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湘省看過了煙花秀,又買了不少紀念品後,幾人終於返程回到京市,此時已經是八月下旬,氣溫依舊高得嚇人。
風希玉提著大包小包回了家,進門將東西扔在玄關後就把躺在狗窩裡睡得正香的聽聽薅起來,“你小子到底用話費乾什麼了扣這麼多錢?”
聽聽瞪著一雙狗眼仿佛不知道她在什麼,嗷嗷兩聲證明自己隻是一隻無辜的小狗。
“裝上了是吧?”風希玉冷笑一聲,從手機裡放出一段錄屏,正是被扣高額話費那天的遊戲室視頻監控,監控的位置隻能看到狗趴在電腦前麵的後腦勺,劈裡啪啦的鍵盤聲混雜著祖安話從手機裡傳出來。
綰綰正費力的幫忙把買的東西都放在桌子上,聽到這裡做出了個無能為力的動作,又接著在客廳裡飛來飛去的忙活了。
“你走的時候又沒給我留生活費,我搞點話費裡的錢充遊戲而已嘛,說好了養我呢?”聽聽將狗屁股轉向風希玉,十分委屈,“我花了一點錢打遊戲而已,綰綰都有那麼多新衣服了。”
聞言風希玉有點心虛,她走之前確實忘記給狗子留點錢了。
“你都記得帶著綰綰不記得帶上我,你就是不愛我,明明我才是先來的,她才認識你多久啊!”聽聽哭天搶地,就像個被拋棄的糟糠妻,將自己的小腦袋瓜埋在狗窩的角落。
“狗不能上飛機啊,又著急。”風希玉確實沒想過走的時候帶上狗,眼神有些飄忽,“小狗不能想著托運的,路程那麼長托運公司萬一不負責你在路上出了意外我會很難過的。”
聽聽才不管她的說辭,一雙小狗眼水汪汪的,“你就是不想帶我去!你連飯都不給我留!你還讓我吃狗糧!”
“小狗不吃狗糧吃什麼,這個不能亂碰瓷。”風希玉咳嗽一下,“不是給你留了一個月的狗糧和凍乾零食嗎?”
“我是一般的狗嗎?”聽聽大怒,“要是被那條舔狗知道了我會被嘲笑死的!”
“你也知道你不是一般的狗,哪兒需要吃什麼狗糧凍乾。”風希玉被說得腦仁痛,“說得好像你之前需要吃一樣。”
“哼!”小白狗這才勉強扭頭,一雙眼睛轉了轉,鬆了口氣。
也就是綰綰不會說話,不然高低得提醒自己主人不要被狗糊弄過去,不過她不敢,她有點怕聽聽。
聽聽搖了搖尾巴,“我花錢給我自己買了遊戲皮膚,有個剛認識的家夥嘲諷我是個沒皮膚的窮鬼。”
聽聽不管三七二十一,激情下單購買了最新出的各種皮膚,共計八百三十二塊,然後用自己的技術打倒對方,後來他們加上了好友,成了關係還不錯的朋友。
聽了解釋,風希玉感慨,這年頭你還真不知道陪你打遊戲的搭子是人是狗,還好她不打遊戲。
“老在家打遊戲你不會近視眼吧?”風希玉有些擔心,“今晚彆打了,我帶你出去溜幾圈。”
不過聽聽這種情況會近視嗎?
聽聽自己也沉默了,它也不太確定自己會不會近視,本來不太想去的它最終點點頭,“行吧,你買牽引繩了嗎?”
風希玉打開手機外賣軟件,立即在寵物店下單了一款粉色的牽引繩。
“其實我更喜歡那款七彩熒光的。”聽聽趴在風希玉懷裡,更想要那款看起來非常炫酷的牽引繩。
“那是大型犬用的。”風希玉怒搓狗頭,“你個小不點湊什麼熱鬨。”
聽聽當即就不高興了,扭著身子擺脫魔爪,從風希玉身上跳下去,“我那還不是為了引起你的注意,太凶了你不讓我跟你走怎麼辦?你又不記得我!”
麵對聽聽時不時的控訴,風希玉揉了揉耳朵當做沒聽到。
“你給我下單那款牽引繩,帶上一定很炫酷。”說著,聽聽身上散發出柔柔的月白色光暈,整個狗身向四周拉扯變大,紮眼間就變成了隻約三米大的巨獸。
額間生銀白色獨角,虎頭,犬耳,腰身似狼,尾巴強壯有力,四隻爪子碩大,看起來威風凜凜。
模樣和鬼市通行令的牌子上的極為相似。
“怎麼樣?”聽聽得意洋洋地甩甩尾巴,“帥不帥?被我的身姿折服了嗎?還可以更大哦!”
果然是諦聽。
風希玉了然的摸了摸巨獸的腦袋。
不過一人一獸維持原來的相處模式並未相互戳穿。
“你這個體型……”風希玉左右看了看,“那個牽引繩恐怕穿不下啊。”
這將近三米了,什麼狗的牽引繩能穿上啊。
“變回去。”風希玉不想在路上被人報警抓走,這種長相奇怪的動物養了被人發現恐怕要牢底坐穿。
“那給我買。”碩大的腦袋鑽進風希玉懷裡,試圖像以前一樣撒嬌。
而後不出意外的被嫌棄推開。
“不買。”風希玉十分冷淡,那種牽引繩太抽象了,她不允許這種東西出現在周圍。
她又看了眼旁邊害怕到縮在沙發後邊的綰綰,看看,這麼精致的寶貝才是精致女孩兒該養的。
想著還招了招手,讓綰綰過來。
“你果然是不愛我了!”諦聽啪的一下變成原來的小白狗,使勁兒擠開綰綰的位置,“什麼叫抽象!炫彩熒光多好看!”
抗議無效,風希玉不打算給它買。
諦聽還是不情不願穿上了自己的小粉牽引繩,邁著小短腿走在大馬路上。
“咱們去哪兒啊?”諦聽傳音道。
畢竟它也不想被人抓走。
風希玉今晚約了杜茵茵出來溜達,打算去商業街逛一圈,晚上遛狗的也多,正好帶諦聽出來轉轉。
一人一狗溜溜噠噠到了約好的地點。
杜茵茵穿著一身黑色法式長裙,畫了個煙熏妝,很摩登。
老遠就舉著個墨鏡揮手。
“你也太慢了,看我今天好看嗎?”
風希玉豎起大拇指,“好看,不過大晚上就彆戴墨鏡了。”
“我這是造型你懂嗎,我可是化了三個小時出來見你的,你是怎麼對我的?”杜茵茵非常嫌棄道,“能不能打扮一下?沒看到路上這麼多鮮嫩的小帥哥嗎?”
“怎麼,結婚不到兩年就想給陸總戴幾頂帽子了?”風希玉頗為驚訝,上上下下重新打量了她幾眼,“這喜新厭舊速度也太快了吧?”
“喂喂喂!”杜茵茵著急忙慌去堵風希玉的嘴,“話不能亂說啊,我就看看,剛剛跟我搭訕的我可以一個聯係方式都沒加,彆汙蔑我。”
風希玉用懷疑的眼神看她。
“話說你什麼時候養狗了啊?”杜茵茵趕忙轉移話題,“這小不點還怪可愛的。”
“那你可就猜錯了。”暫時放過杜茵茵,風希玉鬆了鬆粉色牽引繩,“凶得很。”
杜茵茵蹲下,想將諦聽抱起來。
諦聽一個絲滑走位躲了開,隨後跑到不遠處蹲坐在地上,表情十分傲嬌。
“狗隨主人啊。”杜茵茵感慨,“瞅瞅這凡人受死的眼神,和你一模一樣!”
不再勉強,杜茵茵問起近況。
“看你微博發的照片,前兩天去湘省了?”
“對啊,工作出差。”風希玉又說,“還給你帶了伴手禮,回頭去我家拿。”
“真好啊,說是出差,我看你十天有八天在各個旅遊景點打卡,還有兩天放吃的。”說到這杜茵茵怨念都要化為實質,“我在工作室累死累活,看不得你賬號一點。”
“可以不看。”風希玉笑眯眯的憋著壞。
“那可以彆在微博艾特我嗎?”杜茵茵咬牙切齒,“你能當個人嗎?”
“不太能。”風希玉手臂攬在杜茵茵肩頭。
她今天穿了白色褲裙,黑長的頭發披在身後,宛若一朵紅蓮。
兩個大美女走在街上受到了不少注目禮。
“你們好啊?”一個帶著金邊眼鏡的男人拉著一隻哈士奇停在一個安全的距離上,“可以讓它們交個朋友嗎?貝塔似乎很喜歡你的狗。”
男人說話溫和有禮,一雙眼睛看人十分專注。
杜茵茵特彆興奮捅咕了好閨蜜一下:就是這樣的,我知道你就喜歡這一款,上啊姐妹!
如果不是感覺應拭雪和風希玉二人似乎不太對付她更想給這兩個人牽線。
眼前這個男人堪稱低配版的應拭雪!
風希玉點點頭,對諦聽戲謔道:“聽聽啊,快去和狗狗交朋友。”
哈士奇不動,看起來並不是特彆想和一個小不點交朋友,甚至用智慧的眼神十分警惕地看著風希玉和拉著它的男人。
“凡狗,快和你的主人離開這個男人,不要肖想我爸爸!”哈士奇嗷嗚叫了兩聲,亮出一口潔白的犬牙。
“抱歉,它今天可能有點暴躁。”男人十分不好意思,收了收牽引繩,“它剛剛看到你的狗還很高興的,可能是周圍人太多了。”
就這麼一會兒功夫,圍觀的路人變得非常多,因為哈士奇看著挺凶的才沒敢說上來摸一下。
“下次有機會再找新朋友玩吧。”男人安撫地揉揉哈士奇的腦門,微笑向二人說了句抱歉,拉著哈士奇走了。
“可惜了,下次我一定給你要聯係方式。”杜茵茵感概,“不過還是應拭雪更帥一點,更正派?”
“那不如找更帥的。”風希玉半開玩笑道。
杜茵茵當即笑出聲,“姐妹,應拭雪和你?”她伸出一根手指擺了擺。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