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線造謠 正從馬車上跳了下來,直撲皇……(1 / 1)

葉榕對上一雙雙飽含惡意的眼睛,深感無奈。

不過是上次宮晏被迫出了一次風頭,就惹了這麼多人不痛快嗎?

這筆帳得記在江定北頭上。他何德何能讓這麼的女子為他癡狂。

葉榕開口:“各位姐姐,我也是受了文惠公主相邀才來,主人還未到場,做客人的就把其他客人攆走,這於禮不合吧?”

見葉榕思考半天張嘴蹦出來這麼一句話,那些身著白色霓裳羽衣的小姐笑了:“難道本殿下身為文惠姐姐的妹妹也沒資格嗎?”

“文清公主,她恐怕還不知道您是誰呢。”開口的陳敏,她冷冷瞥了葉榕一眼,“葉榕,還不快見過文清公主。”

文清公主是文惠公主的一母同胎的胞妹,兩人關係十分要好,若是她真的下令趕人,文惠公主府上的人也是會聽她令行事的。

葉榕拒絕行這個禮。先前她就說了,不願意摻合進文惠和葉冰心之間的宮鬥糾纏之中,柳召她都不想保,更何況要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受他們這般侮辱?

“既然文清公主發話,那葉榕走便是。”她轉身就想走,卻猝不及防撞到一人胸懷。

對方攬住葉榕腰部,小臂微微用力,將人往自己身邊帶。

“還以為你會乖乖行禮,沒想到也是個有自己脾性的。”雄厚的聲音從頭頂上方傳來,葉榕雙手抵在他胸膛上,避免更近的接觸。

抬眼一瞧,是魏乘風。

【係統,你輸了,劃一百積分到我賬上。】葉榕麵上羞澀,內心實際極為冷靜的要著債。

來之前她和係統打賭,賭魏乘風會不會出現在宴會之上,現在是她贏了呢。

7758絕望:【到賬了,宿主怎麼猜到魏乘風會出現在這裡的?】

明明它一有空就看著監控,怎麼還沒有宿主知道的多?

【蔚然坊前幾日不是被針對了嗎?文惠公主正在討柳召歡心,怎麼會打壓一整條街道還針對蔚然坊。】

葉榕收回心緒,雙目對上自己任務裡必須要攻略獲得情感值的皇長子魏乘風。明明長相是和男主蕭則俞相似的,但兩人所帶給人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非要距離來說明的話,蕭則俞是蓮花君子,溫和有禮,魏乘風則是被人摘下來吹乾晾至、沾了血跡的蓮花標本。

“大哥,姐姐。”

隨著一聲稱呼,葉榕將人推開,慌張後退。這才看到魏乘風身後是文惠公主,她身後站著柳召。

兩人視線相對,柳召似乎是有什麼話想說,欲言又止。

文清公主起身走下來,不著痕跡撞了一下葉榕,擠到魏乘風麵前,看向親姐文惠公主,問:“姐姐你怎麼不早說大哥也在府裡?”

魏乘風視線從顫顫巍巍差點跌倒的葉榕身上轉到文清身上,眼中帶了絲不悅:“有事嗎。”

文清表情一訕:“要是早知道大哥在府裡我就提前去見您了。”

“大哥替母妃送一點東西給你我。”文惠打圓場,“說是咱們再不進宮看望她,就要忘記還有兩個女兒了。”

文清順勢而下,走到一旁親切挽住文惠胳膊:“明兒我就進宮去看看母後,姐姐一起?”

文惠點頭,對著魏乘風道:“大哥,正巧趕上今日妹妹舉辦宴會,雖無外男,但我這兒一向拘束少,不如您也留下來一起參宴。”

魏乘風瞥了一眼想要離去的葉榕,道:“葉二小姐是要走嗎?”

所有人的視線被引到葉榕身上,文惠笑吟吟地衝著後方招手,柳召站在原地不肯動。

眼見氣氛僵住,他才咬牙上前而去:“殿下?”

“我聽說葉二小姐對小召有恩,便想著見一見。”文惠公主伸手拍了拍柳召胳膊,言語親昵,“果然和柳召描述的分毫不差,是個美人胚子。”

在場千金如同看見金日從西方升起,最在意容貌,嫉妒旁人比她美的文惠公主居然有一日會張嘴誇獎旁人。一時間相互對視,不明白這位今日唱的是哪出。

文清公主垮臉,嘴唇剛動就被人親姐狠狠剜了一眼,連忙閉嘴不敢再言語。

“殿下,葉小姐對草民有恩……”

文惠公主抬手打斷了柳召說話,她今日似乎心情很好,臉上的笑意就沒消過:“既然是你的恩人,那便也就是我的恩人了。”

此話一出,倒吸氣聲不斷,數道目光瞬間落到了柳召臉上。

這文惠公主後院的麵首又要新多一位嗎?此人聽著似乎和葉榕關係非同一般,文惠公主怎麼不僅不想辦法折辱葉榕,還誇她好看?

莫不是這個柳什麼的男子真得了文惠公主真心相愛?

柳召眼睛微閉,任由旁人鄙夷、好奇、漠然的視線交錯落在自己身上。

他可以接受所有人不堪的打量,隻要不被小姐看到……

可現在,小姐就在對麵。

柳召垂下的袖中,指尖深深掐進掌心。

他還是給小姐帶來了麻煩。

柳召一如往常,在文惠公主麵前挺直脊背,不見半分委屈討好之意:“不知今日公主府上設宴,草民不便多留,公主,草民先行告退。”

看著柳召轉身就走,文惠心中微急,看向魏乘風。

魏乘風不慌不忙,側身讓出路:“本殿與葉丞相有事相談,正巧送葉二小姐一程。”

葉榕在眾人目光之下,踱步出了公主府。

街道一側,柳召立在攤販之前,眼看著葉榕上了皇子馬車,皇長子緊隨其後……

馬車緩緩而行,一陣微風吹過,柳召親眼瞧見一隻指節分明的手伸向馬車中另外一人。

葉榕偏頭躲開魏乘風之手,整個人都縮向馬車角落。

魏乘風輕笑出聲,手落到了葉榕臉側,將一縷淩亂飄飛在外麵的發絲勾到了葉榕耳後。

冰涼的指尖與耳垂一觸即分,葉榕不免戰栗,還未有人仗著身份這麼無恥觸碰過她。

“殿下,請自重。”

聽出她嗓音緊張,魏乘風收回了手,坐回原地。“你坐那麼遠作甚,我又不會吃了你。”

“過來坐。”魏乘風拍了拍身側的位置。

天家馬車位置極大,魏乘風穩穩當當坐下之後,身側還有兩人之大的空位。

葉榕頭搖成了撥浪鼓,勉強抬屁股坐到了馬車側方居中的位置。她向魏乘風道謝:“多謝殿下送小女回府。”

魏乘風不知道從何處掏出一把扇子,在手中搖了又搖,轉了又轉。忽道:“那你想怎麼回報我?”

“?”

“哈哈哈——”魏乘風被葉榕微張嘴巴,一臉震驚的模樣逗笑,這回他是真信葉榕是一個無知的草包美人。

正合他心。

“你想嫁給那江定北嗎?”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陛下賜了聖旨,臣女未來夫君便一定是江小將軍。”葉榕眼露迷茫之色,反問魏乘風,“難道臣女還能不嫁?”

魏乘風視線落在她微張的嘴唇之上,開始造謠:“傳聞江定北有個奇怪的癖好,喜好虐打女子,他府中婢女十不存一,皆被打死埋屍花園當養料……”

“你覺得你嫁過去之後,能活多久?”

若不是葉榕和江定北有過私交,定會信了魏乘風之話。不僅是因為他麵色嚴肅,更因為當時江定北府上埋屍時,她也在現場。

那天江定北帶她去郊外玩,回來時天色有些晚了,她便想著從後門離開,誰知從花園穿過時,有七八位婢女裝扮的殺手攜刀攔住,差一點就和江定北一起殞命歸西了。

那種情況這下,江定北反殺回去是再為正常不過的,即便是她這個頂著‘善良’‘聖母’的人,也說不出‘反正我們也沒受傷,不如就放過她們’的話。

在生命安全受到威脅的情況下,葉榕比誰都冷心冷情。

葉榕適時露出震驚害怕的神色,追問魏乘風:“殿下說的可是真的?”

魏乘風享受著對方眼中全是自己的模樣,心中發笑麵上嚴肅點頭:“自然。”

直到馬車漸漸停下,到了丞相府附近。欣賞了葉榕一路忐忑不安、糾結咬唇的神情,魏乘風緩緩開口,不輕不重的勸慰:“有父皇賜婚,也許他不會殺你呢,你莫要太擔心了。”

“殿下……”葉榕雙眸含著水霧,在魏乘風彎身從她麵前過去的時候,伸手抓住他一片袖角。

她眼中帶著祈求,唇輕啟又閉上。

“下車吧。”魏乘風十分惡趣味,拽走衣角下了馬車,又在葉榕掀簾出來,要扶著婢女下馬車時,爭搶了婢女的位置,主動伸出大掌。

在她猶豫要不要搭手下來的時候,魏乘風用隻有二人能聽見的聲音說:“求我,我有辦法救你。”

見她還在猶豫,魏乘風眼睛微眯,直接主動抓住葉榕手腕,將她從馬車上拽了下來。

葉樊慎從門內迎出來時,正巧看見這一幕。自己那位已經由陛下定了婚事的庶女,此時正從馬車上跳了下來,直撲皇長子魏乘風懷裡。

葉樊慎一張老臉鐵青無比,裝作什麼也沒看到,等兩人分開才遲遲現身,開口恭迎魏乘風。

他身後跟著的是比葉樊慎還臉色難看的葉聞淵。

“見過殿下。”葉聞淵語氣僵硬見禮,隨即見縫插針,趁著兩人不注意將葉榕帶走。

兩人一路無言到了離竹小院。

葉榕正踏步要回去時,葉聞淵喊住了她的名字:“葉榕,你是在故意針對心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