞,與外麵夜色一般黑,唯有潺潺流水聲......
沒什麼花樣,但也不是沒彆的,男人在這方麵總有著特殊的領頭力,輕易找尋到技巧,再仔細探索如何能讓她舒服。
一一領略遍,剩餘的隻有無儘的火熱......
少女實在如同水做的,沒幾下的功夫,軟成泥般,嗓音溢出陣陣委屈,“單止瀾,還有你欺負我。”
她實在受不住了,也不知道這男人是什麼做的,絲毫不知疲倦。
被氣狠了,紀疏櫻拽著他領帶往下拉,她是不服氣的,仗著醉意開始肆意撒潑,他完全不像有影響般,一如既往的從容矜貴。
連,現在都是替她撫平身後的裙擺,都是細心、紳士的,像不摻雜著任何欲,周身不容神聖侵犯的氣息。
然而,身前的男人用極為禮貌的口吻回她。
“單太太,我教過你的。”
“你也可以回擊過來。”
紀疏櫻陣陣顫栗,想不到他還有這些善言措辭。
就如同他溫潤外表下,熱切的吻一樣,深不可究,比深潭幽深,但卻比月色溫柔。
“你......”牙印在他脖子上深深種下。
這男人沒有一處肌膚是外漏的,他也不躲,似乎早就料到會這樣,嗓音愈發的啞,“看來櫻櫻,還是挺有勁的。”
紀疏櫻腦中如有煙花炸開,一片白,腳趾不住地蜷縮。
她發現了,他變得喜歡這麼喊她,很自然的喊出口,親密繾綣得不行。
不似她身邊其他人,是任何人喊,都沒有他這般,舌尖勾著陷入的啞。
一場下來,他仍聽到她在說,“幸好這裡有無窮的水拱櫻櫻喝。”
地麵月色輝映而入,照耀下少女光潔的背、以及那妙曼的腰下上,男人眸光攸得沉的厲害。
**
紀疏櫻在寬大的床褥中繼續沉睡。
她此刻像失水過多,回到海裡修養的睡美人魚。
難得的周末,單止瀾依舊有工作要處理,比如昨日丟下的飯局,比如還有沒料理完的秦家人。
他放任和紀家的聯姻消息出去兩天,昨天完美收網,讓他的單太太風氣了一把。
這是他要的效果。
餘秘書兢兢業業從隔壁,將那些高定、珠寶轉移過來。
臨出衣帽間前,單止瀾如鬼魅般出現,他輕閒到不像剛來,餘秘書嚇一跳,跳出幾米外,心有餘悸地說:“單......單總,您有什麼事嗎?”
就差問,您怎麼還不去開會。
等下董事會的電話,怕是就要打到他這裡來了!
單止瀾淡聲回應:“我來,你放這。”
餘秘書:“??”
遲疑幾秒,對上自家單總陰惻惻的眼神,更害怕了,灰溜溜地趕忙逃走。
他不是被命令做苦力的人嗎?怎麼感覺像個小偷一樣?
還有,單總不是向來溫潤斯文的,怎麼會對他流露那樣的神情......是錯覺吧。
見人走遠,單止瀾打開整間衣櫃的所有門,偌大的空間,他一件件擺放整齊的禮服,以最完整的形式出現在他麵前。
是任何一個女人見了,都會忍不住尖叫的地方。
可,他本人顯然不這麼想,走至前麵一件件仔細端詳,像是要將它們看穿。
一通操作下,最後,單止瀾終於笑了,他滿意離開。
—
紀疏櫻醒來,倒感覺沒有初次那般,那樣難受了。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紅豔豔,肌膚粉潤光滑,反倒有點像剛剛綻放開了的花瓣。
用完早餐,在孟叔的訴說下,對這裡有了新的認知。
她想象中的裝修材料,用的都是極其珍貴的小葉紫檀木,從單家老宅運過來,工程耗費不大,速度還能極快。
閒來無事,紀疏櫻開始熟悉彆墅的布置,她先在三樓選了間采光通透的房間,作為她的音樂房。
在紀家時就有這個願望,可惜隻擺放了小提琴、鋼琴這兩種,再有更多,她從來沒有提過。
因為知道,提了也沒有用,換來的隻有無窮儘的失望。
條件不滿足情況下,她選擇了和大多數作曲家一樣,在電子軟件中,進行調試。
但由於紀疏櫻對歌曲每一個音符要求很高的緣故,所以,她創造一首歌的時間很長很長。
紀疏櫻探出頭,三樓處有個單獨的露天陽台,從她這個位置眺望下去,可以看到整棟彆墅呈現的風景。
那露天水池,在陽光下波光粼粼的,要不是外麵溫度實在太高、太曬,她是肯定要下水玩玩。
紀家就沒有這樣的露天水池,倒是有滿院子的花草,都是她爺爺喜歡的,大多數叫不出名字,意境綠感不錯,後院那一塊光禿禿的地除外。
孟叔老練,在一旁輕易看出了紀疏櫻的心思,他慈愛地笑:“少奶奶要是想遊泳,怕曬的話,可以去負一樓玩。”
紀疏櫻眼底頓時亮晶晶地,她興奮問:“地下還有?”
孟叔頷首,其實何止這點娛樂,“京禾灣”作為少爺的婚房,設施應有競有。
不過,他想了想,先決定不說,給少爺留點神秘感,也好讓兩人的感情更加增進。
孟叔:“少奶奶想去,不如現在去找一下少爺,帶你一起去?”
紀疏櫻愣住,暑假在家讓她忘了日期,今天周末單止瀾在家不奇怪。
就是......沒料想到,她醒來這麼長時間,都沒看見他出來,應該是沒有空的。
“還是不了吧,他比較忙,我可以等的。”
紀疏櫻本來想說,她可以自己先去,後又記她的遊泳技術比較爛,甚至可以用“不會”來形容。
沒辦法,除了學校的遊泳課,她根本沒多少機會可以接觸到。
“好的,少爺就在隔壁開會。”孟叔如實彙報道。
這本來是他見到紀疏櫻,第一時間應該說的話,見她興致在這棟彆墅上,才幾次沒提。
當然,如果少奶奶此刻提議要去看少爺的話,說不定,少爺心裡會更高興,畢竟,從單總用完早餐到現在,默默地向他問候了好幾次少奶奶,有沒有叫早餐之類的話......
紀疏櫻想了想,她說:“那還是不打擾他了吧,我們去二樓看看。”
“好的。”此時此刻,也許有什麼悄悄地碎了?
-
看著居住過一夜的客房沒了,紀疏櫻還是覺得恍若隔世。
不等她惆悵完,裡麵的裝飾,直接令她心上為之顫動。
太富有、太華麗了,明晃晃地燈光照耀在上麵,每樣整齊劃分好,各式各樣的鞋,高跟鞋區分到一排統一幾厘米,又在細分到季節,外套按照風格劃分,有搭配好的,還有可以選自己喜好的,出門佩戴的首飾、包包更是不用說,顏色齊全,大小不一......
逛兩圈下來,紀疏櫻感覺自己置身於商場,不同的是,她這個小型商場,品牌不一,市麵上找不到幾個相同款。
紀疏櫻不怎麼經常逛街的人,都認得這些是孤品,多少名媛擠破頭想擁有的東西,就這麼輕而易舉出現在她的衣櫃裡。
她覺得她現在有點理解,那麼多女人為何擠破頭,都想要嫁入單家,嫁給單止瀾。
他擁有的財富,可能早就不在她的簡單認知範圍中。
“少奶奶看看還有沒有什麼遺漏的。”孟叔在老宅經常為夫人準備,對了解女人愛好這點頗為自豪。
少爺這幾天請他過來,購置這些,他是手到拈來。
紀疏櫻搖搖頭,“沒有,這些我都很喜歡。”
她發自內心真誠地說,後又想到了什麼,問:“對了,隔壁那棟房子裡的禮服,有送過來嗎?”
“少爺讓人送過來了。”孟叔帶領紀疏櫻往前走,穿過一扇門,用遙控器打開開關,他邊展示邊繼續說:“一件禮服占地的區域比較大,這邊是轉門放置的,您看。”
“這些都是常規場合用到的禮服,隔斷時間便會有人專門給您更換當季的最新款。”
紀疏櫻仔細查看著,她尤記得有幾件特彆喜歡的,找尋了半天,怎麼都看不到了?
難道餘秘書忘記拿過來了?
可她......明明特彆叮囑了的。
“就這些嗎?是不是遺漏了?”
突如其來的問題,將孟叔砸的猝不及防,他抽了抽嘴角,總不能說是少爺讓他派人去處理了吧!!!
說不定會影響到夫妻兩人的關係的!
孟叔仔細斟酌了用詞,說:“少奶奶,您要不去問問少爺?”
“這午餐時間到了,我先去替你們安排。”
人轉身就看不到了,紀疏櫻眨眨眼,抬頭向上看了看。
不知怎的,一想到他,她的雙腿便發軟。
單止瀾在三樓書房裡,有些心不在焉的。
會議裡說的什麼,已經逐漸聽不見。
她人來到了隔壁,他是知道的,那樣的動靜,不可能不清楚。
他甚至,好像還隱隱聽到了孟叔問她,要不要來找他......
靜靜等了幾秒,人是全然沒有看見的,他氣定神閒的坐在那,如被定格住的佛像。
他昨晚體驗那極致的喟歎時,俯下身看她窈窕的曼妙身姿,如雪似酥的胸脯,卻被那禮服襯得過分豐挺,還有溫潤如絲的肌膚,指尖觸及上麵,勾魂攝魄得挪不開眼。
她昨天就穿著這件,在那些該死的男人麵前晃悠...
怎麼想怎麼無法克製。
單止瀾覺得自己又陰暗了起來。
一麵,他想讓她可以恣意綻放屬於她的美,另一麵又想貪婪,想獨自隻屬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