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原本以為所有人都會拒絕我的提議，沒想到達米安居然會同意，還為此和布魯斯據理力爭，畢竟一直以來達米安都是對我保護欲最強的那個。
不過想想達米安出身注重實踐的刺客聯盟倒也不難理解。
不出意外的，就我要不要上場和毀滅日掰頭這件事，他們吵起來了。
兩個蝙蝠俠吵起來的威力是巨大的，氪星人都要避其鋒芒。
“咳咳，”我咳嗽一聲，把打斷了爭吵，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拉了過來，“我好像並沒有說過我要直接上戰場吧，我自己什麼水平我還不知道嗎？我還是很珍惜生命的，而且我是個遠程法師。”
布魯斯皺起眉，暫時退讓一步，“說說你的計劃。”
2.
雖然在所有人聽到那個新的氪星人叫毀滅日之後，就決定要殺死他，我也很樂意幫忙，畢竟是我的家人們想要做的事，無論我是否想要為迪克或者我自己爭取一個氪星人搭檔。
但我還是要向超人確定了一下，“克拉克，你真的決定好了要殺死毀滅日嗎？他擁有你的基因，在一定程度上他也是你的孩子。”
超人很嚴肅地看著我，回答說：“我確定，我必須殺死毀滅日。
阿爾文，或許你不太清楚毀滅日代表了什麼，他或者說它，是一種超級兵器，沒有自我意識，生來就與殺戮為伴。
地球曾經遭遇過一次毀滅日，我們付出了很大代價才消滅了它。我們不能讓一個毀滅日在地球肆意妄為，我一定會阻止它，無論付出什麼代價。”
我當然知道地球遭過毀滅日，畢竟我都降落哥譚了，還有著相匹配的能力，怎麼可能不查一查之前發生的大事件。
這不是擔心超人可能因為這個毀滅日有他的基因，聯想到康納或者比紮羅，從而產生移情而心軟嘛。
3.
我點了點頭，轉向布魯斯，“爹啊，你還記得我有很多個能力插件吧。”
我爹嗯了一聲，示意我繼續說。
“是這樣的，當初那家夥給我的並不是單獨幾個能力插件，而是一整個插件庫，裡麵有多少個能力我自己也不清楚，不過有一個能力很適合現在用，它能改寫一樣物品的規則，包括生命體，是個一次性能力。”
說到這裡，我就憋不住很想吐槽，“其實我一直很奇怪一件事，像不死性這種概念性的東西，更像是魔法側的東西吧，盧瑟到底是怎麼在實驗室裡用科技搞出來的？還是說科學的儘頭是玄學？”
布魯斯沒在意一旁嘟囔著“我也想知道盧瑟是怎麼搞出來的”的超人，問我，“那使用這個能力你需要付出什麼代價？
雖然從你的存在形式上看，插件這種東西聽著像科技產物，但實際上還是你的魔法能力吧，畢竟你也說了你要用魔法來解決，而使用魔法的使用往往需要遵循等價交換。
一次性的規則改寫需要你付出什麼代價？”
4.
不愧是我爹，我羞澀地笑了一下，比起一個指間宇宙，“錢，我需要億點點錢，就像玩遊戲一樣，氪金解鎖新技能。”
布魯斯明顯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他剛才想到哪裡去了，露出了布魯西寶貝的笑容，“這可比我想象中的代價輕了不少，不用擔心錢的問題，I’m rich.”
雖然最大的問題解決了，我還是得為我的能力挽個尊，讓它不要顯得那麼兒戲，“其實要錢也很正常啦，從魔法的角度來看，錢是一種觸媒，是一種交換的中間物，它所代表的意義遠遠多於普通人所能看見的。”
“看樣子以後我們在處理大額錢財相關的案件的時候要把魔法側也考慮進來了。”
“所以爹考慮一下我吧，我的能力還是很好用的。”
布魯斯明顯開始鬆動，但還是有一些顧忌，“先解鎖你的能力再說。”
5.
時間緊迫，布魯斯聯係了韋恩名下一家銀行，讓超人一家帶著我們直接去了銀行的保險庫。
本來我是可以自己一個人從數據海過去的——都這時候了就不在乎那點因為computer事件產生的逃避心理了，但布魯斯不放心，所以最後就是所有人都來了。除了提姆，他留在蝙蝠洞，動用蝙蝠家的氪石儲備，開始打磨氪石長矛。
“其實真的沒什麼好看的。”我一邊說一邊在係統上按下購買鍵。
麵前全金庫的鈔票瞬間化作細碎的光點融入到我的體內，我還是第一次在清醒時給自己安裝插件，感覺還挺奇妙，不由自主失神了一會兒。
“Kid？”我聽到布魯斯在叫我，聲音裡帶著擔憂。
我回過神，對著布魯斯笑了一下，“沒事，布魯斯，我感覺還不錯。”
布魯斯的表情中還是帶著一些擔憂，其他人的臉色或多或少都有些難看。
可能是因為我現在整個人都變成了一個藍色的數據人吧？
6.
我假裝自己什麼也沒看到，將安裝完成的插件信息投影出來，讓所有人都能看到。
“【一次指令】：你可以對你選擇的對象進行更改，無論是什麼要求都可以，請下達指令吧，這是你的權利。
使用方法：確定你的指令，用你的數據包裹隨便什麼都行，然後扔出去命中你的目標，畢竟不能指望你個菜鳥去和敵人肉搏。”
“我敢肯定，最後這個使用方法是那家夥寫的！”我努力將身體變回正常人類的樣貌，悲憤道。
“但他也沒說錯，難道你不是個菜鳥？”達米安不屑地嘲諷，他身邊的小喬納森露出尷尬的笑。
“好吧，我是。”
7.
布魯斯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這個投影信息，但就那麼幾句話，也檢查不出什麼
但也沒時間再糾結了，超人突然飄了起來，看向大都會的方向，嚴肅道：“B，盧瑟已經把毀滅日放出來了，我得回大都會去。”
布魯斯也沒想到居然這麼快，但還是有條不紊的指揮，“超人和超級小子先去牽製住毀滅日，儘量把戰場控製在海邊，我會去通知聯盟協助你們。達米安你立刻回莊園帶上所有人去驅散群眾，順便把氪石長矛帶上。”
超人帶著超級小子離開了，布魯斯猶豫了一下，對我說，“Kid，我並不希望把你牽扯進來，但是……”
“放心吧，布魯斯，請相信我，我會為氪石長矛施加魔法的，它將成為最終殺死毀滅日的利器。”我很開心地跳上達米安的背，讓他帶我跑向外麵隱蔽處的蝙蝠車，還不忘回頭向布魯斯揮手。
8.
蝙蝠洞的科技一向可靠，提姆已經很順利地打造好了氪石長矛，他和從學校緊急請假回來的迪克已經穿好製服在等著我們了。
達米安將我放在裝著氪石長矛的鉛盒前，自己跑去換裝備，我開始為長矛施加指令，用我的數據包裹住整條長矛。
“說真的，自從我身體裡住進一個綠毛的瘋子，我已經很久沒有出外勤了。”提姆有些感慨。
我忍不住回頭看了他一眼，將準備好的長矛交給達米安，趁其他人不注意偷偷將我之前那個半成品塞給了提姆，並小聲說：“我之前做的，還是個半成品，效果不是很強大，隻能安撫住那家夥一段時間，具體什麼時候用你自己注意。唯一的問題是，沒經過臨床實驗，你是第一個使用者。”
提姆很驚訝我居然會單獨給他這個，畢竟我一直對莊園裡除了達米安以外的其他三個哥哥比較冷淡，誰讓我隻恢複了提姆到莊園前的記憶呢，“哦，謝謝你，阿爾，我會用的。不過，他們都聽得到。”
我僵硬地抬頭，達米安正全副武裝站在我麵前俯視著我，迪克在他身後無奈地向我點頭。
9.
在目送蝙蝠翼離開後，我和阿福一起留在蝙蝠洞做後援，阿福在百忙之中還為我榨了一杯果汁，感謝阿福。
我喝完果汁，一頭鑽進了數據海，強行接管了大都會沿海的部分廣播係統，用蝙蝠俠的喉癌嗓音發出通知要求所有人去避難，然後緊跟著前往下一個地點。
等我再次恢複人形時，屏幕上已經是戰場了。超人一家正在和毀滅日纏鬥，正義聯盟幾乎所有成員都到場了，包括我爹。蝙蝠家族正在護送普通群眾離開交戰區。
戰鬥打得很激烈，毀滅日被超人一次次殺死又重生，變得越來越醜。
超人大概是打著消磨毀滅日實力的想法，遲遲沒有動用氪石長矛。
不過勝利的天平最終還是向著正義的一方傾斜，在其他人的輔助下，超人把握住時機，強忍虛弱，用氪石長矛刺穿了毀滅日的心臟。
隨著毀滅日的一聲怒吼，它徹底地死去了。
我還沒來得及高興，就眼前一黑暈死過去，最後看到的是阿福驚慌的臉。
10.
我感覺我的意識在不斷地下沉，四周一片漆黑，我感知不到我的身體了。
這種感覺不像是回到了數據海那樣化身數據失去了人類的身體，更像是，更像是我整個人都被融進了黑暗。
不知道下沉了多久，在一片漆黑中時間都失去了概念，我聽到了一陣囈語，那聲音本不該被智慧生物所理解，但我卻聽懂了，那是一個世界臨終時的悲鳴，強烈的悲傷湧上了心頭，我不禁落下淚。
我不知什麼時候有了人形，麵前飄著一個人，他捧著一本書，眼神空洞，無悲無喜地看著我。
我應該是認識他的，他是命運，無儘家族的長子，是世界命運的化身。
“這不是你該看到的，起碼不是現在。”我沒有看到命運開口，卻聽到了聲音。
“那是我們這個宇宙的未來嗎？”我問他。
命運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說：“回去吧，【死亡】將至，你是希望。”
一個全身漆黑的騎士自我們身邊跑過，我再度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