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1 / 1)

鴛鴦配番外 顧青姿 2922 字 3個月前

“生氣了?”

杜從宜煩死了,他怎麼這樣?昨天明明很正經,對她還很陌生,人也客客氣氣的。

她真的挺喜歡他客客氣氣的樣子,一旦沒臉沒皮了,她就煩。

趙誠站在她身後,突然淡淡說:“白天鵝,我已經沒辦法保護你了,因為我,就像崖壁長出來的野樹,雖然枝椏長到了山頂,但根始終在溝壑中。我沒法給你什麼。”

他心情很寂寥,和妥花嬸說的她是我媳婦,純屬玩笑話。

他心裡清楚,和白天鵝天壤之彆。

杜從宜生氣死了,扭頭問:“你就要和我說這個?我千裡迢迢來這裡,就為了聽你說這個?”

他笑起來。

其實詞窮的時候,他也喜歡無奈地笑。

“那你想聽什麼?我能做到的,全都滿足你。”

杜從宜:“你不就是因為整個部門被調查,被牽連嗎?我不問你工作,反正你已經離職了。我什麼都不需要,錢我有,工作我也有,你什麼都不需要做,我可以一輩子養著你,你曾經說,想做一輩子的富貴閒人,我可以養你。”

他聽的心裡都酸酸的,白天鵝就是白天鵝,說什麼都理直氣壯。

“你爸媽,真的接受嗎?”

她:“可以,我就是不結婚他們都接受,彆說我還找了個好看的男人。”

他:“……”

他是個男人嘛,該承擔的責任,不能逃避。

“你在這裡住到想回去了,就回去吧。關於我們,你要認真考慮清楚。我們從前是沒得選,你不得不跟著我,再說了我保護好你是該做的,但現在不是。情境不同,人也不同,所有的都不同。我現在不能和你說任何承諾。”

杜從宜有些急了,站起身拉著他問:“你什麼意思?親了就不負責任了?”

話一說完,大姑就站在門口問:“誠誠,你怎麼就不負責任了?”

趙誠難得煩躁說:“沒事,大姑你先出去,我們有要聊的。”

大姑見他有點生氣了,立刻改口說:“你有話好好說,不能發脾氣。”

說著果真退出去了。

杜從宜:“我都說了,我什麼都不需要你為我做,就當是為我,就不能嗎?”

趙誠伸手摸摸她的臉,自己的媳婦,肯定覺得熟悉親近。

“那也不行,你聽話,等我處理好我的事情,我們再認真說這件事。”

杜從宜看了眼門口:“我不想,我前腳走,後腳就有女的找你,我不放心。”

趙誠笑起來:“我什麼時候胡來過?你有什麼不放心的?”

“反正不一樣。”

趙誠歎氣:“原來你這麼粘人,以前都是裝的?”

“以前有你保護,我什麼都不操心。但是現在環境根本不一樣,現在我在我的舒適區,我有自己的房子,有自己的事業,我的工作完全可以養活我們,所有的都是我自己賺的,我有一輛車,你什麼都不用準備。”

趙誠笑起來。

兩人最後也沒有達成一致。傍晚小金給她打電話,說後期反饋意見過來了,她必須回去。

晚飯兩個姑姑和前女友都在,前女友不知道在這裡看到什麼了,聽說明天有其他人過來。所以會一直借住在趙誠這裡。

杜從宜難過死了,隻有她一個人回京。

二姑這個人就很神,對張琦始終有種看趙誠前妻的感覺。

對杜從宜好的過分了,飯桌上給她剝蝦,給她挑魚刺,趙誠好笑;“她吃不了這個,你彆管她。”

隻有杜從宜一個人難過的不能自已。

晚睡的時候,趙誠依舊帶著杜從宜回房間,倒也不是他多君子,坐懷不亂,是想好好和她聊聊。

這姑娘人軸,要聽不進去,她敢胡來。

張琦知道自己沒戲了,但這邊的壁畫很有意思,會有團隊過來,她看著兩人進房間,和大姑說:“他兩看起來,快結婚了吧。”

二姑立刻說:“那也是該的,我們家誠誠一表人材的,當年全縣高考狀元,學得好長得好,什麼樣的姑娘配不上?”

二姑覺得,趙誠配玉皇大帝的閨女,都綽綽有餘了。

非常偏愛。

張琦討了個沒趣,不說話了。

趙誠拉著人進來,問:“今晚收拾行李?明早上送你去車站?”

杜從宜耷拉著也不吱聲。

趙誠見她這樣,就不忍心了。

“我過幾天也回去。”

杜從宜立刻搶過他的手機,把自己的地址發給他,尤其是自己工作室的地址和照片。

她現在無比慶幸,她租賃了工作室,不是住在自己家裡的老房子裡。

“你要是不來找我,我饒不了你。”

趙誠笑起來,她每次威脅人的時候,來回就這幾句。

“放心,我肯定去找你。”

杜從宜以為自己一整晚都難受的睡不著,結果一關燈不過五分鐘,她就睡著了,大清早還是趙誠喊她起床,等她起來,院子裡停著一輛轎車,廚房裡大姑已經做好早飯了。

還有個大男生,見她來了笑嘻嘻說:“嫂子好。”

她含含糊糊應了聲,也沒人覺得這話有問題。

趙誠;“吃完早飯,一會兒送你去車站。這是我弟。”

她還以為今天又要輾轉去鎮上,然後從鎮上到縣城,然後再坐車。

二姑家的弟弟,叫張帆,還是個孩子樣。

杜從宜吃完早飯還早,趙誠給她安排的妥妥當當,連車票都是趙誠買的。

趙誠開著車,她坐在副駕駛,從村子裡出去的時候,她看到馬路邊那座牌樓:“我記得這個地方,那天來的時候,直接去了鎮上。”

張帆問:“嫂子是做什麼工作的?”

張帆叫嫂子叫的特彆順,他兩誰都不否認。

趙誠是放棄了,叫杜從宜嫂子,總比叫離異單身女嫂子容易接受。

杜從宜以為趙誠讓他這麼叫的,也無所謂了。

“我學美術的,是個畫畫的。”

張帆下一句就說:“我哥就喜歡學藝術的,上一個……”,說一半發現,撲太快,撞牆了。

杜從宜:“是嗎?你沒見張琦?她就在你哥家裡。”

“啊?我早上剛來,沒見啊。”

趙誠無奈笑:“你彆哄他,他年紀小。”

杜從宜:“多大了?”

“二十二。”

“真小”

趙誠眼裡,杜從宜也是小孩。

等人送進站,她以為人不能進站,結果小縣城的車站,都可以進去,一直到車出發了,要檢票了,趙誠才說:“到站後出門直接打車去機場。這樣你下午就能回去。要不然就要坐慢車明天早上才能到家。”

杜從宜:“我知道了。”

她前腳落地,後腳給他打電話叮囑:“你要是敢舊情複燃,我饒不了你。”

趙誠人還在縣城,晚上根本沒回去。

小金見她這樣,驚異問:“你在和誰打電話?”

“對象。”

“啊?老板,你什麼時候有的對象?很久了。”

小金人都魔幻了,我天天和你在一起,你有沒有對象我能不知道嗎?

你彆是被殺豬盤盯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