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時候娶我(1 / 1)

林知知周末早上照常去背了書,然後開始跑步,應該是最近都運動的緣故,她跑完都沒之前那麼累了。

這周吃了好幾頓上周天顧臨川買的包子,林知知這會兒對包子失去了興趣,買了一碗稀飯一個餅子吃了起來。

正吃著呢,任康平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這幾天因為忙著打聽消息,她去圖書館的時間不確定,就算去了也是坐到彆的地方去了。

兩人已經好幾天沒碰上了,沒想到今早上會這麼巧。

任康平手裡端著豆漿包子和雞蛋:“不介意我坐這兒吧。”

林知知看了看周圍還空著的桌子,以及問完話不等回答已經坐好了的任康平:“不介意,公共場合,隨便坐。”

任康平聲音溫柔地問道:“這一周怎麼不見你去圖書館了?”

一邊說還一邊看著林知知,看向她的眼神含情脈脈。

林知知被這個眼神看得頭皮發麻,她知道自己不擅長掩飾情緒,乾脆垂下了頭:“在忙找工作的事兒呢。”

任康平聲音充滿了惋惜:“哎,你這也是無妄之災。”

任康平此時不緊不慢地敲著雞蛋,為了乾淨,衣袖被挽了起來,露出了手腕處低調卻奢華的手表。

林知知對表不了解,隻能憑借它簡潔大方的設計,以及看起來就很精細的表盤去判斷出它價格不菲。

林知知默默記下了這隻表的款式,準備去打聽打聽它的價格。

同學幾年,大家隻知道班長家裡是當官的,可什麼樣的官,才能給孩子買這麼好的手表呢。

任康平剝好了雞蛋,抬手欲將它放到了林知知碗裡。

林知知眼疾手快地護住了自己的碗:“班長,你這是做什麼。”

任康平表情流露出了些傷心:“我請同班同學吃個雞蛋而已,大早上的,吃一個餅喝一碗稀飯沒什麼營養,沒彆的意思。”

林知知手還是蓋在自己的飯碗上,不停地搖頭表示拒絕:“無功不受祿,我可不能要。”

得,任康平將遞雞蛋的手收了回來,自己一口一口地吃了。

林知知如果不是為了打探消息,也想看看班長到底要乾嗎,這會兒肯定端起碗來兩口把裡麵的稀飯喝了,然後一抹嘴巴跑路。

這會兒隻能不緊不慢地喝著粥。

任康平吃完了雞蛋,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再不說林知知就快吃完走人了,才說道:“你有沒有想過怎麼第一批拿到畢業證,找到工作。”

他看似在問林知知,實則隱藏著高高在上,等人追問的高傲。

林知知心想可算是來了,沒有白瞎了她剛剛慢悠悠的吃飯費的功夫,歎了口氣:“不知道呢,我也在找方法。”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任康平穩操勝券,更加從容不迫:“知知,現在有兩個辦法可以幫你,一是你寫斷絕書,從此以後你和陳豫章再無關係。”

說完此話他停頓在那兒,等林知知的反應。

林知知迫切地追問:“還有一個呢?班長,你也知道,陳老師之前對我還可以,我現在如果做這種事兒,良心那關難過去。”

這個答案完全在任康平的意料之類,女人嗎,總是心軟一些,林知知要是那種心狠的人,他也不會想娶她。

像她現在這種性格就剛好,心軟,以後有了孩子,他求一求,讓她在家帶孩子,輔佐他做實驗,將自己的發明轉讓給他才有可能實現。

任康平越想越覺得這個事兒是可行的,迫不及待地說道:“林知知,我們結婚吧。我想和組成家庭,並肩作戰。你放心,結婚以後,我就讓我爸給你安排工作。還有畢業證的事兒,也能給你拿下來。”

夢裡的段落照進了現實,林知知笑容有些晦澀:“班長,我的情況你是知道的,你真的能給我找到工作?”

任康平:“我們有認識的人在教育局,都是一句話的事兒,你放心,肯定能找到。”到時候結了婚先讓她去上班,等到懷了孩子,兩人綁定死了,就讓她在家了。

這個工作還能拿出去送個人情什麼的,算下來不虧。

“是誰在教育局啊,關係好嗎?能大過上次說話那人不?”林知知問題一個接一個,看上去是真的關心能不能找到工作。

任康平沒起疑心:“一個秘書而已,算什麼大人物。說能給你找就能給你找,等我們結婚了你就知道了,現在先保密。”言語中透露著不屑。

知道問不出多的了,林知知此時也懶得裝了,放下手中的筷子,姿態散漫中帶著些防備,語氣有些漫不經心:“可是班長,我已經答應和彆人領證了,你來晚了,我不能嫁給你。”

任康平噌地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弄得桌上的碗筷哐當一聲:“你要結婚了,怎麼可能?”

上周剛聽說她處了對象,怎麼會這麼快結婚。再說了,就算要結婚了,隻要還沒結,以他的條件,沒幾個男人能比過得過的,林知知隻要不傻,都知道該選誰。

剛剛任康平的動作太大,引來了周圍人視線的注意。

他們用好奇的眼神看著她倆,低頭竊竊私語。

林知知:“是要結婚了,到時候請班長吃喜糖。”

周圍人的圍觀找回了任康平的理智,他知道此時不易糾纏:“好,那祝你幸福。”

任康平走之前深深地看了林知知一眼,敬酒不吃吃罰酒,他看林知知長得好看,有些喜歡才願意娶她。既然她不願意嫁給他,那可就怪不得他了。以後便是求著他想嫁,也不會給機會了。

任康平走了,林知知才不緊不慢地收拾好碗筷回寢室。

杜韻一邊給自己編頭發一邊側著頭問道:“知知,你不收拾一下啊?”

林知知掃了自己身上一眼:“不是已經收拾過了嗎?”

杜韻拋了個白眼:“你穿個平常穿的衣服叫什麼收拾,上周末說的那個布拉吉我拿出來給你,你換上保管好看。”

林知知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不要不要,杜韻姐,你給自己收拾就好,放過我吧。”

那個裙子杜韻很喜歡,君子不奪人所好,她又不是沒有衣服。再說了,裙子多麻煩啊,現在還冷,穿著多少有些凍腿。

“這會兒不下田你不收拾,等以後上班了,可就沒機會了。”林知知這麼好看一張臉,這要是收拾起來,不知道得很好看成什麼樣呢。

“哎呀,以後的事兒以後再說啦。”林知知這會兒是真的不想穿裙子。

四個人和上周末一樣,校門口見,然後默契地分開走,陳明祈一邊走還一邊對著顧臨川擠眉弄眼。

林知知惦記著早上的事兒,分開沒走多久,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你什麼時候娶我啊?”

顧臨川頓時立在了原地,早知道林知知骨子裡是個膽子大的,可這也太不按照常理出牌了。

等了一會兒,見顧臨川還立在原地。

林知知:“咳咳。”

顧臨川難得的有些語無倫次:“下周五,你要有空我們就去領證。”

宋政委被他每日一催煩得沒辦法,加上考慮他年紀確實不小了,這事兒盯得很緊,進度很快。

林知知家庭條件又很清白,爺爺是農民,爸爸媽媽是為國犧牲的戰士,可以說是根正苗紅了,因此調查起來很快,現在隻用等後麵的審核了。

一般來說,領導是不會隨便把人結婚申請打回去的。

“下周五啊,行啊。”早點領證也行,今早上任康平那眼神,可不像是死心了的樣子。

顧臨川緩了一會兒,在心裡默默告訴自己,以後要習慣媳婦兒的非常規操作:“既然要領證了,咱們今天先去供銷社把彩禮買了吧。按理來說,這個應該雙方家長來談,我倆情況特殊,你要有什麼要求儘管提。”

林知知:“不用不用,之前三個條件不是說好了嗎,我沒什麼彆的要求了。”

兩人今天沒有直接去公交站,而是在學校周邊繞了一圈,準備等杜韻他們先走。

顧臨川掃描了一下四周環境,此處寂靜,四周無人,隻有寥寥幾隻鳥兒的叫聲不時地傳來,顧臨川微微抬手,摸了摸林知知的頭:“傻姑娘,那不一樣,該有的彩禮還是要有的。”

他哥哥姐姐結婚有的,她自然也得有。

林知知頭頂傳來了灼熱的溫度,這種感覺還不錯,就是:“摸兩下可以了,再摸我頭發要油了。”

顧臨川又摸了兩下才把手收回來,機會難得,多摸兩下是他賺了。

“咳,我們先去吃飯,吃完去供銷社買東西。”

去供銷社也好,她想起今早上看到的任康平的手表,先去看看有沒有一樣的,判斷一下值多少錢,想起任康平,又想起了今早上的事兒了。

她糾結了一下,還是出言道:“你等一下,我先和你說個事兒。”都要結婚了,這事兒顧臨川有知情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