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4(1 / 1)

今夜燥雨 喜蜜 3991 字 3個月前

三人僵持住,溫小禾剛才被踩著,現在又被扯著,渾身疼極了。

“疼死了,都給我放手!”

她大喊一聲,左右兩個男人竟同時鬆開手,氣氛一下變得更怪異了。

她剛才是同時吼了繆瓦的兩個老大嗎?在繆瓦的老巢……

後知後覺害怕地看一眼這兩個男人,下意識地挪動腳步遠離他們,防不勝防,納塔反應過來,大步往前一邁再次擄住她,這次明顯力道輕了些。

“跑什麼?”

“你現在是我的了。”

“滾啊,誰是你的。”

溫小禾撲通著腳踹他的腿,臉上都是對他的厭惡,用儘力氣反抗。

身後的男人雙臂環抱著她,有力的下身貼著她的後腰,她除了惡心,沒有半點其他的感覺。

陸北驍臉色鐵青,急切地說:“塔哥,我這就去把贖金裡的那幾個女人給您帶過來,都是雛,按您的喜好找的。”

他快步往外走,準備去領女人,身後傳來納塔的聲音,“我現在對女人沒興趣,聽人說有些男人的身子比女人的還軟,今天我也試試看。”

陸北驍停下腳步回頭看,定睛注視著溫小禾的臉,他在思考,思考要不要……說破她是女人。

不,如果她是女人,納塔更會瘋掉。

溫小禾一臉納悶,今天怎麼這麼背,一天遇到兩個基佬。

不對,剛才納塔明明是在跟女人尋歡作樂……怎麼會突然對她的“男兒身”來了興致。

“等等。”

她突然喊停,衝著納塔皮笑肉不笑的一樂,緩緩開口道:“你不是隻要雛嗎,我不是,我已經結婚了,早就跟男,跟女人睡過了,怕是不能讓你滿意,你放過了,讓我乾什麼都可以,我會醫,肯定能幫你很大的忙。”

納塔玩味地笑了一下,灰色瞳眸妖冶生輝,大手鉗住她尖細的下巴,充滿男人荷爾蒙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頰上。

“不是雛?”

“怎麼會,你隻跟女人睡過,又沒跟男人睡過,我用後麵又不用前麵,你怎麼不算雛。”

溫小禾瞪大眼睛,一臉錯愕,他說的……也不無道理。

可是,什麼前麵後麵的汙言穢語,她又不是男的。

“你聽我說。”

“不聽。”

納帕打斷她的話,狠戾的眼眸中閃爍著不明的光芒,盯著眼前的溫小禾如同看玩弄於鼓掌之中的寵物。

溫小禾急地找說辭,一時半會又想不到,一雙漆黑靈動的眼眸看向陸北驍求救。

納帕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冷下臉,質問的口吻:“阿驍,你留在這兒是想看活春宮還是想一起?”

溫小禾眼巴巴地望著陸北驍,努了努唇,什麼話也說不出。

救她,救救她。

她不說話,陸北驍也知道是什麼意思。

他眸色深深,麵無表情看她一眼,沉聲說:“塔哥玩得儘興。”

溫小禾如被雷劈,頃刻間愣住,讓彆的男人跟她玩的儘興…..她做夢也想不到,這話會從陸北驍口中說出來的。

納帕抓著她的手臂,她伸手去夠走遠的男人,突然手臂一疼,她仰起頭怒視納帕。

“你掐我乾什麼。”

她一開口說話,強忍著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納帕眉眼間染上一抹故作心疼的神色,用大拇指自下而上擦去她臉頰上的淚痕,似哄似騙地說:“他都不要你了,不如跟我,我可是繆瓦的王。”

溫小禾推開他的手,語氣不屑:“王?你確實是王,王八蛋。”

納帕咬著腮幫子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加之他混血感的五官,臉上妖氣橫生,多少年沒聽人罵過他了,這地界上人人都想這麼做,可人人也不敢這麼做。

“好啊,你也給我生個孩子,看看是人還是蛋。”

也?溫小禾更惡心他了,不折不扣的爛黃瓜,還是個喜歡亂播種的爛黃瓜。

“啊,你放我下來,救命啊,有人□□了……”

她被納帕扛在肩頭,雙手用力拍打他的肩膀,雙腳在半空中一頓亂踢,她寧可摔在地上,她也不要被納帕羞辱。

至於陸北驍,今天這事,她恨他一輩子。

“省點力,等會兒有你用力的地方。”納帕強壯的手臂環著她的細腰,大步流星往沙發上走。

沙發,容易伸展不開,但地小也有地小的好處,一旦被壓住,她躲都沒地方躲。

溫小禾被丟在沙發窩裡,她雙手支撐著想要起身,腦袋“砰”的一聲撞在男人堅硬的胸膛上,額頭瞬間一片紅。

她“嘶”地發出聲捂上頭,另一隻手使出吃奶的勁去推納帕,奈何麵前的男人像是一堵牆紋絲不動。

她忽然摸到自己的長發,帽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掉的,如瀑般的烏黑秀發披在胸前身後,散發出獨特的月桂香氣。

對視上納帕不慌不忙的神色,她明白原來納帕早就看出她是女人了。

“放過我好不好,你不缺女人的,為什麼非得是我。”

她哭成淚人,結了水霧的視線變得朦朧,兩排濃密的睫毛上沾著晶瑩透亮的淚珠,看的人絕望又心酸。

納帕有些不耐,心裡想著真應該給她一耳光,讓她把嘴閉上。

“我從不嫌女人多。”

對他來說,女人是消耗品。

他不記得自己睡過多少女人了,也不記得自己有多少孩子,睡過就扔到一邊,懷了就生下來,反正他不會多看一眼。

但眼前的這個女人真美,不是皮膚最白的,更不是眼睛最大的,卻讓人深深的著迷。

純淨的像是被海水衝洗過的貝殼,有棱有角卻不沾半顆沙礫。

她身上有種獨特的魅力,好像在石縫中生出來的勁草,偏偏這勁草的頂端開了一株鮮豔奪目的紅花,讓人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想要征服。

她不是雛,也沒關係,跟過陸北驍,也沒關係。

他就是看上她了。

早晚有一天,她這株勁草也要像其他的女人一樣裹著一塊遮羞布搖搖欲墜般醉生夢死地臣服在他的身下。

“撕拉”一聲溫小禾身上穿著的襯衣被撕成碎布條,幾個小巧的塑料紐扣崩飛出去,她纏了胸,沒有穿胸衣。

納帕盯著她看,眸色稍稍一愣,女人纏胸呼之欲出的香豔畫麵遠比赤身裸體更讓人窒息。

溫小禾的雙手被舉過頭頂,兩隻手腕被他單手圈住,眼看他另一隻手就要碰到她纏胸的棉布了。

她認命般的閉上雙眼,隻求噩夢能快些結束。

“砰”的一聲,門被推開。

“老大,出事了,彌糯那群人在送來的糧食裡藏了炸藥,咱們的糧倉被炸了。”

一個小弟火急火燎跑進來稟報,看見屋裡的景象,撲通一下跪在地上,不敢抬頭隻敢出聲。

“什麼!”

納帕震怒,鬆開沙發上的女人,三步化作兩步,帶著前來稟報的手下衝出去。

今年是旱年,誰手上的糧食都少,比槍支彈藥都緊缺,彌糯在這個時候炸了他們的糧倉,就是在公開宣戰。

溫小禾從沙發上坐起來,屋門敞開,冷風灌進來,凍得她抱緊雙臂瑟瑟發抖。

耳邊傳來一陣男人的腳步聲,她以為是納帕回來了,下意識的蜷縮身體。

一件暖和寬大的黑色外套從天而降包裹著她的身體,她低頭看見熟悉的衣服一角,緩緩上移視線,對視上陸北驍清冷感的黑眸。

“你……”

他怎麼回來了,來給她收屍還是來看活春宮的?

“跟我走。”陸北驍一貫嚴肅命令人的口氣讓她極不高興。

“你想的美。”

陸北驍不跟她爭口舌,伸手抓她,她躲閃開,站起身來,一個沒站穩險些摔了,腿一軟重心“咯噔”一下,雙手及時抓住男人的手臂。

陸北驍趁機撈她起身,打橫把她抱起來。

“不跟我走,你還想留在這不成?”

溫小禾眼裡噙著淚花,倔強地說:“我就是想留在這,怎麼了,被一個男人睡,不比被兩個人睡強多了,況且納塔是這裡的老大,隻準你給他當走狗,不準我給他當情婦嗎?”

陸北驍走著走著突然停下腳步,深黑眼眸看向抱著的女人,眼神刀人。

同樣是繆瓦的“一號人物”,陸北驍給人帶來的威懾力跟納塔不一樣,納塔強大的氣場多半來自殺戮果斷嗜血如命,與之相反,陸北驍更像是主宰著“生”的神邸天帝,疏遠淡漠,深不可測。

溫小禾被嚇住,不再吭聲,很快注意力被呼吸占據,她嗅到他身上有股穀物泛潮的味道,要貼得很近才能嗅到。

這種味道,在湄索她經常能聞到,很多人家的糧倉裡就是這個味,糧食不經過晾曬直接倒進糧倉,如果滲入水,很快就會泛潮。

糧食堆放在外麵,很容易被偷走,玉米粒,稻穀,油棕果,木薯,無一例外,對大家而言,飯口感再不好,也比餓肚子強。

好不容易看到一個無人看守的小門,她拍打陸北驍的肩膀,嚷道:“放我下來,我要從這出去。”

陸北驍抱著她的手用力一緊,瞥一眼旁邊的小門,繼續往外前走,漫不經心地反問:“我什麼時候答應放你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