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麼了,姑奶奶?”
金釀月一本正經道:“我來看著你,不能讓你偷懶。”
靳星燃沒說話,醉鬼果然無法交流。
不就燒個水嗎?他能怎麼偷懶?
算了,她愛一起等就一起等吧。
但沒過一會兒,他整個人又僵住了。
他沒有看到她的動作,也能感受到自己臀部多了一隻手。
金釀月:“呦嗬,屁股還挺翹的嘛。”
靳星燃麵無表情把她手揮掉。
金釀月重新又放上來,同時大聲吱吱歪歪,“乾嘛?長那麼翹的屁股不就是給人摸的嗎?”
靳星燃臉上重新又熱起來,他長這麼大,可從來沒有人摸過他的屁股。
金釀月是第一個。
“翹屁嫩男。”
這是什麼鬼形容詞,靳星燃再忍不了了,再次把她的手揮下來。
熱水好了,他努力讓聲音冷下來,但話說出口的時候,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還喝不喝水?”
金釀月聽到有水,注意力終於從他的屁股移開了,小雞啄米般點著頭,“喝喝喝!”
靳星燃讓她去客廳等,她也乖乖去了。
用冰箱裡的冰塊調好水溫,靳星燃才拿給她,看她捧著杯子喝水,麵如桃花,心裡不由胡思亂想起來。
她……酒醒了之後還會記得嗎?
雖然隻是摸了一下屁股,但這真的是他第一次被摸,她不能翻臉不認人吧?
金釀月喝完了,把杯子放到茶幾上。
“還喝水嗎?”
金釀月喝完水後看起來冷靜不少,但還有些呆愣,重重搖了搖頭,“不喝了。”
她剛才飯桌上都沒怎麼吃東西,早上也隻吃了一點,靳星燃柔聲問,“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金釀月眼睛一亮:“吃!”
靳星燃看她這副樣子忍不住笑,剛才在家門口偶遇情敵的不快消散了大半,“想吃什麼?我去做。”
金釀月眼珠子滴溜溜轉了一圈兒,一直在他身上打轉,正在靳星燃放棄了準備隨便做點什麼讓她墊一下肚子的時候,卻被猝不及防撲倒。
金釀月嘿嘿笑道:“要吃奶紙。”
靳星燃滿臉問號,還沒反應過來,她的手已經從上衣衣擺伸了進去。
她的手很涼,柔軟得像水,但卻不急不緩地往上爬。
靳星燃反應過來她說的是什麼了,又陷入到巨大的震驚中,再次清醒過來,金釀月的手已經達到了目的地,還重重捏了捏。
靳星燃下意識想推開她,全身卻軟綿綿的沒什麼力氣,更像是欲拒還迎一般,“彆鬨了。”
金釀月板著臉教訓他:“什麼叫彆鬨了!我告訴你,現在我們可是合法的。我想對你做什麼,就可以對你做什麼。”
靳星燃半晌才開口:“你真的醉了。”
他半躺在沙發上,金釀月順勢騎在了他的腰間,聽到靳星燃的話十分不滿,“我哪裡有醉了?”
她一邊動作一邊威脅,“你現在就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就算你喊破喉嚨也沒有人會來救你的。還不如乖乖從了我,我一定會很溫柔的。”
她哪裡有溫柔,手指去捏的時候明明很用力。
靳星燃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自暴自棄般任她為所欲為。
金釀月正好摸到了他心臟的位置,停留在那裡仔細感受了一下,毫不留情嘲笑道,“你還說我喝醉了呢,你臉這麼紅,心跳這麼快,喝醉的明明是你嘛。”
靳星燃還是不說話。
獵物不反抗就沒什麼意思了,金釀月撥弄了一下,又捏了捏,他一點反應都不給,她開始覺得沒勁,“硬的一點都不好摸。”
她壓在他身上,大方提議,“你要不要試試我的?可軟了,比你的手感好多了。”
靳星燃從指縫裡看她:“我不試。”
金釀月更來勁了:“你試試唄。”
靳星燃隻不說話,金釀月沒辦法強迫他,氣得在他下巴咬了一口。
這下可沒真收著力氣,靳星燃摸了摸,沒出血,但留下了個牙印。
她牙口還真好。
靳星燃想去鏡子前看一下,剛坐起來就被金釀月纏了上來,她十分不滿,“你想去哪兒?老實一點,再敢亂動,我現在就辦了你。”
靳星燃一隻手摸著自己的下巴,另一種抓著沙發讓自己不會倒上去。
她全部重量都壓在他身上,靳星燃好氣又好笑,看著麵前這個醉鬼是真沒有好脾氣了,“你要怎麼辦了我?”
金釀月的兩隻手臂重新纏上他的脖子,兩人臉對著臉,嘴巴距離得很近,最多隻有兩厘米。
靳星燃抓住沙發的那隻手緊了緊,她……她該不會要親他吧?
金釀月一臉嚴肅,“當然是……”
隻留下這三個字,頭一歪,倒在他肩膀處。
剛才還在惡狠狠威脅人,現在就睡熟了。
靳星燃揉了揉她的卷發,她呼吸平穩,自己卻心跳如擂鼓。
*****
金釀月是被餓醒的。
饑餓的同時,還伴有頭疼。
看看時間,是淩晨五點多,這個時間點,也離天亮不遠了。
她本來是想再睡一會兒,忍到吃早飯,但腸胃根本不給她這個麵子,裡麵像是住了個饞蟲,拚命催她趕緊覓食。
金釀月隻能認命,掀開被子才發現,自己穿得還是昨天出門的衣服,並不是剛買的冬日睡衣。
看著衣服上的小熊圖案,昨日記憶回籠。
靳星燃這個死家夥,居然不事先告訴她,她要是知道,他媽居然是高中時期的班主任,她才不回找他假結婚。
金釀月不知道彆人喝酒會不會斷片,但她真不會。
不止在心底裡罵靳星燃,嘴裡也出聲罵了幾句。
罵完後才想起來,她昨日的所作所為,一時有些沉默。
天呐她都做了什麼?!
不就是昨天看見他半裸嗎?這就開始借酒亂性啦?
她可以對天發誓,她金釀月絕對不是這樣的人!
肚子又再次抗議起來,金釀月不知道怎麼的有些心虛,躡手躡腳下床,小心開了房門,還沒摸到廚房,就撞上了正好從另一間房裡出來的靳星燃。
視線對上,他下巴貼了個創可貼。
金釀月自然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但該裝傻時就裝傻,隻當沒看見,做出一幅驚訝表情,“咦?你怎麼起那麼早啊?”
靳星燃打開客廳的燈,表情還是很冷靜,“你在隔壁罵我罵得這麼大聲,我想不醒也難。”
金釀月尷尬起來,這房間隔音也太差了吧?她明明罵得也不怎麼大聲嘛……
看她呆站在原地,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靳星燃歎口氣,決定還是先放她一馬,“餓了?”
一邊走進廚房。
他主動破冰,金釀月忙點頭,亦步亦趨跟上去,“餓死我啦。”
靳星燃還真是個好人啊,要是有人大早上把她罵醒,金釀月一定要會先把那個人掐死再說。
靳星燃從冰箱裡拿出來小餛飩,看起來並非是在超市買的速食。
金釀月頗為驚奇,“你包的呀?”
靳星燃:“嗯。”
昨天金釀月睡得人事不知,靳星燃閒著沒事做,想起她提起過想吃小餛飩,反正家裡麵和肉都是現成的,索性包一點給她當早餐,總比速食健康些。
做完這些之後,他依舊興奮得不行,順便下樓跑了兩圈。
金釀月盯著看了一會兒,麵露糾結。
鍋裡正在燒水,靳星燃準備先做個湯底,看見她這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怎麼了?”
金釀月皺著鼻子,有幾分不好意思,“我現在真的很餓很餓。”
看了一眼還沒放進鍋裡的小餛飩,“就這麼點兒,我吃不飽……”
靳星燃看她一眼:“你每天晚飯也差不多吃這麼多。”
金釀月道:“我那是在減肥呀。”
靳星燃笑了,金釀月羞惱道,“你笑什麼?我每次晚上都隻吃六七分飽的。”
二十二歲真是個分水嶺,之前的她怎麼吃都不胖,但二十二歲大學畢業後,吃的東西都化成了脂肪貼在身上。
金釀月很討厭大肚便便的人,自然也不會讓自己變成這樣,她沒有騙靳星燃,每天晚飯,她的確是隻吃六分飽的。
靳星燃道:“我昨天還包了餃子,放在冷凍層,你看著拿吧。”
金釀月腳沒動:“餃子我不吃肉餡的。”
小餛飩也是肉餡的,但小餛飩餡很少,還可以忍受,但要是大塊的肉餡,金釀月就接受無能了。
幸好,靳星燃道:“是玉米蝦仁的。”
金釀月這才放心,拿著盆大的碗從去冰箱裡拿。
靳星燃讓她自己看著拿,金釀月想了一下,一包速凍水餃大概有三十個,她剛好吃完。
但靳星燃包的這個,比速凍水餃要大不少,金釀月覺得二十個就夠了。
數完了自己的,又問靳星燃,“你還要吃嗎?”
靳星燃說不吃,她就帶著屬於自己的二十個交給他,眼巴巴在一邊兒等,“我要餓死了。”
餃子一個個凍得邦邦硬,靳星燃全倒進去,隻幾分鐘後就漂浮了上來,挺著肚子甚是可愛。
金釀月口水都要留下來了,有吃的在眼前釣著,她嘴也甜了起來,“你也太厲害了吧靳星燃,連包的餃子都這麼好看。”
她在盧令慧的威逼下也學過包餃子,但隻是為了敷衍人,故意包得很醜,把盧令慧氣得大發脾氣。
金釀月狡辯,超市速凍餃子品牌那麼多,想吃了直接去買就行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