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好奇心害死貓,沈意蕪真得要戳瞎自己的雙眼了。
“啊——”
突破天際的叫聲和兩個幾乎赤裸抱在一起的男女,男的腰上都還掛著鴛鴦肚兜。
畫麵衝擊感和那叫聲讓沈意蕪有了一種想死的感覺,她的瞳孔微微張開,直到張到最大。
下一秒她就想閉上眼睛,可那瞬間身體都不受控製了,禁衛軍將兩人抓了起來。
她還呆呆站在原地,緊張刺激的時刻,那個女子想將臉遮擋起來,可惜沒有用。沈意蕪發現這個女子她見過,好像是他父皇後宮中的某個妃子。
有過幾麵之緣。
那男子將衣服連忙穿上,她看著那男子的穿著又看了看一旁的禁衛軍,好啊,這不就是一模一樣嗎。
禁衛軍和妃子。
大娘子說得真沒錯,真是好大一張床啊。
秋因跟在身後也看到了,兩個女子站在那呆若木雞。
還是秋因率先回過神來,看著耳朵紅透的沈意蕪道,“公主,我們先走吧。”
沈意蕪終於緩過了神,腿腳終於能動了,咽了咽口水,“走吧。”
我的天哪!
這不就是現實版孫答應和狂徒嗎?
真刺激。
她突然想起剛才沈恙拉著她和催促的話語,他一定早就知道了,可她還非要看。
她一個21世紀的少女,可惜了沒吃過豬肉,隻見過豬跑。
一時竟然沒想到會是這個,她都不知道該如何麵對沈恙了,腳趾都在扣地了。
該死的孫答應和狂徒,在哪不好非要在她回去的路上。
身後是禁衛軍和那膽大妄為的兩人,兩人被捆綁住,就要把嘴塞住。
就聽那女子眼尖一眼就看到了沈意蕪,“公主,救命啊,救救我。”
沈意蕪頭都沒回,叫她乾嘛,嫌她還不夠尷尬嗎。
她的腳步都加快了幾分,可一想到在前麵等她的沈恙,她的腳步又變慢了,她沒臉了。
腦子在瘋狂轉動,嘴角抿成了一條直線,想著等會第一句話該說什麼才沒那麼尷尬。
“看完了,走吧。”
不行,第一句說這個她真的會腳趾扣地的。
什麼也不說直接走,或者等他先開口。他不會以為她在回味吧,她的拳頭都握緊了。
秋因看著走姿奇怪的沈意蕪,眼神眨巴眨巴了幾下,她在乾什麼。
沈意蕪想要儘快逃離,可有人非要拉她入局。
“公主,你救救我,我有一個秘密是關於柳妃和你的,你救救我啊……”
此時禁衛軍就要塞住她的嘴,她語速特彆快,生怕下一秒說不出來了。
秋因看到沈意蕪停了下來。
那女子也發現了,眼裡的絕望瞬間升騰起了一絲希望。
她見沈意蕪回頭,“住手。”
一旁的禁衛軍立馬停手看向了她。
沈意蕪看著那位不知道是哪位妃子的女子道,“你想說的秘密是什麼?”
“什麼秘密?”一道低沉且威嚴的聲音傳來。
沈意蕪閉了閉眼,這場麵是越來越難看了。
她立馬回頭看向來人,“見過父皇。”
來人不僅是皇上,宴席上的人都來了。難道是吃完飯都來散步了。
她不知掉的是其實是宴席提前結束,幾人準備離開的時候,世子聽見遠處有女子的聲音就跑了過來,這裡離宴席不遠。
隨後幾人都跟了過來。
不遠處的沈恙也和她一樣行禮。
皇上看著沈意蕪,沒瞧沈恙一眼,“這是怎麼回事?什麼秘密?”
柳妃看著那被捆綁的兩人,“顧嬪妹妹你怎麼在這呢?這是怎麼了?”
一旁的馮公公已經從禁衛軍口中得知了消息,臉色有些難看,在皇上耳邊低語了兩句。
皇上的眼睛就如同冷箭一樣看向了那顧嬪和那被捆綁的禁衛軍。
顧嬪臉色蒼白,那禁衛軍更是抖的跟個篩子一樣。
鎮南侯見此立馬道,“微臣告退。”
立馬帶著世子一起離開了。
這件事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來了,鎮南侯自然知道這場麵不該是他看的。
事情如何大家都看出來了,柳妃擋了擋眼睛,生怕長針眼,“妹妹怎能如此想不開。”
沈初容看到後就知道站在了柳妃的身後,可以說躲在她的身後。
“霧華,你和瓊華先退下吧。”皇上看著顧嬪道。
沈初容道,“是。”
沈意蕪卻不想走,她還想知道什麼秘密呢。
正在想要怎麼說,卻沒想到那顧嬪大喊道,“不準走,都不準走。”
沈意蕪心中疑慮更甚,為什麼不讓走?
沈恙就好像一個局外人,他的眼睛始終都盯著一個人。
柳妃大怒道,“把她嘴給我堵住。”
禁衛軍立馬就要把她嘴堵住,顧嬪見狀使出了渾身力氣不讓禁衛軍近身,而那些禁衛軍因為她瘋狂的舉動一時近不了身。
想起顧嬪剛才所說的是她和柳妃的秘密。
她立馬大喊道,“等一下,顧嬪所說的是我和柳妃之間的秘密,柳妃就這麼迫不及待想要堵住她的嘴嗎。”
“本宮剛來不久,隻不過是想保護自己的女兒,我可沒聽見她之前說了什麼。”
“那就先讓姐姐離開,我留下,我想聽聽她說的秘密到底是什麼。”
她看向皇上,“父皇,您覺得呢?”
這個場麵讓自己還未及笄的女兒留在這裡,實在是不太好看。
更何況這個女子還是父親的妃子。
見皇上表情猶豫,沈意蕪又道,“父皇,我是公主,天龍之子,沒什麼不能看的,而且女兒已經長大了,不要把我和其他女子放在一起比較。”
她一副無畏的表情,皇上看了看她才下定了決心,“留下來吧。”
柳妃的表情有些難看,此時沈初容已經下去了,她對自己的形象可是看得很重,這種時候留下來以後還不知道說成什麼。
總有流言蜚語傳出來。
“你想說什麼?”皇上突然發問,臉色難看極了。
一旁的馮公公見此,額頭上的冷汗都要下來了,他了解皇上,此時如果不是公主阻止,他會和柳妃一樣。
甚至更甚,直接拖下去賞毒酒一杯。
柳妃在聽到說是自己的秘密時,她一時竟想不到到底是有什麼秘密讓顧嬪知道的。
可當她看到她旁邊的那個禁衛軍時她突然愣住了,這個人她見過,好像是徽兒底下的人。
她暗道不好,在一旁想阻攔,剛想開口就見皇上看了她一眼,就一眼她就不敢說了。她太了解這位帝王了,他想做的事情,彆人說什麼都沒用。
顧嬪道,“我說了皇上能饒我一命嗎?”
馮公公喊道,“大膽,敢和皇上討價還價。”
“皇上,求你了。”她跪在地上喊道。
“不想說那就彆說了。”柳妃突然道,本來以為沒有轉機了,沒想到這女的這麼蠢還要討價還價。
柳妃不開口還好,一開口顧嬪立馬道,“你猜到了吧,這麼想讓我死。”
“你這個蛇蠍心腸的人,我可以死,但你也彆想好過。”
柳妃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就聽顧嬪也不討價還價了,直接道,“皇上,六皇子根本就不是為了去找公主才受傷的,他根本就沒去找公主,這事柳妃也知道。她知道六皇子受傷後,就直接把矛頭指向了公主。”
“你在亂說什麼,是不是沈意蕪收買了你。”這個時候她也不再叫霧華,而是直呼其名了。
可她一個妃位叫一個嫡公主的全名是不合禮法的。
皇上看向了她,卻道,“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說的話嗎?”
“有,我旁邊的這個就是證人,他在驪山時就是負責保護六皇子的,可那天在出事他他受傷了就先回去了,所以那天處死的人中沒有他。”
那天在場的所有人都被處死了,可是卻遺漏了他。
那男子口中的東西被拿掉,他終於可以說話了。
他知道自己活下來的幾率微乎其微,但如果能拖下柳妃和六皇子下水陪葬他覺得比他們兩個死更有價值。
見此也直接道,“皇上是真的,六皇子並不喜歡霧華公主,他甚至還很討厭她。隻是因為皇上寵愛霧華公主,所以他才說去尋找公主,這樣可以在皇上麵前留下一個好兄長的形象。”
“你就是個騙子。”柳妃氣急罵道。
“皇上,你不可以信她啊。”
“徽兒現在還躺在床上不能行走,你也看到了他現在都成了什麼模樣了,這些人還在這裡詆毀他,皇上,你要我為我作主啊。”
“呸,你兒子那是活該,可公主不是。她什麼都沒做,你就說你兒子是為了找公主受傷的,宮中誰還不知道這件事,都在暗地裡說公主是個瘟神。”
“說她和那個怪物在一起待久了,她都變成瘟神了,你敢說你不知道。”
“你兒子和你一樣嘴上說的是一套,背地裡又是另外一套。”
顧嬪現在是什麼話都敢說,反正都要死,爛命一條就是乾。
“還有我那可憐的孩子,你讓人在安胎藥裡放紅花,害我流產,我就算是死也要把你這張偽裝的皮扒下來。”
沈意蕪聞言才發覺這才是重點,她隻不過是個開胃菜。把她留下來隻不過是為了有機會能說出自己的冤屈。
“皇上若是不信,可以去查,驪山死的那些人的家人恐怕都沒了。為我診脈的太醫也沒了蹤影,這些都是你身邊人乾的。”
“皇上,我該死,我認,可她更該死,謀害皇嗣,罪大惡極啊。”
“皇上求你還我一個公道。”
這個時候沈意蕪出場了,“父皇,對於六哥去找我才受傷這件事,我本來很愧疚,都不敢去看他,可現在我想也許並不是這樣了。”
“我知道我平日裡囂張跋扈,但不是我的錯就不是我的錯,不應該把錯歸咎在我身上。”
“求父皇還我公道。”
沈恙看到她直接跪了下去,餘光看到柳妃,就見她臉色蒼白,一雙柳葉眉怒目而睜,就好像要把人都吞下去一樣。
如果眼神能殺人,沈意蕪和顧嬪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皇上感覺頭都要炸了,一個兩個都要作主。
他道,“這件事我一定會查清楚,霧華,你起來吧。”
“從今天起誰再敢提這件事我讓她人頭落地。”說著看向了柳妃。
顧嬪滿含希望地看著皇上,希望他也能給她作主。
“謀害皇嗣一事全是子虛烏有,這件事早有定奪,是你不小心摔倒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