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怎樣說服爺爺和你結婚的(1 / 1)

第三次了,算過來,自肖迎玉變成泰迪熊後,這已經是第三次,肖迎玉處於危險之中。

一開始是被扔進洗衣機,第二次是因為忽然消失在公園,第三次呢?

他和肖迎玉已經結婚了這麼多年,不說對肖迎玉的脾氣摸得一清二楚,但也算了解,要是說服肖迎玉再次跟著自己,她會同意嗎?

宋慈安不明白,隻是讓肖迎玉跟在他身邊而已,她為什麼會不願意。

不管了,不管了。

宋慈安覺得下一次無論如何,他都必須要讓肖迎玉跟在自己的身邊。

冷靜,冷靜。

宋慈安告訴自己,也許肖迎玉還像上次那樣,隻是自己白擔心一場。

有可能真的隻是手表出現問題了而已。肖迎玉也許還在家裡。

宋慈安放下手機,看著秦湘,他已經進行了一番心理鬥爭,所以還算冷靜:“秦湘,可以麻煩你一件事情嗎?”

正愁找不到怎樣彌補的秦湘點了點頭:“學長你說。”

宋慈安:“我家裡出了些事兒,孫冰等會兒要回來,你幫我照看一下孫超酷。”

秦湘連忙應了幾聲:“好,學長你有事兒先去吧。”

身旁的孫超酷十分善解人意地關上作業,他抬著頭看著宋慈安“乾爹,我作業做完了,有漂亮姐姐陪著我。”

宋慈安摸了摸孫超酷的頭,說:“真乖。”

他趕緊跑回地下車庫開車,他打算先回到肖家,得看看發生了什麼事兒,肖迎玉不可能突然以這麼快的速度移動,隻有一種情況,她可能被人帶走了。

她會被誰帶走呢?

難不成被人發現了?

宋慈安一邊把著方向盤,一邊點開APP,給電話手表打了個電話。

奇怪的是,十幾秒後,屏幕顯示——拒絕

宋慈安心中頓感不妙,肖迎玉一向是個很有主意的人,但她既然已經答應戴上手表,應該不可能掛斷。

平常將近一個小時多的車程,宋慈安硬生生地壓縮到半個鐘頭。

他一到車庫就上了電梯,急著往屋裡趕,來到大廳中央的時候,這裡貌似還有客人,宋慈安匆匆地看了一眼,並不打算打擾。

大伯母烏暖打扮得十分隆重,帶著肖逢春正和另一位貴婦正在聊天。

對麵的女人,珠寶首飾不缺,手上那顆鑽石和鴿子蛋一般大,舉止優雅,一看就是另一位豪門闊太。

肖逢春也注意到了宋慈安,她被母親拉過來認識何太太,雖然這頓飯已經吃了將近半個小時,吃完飯後,又上了甜點,她無數次暗示母親,她不乾了,她急著出門。但她的母親抓住她的手腕不讓她當場離席,所以即使她心思早就跑到了九霄雲外,但臉上依舊掛著得體的笑。

說是認識,其實是兩位母親正有把兩人的子女介紹做親家的意思。

肖逢春對這件事並沒有展現多大的興趣,對結婚也沒什麼興趣,但顯然何太身邊缺席的空位,另一位當事人顯然比她還沒有功夫來折騰。

何太的兒子沒來的理由,是因為工作繁忙不得不缺席。

切,肖逢春臉上掛著微笑,嘴上說著理解,心裡卻吐槽你兒子忙著工作就不來了,我也急著去赴約,憑什麼要坐在這裡聽你們扯上半天的門當戶對,結婚嫁娶。

她向來對太太們之間的阿諛奉承不感興趣,肖逢春不明白,明明生活有這麼多美妙的事情,偏偏你誇誇我,我誇誇你,有意思嗎。

何昌宜:“逢春今年多少歲了?”

烏暖:“這個冬天滿是二十四歲,她是十一月份的生日。”

何昌宜笑道:“巧了,和我兒子一般大,不過他是二月份的,恐怕大一點。”

廚房裡新做的蜂蜜桂花燉奶晾到了現在也沒見有人碰,最近剛好是桂花的季節,這一道菜品剛端出來,滿屋都飄香四溢,往常肖逢春最愛的這些零嘴兒,今天都不大有興趣。

肖逢春扒扒碗裡的桂花,笑道:“哦?還真巧。”

她嘴角都要假笑到抽搐,不知道這副裝模作樣的姿態會不會讓對麵的何太太滿意。

烏暖:“兩人剛好有興趣話題,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愛好,哪天把兩家孩子約出來,可以一起玩玩。”

何昌宜:“你不曉得我們孝雲的,他哪裡都不愛去,一整天就是待在他爸那個公司,我說了,誒呦,這天垮了都有你爸撐著,讓他歇歇,他都不聽的嘞。”

何昌宜嘴裡是在抱怨自家兒子,臉上卻掛著笑。

肖逢春聽得百無聊賴,心想再呆下去我也要同這碗裡的桂花一樣焉了,她用勺子攪著麵前的咖啡,接著故意把杯子往外一推,杯子頓時一歪,一瞬間咖啡全都倒了出來,她今天正巧穿了一件白色小香風,這碗咖啡不偏不倚真正胸口倒上,她幸災樂禍地“啊”了一聲。

肖逢春緊接著抬頭,一副嚇壞了,痛心疾首的神情看著身旁的母親,“媽媽,怎麼辦。”

對麵的何昌宜被嚇了一跳,她皺了皺眉頭,心裡頭雖然有不滿,但仍舊好脾氣地說:“快快快,收拾一下去。”

烏暖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她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這女兒的陰謀詭計,趕忙起身:“抱歉啊何太。”

“對不起,是我失禮了。”

肖逢春一邊拿著傭人遞來的手帕,麵色沉重,一副追悔莫及的模樣,她生得好看,又最會裝模做樣,常常靠著精湛的演技坑蒙拐騙,委屈的樣子連何昌宜這種看慣了小姐少爺們撒嬌的富太太都有些動容。

何昌宜:“沒關係,沒關係,下去整理整理就好了。”

烏暖看她心煩,催促道:“快快快,回去換換衣服。”

宋慈安並不知道在他走後,發生在大廳的小插曲,他正迫不及待地往彆墅趕,肖逢春不知為何在身後忽然叫住了他。

宋慈安疑惑地轉過身去,隻見肖逢春胸前幾乎被咖啡澆透了,看著有些狼狽。

不過她倒是絲毫沒管身上的咖啡,渾身還是那種散漫的樣子,踩著高跟鞋,臉上帶著天真的笑:“姐夫。”

宋慈安病急亂投醫,隻好問她:“你看到一隻泰迪熊了麼?”

肖逢春搖了搖頭,“我沒見過。”

她剛說完,宋慈安當即就要轉身離開。

“彆這麼著急走啊,”肖逢春再一次叫住了宋慈安,她像是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問,“你說,表姐是怎麼說服爺爺嫁給你的。”

肖迎玉怎麼嫁給我的?

這個問題宋慈安從來沒有問過肖迎玉,他不知道為什麼肖逢春突然要問他這個。

難不成......

離婚的事情他們都知道了?

宋慈安:“你問這個做什麼?”

肖逢春狡狎地眯了眯眼睛,“好奇嘛。”

肖家大伯二小姐古靈精怪,這人說話看似不著邊際,說話做事隻憑自己的喜好。

但肖迎玉曾經跟他叮囑過說過,這個肖逢春雖然是個實打實的蠢貨,可左右逢源,哪個圈子的朋友都不少,手裡頭那些不正經的生意也從沒虧本過。

和她打交道七分假話,三分真心就好了。

宋慈安沒興趣滿足肖逢春的好奇,他著急回去,隻好長話短說,“你要是沒看到玩偶就算了,我有事兒,先回去了。”

“姐夫,你也是知道咱們豪門的吧,結婚可不是兒戲,不是想和誰結就和誰結的,年齡到了,都是得看門當戶對的,表姐作為家裡的女兒,你覺得她有自由選擇結婚對象的權利嗎?”

宋慈安看著她,“什麼意思?”

“不是我說,”肖逢春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一向視利益為首位,張口閉口就是價值的肖迎玉竟然從來沒有和自己的丈夫說她是如何說服爺爺同意婚禮?又是如何逼得全家人都認可宋慈安的?肖迎玉也是個為愛甘願付出的人?不可能吧?肖家的人,不是個個涼薄的嗎?她幾乎要控製不住自己內心的試探,像是發現了一個驚天大秘密似的,她勾了勾唇,對肖迎玉這對夫妻有了重新的看法,“啊,表姐都沒跟你說過嗎?”

她一向覺得肖迎玉活得好沒意思的,除了樂此不疲地和肖文和肖誌剛作對,幾乎沒有多餘的情感,像個冰冷的機器人似的。

有時候,他姐夫溫和地站在肖迎玉身邊,而她的表姐臉冷得像剛從冰窖裡放出來似的。

肖迎玉不像有人情味兒的樣子

怎麼受得了的?肖逢春會想,她還挺佩服宋慈安這個人的,這麼多年都麵對這樣一個性格不好,一看就瘮得慌的表姐,是怎麼樣每天如一日,一次次堅定不移地麵對這樣的冰冷的。

一定是有所圖吧。

她都覺得宋慈安一定是有什麼把柄抓在肖迎玉手上了,才會這樣甘願忍受肖迎玉的壞脾氣,甘願忍受這樣枯燥的婚姻,甘願忍受這樣奇怪的家庭。

可現在看來,這一對,可不像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樣子。

“姐夫,你不會什麼都沒有圖的吧。畢竟肖家還算得上一個不錯的地方。”

宋慈安沒有理解肖逢春的意思,更不明白,此時此刻,肖逢春眼裡那幾乎都要遮擋不住的是興味兒是什麼情況。

他罕見地有些不愉快,“我圖什麼?”

“房子?車子?總得圖些什麼吧?不然多沒意思。”

“這就是你的婚姻”宋慈安反問道,“一定要圖些什麼?”

這下換肖逢春說不出來話了,她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

“肖迎玉可真了不起啊。”她意味深長地看著宋慈安,絲毫不關心對方剛剛仍在氣憤的樣子,她揮了揮手,離開得不拖泥帶水“你看著很急的樣子,我得回去應付我媽了,姐夫拜拜。”

平白無故被肖逢春問了一通,宋慈安沒來得思考,回到家後,肖迎玉果然不在家裡。

他打開手機,發現小玉的頭像停在了a市的某處。

看樣子,她應該是被人帶走了。

他拿起車鑰匙,又衝向了地下停車場。

汽車呼嘯而過,宋慈安再次給手表撥通了幾個電話,毫無疑問每一個都顯示拒絕。

宋慈安握緊方向盤,他神情嚴肅,好在手表並沒有什麼故障,他點開程序,跟著APP的指示。

幾十分鐘後,宋慈安成功根據手表的位置停了車,他抬起頭,注意到麵前的大宅院非常熟悉,這個地方他曾經來過,是崔家。

肖迎玉在這裡?

宋慈安二話不說就下了車,直奔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