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並非一個人孤獨地站在那裡，她身邊還有三個人。

那三個人看形象分彆是乾練的女白領，剛上大學的女大學生，還有一個穿著校服的男孩，大概才上初中。

見鹿晚晚看見了他們，那三個人也高興地抬起手衝她揮舞起來。

但他們揮手的弧度卻是一模一樣的，看起來有些詭異，而且他們的臉色似乎也特彆蒼白。

他們還手牽著手，緩慢地衝鹿晚晚鞠躬。

鹿晚晚愣愣地看著，懷疑自己是不是會錯意了，他們看的不是她，打招呼的人也不是她。

結果下一秒，她就震驚地發現那些人憑空消失了。

鹿晚晚背後頓時就冒起了涼氣。

“我該不會是……”鹿晚晚都磕巴了，“大白天撞鬼了？”

卻在這時，一直漂浮在鹿晚晚身邊的五彩琉璃球突然高速旋轉起來，遠處似乎還飄來了幾絲金色的線光纏繞上了琉璃小球。

隨後琉璃小球變成了金色，但很快又恢複成了本色，小球也不再旋轉。

見小球恢複正常，鹿晚晚正想查看，紅燈卻結束了，她後麵的人還著急地直按喇叭催促她趕緊走，鹿晚晚隻好先開車。

附近最大的超市地下停車場還有空位，能免費停車，鹿晚晚便將車正正好好地停在了其中一個車位上。

將車停好，鹿晚晚終於忍不住打開了聊天群。

這會兒群裡特彆熱鬨，因為章楠突然被解禁，不但能水群，紅包功能也能用了。

她開心得要命，已經刷屏了好一會兒。

大概因為章楠隻是在群裡表達開心的情緒，所以群係統沒有再判定她刷屏，再給她來一個禁言大禮包。

鹿晚晚也很為章楠開心，能在群裡說話，章楠就不用再給她彈私聊，瘋狂騷擾她了。

在祝福章楠回歸的同時，鹿晚晚還發現群聊界麵上方有一行字——群升級進度70%。

他們的1級小群居然開始升級了?難道是因為剛才的金色絲線？

那玩意是哪來的呢？

電光石火間，鹿晚晚突然想起了路燈下的那幾個人：“那幾個人難道是？”

為了確認自己的猜測，鹿晚晚連忙打開手機搜索起來，很快那幾張熟悉的臉便出現在了她的手機屏幕裡。

以網暴受害者的身份。

那個女孩是被一個快遞員造黃謠，為了自證清白跳樓而亡。

那個女白領是因為某個男人為了流量隨便在網上找了張照片，卻正好用了她的照片，Ai捏造了她出軌，還為了情人摔死了剛出生的女兒的視頻，被網爆者開盒。

絕望之下，女白領在自家浴缸自儘。

後麵的女學生和那個初中生，也都是某些人為了流量捏造不存在的黑鍋扣在他們頭上。

然而害得他們遭受網暴的人，有的坐了一兩年牢就因為表現良好提前出獄了，有的則依舊逍遙法外。

結果好死不死，他們都參與了這次針對他們家的網暴，被詛咒娃娃給詛咒了，鹿晚晚也就變相為這些死者報了仇。

詛咒娃娃確實沒有要那些人的命，但那些罪孽深重的，活著也許比乾脆死了還痛苦。

而那些參與了網暴間接害死了他們的人，多多少少也跟著被詛咒到，倒了黴。

難怪他們特地來找她道謝。

鹿晚晚心情複雜：“果然在網上網暴這個網暴那個的都是同一批人。”

“希望這次那些喜歡網暴彆人的鍵盤俠們都被詛咒嚇破膽，不要再出現這樣的悲劇了。”

頓了頓，鹿晚晚眼睛突然亮了：“所以那個金色的絲線是功德嗎？”

“也就是說，這個群想要升級，就需要我去做好人好事，給冤死者伸冤，為他們報仇？”

[靈異-章楠：雖然不知道我為什麼突然就解禁了，但之前說好的紅包我發給你啦，快點接！]

[靈異-章楠：@地球-鹿晚晚（群主）。]

[靈異-章楠：還有，末世哥，我的喪屍，記得要給我啊，我還挺急著用的！]

[末世-奚宴揚：。]

[靈異-章楠：你怎麼對我這麼冷漠，雙標嗎你這群主舔狗？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麼，論做狗，姐姐比你專業！]

奚宴揚納悶：“這個人類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他無聊的扒拉了一下群成員名單：“果然，人類跟人類還是有區彆的，還是群主可愛。”

[地球-鹿晚晚（群主）：彆著急，我還在外麵呢，紅包我拿了，其他的等我回去再說！]

鹿晚晚吐槽，章姐真的是厲鬼嗎？真的是反派BOSS嗎？

怎麼感覺不是很聰明的樣子？

鹿晚晚進了超市推著推車就開始大采購，各種薯片，辣條，飲料，麵包，隻要是她覺得好吃的，一推車一推車的買。

她這購物的架勢，將超市的工作人員都鎮住了。

超市連忙安排了幾個員工過來，專門給鹿晚晚推車，在鹿晚晚結賬後，還幫鹿晚晚將東西都塞滿了她後車廂。

逛完了超市，鹿晚晚就去了附近的書店。

因為線上讀物跟網絡購物的衝擊，很多實體書店都倒閉了，勉強維持下去的也不再販賣流行小說之類的讀物，而是各種專業書籍。

鹿晚晚去書店逛了一圈，雖然沒有買到想買的小說，但是買了好些關於商業發展，工業革命的書籍。

她覺得柳慕青應該用得上。

出了書店，鹿晚晚又去了批發市場，可惜她的存款已經不多，買不了多少米糧。

不過奚宴揚之前給了她那麼多金條，到時候可以換成錢再批發一些米糧跟水發給奚宴揚。

對了，她還要租個倉庫作為真正的中轉站。

不然批發的東西也沒地方暫存，她總不能都帶回家，一包包給奚宴揚發過去吧？

隻買了一點點米糧跟飲用水，車鬥便裝不下東西了，鹿晚晚怕超載就打算先回去，下午再出門看看能不能租個大點的倉庫。

在回去的路上，鹿晚晚開車經過了喪葬一條街。

以前她肯定看都不看，直接將車開走，這次她卻突然想到了章楠先前說過的話，決定去買點黃符跟朱砂試試能不能自己畫符。

鹿晚晚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一個停車的地方將車停好。

下了車後，她看了看街邊擺著花圈的店鋪，猶豫了好一會兒都沒想好去哪家，直到她路過一個店門窄小的鋪子。

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什麼東西吸引著她一樣，鹿晚晚最終選擇了走進這家店。

“有人在嗎？”

店裡空間不大，鹿晚晚又胖胖的，走進去幾乎就轉不了身了，因為沒有窗戶，還不開燈，店裡的光線也很昏暗。

鹿晚晚隻能勉強看清店裡靠牆擺著一個大概2米高，5米寬，擺放著許多貨物的貨架，貨架前還放著一個高腳凳，高腳凳前麵是一個L型實木貨櫃。

貨櫃不高不低，就跟鹿晚晚的腰差不多高，鹿晚晚伸手摸了一下，貨櫃上居然有一層灰。

這是太久沒有清潔了，還是這個店根本就沒有人，所以才落了這樣一層灰？

鹿晚晚看向櫃台上的金貔貅。

櫃台上擺放了許多看起來很舊的雜物，還有個一看就年歲久遠的金貔貅擺件。

在鹿晚晚盯著貔貅看的時候，貔貅突然眨了一下眼，鹿晚晚嚇了一跳，再去看的時候卻發現那可能是自己的錯覺，金貔貅不過是一件死物。

“沒有人嗎？”這店太奇怪了，鹿晚晚已經生了退意。

“你往下看看。”

略顯蒼老的聲音突然在鹿晚晚正前方響起。

鹿晚晚聞言連忙低頭，然後就看到貨櫃後站著個有些禿頂的白發老太太。

老太太已經老到臉都掛不上肉了，形象很像恐怖遊戲裡的惡鬼孟婆，她還很矮，比櫃台都還要矮一點。

鹿晚晚並不高，淨身高隻有156，可想而知這老太太有多矮。

老太太麵無表情打量了鹿晚晚好一會兒：“靈炁聚而不散，無法自在循環，難怪肥成這樣。”

“？”

她好像被罵了！

老太太挑起沉重的眼皮：“你想要什麼？”

鹿晚晚頓了頓：“我想要買一些符紙，還有朱砂，您這有嗎？”

“有。”老太太從櫃台裡掏出一盒朱砂跟一疊符紙，“朱砂50克，5塊錢，黃紙50張，5塊錢，一共10塊錢，可以掃微信跟支付寶。”

說著老太太從舊物堆裡翻出自己的收款碼。

鹿晚晚看了一眼麵前的東西，隨後她眼神往老太太背後的貨架上飄：“那上麵的不也是黃紙嗎？跟這個有區彆嗎？”

貨架上有些貨物似乎有一層玄妙的氣覆蓋著，當然，大部分是沒有的。

老太太拿出來的朱砂跟符紙，就沒有這層氣在。

鹿晚晚又看了看老太太裝朱砂的盒子，跟貨架上的有氣的是一樣的盒子，她合理猜測那也是朱砂，旁邊的符紙也是，有一層氣在。

老太太有些驚訝，她上下掃了鹿晚晚一眼：“原來已經入門了。”

“普通符紙1塊10張，低級符紙100塊10張，中級符紙1000塊10張，高級符紙10000塊10張。”

說著老太太從貨架上拿了三種有氣的符紙出來，一一擺放在鹿晚晚麵前。

還順便拿了三盒朱砂。

“普通朱砂5塊50克，低級500塊50克，中級5000塊50克，高級50000塊50克。”

老太太大概不常笑，所以笑起來的時候看上去很猙獰：“客人要買哪種？”

鹿晚晚也僵硬地笑了一下，叮的掃了老太太的收款碼。

“支付寶到賬，1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