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清嫌疑(1 / 1)

秦渝清靜靜等著陳嬤嬤說完,隨後她鼓掌讚許地看向陳嬤嬤道。

“不瞞陳嬤嬤所言,我也好奇這奴婢是如何知曉的,總不能是生辰八字長了腿自己跑過來吧?”

“春桃”搖晃著身體,嘴裡不斷地重複著,這稻草人娃娃是她做的,看樣子是傻了。

這麼湊巧?在她想要盤問生辰八字就傻了,這傻的時間也太好了。

“皇後娘娘千歲,不管是誰做的,事關皇子、公主的安危,必須徹查,方能安心。”陳嬤嬤不愧是深宮的老人,她比“春桃”要難攻破心底防線。

不過沒關係,她秦渝清是誰,她可是現代董事長,有什麼人和場麵是她沒有見過的。

“回稟母後,兒臣覺得陳嬤嬤此言在理,不管此次結果如何,還望母後能讓我去佛堂禮佛三日,為大家誦經禱告。”

秦渝清順著陳嬤嬤的話講下去,這個時候並不是推卸責任的時候,不管是誰指示“春桃”害她,這稻草人娃娃出現在她宮裡,她就要擔一部分的責任。

“準了。”皇後的眼底出現讚許,她的目光劃過在場的所有人,隨後舉起茶杯輕輕地喝一口道,“若你能找到是誰泄露八字,那件事情便在你宮中結束了。”這話的意思是後續再發生類似事情,她替秦渝清全擔了。

秦渝清點頭,她明白皇後是看出她的可用之處,給她機會。

“四姐姐,按理來說出現這些事情,你本該去好生休息,可此刻有些事情我不得不和你商討一番,還望四姐姐擔待。”秦渝清明白她現在的處境在後宮中連個婢女都不如,所以要放低她的姿態。

秦沁沁到底是公主,雖然此刻眼睛還是通紅的,但至少緩過來了,她也明白這件事情的輕重緩急,不是她鬨脾氣的時候,於是秦沁沁冷哼一聲道。

“六妹妹此言有理,倒是兒臣聽到陳嬤嬤的話後,便直接來到這裡,想來也許是有人栽贓陷害。”

“兒臣記得不久前有人膳食宮的掌事太監曾問過,但畢竟兒臣的生辰將近,詢問應是沒問題的,再說膳食宮自成立以來都在操辦各宮生辰。”秦沁沁回想著說道,她依次列舉幾個人,但又一一排除了嫌疑。

繞了一圈下來,問題又回到了秦渝清身上,秦沁沁不會在誰要害她這件事上說謊,可這“傻”了的貼身婢女依然問不出什麼,這不僅是幕後之人的死無對證,更是秦渝清的死無對證。

“皇後娘娘依老奴所見,怕是六公主糊塗之舉,再者六公主和四公主二人的八字相近,故六公主不問也知曉八字也是情理之中。”陳嬤嬤冷不丁在一旁補充說道。

秦渝清挑眉唇角笑起來,她剛剛已經把劇情梳理一遍,發現她的生辰八字和秦沁沁隻不過相差毫厘,可這件事情除了兩位生母和各自喂養的奶媽,並無人知曉。

“兒臣自幼體弱,陳才人早逝,李奶媽也隨陳才人而去。幸得皇後垂憐得這一畝三分地,可兒臣有一事不明。”秦渝清紅著眼眶噗通一聲跪下去,身邊的春桃也跪了下去。

“兒臣從未參加過四姐姐的生辰,那起居冊中自有記載,兒臣並沒有說謊。”秦渝清講得字字情真意切,言語中滿是悲傷,原書女主就像是一直被困在深宮後院的鳥兒,悲鳴卻無人得知。

“可皇後娘娘,各個皇子公主的生辰都交予膳食宮操辦,這難保不會有人旁敲側擊。”陳嬤嬤暗暗地瞪了一眼秦渝清。

秦渝清紅著眼眶搖頭,欲言又止看向皇後,委屈又無助抓著衣服,一副受到委屈卻又不敢言說的模樣。

“渝清,但說無妨。”

“謝母後。”秦渝清大方行禮後,接著道,“可能陳嬤嬤不知,像兒臣這般體弱的人不能大辦生辰,自陳才人逝世後兒臣從未辦過一場生辰宴。”

“可公主你也不是說自陳才人去世你才,這不還是有十三年時······”

“陳嬤嬤!”皇後怒聲打斷她的話,看向她的目光中帶著滿滿的失望,“陳嬤嬤失言詆毀過世的妃子,掌嘴二十,送出宮。”

秦渝清紅著眼眶看著陳嬤嬤被拖出去,在陳嬤嬤看過來的那一刻,秦渝清冰冷的目光直視陳嬤嬤,隨後露出善意的微笑:“再見。”

她故意這麼說的,就是為了讓陳嬤嬤講出最後一句話。

原書中秦渝清是一個不受寵陳才人生下的公主,在秦渝清隻有五歲時撒手人寰,讓原本就艱難的生活更加困苦。一直以來秦渝清都是和春桃相依為命,一起偷吃廚房剩下的餿飯,搶過狗的食物。

最重要的一點,膳食宮從不會過問她的生辰,那從沒和她接觸過的陳嬤嬤又是從哪裡知曉的她生辰是幾時?又從何知曉她的年歲呢?

“這件事你們兩個都受到驚嚇,就在各個宮內好好休息吧。”皇後娘娘看了一旁空著的位置歎氣道,“你們都是好孩子,切莫因小事失了情分。”

“母後教訓的是,我們知道了。”

秦渝清想了下,在皇後轉身離開的時候道:“兒臣心有不安,自請去佛堂禮佛,為母後、姐姐還有大家驅邪。”

皇後還未開口,一位身著淺藍色織錦服男子卻出現在這後宮中,就這麼堂而皇之地走了進來。

“不如讓兩位公主去國師塔如何?”男子看年歲不過二十出頭,說話時麵無表情,聲音清冷。

皇後似乎不詫異男子為何會出現在後宮中,隻是走上前行禮道:“還是小陸將軍考慮周到,葉公公麻煩送小陸將軍出宮。”

皇後還未講話便有太監走上前為其引路,這位小陸將軍在原文中並未出現過,難不成是因為她的出現,劇情開始偏離了?

“這位是陸老將軍的嫡子,名為陸景川。”皇後看到秦渝清困惑的樣子,想起不久前她說的話,於是難得解釋道,“陛下特命他進宮教習小皇子的武藝,隻是沒想到這小陸將軍看著成熟穩重,卻有點不識路。”

陸景川。

回想著方才人的樣子,秦渝清隻覺得她的心似乎被什麼東西撓了一下,她好像見過這個人,不對,又好像是她與他本就是相識的。

皇後帶著四公主離開,明天會派人接秦渝清去國師塔,又賞賜不少好東西,讓秦渝清好好休息便離開了。

秦渝清躺在床上,剛想詢問下春桃的事情,卻沒想到這身體這麼差勁,剛鬆懈下來便昏睡過去了。

夢中,似乎有一個五歲的小男孩拽著小時候的秦渝清在哭,嘴裡似乎在說著什麼。

“我會等你的。”

-·-

一大早秦渝清被春桃拽了起來,收拾一下便被塞進馬車中。

她依靠在窗邊看著前方秦沁沁的馬車,醒來後秦渝清第一件事情去問係統主線任務一是否完成,卻沒想到的是。

【否。】

“稻草人娃娃的事情已經了解,為何我還會有生命危險?”

【經檢測,宿主的還處於潛藏的危險中,請宿主自行調查並解除危機。】

係統說完這句話便沒有再說什麼了,秦渝清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前往國師塔的路上,秦渝清不斷翻著原書劇情,可依舊是沒有半分線索。

到了國師塔連國師的麵都沒有看到,秦渝清和秦沁沁一同被帶進一個滿是經書的房間中。

“國師聽聞諸位之事,便讓二位公主在這閣樓內抄經文,靜心養氣。”說完道士便離開此處。

秦渝清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拿起紙筆開始抄經文。

秦沁沁冷哼在秦渝清對麵坐下,她單手抄寫著經文,像是姐妹之間談話一般道:“六妹妹,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妹妹你想不想聽?”

秦渝清並沒有抬頭看向秦沁沁,既然都這麼問了,那肯定是和自己有關,於是邊抄邊說道:“願聞其詳。”

“姐姐也是聽到下人說,這陳嬤嬤和那個婢女曾經多次以下犯上,在宮內是有名吃裡爬外的主,六妹妹這些年因病在房內可能不知道,這陳嬤嬤身上還有秘聞。”

秦渝清眉頭一挑,她手上的動作不停,語氣隨意地問道:“姐姐所說的妹妹並不知曉,論宮內的消息,妹妹不如姐姐靈通。”

“這陳嬤嬤原本是陳才人的奶娘,可犯了一件事所以這才被替換了。”

“哦?還有這等事?”秦渝清這次真不是裝的,原書劇情中又沒有這一段。

“可不是呢,本來陳才人都要將人趕出去,可誰知最後被陳才人送入皇後宮中,你說這巧不巧?”秦沁沁雙手拖著下巴,“還有更巧的事,六妹妹要不要猜一下?”

秦渝清停下筆,她抬眸緩慢看向秦沁沁,輕笑一聲道:“無非就是換過去的那一日姐姐和我前後出生。”

“是啊,咱們兩生辰相近的事情,不止那麼些人知道,你說是吧?”

秦渝清直麵秦沁沁審問的眼神:“要是這樣的話,那五姐姐豈不是也很湊巧?”這點是秦渝清在馬車上想到的,公主和皇子、儲君不同,是按照年齡排序,她排行老六而秦沁沁排行老四,中間不是還夾著個老五。

“我還聽聞四姐姐最近和五姐姐有矛盾,據說和二位姐姐的母家有所牽連。”

“你從何得知!”

“這次輪到四姐姐猜了。”秦渝清像一隻狡黠的狐狸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