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無何來有(1 / 1)

你們不合適 橋楓夜 8379 字 3個月前

那群黑衣人中一個人轉頭問另一個黑衣人:“大哥,這個能殺嗎。”

那個黑衣人道:“不可動。”

蒲稚憐見他們不下手,心中底氣便多了一分。

那群黑衣人上來,本就手無縛雞之力的蒲稚憐連忙緊緊抓住牢房的鎖鏈。

本就因為莫須有的通敵罪名而被關入大牢,如果此時裴隱寒從大牢裡出來,那就坐實了,無論他怎麼講,都是有人與他裡應外合,意圖逃竄。

那些人不敢動蒲稚憐,倒不是憐香惜玉,而是蒲稚憐背後的蒲家與太子聯姻,這件事雖然太子沒說,但是他們行事要謹慎。

五六個黑衣人圍住了蒲稚憐,蒲稚憐緊緊靠著牢房的木檻,那一刻她突然明白裴隱寒所處的境地。

擋在裴隱寒麵前隻有她一個人。

除此之外,幾乎全都虎視眈眈的要裴隱寒的命。

七年前的一紙調令,將裴隱寒的關係網已經完全摧毀,再回來,他是眾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蒲熠璃!你讓我出去!你打不過他們”裴隱寒焦急的對緊緊抓著鎖頭的蒲稚憐說。

蒲稚憐眼神盯著那群黑衣人,說:“裴隱寒,你不能出去,我們不是神仙,百口莫辯,他們一次一次的要坐實你的罪,你不能出來。”

“他們不敢傷我。”蒲稚憐小聲對裴隱寒說。

身後的裴隱寒緊緊抓住了木檻。

他一身的功夫,更何況在戰場鍛煉,這些黑衣人根本奈何不了他,但就像蒲稚憐的說那樣,他確實不能再從這裡出來,否則太子巧言令色,一定會被坐實罪名。

“打暈她,但彆傷了她”,其中一個黑衣人說,頓時那群黑衣人朝著蒲稚憐圍住。

“明日我姐姐就要來到京城成婚,你若是將我打暈,我姐姐若見不到我,定會問道太子那裡!”蒲稚憐對著他們說。

那群黑衣人一聽,停下來麵麵相覷。

“大哥,可有此事”,一個黑衣人說。

另一個黑衣人皺緊了眉頭:“確有此事”

“真是棘手,這女人是個大麻煩。”

“可是大哥,今日錯過了機會,太子就要算在咱們兄弟頭上,你又不是不知道太子為人。”

那黑衣人的頭目也不知道怎麼下手才好。

此時另一個黑衣人對著那個頭目說:“大哥,這個女人我看著好熟悉,好像是宛娘要殺的那個。”

“真是她?”那頭目眼神不善,看的蒲稚憐渾身發毛。

“大哥!就是她”,那人看了看蒲稚憐隨後堅定的說。

頭目緊皺的眉頭鬆開,“那可就彆怪我了。”

“今日你是生死都在我手上,殺了這個女人!”

說完這句,那群黑衣人便提刀朝著蒲稚憐砍了過去。

蒲稚憐沒想到居然有人要殺了她,難道是上次,是那個女人?

刀的白光朝著蒲稚憐砍了過去,隻聽砰的一聲,裴隱寒已經將木檻踹開,一隻手握住了黑衣人的白刃。

血從上麵滴下來,滴在了蒲稚憐的臉上。

還未等她反應過來,裴隱寒已經出手,緊攥著刀順著那人的胳膊,將那人的手臂一撅,一聲清脆的骨頭斷裂的聲音,那黑衣人的慘叫頓時充滿了整個牢房。

聽得蒲稚憐渾身雞皮疙瘩。

“快快,救老大”,那群黑衣人連忙說。

“彆救我,把裴隱寒帶出去!”那頭目忍著痛說。

裴隱寒順勢躲過他的刀,一刀下去,乾脆利落,將那頭目殺了,血慢慢流出來,頭目已經倒在地上,可那雙眼睛卻睜著,看著蒲稚憐。

她也看著那雙眼睛。

再抬起頭,裴隱寒已經將那些人殺了一片,隻留下一個活口。

他揪著那個黑衣人的衣領,將他遮麵的黑布扯了下來,記住了那張臉。

那黑衣人腿已經被嚇軟了。

裴隱寒對他說:“回去告訴你主子,我隻想活命,若要我的命,絕無可能。”

他將他人往地上一甩,那人便一溜煙的逃走了。

蒲稚憐本就沒見過這等凶殘殺人的場景,剛才已經硬撐了許久,此時見裴隱寒已經解決,便再也撐不住,倒了下去。

裴隱寒渾身都是血,見到蒲稚憐暈倒,連忙去扶住她。

他伸手探了探她的脈搏,發現隻是受到了驚嚇,並無大礙。

他本想帶著蒲稚憐去找大夫,可是他想起蒲稚憐做這一切的目的,還是進入牢房之中,尋了一處乾淨的地方坐了下來,懷中緊緊抱著蒲稚憐。

直到換崗的大牢獄卒過來,發現了大牢中的異樣 ,連忙叫人通知陳平。

南衙負責裴隱寒的案件的勘察官陳平聽到之後,立馬帶著衙門的人趕到了大牢之中,見到了遍地屍體,和坐在角落抱著蒲稚憐的裴隱寒。

陳平連忙叫大夫照看蒲稚憐。

裴隱寒此時見到了陳平才站起來,抱著蒲稚憐,就往外走。

陳平連忙攔住裴隱寒。

“晉王,你還不能離開。”

裴隱寒冷冷的看著他:“陳大人可看見現在的具體情況?”

“下官都看見了,這......”

“這裡有人要我的命,連帶傷了我的王妃,而你們看管不力是罪一,事發如此之久才有人來處理是罪二。”

“恕裴某不能將家妻交給你們,如果你們不放心可以多派幾個人手看管著我。”

裴隱寒眼中頭一次如此嚴肅,有著說一不二的堅定。

他是久經沙場的人,管理過龐大的軍隊,怎麼可能是他們口中的什麼都不是。

陳平看著裴隱寒,對裴隱寒的印象有些改變,這個剛從戰場回來聽說是百無一處的人,似乎有他的另一麵。

“帶人,走!”裴隱寒乾脆的說。

陳平連忙安排了幾個人看管住裴隱寒。

蒲稚憐緩緩從床榻上醒來,頭腦一片空白,床邊裴隱寒緊緊抓著她的手。

她立刻抽出手來,還以為現在是一個平常的夜晚,這登徒子不知道在乾什麼,她看著裴隱寒,大概有三秒,頓時反應過來。

“裴隱寒,你怎麼能從大牢裡出來!”

蒲稚憐嗔怪這裴隱寒。

裴隱寒連忙按住她的肩膀。

“你不應該出來的,我和你說的你都忘了嗎”,她急的幾乎要哭出來,兩個拳頭捶打這裴隱寒的胸口。

裴隱寒不知痛一般任由她打著,隨後抓住她的手,溫柔的對她說:“沒事了王妃。”

蒲稚憐停下來,一雙大眼睛天真的看著裴隱寒:“真的沒事了嗎。”

裴隱寒不知道自己有什麼毛病,總是在見到自家王妃認真起來的時候就想要逗弄她,有時候他都覺得自己惡劣。

他本來此時想調侃一句假的,可還是忍住了,對蒲稚憐說:“真的。”

“我把那些人解決以後,就聽你的,乖乖在牢房裡等著,我想那些獄卒聽到這麼大的動靜應該馬上就來了,沒想到他們居然來的如此慢,把我的手都有些凍涼了。”

他沒敢說是自己抱著蒲稚憐,握著她的手,漸漸感覺到她的手有些涼了,如果獄卒還沒有來,他真的要出去自己尋醫館,離開牢房。

“然後呢,你關心的不是這個,他們是不是要定你的罪”,蒲稚憐著急的說。

與裴隱寒不急不慢還打趣的樣子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然後?然後什麼”,裴隱寒美貌一挑,眼中頗有趣味的看著蒲稚憐那著急的樣子。

她一急起來就特彆可愛,比天下的女人加起來都可愛。

“他們是不是要定你的罪”,蒲稚憐抓著裴隱寒的衣襟道。

裴隱寒感覺到她抓著她衣襟的手越來越緊,一笑,開口道:“負責我案子的推勘官來了,派人跟著我,就是你身邊的這些人。”

蒲稚憐這才注意到她的床邊站了六個人,此時都眼神飄忽的不看她二人,而是一個看天花板,一個看地板,一個看花盆,其他人不知看向哪裡,都是一臉尷尬的樣子。

她這才覺得自己剛才是有些失態,連忙放開抓住裴隱寒衣襟的手,臉頰漸漸染上桃紅,彆過頭不看他。

裴隱寒幾乎是毫無意識的手伸出來,輕撫過她的臉頰,將她的臉一點一點的轉過來。

蒲稚憐緩緩抬起眼,恰巧對上裴隱寒的眼眸。

對上的那一刻,兩個人都各自閃躲。

裴隱寒連忙放下自己的手,坐正了不看蒲稚憐。

他連忙對蒲稚憐說:“再過兩個時辰,就是庭審,他們審我。”

“我知道,我跟著你去。”

“你彆去”,裴隱寒轉過身,看著低頭的蒲稚憐。

“你彆去,今夜如此折騰,你又受了驚嚇。”

蒲稚憐頭低的更深了:“我要去……”

這要去的理由,就是說不出來,她心裡想了許多,卻挑了一個最爛的理由講出來:“我是因為,擔心你。”

千句話萬句話,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她怎麼就擔心起他來。

隨後她連忙抬頭給自己找補:“你彆多想。”

她本想提出和離字據的事情,但是礙於旁邊的人在,她沒有講出來。

“你千萬彆多想”,蒲稚憐又重複一遍,想提醒裴隱寒。

裴隱寒卻笑起來,對她說:“本來沒有多想的。”

蒲稚憐充滿柔情的眼眸頓時沒了任何感情,看向了裴隱寒。

她心裡又喜又氣:就知道這個裴隱寒沒有正經樣子。

*

兩個時辰過去,蒲稚憐喝了一碗苦澀的藥之後就跟著裴隱寒去了南衙。

太子早早就到了,見到裴隱寒連忙迎了上去。

蒲稚憐看著太子,對他說:“你不應該是在去迎接我的...妹妹嗎。”

裴琛溫潤的對著蒲稚憐笑了笑:“自然是應該的,可是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總要來先看看弟弟,那邊我已經交給巒兒了,一切都打點妥當。”

“放心好了弟妹,我定不會讓稚憐受委屈的”,他刻意加重了稚憐兩個字,他知道他們姐妹二人的身份,這對蒲稚憐來說是個威脅。

寒暄過後,庭審開始。

那陳平能力平庸,唯靠著不出錯才走到南衙當上推勘官。

但是這個“不出錯”裡,大有水分。

做一件小事不出錯,和做一件大事出錯的區彆可是天差地彆。

裴隱寒十分配合,但一口咬定自己沒有通敵。

其實他本是帶著必死之心來的,他真的厭倦的這些人,這些事,在戰場上,他早已經看淡生死了,這麼多年的屈辱,讓他對彆人的刁難和瞧不起已經有些遲鈍,他儼然是一個被用費了的棋子,連他自己也覺得自己是廢人。

可他在乎蒲稚憐,那顆已經乾枯的心裡頭一次感受到跳動。

庭審到中間,太子不斷暗地裡派人拿出證據,正當審訊已經逼入到死角的時候。

一個清亮的太監嗓音在門外喊了一句:

皇上駕到——

皇上?

頓時庭審上的人都下來跪了一地。

“平身”皇帝裴嵐說。

他老人家人身體似乎不太好,走過來需要人攙扶著。

說完平身之後太子立馬攙住了裴嵐的胳膊,扶著他坐下。

“父皇,兒臣在這裡,您乾嘛還親自來呢”,裴琛說。

裴嵐沒說什麼,擺了擺手,太子便識趣的退到一邊去了。

“你們繼續審”,裴嵐說。

裴隱寒還是一口咬定自己沒有通敵。

此時蒲稚憐站出來,補充了見到李羽的時候發生的事情。

“那個玉佩是晉王給他進入王府的通行,並不是什麼賄賂暗號。”

此時杉恩鈺帶著那晚抓住的黑衣人上了公堂。

他一下子掀開那黑衣人的遮麵。

站立在公堂之上,他聲音洪亮:“此人是於晚間刺殺晉王妃被我攔下。”

庭上陳平問道:“此人是誰你查到了沒有。”

“回大人,時間緊迫,下官還沒查出,隻是有了些頭緒。”

“什麼頭緒,你說”,陳平道。

而台下原本沉默的裴嵐此時卻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

眾人都嚇得不敢出聲。

咳嗽停止後,裴嵐開口:“今日庭審就到這吧。”

皇帝發話,誰敢不聽,陳平有是個極為會察言觀色的,見到眼下定是有事,便找了個理由暫停了審問。

*

陳平府邸,屏風後。

皇帝坐在凳子上,陳平跪著低頭。

“陳平。”

“下官在。”

“這個案子,你可有什麼頭緒”,裴嵐飲了一口茶。

陳平心裡縱使有頭緒,此時也不敢講,“回皇上,下官暫時還在搜集中,事情沒有審問完,下官也沒有什麼頭緒。”

裴嵐清了清嗓子:“這案子確實有些難為你了。”

“給你三個月的時間好好搜集,搜集好了再宣晉王庭審。”

陳平連忙把頭低的更深:“下官遵旨。”

夜深人靜,陳平望著皇上的轎子離開,縱使已經看不到皇上,可是他還是從漸漸遠去的殘影裡見到了步履蹣跚。

他老了,也有些折騰不動了,到了兒孫繞膝的年紀,已經不願意再承受如死亡一樣的離彆,也不忍看骨肉相殘。

陳平知道,這位皇帝的心裡,不隻有大局,還有遠不知在何處的三皇子,身陷囹圄的五皇子,以及他每一個子女,他到底還是一個父親。

*

這件事漸漸居然就被壓製了下來,晉王被嚴加看管了一個月餘,等到他從專門看管的院子裡出來,此時秋天已經過去了。

冬月二十,雪紛紛。

陳平案子的搜集遲遲沒有結果,皇帝給了他三個月的時間,那他就卡在正好三個月,也就是臘月底。

而臘月底正好是皇帝的誕日。

晉王呼出一口霧氣,與陳平拜彆,但事情還沒有過去,晉王府裡依舊有許多的禁衛軍看管著。

雪下了厚厚的一層,他也許久沒有見到過蒲稚憐了。

是日天光晴朗,映照在積雪之上,前一晚下了一整晚的雪,不知道她在屋裡冷不冷。

他腳步踏下轎子,踩出嘎吱聲,府門前居然還沒有人打掃,家丁呢,守門的禁衛軍見到他回來,推開了門。

府中沒有家丁,隻有這群禁衛軍聽到晉王要回來了才開始打掃。

他轉身問看管的人:“王妃呢。”

“報告晉王,王妃在太子府中,昨晚住在太子側妃蒲稚憐屋中。”

晉王看了看那個回答的人,問:“你叫什麼名字。”

“在下王勉。”

晉王本打算去太子府上找蒲稚憐,可是現在晉王府一片狼藉,地上積雪甚多,去見了她還是要麻煩她和他一起打掃院子。

更何況他現在已經十分不願意見到太子。

隨後他對王勉說:“原來的家丁怎麼都不見了。”

“回大人,他們以為晉王府要解散,於是也離開了,還有一部分是被遣散,如今晉王府已經沒有家丁。”

裴隱寒歎了一口氣,隨即對王勉道:“還得麻煩你,幫我從彆處弄些家丁過來。”

那王勉也是個乾活的,一邊叫人處理晉王府的積雪,一邊派人去借家丁和買家丁。

“季姑姑呢,她是我母親派過來的,她也走了嗎。”

王勉有些支支吾吾,道:“季姑姑已經死了。”

裴隱寒沒有說什麼,心中已經了然。

一群人忙著,打掃到下午的時候,蒲稚憐聽突然回來了,此時裴隱寒正與下人們一起掃地。

他完全已經沒有了一個王爺的做派,多年的磋磨,他覺得自己與平常百姓已經沒有什麼不同。

蒲稚憐的腳踩在已經打掃乾淨的小道上,她尋了人:“晉王在哪裡。”

那人剛來晉王府,哪裡知道晉王府的事情,更不熟悉,便搖搖頭說不知道。

於是她又問一個穿著盔甲的人:“你知道晉王在何處嗎。”

“晉王應該就在這附近”,那人說。

附近有蒲稚憐的院子,她本想直奔裴隱寒的院子,可突然想去看看自己的院子現在是什麼樣子,便轉身進了自己的院子。

院中一群人,來來往往,提著桶的,拿著抹布的,擦著灰塵的,這群仆人之中,她看見了穿著樸素衣服,正拿著笤帚清掃她門前積雪的裴隱寒。

那樣子真像一個小老頭。

他的頭發從側麵垂下來,為了方便乾活把袖子挽了上去,露出精壯鼓著青筋的上臂。

蒲稚憐快步走到他身後。

“裴隱寒!”

她欣喜的喊他的名字。

裴隱寒手一頓,停下來。

蒲稚憐見他那樣子,可不願意說什麼風月柔情的話,她衝著裴隱寒調皮一笑,指著一個角落:“那還有點雪也掃乾淨了。”

裴隱寒本想著兩個人見麵或許是怎樣的柔情感動,但還是回頭看向蒲稚憐指的地方。

果然沒有掃乾淨,他連忙轉身伸出掃帚掃了掃。

就這一會功夫,蒲稚憐已經將她那雙穿著繡花鞋未沾染一絲雪泥的腳,繞過裴隱寒踏進了自己的房間。

房間裴隱寒早已經叫人打掃的一塵不染,裴隱寒一回頭,蒲稚憐已經坐在桌子前麵,招呼仆人沏茶了。

他把掃帚放到一旁,走進了蒲稚憐的房間。

一身的樸素衣衫,薄汗在額頭上,對比蒲稚憐的嬌氣和精致,倒顯得他是個做粗活的仆人。

蒲稚憐對著他一招手,他便過去,坐到了蒲稚憐身旁。

“院內的那顆欒樹記得給我修一修,雪壓壞了好幾根樹枝。”

裴隱寒喝下一口熱茶,做出一副服從的樣子,道:“遵命王妃,屬下這就去。”

蒲稚憐端著茶杯,本以為裴隱寒會說什麼你還真把我當奴隸用了之類,沒下到這麼聽話。

她朝著裴隱寒投去讚賞的目光:“看來一個多月的禁閉讓你悟了。”

裴隱寒笑笑。

“你去太子那裡做什麼”,裴隱寒問她。

蒲稚憐看向裴隱寒:“還有一個月就是父皇的生辰,我沒有辦過這些事,去向太子妃請教,順便看望我妹妹。”

裴隱寒啊這才像想起什麼一樣:“對了,還有一個多月就是父皇生辰。”

“你往年都準備什麼”,蒲稚憐問他。

“往年我都是將在邊關繳獲的奇珍異寶獻給父王,今年我手裡還真是什麼都沒有。”

這話音剛落下來,立馬就有人來報。

那人跪下來,按照的是軍中的禮節:“報告大人,門外邊境駐軍史改大人求見。”

裴隱寒一聽到這個名字頓時眼睛亮起來,整個人洋溢起蒲稚憐從未見到過的神采。

他看向蒲稚憐:“這下禮物有了。”

“他是誰?”蒲稚憐問,但是還沒等裴隱寒回答,便被他抓著走出了門外,見到了那位史改史大人。

此人身材魁梧,麵容憨厚,卻目露精光。

裴隱寒連忙對著對方介紹,那史改是個豪放之人,嗓門十分洪亮:“我們軍中早就聽說晉王大人娶了位嬌美人,又聽說王妃在晉王入獄的時候相救不離不棄,都打心眼裡佩服王妃。”

那人憨厚的笑著,儘管嗓門大,蒲稚憐還是心底裡對此人生出好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