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抓人(1 / 1)

蘇時願被這個八卦炸得差點被口水嗆著,係統更是直接咋呼起來,【我的老天爺啊,世上竟然還有這種事情!】

蘇時願看著那位大姐,有點懷疑這個消息的真實性。

大姐就知道她不會信,嗐了一聲,揮揮手說道:“警察同誌,你是不知道他們家那點事,你知道他爸是乾什麼的嗎?”大姐剛說完這話也是一愣,似乎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什麼,訕笑著又說,“算了算了,不說這個了,反正你隻要知道他們家關係很亂就行了。”

“哎,大姐。”蘇時願見她要跑,可對方哪跑得過她的手,一把就抓住了她的胳膊。

“哎喲,警察同誌,算我多嘴,算我多嘴行了不。”大姐可能是覺得自己惹禍了,苦著臉哭兮兮地看她,“警察同誌,你就放過我吧,我以後再不亂多嘴了。”

蘇時願瞥了她一眼,故意說道:“他爸是乾什麼的我不問了,你把其他的事告訴我就行了。”

大姐訕訕撓了一下頭,說道:“那好吧,主要是他們家的情況比較複雜,濤子他爸玩得比較花,他媽管不了他,就把注意力放在兒子身上,管得那叫一個嚴呐,二十大幾了每天必須在她規定的時間回家,晚一點都不行,這也沒什麼,但是你知道嗎?原先他還有一個媳婦來著,當婆婆管得太多,兒媳婦就受不了呀,懷了孕都跑了。”

“我們在樓下聽得真真的,”大姐一說起八卦,再次來了精神,再次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道,“她那個媽呀,連兩口子同房的事都要管,這兒媳婦能不跑嗎?”

蘇時願:“……”

“所以?”

“嗨,還不就因為這些原因,濤子的名聲也受影響了,快三十歲了還單著,彆人家誰能把閨女往火坑裡推?他爸想抱孫子,也是病急亂投醫,隻能把他手下的小姐介紹給他了。”大姐嘴一快,一下子就把人家家裡那點秘密全倒出來了。

“哎呀我這破嘴!”大姐苦著臉,拍了自己的嘴一巴掌,尷尬地看著蘇時願說道,“那個警察同誌,你就當我胡說八道,行不行?”

“最後一個問題,”蘇時願說,“你為什麼說陸廣濤的孩子其實是他父親的?”

“哎呀,這還不簡單嘛,”大姐很無語,“乾他們這一行的,手下的小姐最先陪的就是他們,其實這件事,彆說我們樓裡了,就是這條街上就有不少人知道,但是陸元平認識的人多,人脈廣,誰也不願意得罪他們家罷了。”

蘇時願也很無語,隻能對她揮揮手,讓她走了。

【好精彩的一家人啊,實在太精彩了!】係統忍不住連連感歎。

蘇時願回到陸廣濤麵前,陸廣濤還是剛才那副樣子,抱著頭一聲不吭。如果剛才那個大姐說的話全是真的,也難怪陸廣濤會這麼痛苦。

“你希望我們怎麼處置你父親。”蘇時願也不多囉嗦,直接切入主題。

陸廣濤終於抬起頭,他的雙眼布滿了紅血絲,滿臉滄桑,整個人像是都沒了魂一樣,怔怔看著她,好半晌才說道:“他知法犯法,我希望他獲得應有的懲罰。”

“他做什麼違法犯罪的事情了?”蘇時願繼續問。

陸廣濤一臉痛苦,像是提到難以啟齒的事情,好一會兒才咬牙切齒地說道:“他在黑牡丹舞廳做雞||頭,組織婦女去、去賣。”

“你有證據嗎?”蘇時願皺眉。

“有,”陸廣濤點頭,“他有記帳的習慣,家裡很多他記下的賬目。”

“我知道了。”蘇時願深吸一口氣,走到一邊對不遠處還在和陸廣平扯皮的陳小兵招了招手。

陳小兵知道情況後,兩人合力將不知情的陸元平製住。

陸元平起初還叫嚷道:“你們乾什麼?警察就能亂抓人嗎?明明不是我先動的手!”

蘇時願沉著臉,說道:“你涉嫌組織婦女非法賣|Y,現在我們要帶你回派出所調查,跟我們走吧。”

陸元平臉色一白,立刻明白是兒子出賣了自己,他頓時破口大罵起來:“陸廣濤,你個喪儘天良的畜牲,連你爹你都出賣!”

蘇時願和陳小兵充耳不聞,剛才她已經打電話通知了吳所長安排車過來接人。

回到所裡,他們著手準備資料,給陸廣濤和他媳婦做筆錄,像這種事情,要抓的不止是陸廣濤,還有他手下的小姐們,該抓的抓該罰的罰,他們派出所本來人就少,一時忙得人仰馬翻。

吳安民抱著他的搪瓷大缸子從辦公室出來,大手一揮,說道:“這件事我已經向其他單位申請了增援,先把該抓的人都抓起來,免得她們聽到風聲跑了。”

雖然有增援,但是蘇時願和陳小兵也得跟去,他們這一去,一口氣就抓了十好幾個小姐回來,派出所都快沒地兒站了。

因為時間已經很晚了,吳安民就讓除了負責值班的人外,其他人都下了班。

蘇時願忙了一天,回到家倒頭就睡,第二天早上是被大哥大的鈴聲吵醒的。

打來電話的竟然是負責戶籍的小林,他在電話裡沮喪又生氣地說:“小蘇你快來,周哥被人打了,他們實在太可惡了,連派出所都敢闖,根本沒把我們警察放在眼裡!”

“你先彆著急,慢慢說,怎麼回事?”蘇時願把大哥大夾在耳朵和肩膀中間,一邊穿衣服。

“就是咱們昨天不是抓了陸元平和他手下的小姐嗎?那個黑牡丹舞廳的頭頭帶著人,今早天才剛亮就來所裡要人,說是咱們抓了他們的人,要咱們立馬把人都放了,周哥昨晚值班,攔著不讓他們鬨事,他們人多事眾,囂張地把周哥推到一邊,周哥的腦袋撞到桌角,當場就昏迷了,還好我今天要去分局送資料,過來得早,要不然他就凶多吉少了!”

蘇時願這時已經把衣服全部穿好,說道:“我馬上就來。”

蘇國利還在廚房裡做早餐,提著一袋早餐出來想讓女兒帶著路上吃,但人早就跑走了。

蘇時願到派出所時,其他人也都趕過來了。吳安民臉色鐵青,一巴掌拍在辦公桌上,大罵道:“太猖狂了!竟然敢來派出所裡鬨事,這些王八蛋想乾什麼?!”

陳小兵咬著牙說道:“我們去把人抓回來。”

“我去安排支援。”吳安民立刻說道。

蘇時願站起身,對陳小兵說道:“走,咱們先去探點。”

陳小兵點頭,他們誰也沒想到,這個時代還有人敢這麼猖狂,敢到派出所搶人打人!

路上,蘇時願騎著車向陳小兵打聽這個黑牡丹舞廳的情況,她對這些不熟悉,唯一的一點交集,還是路逸飛在那裡給她戴了那麼大一頂綠帽子,出了那麼大的醜,當真是讓她記憶猶新。

陳小兵頂著寒冷的北風,說道:“這個黑牡丹舞廳的老大在北城也是有頭有臉的,開了許多舞廳,都叫黑牡丹舞廳,此人非常的猾頭,聽說咱們的兄弟單位好幾次抓到他,要麼是因為證據不足隻能把人放了,要麼被他的手下頂了罪,你也知道咱們掃黃打非的力度,就這樣都沒能拔出這個毒瘤,隻抓到一些小嘍囉,可想而知他們在北城的根係有多深。”

“這個陸元平就是他手下的雞}}頭,咱們不止抓了他,還抓了他手下的小姐的,他們自然不願意,所以才派了人過來砸場子。”

蘇時願點頭,兩人騎著車很快就趕到陸元平所在的那家黑牡丹舞廳。

舞廳的保安個個膀大腰圓,見兩人身上穿著警服,一點不懼怕,臉上反而掛著懶洋洋的笑容。他們甚至安排人禮貌地把兩人請到休息室,然後就把他們晾著了。

蘇時願和陳小兵自然不會老實地坐著,他們倆也大搖大擺地穿著警服走出來。這身衣服到底還是有震懾力的,很快就有人過來客氣地要將他們請回去,估計是怕他們影響生意。

“我們要找郭喻鳴,麻煩你把他請過來。”蘇時願說道。

來人有點為難,但是又怕他們影響舞廳的生意,隻能答應。

郭喻鳴是負責管理這家黑牡丹舞廳的人,他過來時,身邊還跟著四個大塊頭的保鏢,派頭大得很。

“兩位警察同誌,聽說你們找我?”郭喻鳴看起來並不像一般的老大那樣凶悍粗魯,笑眯眯的,是典型的笑麵虎。

蘇時願說道:“郭先生,你和你的手下嫌疑在派出所襲警,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郭喻鳴從進門就一臉感興趣地看著她的臉,聞言笑著說道:“警察同誌,說話可是要講證據的。”

蘇時願早有預案,說道:“派出所有監控,你們所做的一切都已經拍下來,請你配合我們調查。”

郭喻鳴上下掃視倆人單薄的身材,揶揄道:“如果你們能從他們四個手下帶走我,我願意跟你們走一趟,啊,請不要誤會,他們隻是單純想跟兩位警察切磋一下武藝,並不是要襲警。”

陳小兵立刻站在蘇時願麵前,他知道今天是場硬仗,但他不能讓蘇時願冒險。

但蘇時願已經先他一步,伸手將他攔在身後,說道:“我來。”

幾個彪形大漢一看她,立馬笑得前仰後合,就連郭喻鳴都笑得不行,他抬手擦著笑出來的眼淚,說道:“警察同誌,你做警察實在太屈材了,我覺得你應該去做一個相聲演員。”

蘇時願根本不理他們的笑,她走到中間,說道:“開始吧。”

彪形大漢好似把她當成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抬手就去按她的頭頂。

蘇時願隻是輕輕抬手,在碰觸到大漢手臂的瞬間,一股法力灌入他的筋脈,大漢立時感到整條手臂又脹又痛又麻,他心中大驚,卻強咬著牙沒有叫出聲,但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已經出賣了他。

剛才還在笑的郭喻鳴敏銳地看出了問題,他坐直身體,示意另外幾人一起上。

蘇時願把大漢的手臂一擰,腳步右移轉到他的身體,抬腳,對準他的後背直接把人踹飛了出去。

休息室裡本就狹窄,他龐大的身體飛出去,另外幾人躲無可躲,隻能伸手接住他,但那股巨大的力道竟將他們的身體也撞得向後倒去。

郭喻鳴大驚失色,起身想跑,蘇時願腳步向前一邁,明明離他挺遠,卻不知怎麼一步就到了他身後,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子,一手舉著手銬微笑著對他說道:“郭先生,現在可以跟我們走了嗎?”

靳臻等人趕到黑牡丹舞廳,當他知道蘇時願兩人已經進去時,心情無比煩躁,甚至想帶著人直接衝進去。然而他們的人剛做好準備,就看到蘇時願已經押著郭喻鳴等人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