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匿不住(1 / 1)

指尖綻放 淳然 4154 字 3個月前

男人最上端的紐扣解開,精致喉結微微滾動,充斥著難以言喻的性感。

她還記得,他腰腹部位的手感,以及那強烈的衝擊性...

紀疏櫻瞧得臉熱,她說:“孟叔準備的,你的放在浴室。”

她本來不想這麼穿的,但找遍房間一件屬於他們的衣服都沒有,又不能洗完澡裸著...

單止瀾輕扯出諱莫弧度,這裡是他昨天臨時決定買的住所。

放在她的名下。

以孟叔的能力,一天的時間...不至於連簡單的衣服都準備不齊全。

走向浴室前,單止瀾停住腳步,語氣斯文:“疏疏,這是你家,你想做什麼都可以的。”

夾雜著寵溺又似在安撫她。

紀疏櫻迅速明白他說的什麼,她緊張咬唇,總不能跟他坦白說,是因為獨獨看見他,才會有這樣的反應?

她無法想象...若是這種情感,被他發現了,會麵臨怎樣的場麵。

不管怎樣,她這邊都要端住,不能露餡。

紀疏櫻在床上滾了一圈,很快,她又為另一件事苦惱。

這棟彆墅哪哪都好,就是這床,尺寸還不及單止瀾那間客房的一半大。

昨晚,在那種曖昧窒息的氛圍下,她神魂顛倒得壓根沒注意到這件事,此刻怎麼看,都覺得都跟她在紀公館差不多大小。

若是平時睡她一個人,肯定沒問題,若加上了單止瀾呢?

“啪嗒”浴室的門打開,紀疏櫻視線不由追隨。

沒有她想象中的美男出浴圖,他全身上下被紅色真絲睡衣包裹,不露分毫肌膚,有份如月色般皎潔的氣質。

再,看她敞露的雙腿,和想吸人心血的女妖精,彆無區彆。

紀疏櫻縮進被窩裡,老老實實地平躺著不動,單止瀾一上床,很自然地抱住她,將她往懷裡帶。

“掉下去了怎麼辦?”男人嗓音在頸後響起,熱氣睡著他的呼吸噴灑出,酥酥麻麻。

“放心,你老公知道分寸。”

分寸?他知道什麼分寸?

視覺陷入黑暗裡,感官尤其敏銳,彆提緊密相貼的兩人...

他的手臂寬大,很有力量感,被圈住的她一時動彈不得,自然感受不到男人肌肉的緊繃。

紀疏櫻實在睡不著,睫毛掀了掀,甕聲甕氣地說:“單止瀾,你有沒有覺得這張床太小了?”

她覺得好熱,輕輕地試著扭動身軀,他抱的太緊了,四肢可以移動的空間有限,好半天,才隔開了點。

懷裡的腰肢纖細,扭動時,似纏人的水蛇,無聲將他纏繞的更緊。

屋內有燃著熏香,淡淡的,味道幽沉,但由於兩人貼的很近緣故,彼此的體香混合融入,反倒感覺成了催.情劑。

但他還沒忘記,少女止不住流露出來的顫意。

也許,是昨晚太過毫無章法的緣故,他想。

單止瀾閉了閉眼,儘量讓自己聲音,聽起來正常:“乖,忍完今晚,明天就帶你回去,好嗎?”

這話,更像是在對他說。

思緒越是飛亂,越要不顯山水,他沒有哄過女人,更不知道此時此刻如何做,才會令少女不畏懼他。

或者說,是畏懼和他,那深層次的探入。

已經嚇到她一回,他該在他麵前做君子,至少這兩天,該是這樣。

“好。”紀疏櫻無聲地舔唇,這燥熱的感覺,絲毫不亞於昨晚的汗水淋漓。

“明天是你來接我一起去嗎?”她又問。

如果他有其他事,她也可以自己去。

單止瀾眸中情緒閃過,他原本的計劃,是與她一同出席,給秦家和紀家好好來個下馬威,好叫他們以後不敢再隨便輕視她。

可,下午從她無意識的謹慎反應,讓他改變了主意。

他的單太太壓抑了太久,有些委屈,他先她一步替她討伐過來,她會少很多樂趣。

往後,若是他不能及時出現在她身邊,欺負她的情形,隨時可能會出現。

他想讓她知道,他是她鋒利的劍,劃傷人這種事,交給他就好。

她需要做的,則是緊緊握住掌控他的劍鞘。

單止瀾本意打算如此,但這些暫時還不會同她明說,她這麼聰明,挑明反而會令她有心理負擔,他說:“可能不行,集團臨時有個會。”

“不過我會去,明天讓餘秘書送你。”

“我也可以自己去。”

比如,和夏時螢一起。

順便將她和單止瀾的事,提前跟她說了,免得以她的性格,作出什麼過火的舉動。

紀疏櫻翻了個身,一雙長腿忽然從他褲腿上擦過,動作幅度不大,帶出些癢意。

單止瀾沒有回話,以往他自認為他有超凡脫俗的定力,但這些在她麵前,統統不管用。

理智漸漸失去上風,他手臂一用力,將這柔軟身軀壓倒在他身上。

少女盈盈伏趴胸膛處,領口深處雪壑若隱若現,以俯瞰的姿態,清晰呈現至他麵前。

偏她還處於小鹿亂撞間,無限春情,流露不自知。

紀疏櫻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此時的心情,她寧願與如昨晚般,是陷入情迷的,也好過現在頭腦完全清醒。

她羞赧地用臉貼緊他胸口,一貼上去,感覺他更沸騰了,那挺立了一晚上的凶意,有種要噴發的氣勢。

藏匿不住,如她凝聚起來的血液,興奮不已。

為他的反應。

她是應該高興的,因為這樣,反而顯現出他對她,不是表麵上的那樣無動於衷...

男人火熱的唇,急不可耐地落了下來,但僅僅一下,如飲鴆止喝般,生生遏製住。

“睡吧,明天你還要試穿禮服。”他沉啞的嗓,在她耳畔回蕩。

竟莫名令她陷入沉睡。

睡夢間,好似又聽見了潺潺的水流聲,斷斷續續持續了很久...

隔日,比紀疏櫻想象中的要忙的多。

一大早起來,就有專業人士將她從頭到腳精致打扮,每一處細節都沒有放過。

紀疏櫻不是沒有參加過宴會,屈指可數的那幾次,她亦是有一兩次好好準備的,得到的不是稱讚,反倒給她帶來麻煩。

後來,她懶得應付了,她們給她什麼,她便穿什麼,像失去色彩光澤的花朵般,毫無生氣。

同樣的,她不認為此次能令她改觀。

就在紀疏櫻蔫蔫之際,忽而,彆墅庭院門口,傳來不小的動靜。

孟叔心領神會地將攝像畫麵,遞到紀疏櫻麵前,他恭敬地解答道:“少奶奶,這幾輛都是少爺安排過來的,應該都是為您準備的禮服。”

大型貴氣的商務車,一輛接一輛有序的進出,身後跟著的,似乎是整個造型團隊。

單家的排麵這麼大嗎?她沒想過,這種小型的場合,也需要如此大費周章。

孟叔又笑:“您是第一次以單家少奶奶的身份出席,自然是要引起重視的,不然外人會以為您和少爺的關係不和。”

餘秘書連軸轉了一夜,還沒來得及合眼,馬不停蹄地將這些珠寶,給送了過來。

久坐於首席秘書的他,收集完這些,就已經在腦海裡深深刻下,要為少奶奶馬首是瞻的誓言。

“少奶奶,這些都是單總精心挑選的,禮服您大可隨便挑,有喜歡的可以留下,剩餘的會有人處理...還有您昨天看的那些珠寶,單總全部買了回來,所以不用愁,選的禮服沒有可以搭配的!”餘秘書特意將“全部”兩字,咬得極重。

為了這兩個字,他差點原地去世。

可不得想儘辦法讓這效果,發揮到最大。

說不被打動都是假的,任何女孩子都喜歡驚喜、喜歡獨一無二的美,更喜歡他費儘心思是因為她。

紀疏櫻雙頰緋紅,明眸流轉,腦中都是單止瀾的樣子。

-

自那晚從半島山離開後,紀疏櫻就料想過,會碰到紀家人。

但沒想到會是這樣快。

彼時的她,坐在勞斯萊斯的後座上,親眼看著紀惜冉被眾人簇擁下車,她身上的華麗珠寶,皆是她從未見過的耀眼款式。

紀家的家底不菲,但很少有這種鋪張的情況。

紀疏櫻恍然想起,夏時螢前日發給她的那些熱搜內容。

所以現在...整個璃城,傳的都是紀惜冉要與單止瀾聯姻對嗎?

難怪連她這兩天沒回家也視而不見,想是認為她徹底不重要了吧?

秦星昂早早地站在門口迎接,見到紀惜冉那刻,彎下腰的弧度,尤為明顯,他貼上笑容:“紀大小姐,難得你肯賞光來,外麵熱,快裡麵請。”

紀惜冉昂著脖子,宛若高貴的孔雀,麵上維持端莊:“來應該的。”

兩人擦身掠過的那刻,秦星昂很小聲地貼在紀惜冉跟側,說:“單總也來了,你看,身後的那輛就是。”

紀惜冉眼眸升起光,欣喜地轉身,有想要撲上前的衝動,還是身旁的許慧佳攔住她。

“冉冉,不要心急,不要忘了單家為什麼會看中我們紀家,禮儀矜持要時刻穩住。”

紀惜冉努力深呼氣,將一名合格的名媛氣質,散發得淋漓儘致。

媽媽說的對,她不能在單止瀾麵前先失了風氣,才兩天的時間,她在豪門圈子裡,就混的風生水起,任何人看見她,哪個不是對她諂媚討好。

紀疏櫻將這些畫麵儘收眼底,她輕笑,徒然如釋重負。

他們領證結束後,單止瀾對她說的那句話逐漸清晰起來,他說:“想做什麼,儘管去做,有我給你兜著。”

她還記得男人對她說這句話時候的樣子,俊美淡漠的麵容,透著些許的漫不經心。

偏生,說出來的話,讓人不容置喙。

這種與生俱來的氣勢,給她帶來巨大的安全感。

所以,等會兒要是有什麼人惹了她,她都可以不管不顧地回懟回去,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