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六個月禁閉後,郝天平再次喜提六個月的禁閉套餐。
“樓師妹,拜托你了。”
被執法弟子帶下去時,郝天平朝樓玉卿伸出了爾康手。
樓玉卿保證道:“交給我吧。”
測靈大會晃眼就到。
隨著護山大陣的啟動,聞道宗山門前的景象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原本的青山綠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條長長的階梯。
階梯從山麓而始,一共有九千九百九十九級台階,邁過最後一級台階,便能抵達終點的廣場。
辰時左右,樓玉卿來到了廣場。
隻見廣場周圍有序地排列著執法弟子,前來觀看大會的弟子都被規範在一處地方,樓玉卿正好瞧見司霓蝶在裡麵,順勢和顧不改走了過去。
司霓蝶語氣異常興奮:“終於可以看到測靈大會了。”
樓玉卿疑惑道:“師姐拜入宗門的時日不短,難道沒有見過宗門舉辦測靈大會?”
“以前是有機會的,可惜我哥不允許,他說我修為太低,強行把我按在洞府修煉。”司霓蝶朝執法弟子的方向努了努嘴。
樓玉卿一看,司南仁赫然在隊伍中。
“修為低微自當抓緊時間修煉,人在年輕時氣血旺盛,修煉事半功倍,等到身體衰老,便是想突破也來不及。”顧不改一副老道的模樣。
司霓蝶撇嘴:“反正我已經成功築基,壽數大增,反倒是你們兩個煉氣菜鳥,要多多努力,爭取早日突破,知道嗎?”
顧不改:“……”
被小輩催上進的感覺,還真是古裡古怪。
樓玉卿琢磨著,她現在是煉氣四層,距離築基似乎也不是很遠。
“來了!”司霓蝶突然說道。
隻見廣場上空陡然出現五朵白雲,每朵雲上都站立著一位宗門大佬,正中間的身影不出意外是仙風道骨的清虛子掌門。
而在他的左右,是蒙宗翰和隗圖長老,更旁邊的則是曾玄感和一位身穿鮮紅色法袍的秀美女修。
清虛子掌門看向秀美女修,說道:“多謝紅焱師妹借出的寒冰蟾蜍,璃兒身上的火毒拔除得一乾二淨,沒有留下任何後遺症。”
紅焱夫人展顏笑道:“侄女沒事就好。除了掌門師兄,你們身上好像也發生了不少事,誰能跟我說說?”
說著,她略帶深意地在曾玄感和隗圖長老身上掃過。
曾玄感苦笑道:“師妹就不要打趣我了,是我識人不明,給紫霄師叔添了麻煩,還好他老人家不計較。”
紅焱夫人唇中溢出些許笑聲:“嗬嗬。”
蒙宗翰出口解圍道:“聽說曾師弟回了曾家一趟,想必是為著清理內部蛀蟲去的,對吧?”
“是啊,我不在家中鎮著,這幫子孫就不安分,以後是得經常盯著,可不能讓他們敗壞了曾家名聲。”曾玄感最在意的是聞道宗,其次便是曾家。
隗圖長老慶幸道:“還好老夫背後沒有家族,否則管著這一大家子,想想就痛苦。”
紅焱夫人視線落在他身上,笑道:“以隗師兄的脾氣,怕是他們剛作妖,就被你一巴掌拍死了。”
隗圖長老的脾氣是公認的暴躁。
蒙宗翰問道:“對了,隗師兄,你徒弟前個的事處理得怎麼樣?”
隗圖長老啐了聲:“好好的日子提到他們真是晦氣,還能怎麼樣,不死我也會送他們去死。”
清虛子掌門安撫道:“好了,正事要緊。”
眾位長老聞言,麵容一肅。
片刻後,樓玉卿等人看到五道不同顏色的光芒從雲朵處飛掠而出,以極快的速度擊在了虛空中。
空間一個波動,突然出現一片巨大的光幕,光幕所顯示的內容,正是求道者站在階梯下的場景。
“咚!”
雄渾的鐘聲被敲響,測靈大會第一關拉開序幕。
眾人紛紛朝著階梯踏步而去。
他們都知道,隻有攀登上終點的人,才有加入聞道宗的資格。
樓玉卿望著光幕,試圖找到郝天平交代的那位朋友——“你往人堆一瞅,最靚眼的那個就是他!”
這是郝天平的原話。
樓玉卿集中注意力觀察。
“這個?”——胖成球。
“還是這個?”——身高三米。
“難道是這個?”——頭發像天線。
樓玉卿看得眼花繚亂,揉了揉太陽穴,緩解酸澀的眼球。
到底是哪個啊?
煩躁之際,突然,瞥見階梯的起始點,少女呆呆地睜大了眼睛。
現在還有人遲到啊?!
隻見天幕中,眾人都在向最高處衝刺的時候,最下麵的台階處,卻出現了一個白色的影子。
令她震驚的是,白影的速度跟鬼一樣,一下子就衝上百級台階,緊接著超過最後一人,然後是兩人,三人……
明明是攀登台階,卻是給這個人跑出了馬拉鬆的感覺。
司霓蝶驚呼道:“好快的速度。”
宗門弟子的視線隨之轉移到白影身上,想看看他到底能跑多久,要知道這將近一萬級的台階,對人的身體素質可是相當考驗。
清虛子掌門撫摸著長須,欣慰道:“今年又有幾個好苗子,我聞道宗後繼有人,師弟師妹們若有心儀人選,不妨收入門下悉心教導。”
隗圖長老驕傲道:“我有銘兒足以。”
紅焱夫人羨慕道:“隗師兄真是好福氣,不像師妹,因為所修功法特殊,恐怕這輩子都找不到繼承衣缽的弟子。”
紅焱夫人的功法修煉起來進步神速,同時體內會不斷積攢火毒,要不是她擁有火靈之體,還真的撐不住。
儘管如此,後期她仍然受不住火毒的折磨,尋了隻寒冰蟾蜍拔毒。
而如果是其他人修煉她的功法,不僅不會有絲毫的增益,還會引來劇烈千倍萬倍的反噬,最終的結果也隻是死在火毒之下。
所以一般人根本做不了她的弟子。
曾玄感擺手拒絕,並無收弟子的意思。
蒙宗翰尋思著不如直接抄答案:“掌門師兄看中了哪幾個,雙雅那丫頭嚷嚷著說家裡人少,想添些人氣。”
清虛子指著白影,斜睨了他一眼:“還用我說,這小子跑得這麼快,你能沒相中?”
蒙宗翰摸摸鼻子:“還是瞞不過師兄的法眼。”
突然,天幕的畫麵抖動起來。
準確地說,是人滾動了起來,像多米諾骨牌一樣,一個接一個地向台階下方滾去。
而骨牌的推手,緊張地收回手後,向旁邊跑上來的白影嗬斥道:“是你乾的,你為什麼要推他們!”
白影:?
不是,你禮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