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1 / 1)

一隻純白色的小狗蹲在電腦前,兩隻爪子瘋狂在鍵盤上敲擊,還不停念叨著“上啊,上啊”之類的話。

突然,它耳朵動了動,爪子在鍵盤上停頓一下,又接著若無其事的打遊戲,“跟你爹打遊戲你還嫩了點,說好了這局遊戲贏了你就得給我買皮膚,彆給你爹玩不起。”

反正阿玉回來還早著呢,它還能再瀟灑一段時間!

湘省這邊,風希玉和林月兩個人在這邊逛吃逛喝了大半個月,應拭雪他們在忙活調查幕後黑手,偶爾林月也會被叫去幫忙,沒什麼事情可做的風希玉在這邊帶薪旅遊了大半個月,終於在這天下午,他們訂好了隔天回去的機票。

酒店裡,四個人難得湊齊在風希玉的房間。

“怎麼樣,查到什麼線索了嗎?”風希玉問每天早出晚歸的應拭雪,“休息一下吧。”

應拭雪疲憊的點點頭,打算一會兒休息一下。

卷王也遭不住這麼折騰。

瞧瞧給一個大好青年累的,黑眼圈都出來了。

“無常說那隻筆確實和判官筆有關。”林月不知道怎麼解釋,想了好半天,“判官筆相當於主服務器,這隻鋼筆相當於一個遊戲區服,它連接了主服務器的數據,被主服務器授權後有一定它的功能,但權限又不足。”

風希玉眉眼上挑,笑道:“閹割版的判官筆?”

“對!”林月點頭,動作幅度極大,像是要把自己的腦漿點出來。

“那有找到幕後大boss嗎?”風希玉笑著上前摁住她的小腦袋瓜,給了她一個腦瓜崩,疼著林月包著腦袋蹲在地上直哼哼。

“我才不告訴你呢,姐姐是壞人!”林月委屈得很,“得要一個親親才能好。”

在一旁聽著不說話輕揉自己太陽穴的應拭雪突然道:“暫時沒有線索,無常他們去查了紅緣。”說到這他頓了頓。

“開始我們以為紅緣是個人,就在目前官方統計百年內的玄門人員中排查,找個幾個重名的也都不是徐元白說的那個人,是付梓欣養的鬼將前些天突然提起這可能是個地府的黑色交易所。”

“應哥你怎麼回事?”林月狐疑打斷他接下來的話,“你是不是不想讓阿玉姐親親我,我還沒被哄呢,不高興了哦。”

林月冷笑一聲,自己站起來抱住風希玉,硬是湊在對方臉頰上親了一口,“沒關係,我會自己哄自己。”

風希玉被逗的眉開眼笑,當即捧著林月的小臉,在剛剛彈她的地方親了一口,用哄小孩子的語氣柔聲道:“哪兒需要我們小寶貝自己哄自己啊?”

應拭雪看著這一幕,拳頭微微握緊,又將腦袋偏到一邊繼續按自己的太陽穴。

被哄高興了的林月又順著應拭雪的話接著道:“姐姐你知道嗎,上次我們查的那個冥婚的案子!”

“在鬼市我們碰到的那些厲鬼和抓到的鬼媒婆都是紅緣的,地府派人在各個鬼市抓了大批在進行冥婚交易的罪鬼,相信很快就能抓到人!”

風希玉點點頭,“那判官筆怎麼丟的?”

這麼重要的東西怎麼隨隨便便就被人偷走了?

“這個的話……”林月也頗為不解,“那個叫褚雲亮的無常沒透露太多,可能是覺得地府出這麼大亂子比較丟人吧,不過判官筆一般是由崔判官管著的,能丟肯定也和崔判官身邊的人有關係。”

好端端的偷什麼判官筆?

風希玉不解,這就是搞點什麼冥婚給彆人改改壽命這種家長裡短的活,也沒什麼意義啊?

要是她拿了這寶貝高低得把自己早死的老爹拉回來。

想了想又覺得這也挺沒出息的。

人家孫悟空改生死簿還是給自己和整個花果山的猴群搞個長生不老呢。

說這個也沒什麼意義,她老爹都火化好多年了,拉回來也沒有身體可以給他用。

幾人又商量好幾點出發就各自回房間休息了。

“阿玉姐,晚上記得穿好看點~”林月就住在風希玉隔壁,“晚上帶你去看煙花秀!”

“知道啦。”風希玉笑著揮了揮手,看她關了房門才對房間裡賴著不走的男人道,“還不趕快回去留在這乾嘛?”

應拭雪伸手拽住了風希玉的衣角,一把將門關上後將人抵在身前,“對不起。”

“我不是故意不去的。”應拭雪微微低下頭,一雙眼睛直直看著她,“那時候剛上任,工作特彆多,又進山斷網所以沒聯係你。”

風希玉伸手搭在應拭雪的肩膀上,絲毫沒有被這個動作嚇到,“沒關係啊,隻是一次我就拉黑你兩年,再有下次就拉黑你四年,如果有第三次……”

“不會有第二次。”應拭雪堅定道,“以後不會了,彆把我放進黑名單。”

應拭雪也是第一次當處長沒有經驗,當天接到風希玉的邀請立刻跑去找人做了造型,二人從小一起長大,對方的喜好當然是清清楚楚,從造型師的工作室出來後他在路上還遇到了許多人搭訕,結果倒是不巧,還沒提前到天文台他就被前任處長叫走了。

剛進門他就被收了手機塞進大卡車裡。

車上還有幾個同事,都是震驚看著他,其中一個和他不太對付的同事更是嘲笑道:“怎麼了應拭雪,你是想用顏值感化厲鬼嗎?”

應拭雪也是一臉糊塗,不過他向來喜怒不形於色,旁人直覺的他向來溫潤如玉。

“裝什麼呢?”不對付的同事撇撇嘴,“彆以為你贏定了。”

應拭雪這才意識到,這是被拉去搞處長選拔了。

怎麼會這個時候!

“不是說下個月才開始嗎?”他問,眼睛不停瞄向自己的表盤,離約定的時間越來越近了。

“提前了。”付梓欣道,“方處長年紀大了,再加上被地府調任,決定將時間提前。”

“現在能聯係外麵嗎?我和人今天有約。”應拭雪無奈靠在車廂上,他自己問出來都覺得好笑,當然是——

“不能。”付梓欣攤手,“等我們考核完再解釋吧,雖然有點晚。”

這一次考核起碼要半個月,何止是晚。

“不用解釋了。”應拭雪歎氣。

阿玉肯定會生氣的,但他沒想到這個時間會這麼長,甚至這麼快就離開。

他將考核時間壓縮到十天,出來後就發現自己聯係不上他的寶貝了。

更是因為他做了造型去參加選拔被同期嘲諷至今。

風希玉用手指點了點男人的胸膛,“嘴上說可沒用,而且你知道你錯過了什麼嗎?”

“什麼?”應拭雪抓住她的手。

“你這輩子都彆想知道了。”風希玉白了他一眼,錯過一次她再也不會給這家夥準備第二次。

她當然知道應拭雪不會無緣無故玩失蹤,但對不起她精心準備了這麼久的東西,反正也心煩,拉黑了事。

“那可不可以哄哄我?”應拭雪想到她親林月的模樣,有點不高興,明明從小到大這都是他的待遇。

風希玉瞪圓了眼,“是誰被親一下就好像被人欺負了一樣啊?還有,道歉不代表原諒你了。”

應拭雪鬆開風希玉的手,從兜裡小心掏出一個掉了漆的盒子。

風希玉眼神微變,見男人小心翼翼將盒子打開露出裡麵的東西,不情不願冷哼一聲。

那是兩枚小小的鈴鐺。

一隻鈴鐺被取出後發出清脆的聲音,應拭雪將它放在風希玉掌心。

“說好了,一個鈴鐺就原諒我一次,這是第一次用。”

就知道是這樣。

風希玉恨自己小時候給了這家夥兩個免死金牌,不然還能再晾一段時間。

她惡狠狠的揪住男人的衣領拉倒自己身邊,一隻手環住他的脖子,輕輕在對方嘴角落下一個吻。

涼涼的。

應拭雪以為她會像以前一樣親吻他的額頭,僅僅這樣就會讓他身體顫栗血液加速,所以他沒反應過來,目光錯愕。

還沒等他說什麼就被推出房間,然後和他麵對的就是酒店冷冰冰的門牌號。

應拭雪美玉染血,愣愣站在門口。

然後就有些同手同腳的回了自己房間。

房間裡,風希玉摸了摸自己微微發燙的臉頰,進衛生間用冷水洗了把臉。

這家夥現在有點不太好搞了。

不過還不是輕鬆拿捏?

美滋滋找了前幾天逛街買的長裙,又化了妝換上新買的高跟鞋,快快樂樂抱著綰綰和林月出門看煙花秀了。

應拭雪還想跟著去,被林月嚴厲製止,表示我們女孩子一起出門玩不需要領導跟著,並且拉著風希玉轉了一圈全方位展示美貌並且不停貼貼。

直到應拭雪開始用思索且不善的目光看她林月才悻悻拉著人麻溜跑了。

“阿玉姐我乾的漂不漂亮。”林月出了酒店大門就開始邀功。

“你也不怕他給你穿小鞋。”風希玉點了點小姑娘的腦門,“看你下次還敢不敢。”

“這不是還有姐姐可以救我狗命嗎!”林月嘿嘿一笑,仿佛發現了什麼小秘密,“我可是看見應哥剛剛在門口那樣子了,人都快煮熟了!”

“這麼誇張?”風希玉讓綰綰坐在自己買的娃娃包上,笑意不減。

“哪兒誇張了,我從沒見過應哥這個樣子。”林月調侃歸調侃,但這一輩裡最佩服的就是應拭雪。

小姑娘還帶著最原始的慕強主義,對應拭雪濾鏡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