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時空,一切皆虛構.....
【如果天降橫財,你希望是多少?】
最近開啟閒魚模式的文川,點開手機上不知道是不是無意中下載的APP,就出現了這句話。
下麵還有空格,顯然是給答題的人準備的。
本著好玩,文川想也不想的寫下了: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億英鎊,還備注了:如果是遊戲,我希望是遊戲中的最高幣種
他不知道的虛空有人看到他的回答,那嘴角抽搐的比趙四都厲害,都停不下來的節奏。
還嘀咕:真敢想,要錢不要命啊
........
一九七八年,七月,滬市
“老大,你最近可都沒有給家裡交錢,你什麼意思?”
禮拜天,好不容易在家裡休息一天,可忽然惡客上門,孟玉芳整個人都不好了。
看著來勢洶洶的公婆,孟玉芳下意識的看向家裡的愚孝丈夫,隻見丈夫熱情的招呼惡客。
她站在門口,想聽聽丈夫怎麼回答進門就質問的那番話。
文老爺子的話也驚動了隔壁鄰居,一傳十,十傳百的,很快樓上樓下都知道了。
文家的大門就這麼敞開著,家裡的門一般隻關上外側的紗門。
嘴裡招呼的熱鬨的文川,此時慢騰騰的給二老倒茶。大熱天的倒的還是剛燒開的熱水。
慢騰騰的坐下來,看向文父,“爸,不是我不想給家裡交錢,是最近家裡的花銷太大。
你也知道我有三個孩子,說個心酸的話,前段時間我居然餓的暈了過去。
在家裡好好的休養了幾天才去上班,我就想著,最近暫時不給家裡交錢,讓我緩緩。
畢竟從我中專畢業上班開始,我每個月都給家裡交錢,交了也有十二年了吧。
一開始是單身,即便工資少些,手頭也寬裕,給家裡錢也沒啥。
後來一個孩子,給家裡一些也成,玉芳也有工資,家裡也過的下去。
再就是兩個孩子,三個孩子,可他們小,花銷也不多,如今大了,花錢的地方也多了。
家裡孩子多,花銷大,我們兩個雙職工,這些年居然月月光,定量不夠,錢也沒有,舍不得讓孩子們挨餓,就隻能我們兩口子自己挨餓。
玉芳還好,坐在辦公室,不怎麼動,餓的瘦巴巴,也堅持住了。
可我不行,雖然也是做辦公室,可到底是個老爺們兒,坐辦公室也無法阻止我消耗大,坐在那裡還沒啥,忍的住。
可一站起來就出事了,直接就那麼沒有任何預兆的倒下了。
真的,現在的年景,有個整個滬市都數一數二的好單位的雙職工,即便養四個孩子的家庭都沒有人餓成我這樣?
真是丟死人,我居然餓暈了過去。醫生說了,我餓的太厲害,影響了該影響的臟器,以後啊,要好好休養一段時間才行。”
說道這裡,文川滿懷希望的抓住父母的手,一臉濡沫的望著兩人,“爸,媽,這些年我交給家裡的錢,沒有五千也有三四千。
我如今困難的都揭不開鍋,你們能體諒吧?爸媽,你們可得幫幫我這個兒子啊,以前你們總說,我是家裡的老大,有義務幫襯老五這個弟弟。
希望我們互幫互助,還讓我孝順,那我現在這樣,慈愛的你們,互幫互助的老五,是不是也支援我一些錢。
我要的不多,就兩千塊錢就成?最近我想好好養養身體,因為我這些年太顧著你們二老,虧待了玉芳與孩子們,想著借著這次的機會,給他們也好好補補,這不過分吧?
畢竟,當初你們總說,我每月交回去的錢,你們都是幫我存著,我現在這樣,就麻煩爸媽讓我從你們那裡取回來兩千成不成?”
門口已經圍了不少的鄰居,所有人都眼睜睜的盯著一向在外麵死要麵子的文父文母。
有人甚至主動給文川打配合,“文工,你們爸媽一看就是慈愛的父母,自然會讓你取兩千塊應急,說起來那本來就是你的錢。
你父母住在市區,你住在咱們電機廠宿舍,一年也就過年過節回去吃一頓,哪裡就需要你每個月都交錢。
你父母肯定是給你存起來的,世上就沒有不愛子女的父母,叔叔阿姨,對吧?”
這話說的文父文母都不知道怎麼回答,隻能僵硬著腦袋,下意識的點點,嘴裡也無意識的附和,“自然,肯定是給老大存的,他想用就拿走。”
這時,戲精附體,但演技不過關的文川,表情誇張的熱淚盈眶,“爸媽,我就知道你們還是愛我的,不是咱家那邊的鄰居說的那樣。
那走吧,咱們回去取錢,正好我與玉芳最近因為給我補身體,家裡的錢都花冒了,還借了四十塊錢。
說實話,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雙職工,隻是三個孩子,還借錢過日子,說出去都丟人。”
他的嘴叭叭的,說的賊快,吐詞又清楚,讓文父文母都插不進來。
不等二老反應過來,文川還主動邀請外麵的鄰居,“老陳,老黃,你們也與我一起進城,兩千塊錢,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那麼多錢,我怕我太緊張,讓小偷注意到,你們陪我去怎麼樣?”
這兩人都是文川隔壁的鄰居,與隔壁的隔壁。
兩人對視一眼,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正好禮拜天也沒有啥事,不等二老說話,立馬說,“好啊,正好沒事,去市裡逛逛也好。”
所有人都傻眼了,一場沒有硝煙的戰鬥,就這麼結束了。
在所有人都覺得文父文母貌似不錯的認知下,一直渾渾噩噩被大兒子忽悠的腦子不清楚的二老突然反應了過來。
猛的一下,爆發出驚天的怒吼,“文川,你什麼意思?孝敬我們的錢,還帶往回要的啊?你這個逆子,不孝的玩意兒,老子生養你一場,你孝敬個三五千還多了?
你怎麼有臉往回要的啊,孽障,畜牲....”
文川知道自己剛才給二老帖的真言符起效了,無奈的苦笑著,“爸,媽,我家裡的日子真的是過不下去了,不然也不會想要從你們那取點錢應急的。
這樣,等我緩個兩三年,以後每個月依然給你們錢如何,隻是現在存在你們手中的錢,讓我取出來兩千應應急。
這些年,我們家的花銷全靠玉芳,養孩子多大頭也是玉芳,我一個男人真沒有為孩子,妻子花幾個錢,我都不好意思了。
我打算一千塊錢給玉芳為孩子們存起來,一千拿出來好好改善改善生活,補償補償孩子們與玉芳,我的要求不過分吧?
其實我一直都知道,我和二妹,老三老四,都不得你們喜歡,你們最喜歡的還是老五,為了老五,我們是你們隨時可舍棄的棋子。
可即便我明白,可這些年依然假裝你們是愛我這個兒子的,依然如故,十幾年如一日的孝順你們。
我沒有半點怨言,可這是實在是又丟人又傷身了,我沒有辦法才想從你們那取出來兩千。
一個男人連自己的小家都不養,一心隻孝順父母,也不正常也不負責任對吧?
你們就不能看在我這麼多年,聽你們的話,月月上供的份上,救救我們家......”
可惜二老心如鋼,硬的很。
一直沒有怎麼說話的文母,一反平時溫溫柔柔的常態,變成了一個潑婦母老虎,一隻手叉腰,一隻手指著文川的鼻子大罵,“救什麼救?有什麼好救的?你個沒良心的喪良心的玩意兒,孝敬我們錢不是應該的?
生下你,你就得事事聽我們的,事事依著我們,不然白生你了。
給出來的錢,想往回要,沒門兒。那些錢以後都是我家小五的,與你有啥關係。
沒讓孟玉芳把工資拿出來上交,已經是我和你爸仁慈了。還想吃飽,真是做夢。
你們一家也配吃飽,廢話那麼多,我和你爸不管那麼多,每個月該交的錢,你一個子兒都不能少,不然我去你們廠告你不孝,讓你丟工作,開除你?”
“痛苦的,傷心欲絕的”文川不敢置信的望著心目中的慈母,張大嘴巴,半天說不出話來,隻能默默的流眼淚。
周圍的人都目瞪口呆的望著文母,怎麼有這麼惡毒+偏心的親娘,這哪是什麼親媽,比後媽還不如。
所有人都同情的看著一臉痛苦悲憤的文川,“文川,父母不慈,就是告到廠裡,也不怕,我們給你作證。”
“對,我們給你作證,還真是活久見,第一次見這麼惡毒偏心的親爹媽。”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可真是,.....”
文川那眼淚嘩嘩的,從最開始的默默流淚,到如今的止不住的嚎啕大哭,所有人都覺得心酸,覺得文川這個人又蠢又可憐,但能肯定的就是,文川是個好人。
是個心善的人。
交朋友就得交這種朋友,不會輕易的背後插刀,也能在關鍵的時候幫忙。
嚎啕大哭的文川崩潰的朝文父文母嘶喊,“爸,媽,我也是你們親生的,難道我不是你們親生的,才想如此剝削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才會成為你們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