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言沉默了一會,擦乾了眼淚,目光堅定地看向前方,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
隨後他猛地起身,站了起來換了套休閒裝。
準備去找迪歐探探口風。
二十分鐘後,白安言來到了這“著名”的人間天堂的酒城路,這裡有各式各樣的酒吧,燒烤店。
在這燈紅酒綠的大街上,白安言顯得格格不入,單從外貌上看就像狼群裡的羊,單純無害,顯然有人就是這麼想的。
白安言的身後,有一隻手準備放在他肩上。下一秒卻被白安言側身閃過並且抓住了那隻手一個過肩摔。男人倒地不起,那位男人的同伴看了一眼男人,又看了一眼白安言。一臉震驚,兩隻眼睛瞪大大的,見白安言走了過來,撒腿就跑。
白安言沒有追上去,抬手聞了下自己的袖子,有淡淡的酒氣味。他來到那個倒下的人旁邊俯下身,探了鼻息還有氣,隻是暈倒了。白安言打電話給警察後轉身離開。
不一會,來到了這條街最大的酒吧—夜天酒會。
門口處有兩位身材魁梧的保安,其中一個看見白安言伸手攔下,問道:“先生,你年齡夠十八歲了嗎?”
“當然。”白安言有些咬牙切齒地說。個個都當他是小朋友嗎!
說完,口袋裡拿出一塊令牌,這塊令牌是用珍貴的海南黃花梨做的,中間刻的是空目,左右兩邊雕的是豹。
豹,那是三品大人才有的象征。沒想到,這位看起來年輕的少年是十大之一的大人。知道了,自己攔的是誰後,立刻退後一步,鞠躬且恭敬地說:“抱歉,大人,請進。”
白安言平靜地“嗯”了一聲,走了進去。
現在雖然是白天,但是酒吧上卻沒有意料中的冷清。白安言直徑走向吧台,上下打量著四周。
這時一個聲音傳來,正是組織在這個酒吧的聯絡員,同時他也是這個店的王牌調酒師—葉文濤。
他從後廚走出來,走到吧台裡,邊走邊說道:“雁,稀客啊!怎麼過來了。”
“嗯。”白安言淡淡地應了一聲。
葉文濤無奈道:“那行吧,請問這位先生要來點什麼?對了,你成年了吧。”
“嗬,早成年了。來杯血腥瑪麗。”白安言冷冷地說道。
“是是是。”葉文濤哄道。
一會後,血腥瑪麗做好,葉文濤將它推到白安言麵前。
白安言輕抿一口後評價道:“還不錯。”
“是嗎?”葉文濤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臉上掛著職業假笑,有點瘮人。
白安言見狀開口道:“水中蓮。”
葉文濤一聽,收起吊兒郎當的樣子表情變得嚴肅,隨後他說道:“我知道了。”
說完示意白安言跟上他。隨後,葉文濤將白安言帶入一扇漆黑的門前,轉動門把手,門被打開了,在門後的右邊出現僅夠一個人過去的通道。
“順著這條路走就到了。”葉文濤說。
“嗯。”白安言說完觀察後問了一句:“為什麼這扇門後還有一個門?”
聽了後,葉文濤笑著說:“這是本大爺的傑作,如果沒按門把手上的機關就不會出現這個通道。以防相關部門的檢查。你懂的,做這行的人,不得小心點。”
白安言想著也是,“去吧。”葉文濤說“一會出來就按這個。”他指了指一旁的按鈕。
“知道了。”話完白安言揮了揮手,走向儘頭的門前。
他敲了下門,隨後迪歐的聲音傳來:“來了啊,門沒鎖,進來吧。”
聞言,白安言開門走進,映入眼簾的是一堆亂放的衣服,外賣盒等。
白安言被這一幕嚇到,久久愣在原地。
許是聽到沒動靜,迪歐停下在打代碼的手,轉身看。
“啊,不好意思。忘記收拾了。”話雖是這麼說的,可白安言卻沒聽到一點不好意思。
見白安言沒反應,她乾笑道:“哈哈哈,那個,怎麼現在才來?”
白安言沒好氣地說:“嚴風先生說完我不超過一個小時過來,什麼叫現在才過來。”
“是嗎?哈哈哈”迪歐尷尬的說,頭轉向了彆處。
無奈,白安言找了一個稍微整潔不亂的地方坐下。
這時,迪歐也意識到自己的房間亂了點,打了個電話叫人來清潔。
“好了,有什麼想問姐姐的?”迪歐嫵媚的笑著說。
白安言沒理會她這樣直接問道:“鷹在哪?你們為什麼瞞著我!”
“啊!你怎麼會知道他還活著!”迪歐地語氣驚訝也太假了,要是從前他早就懟回去了,可是現在沒什麼比知道鷹的消息重要。但也從迪歐這浮誇的演技中,知道了他還活著。
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一滴淚隨著眼眶流出,一滴接著一滴,他這麼久的堅持都是值得的。
迪歐看著他這樣,好笑道:“就這點出息,還想不想知道點彆的?”
白安言擦乾眼淚連忙點頭,用期待的眼神看著迪歐,就像一隻大狗狗搖著尾巴可憐巴巴的看著你。迪歐看他這樣,像是看見了從前的自己。心一軟,偏過頭,無奈的話:“不行啊,我隻能這麼說,他現在很安全,暫時不會有事。隻是不能回來。好了,隻能說這麼多了。有希望就好吧,你也做不了什麼。在目前,你還是彆知道為好,這也是他不想讓你知道。後麵牽扯的水太深了,況且就算淺水也能淹死人,對吧。”
話到此,白安言怎麼能不明白。他還沒這麼大能力,至少他現在還能變的更強。也是這樣才能跟他相見,與他並肩。
“對了。”迪歐打斷白安言的思緒說道:“嚴風先生還讓你去執行一項任務,時間、內容,以郵箱的方式寄給你了。這次,是雙人任務,你的搭檔想知道是誰嗎!”
白安言見迪歐那邪魅一笑,就知道是她了。
“啊,猜到了。沒錯就是我。”迪歐笑著說。
“哦。”白安言冷淡的回應道。隨後轉身準備離開。
不是吧,姐的魅力這麼差了嗎!迪歐想到。自己好歹也是個美人吧,現在迪歐也就二十九歲。在她沒加入空目前,不少星探找到迪歐想讓她加入娛樂圈,就憑她那一張臉,站在那都可以火起來。隻不過,後來發生了點事。想到這,迪歐少見的憂愁起來。
白安言沒聽見她像平常那懟回來,回過頭說道:“那穿多點吧,上次跟你出去,不知道多少人往你看,害的任務差點失敗了。不過有個人還因為看你,都撞電線杆了。當時差點笑出來了。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想的,沒腦似的。”
咻,隻見銀光一閃,白安言偏頭躲過。一個細長的銀針靜靜釘在牆上。
一時間,氣氛有點安靜。
隻見迪歐陰森森的看著他,手中把玩著和牆上一樣的銀針,在燈光的照耀下發出冷光。
生物的求生本能告訴白安言,現在十分危險。於是,立刻改口道:"其實也沒關係,這不是有我嘛。"
“嗬嗬”迪歐冷笑道。
白安言丟下一句,“時間地點發給我,那到時候見。”就走了。
出到店外,就看見三個小混混在小巷子抽煙,見到白安言就停下來,看來有人找事啊。
隻見三位健壯的男人走來,為首的男人說道:“就是你打了我小弟!”
白安言並不打算理會,直接走人。
但,很顯然,這些人並不打算放過他,那打就是了。
為首男人衝向白安言,還沒來得及做什麼,就被白安言就一個箭步到了他身後,準備打暈人,沒想到男人躲過,轉身一個左勾拳打出,白安言連忙後退。
那個人似乎有點詫異,緊接著連續出拳,白安言不慌不忙的躲閃,從口袋掏出手機佯裝要報警。
一道破空的聲音響起,白安言轉身並抓住他的拳,威脅道:“怎麼,要報警嗎。”
為首的男人知道這人他打不過,這樣下去弊大於利,隻好說道:“我們走。”
回去的路上,白安言慢悠悠地往回走,看著這些熟悉的風景,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還是記憶中的樣子。這棵樹,這個小賣部,這個街道,一切都是記憶中的模樣沒有變化,隻是看看風景的人變了,也長大了。
晚間的風是輕柔的,它輕輕拂過你的臉,淚水攀上了白安言的臉龐,他好想他,他已經不見了三年。
到家,白安言從冰箱上取出一瓶汽水,坐到沙發上另一隻手上是一位少年的照片。
指腹在照片上摩挲著,那就開始今日的訓練吧,也是時候回基地了。
下午,迪歐的地點發過來了,附帶的還有一張照片,照片裡的東西是像蟲洞一樣洞。
外圈發著淡淡藍光,裡麵卻是漆黑的,跟深淵一樣,深不可測。
“嗬”
白安言將照片收起來,這次自己調查了,組織已經注意到了。
去到車庫,騎上一輛摩托車,飛馳而去。一路上白安言開的比平時快,模糊了風景,將一切都拋之於腦後。
來到基地,白安言戴上麵具,出示令牌,通過一層層檢查終於來到了大廳。
大廳內,有許多人,每個人戴著麵具,不打算以真麵目示人,這也是保護自己。
白安言避過人群到電梯去,進電梯內,白安言看向監控,笑了一下,而正在看著監控的嚴風沒有絲毫反應,隻是淡淡看著。
他分彆按了一下5,再按了三次1,最後按了7691。
下一秒,電梯疾速下落,到達了地下五層。
叮
電梯打開,“雁大人,嚴先生讓您一會去找他。”電梯門口的黑衣人說道。
白安言微微點頭,走向了嚴風辦公室,輕叩三下。
“進來”
男人穿著黑色西裝,帶著金絲眼鏡,手腕上帶著的是新上市的全球限量版威爾大師的雙星宇宙之眼手表。
“怎麼這麼快。”嚴風沒抬眼看著屏幕問道,雖說是問語氣卻是肯定。
“這不是聽到先生您找我。”白安言笑著說道。
“喔,是嗎?”嚴風的視線從屏幕轉到白安言身上,明明之前還是小孩模樣,現在長大了,倒是有點大人的樣子了。時間可真快啊。
“沒什麼了,就是告訴你父親快回來了。那天去接他吧。”嚴風揉了揉眉心說到。
白安言沒說話,隻是沉默著。
良久,才回到“好。”
看著少年,嚴風沒忍住還是說了句 “你爸他也是不得已,你心中有恨也是情有可原,可是你所知道的真的是真相嗎?去吧,好好想想,結果是什麼就要自己去麵對了,無論是多麼荒謬的結論。”
白安言沉思片刻,躬身行禮,道了句謝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