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齒相纏(1 / 1)

結合此前殿下和舒姑娘兩人皆避著對方,小順子揣測,或許是殿下思念舒姑娘,可是礙於麵子,礙於兩人之間的情感過節,亦沒有合適的理由接近舒姑娘。

既然主子拋不下麵子,那身為奴才的必須想個法子,為主子鋪個台階,這樣一來既不會拂了主子的麵子,又能讓主子達成目的,一舉兩得!

小順子走到殿前,雙膝跪地,佯裝眉眼染上抹焦急,小心翼翼試探道:

“太子殿下,今晨您還在歇息,工部尚書來東宮給殿下您呈了封奏折,這封奏折還在奴才這呢。”

謝知聿沒抬眼,兀自看著奏折,薄唇輕扯:

“具體是什麼事?”

小順子從袖口掏出奏折,起身呈上,恭敬道:

“殿下,工部尚書說京郊新建的那批實驗樓,建造時某些方麵未考量進去,建築地基未打穩,影響安全,可能需要重新加固,可是這需要涉及薄款等事項,他沒法獨自決定,可能需要麻煩殿下抽點時間,和工部尚書一起去實地勘探後再由殿下您決定。”

恰逢今晨工部尚書找小順子商量此事,原本實驗樓本身並無大礙,加不加固皆可,可這不是太子殿下沒正當理由見舒姑娘嘛,正好渲染一下顯得嚴重一些。

謝知聿一聽這話,瞬間眉目舒展,星眸裡隱隱帶著笑意,神色自若:

“此事事關撥款,想必依靠尚書大人一人決定實屬不妥,那用完午膳孤便和尚書大人一起赴京郊。”

小順子眸光一閃,眉眼之間染上抹笑意,回稟道:

“殿下放心,奴才即刻轉告尚書大人,奴才定會把一切安排妥當。”

用完午膳,謝知聿和工部尚書分乘兩輛馬車,緩緩駛出神武門,一路陽光溫暖和煦,春意盎然。

馬車上,小順子替謝知聿倒了盞茶,遞給他,試探道:

“殿下,青蒿素項目目前還在預試驗階段,郊區實驗樓除開收尾的匠人外,隻有舒姑娘一人,此行需要奴才告知舒姑娘嗎?”

謝知聿呷了口茶,檀黑的眸子深不見底,撩目看他,擺了擺手道:

“不用,隻需讓舒姑娘迎接尚書大人即可,孤獨自轉轉。”

小順子:“是,殿下。”

馬車沿著平坦的綠蔭道前行,清風拂麵,道旁樹木葳蕤,翠竹婆娑。

一個時辰後,馬車才抵達京郊實驗室,兩輛馬車在實驗樓前空地上停下。

工部尚書攜著數名將作監,手裡提著測算工具,步履匆匆走進實驗樓裡。

舒窈近日來較為繁忙,加上腿疾尚未完全痊愈,遂未起身下樓迎接。

謝知聿撩袍而下,風吹衣袂翩飛,他身著白玉錦袍,玉冠束發,身姿挺拔如蒼鬆,立於空地之上,長身如鶴,神采煥發。

小順子早已下馬迎接,對著主子輕聲彙報情況:

“殿下,舒姑娘方才在二樓中間最大的實驗室,她這七曜來,抵達實驗室就連軸轉,大約還要忙一個月左右。”

謝知聿輕挽袖扣,淡道:

“孤知道了,你就待在馬車上等孤吧!”

謝知聿內心了悟,舒窈羞恥、憤怒,此刻一定不願意見他,他上次誤闖,徹底扯掉她和他之間所有的遮羞布,可他謝知聿身為大乾太子,亦有他的苦衷,亦有他的身不由己,他不想讓任何人知道,舒窈是他的軟肋……

謝知聿躡手躡腳行至實驗室門口,找了個最不顯眼又能望見內裡的位置,搬了張椅子撩袍坐下。

謝知聿時不時偏首,默默凝望著內裡女子的身影。

窗內女子身著碧霞色的浮光紫裙,長發挽成飛仙髻,肌膚雪白似玉似瓷,垂首盯著儀器,怯生生露出白嫩細膩的小頸子,一雙美目顧盼生姿,隻可惜眼底透著淡淡青黑。

柔和的陽光透過窗牖灑在她麵靨上,更襯得她容顏嬌嫩白膩如脂。

舒窈站在中藥提取罐前,她下一個步驟需要把依打加入提取罐中,用依打實現青蒿素的提取。

她黛眉輕蹙,仔細打量著儀表盤上的溫度。實驗溫度至關重要,溫度過低則會導致有效成分提取不出來;溫度過高提取罐會有爆炸的風險。

半晌,舒窈彎腰俯身,提著液態依打,把依打緩緩倒入提取罐中。

少女濕漉漉的水眸,緊緊凝著麵前的儀表盤,聚精會神。

倏然,儀表盤上指示溫度的紅箭頭,猛地轉動了大半圈,溫度直接突破180攝氏度。

待舒窈反應過來的時候,尖叫已然躥出喉嚨,她下意識伸出白嫩的葇荑捂住臉,心臟砰砰直跳,透過纖細的指縫,少女仿佛看到現代的自己。

舒窈在二十一世紀,就是因為溫度過高導致實驗室爆炸,才會有這場永生難忘的大乾之旅。

飛雲掣電間,提取罐柱形罐身劇烈運動晃動著,舒窈了悟,實驗室爆炸的悲劇即將再次降臨在她身上。

舒窈顧不得那麼多,一個轉身,拔腿就往大門外跑,少女邁開腿還未跑出幾步,身體就貼上了男人健壯滾燙的身軀,男人雄渾低沉的聲音就那樣悠悠傳來:

“舒窈,小心!”

舒窈如夢初醒,是謝知聿的聲音!他怎麼會在實驗室?

還沒等舒窈來得及細想,纖瘦的小臂就被男人大力拽住,兩人跑的上氣不接下氣。

舒窈驚呼:“快跑!要爆炸了!”

謝知聿回首望了提取罐一眼,來不及了,若要跑出大樓至少還要五分鐘,可罐口已然冒出絲絲白煙,整個罐身劇烈晃動著,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炸。

謝知聿想都沒想,把少女纖瘦溫軟的身子往懷裡一攬,爾後直接整個人往她身後一撲,把少女護在自己胸膛臂彎下,用自己堅實寬闊的身體整個罩住少女。

舒窈後背緊緊貼著男人的胸膛,隨著急促的呼吸,他胸膛不停起伏著,肌肉鼓脹強壯,一下一下拍打著她纖瘦的脊背,灼熱又沾染著男性荷爾蒙的氣息將她徹底湮滅。

舒窈美眸陡然睜大,望著緊緊護著自己的男人,倒吸一口涼氣,嗓音絲絲發顫:

“謝知聿,你不要命了?你想想父皇,你想想大乾的百姓,你起來啊!”

謝知聿凝著麵前嫵媚穠麗、冰肌玉膚的少女,隻能噤聲,他隻知道她不能有事。

舒窈不停掙紮著,可無奈兩人身形力氣差距實在太大,她竟無法撼動他分毫。

謝知聿死死用身體護著她,為她抵禦著即將到來的爆炸,為她抵禦著她所有可能受到的傷害。

舒窈體內倏然躥出一股暖流,飛散在身體各個角落,又紛紛衝著心臟奔去。

不,謝知聿不能有事,他是大乾太子,是大乾江山唯一的繼承人!她舒窈死了也許運氣好還能重新魂穿回現代,可是謝知聿呢?

舒窈也不清楚,此時此刻是心疼不舍,還是僅僅為了家國大義,她不敢繼續深想下去。

舒窈悚然搖頭,雙手雙腳並用,不停撲騰著,企圖掙脫開死死護住自己的男人。

謝知聿緊緊桎梏住身下的少女,眉棱緊擰,眼神似雪刃,喉間溢出幾個字:

“你敢再動試試,信不信孤把你就地解決了!”

男人話語強勢霸道,不容置喙,舒窈一聽便惱羞成怒,她麵色漲紅,含淚水眸閃過一絲怒火:

“謝知聿,你上次輕薄我一次還不夠嗎?你想怎麼樣,徹底毀了我的清白嗎?”

謝知聿怔怔地望著麵前這個女子,眼尾緋紅,有些害羞,他沒想到舒窈竟說的如此直白。

謝知聿是個正常男人,若是說對舒窈沒有半分欲.念那是不可能的,可今天他做這的一切,皆和欲.念無關。

倏然,那抹害羞又轉化為了怒火,他費了如此大的勁,偷偷跑來看舒窈,他心裡從來想的就是要保護她,不要她受傷,可舒窈竟如此不領情?

謝知聿眸光淺淺清寒,雖說他誤闖浴池確實有失偏頗,可當時他是真的擔心她,完全無任何想冒犯、輕薄她的心思。

他撩起雋美的目凝她,身下少女一雙善睞的明眸嫵媚濕潤,紅唇濕潤軟襦,一張一合,滿是挑逗的邀請。

謝知聿不等她反應過來,便俯身朝著少女殷紅的唇瓣吻了下去,這個吻暌違已久。

令男人沒想到的是,她的味道竟如此甜美如此勾人。

舒窈腦袋轟的一聲炸開,瞳眸驟縮,才反應過來麵前這個男人對她做了什麼,她無助地驚慌推拒,謝知聿不放開,任由少女用拳頭垂他的胸口,他伸出一隻手掌扣著她的腦袋,愈加強勢猛烈地擁吻她。

男人含住兩片豐滿濕潤的唇,吸吮的唇瓣儘是靡靡之色,他伸出手揪了一把她的腰肢,她齒關打開,溢出嚶嚶的嬌吟,謝知聿的粗糙的大舌長驅直入,在少女甜美濕潤的口腔中為非作歹。

舒窈黑睫輕眨,眼中水霧氤氳,淚珠兒不停從眼眶滾落,楚楚可憐。

她害怕、她慍怒,可這些卻在男人的強勢霸道下功敗垂成,她隻剩嗯嗯啊啊的掙紮,男人的大舌肆無忌憚銜住她的舌吸吮著,抵住舌根輕輕研磨,撩撥她的下顎,甚至直接掃蕩她的每一顆貝齒,讓她小小的口腔中溢滿他的氣息,身下的少女春情蕩漾、媚眼如絲,再後來身下的人兒漸漸停止反抗,哭聲漸息,身子軟的和一灘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