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慕容璃不得不信了,起碼在她看來,兩個人的情感爆發都是真實的。
姒琢和蘇流雲的事情解決了,她現在更在意的是姒霧的情蠱要怎麼處理,與其不知道什麼時候蠱毒解開身心崩潰,倒不如早些解決,有人看著起碼能安全些。
“小霧,到姑姑這裡來,姑姑有話問你。”
“好。”姒霧端著自己的飯碗坐到她身邊,邊吃邊聽。
“小霧要不要跟我們去燕國住一段時間?”
“可以帶著梨獾嗎?”
“不可以哦,她是將軍,不能隨意出國的。”
“那我就不要去了。”
“這樣啊,我們去外麵單獨聊一聊好不好?”
“嗯。”姒霧不舍的放下碗筷,起身挽著慕容璃的胳膊一起去到了大殿外,走下石階朝著禦花園的方向走去。
“小霧,蠱毒如果不及時解的話,你們倆要是有了寶寶怎麼辦?到時候你突然恢複意識,又會崩潰到何等地步呢?”
“姑姑在說什麼我知道,可現在的我兩種意識一直在打架,既然真的中了蠱,我不想現在的自己也痛苦,就隨緣吧,讓我忘了這件事。姑姑不必糾結了,反正長姐都沒說什麼,她肯定是為我好才默許的。”
“你總是把事情想的過於簡單了……”
因為晚風拂麵很是舒服,兩人就打算去到涼亭裡坐一會兒,誰知道剛穿過假山就遇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抱著臂膀靠在涼亭的柱子上發呆。
“淺侍衛!子鶯他沒事吧?”姒霧快步向前,焦急的問著,因為情蠱篩掉了他和淺瑟的那些情感,在她眼裡,淺瑟就隻是長姐身邊那個沉默寡言神龍不見首尾的侍衛而已。
被突然靠近的長公子嚇到的淺瑟下意識的想往後躲,後腦勺磕到柱子上痛的她忍不住皺緊眉頭,心幾乎提到嗓子眼突突突的直跳。
“回,回長公子,趙公子應當,應當是想自己待一會兒。”
“你怎麼打磕巴了?他真的沒事嗎?長姐真是的,乾嘛突然變心,我還想當舅舅呢,要是寶寶真出事情了後悔都來不及。”
淺瑟怕說多錯多,躲著目光執意離開:“……長公子若是沒什麼彆的事,屬下就先回去了。”
“等一下,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姒霧一把抓住她的皮質護腕。
“長公子,身份有彆,您還是放開吧,旁人撞見了不好。”淺瑟心裡麵翻江倒海,她是真的不太好受,自從得知姒霧中了情蠱,她是能躲多遠有多遠,沒想到還是沒有被老天放過。
“你怎麼總是逃避,長姐和子鶯究竟怎麼了?”
淺瑟嘴笨,麵對姒霧本就緊張,編瞎話也編不明白,況且慕容璃也在,她是真的不好多說什麼,一根根的掰開對方的手指,扭頭便走,離開的越是決絕,越代表她在乎的不得了。
姒霧以為淺瑟是因為長姐的重用飄飄然了,連他都不在意了,氣到跺了幾下腳後委屈巴巴的回到了姑姑身邊。
慕容璃見淺瑟這個反應,越發的相信起了剛才殿內的那一幕。
“她好像是喜歡你來著吧,姒琢在給梔兒的信裡提到過。”
“啊?她那個樣子哪裡是喜歡我,分明就是討厭我嘛。再者我也不需要她的喜歡,我的心裡隻有我的梨獾,有她就足夠了,不需要什麼彆的人。”
慕容璃苦笑,姒霧現在愛梨獾都快超過愛他自己了,堂堂一個長公子搞成這樣真的好嗎?姒琢究竟要乾什麼?難道就隻是為了牽製住梨獾嗎?
梨獾可能是因為姒霧太久沒回來,竟然出來找了,搞得慕容璃更煩了,敷衍幾句之後直接回去螢惑宮休息了。
隨著宴會的結束,大殿內的賓客也都散去了,宮人收拾好後,瞬間空空蕩蕩,醉酒的姒琢被小翅扶著送回了星雲宮。
進了屋,關上門,姒琢對著小翅喋喋不休:“小翅……寡人跟你講……你姐和你是寡人最為信任的,所以……寡人今天要賞賜你們。”
“小的多謝王上,您先歇息,明早咱再聊。”
“寡人不困,一點都不困,不信你問子鶯,子鶯!子鶯?”
姒琢推開攙扶著她的小翅,腳步淩亂的走到床榻邊,沒輕沒重的扯開了趙子鶯蓋著的被子,他抱著小白剛睡著沒多久,這麼一下直接就驚醒了。
“子鶯還沒睡呢?是在等寡人嗎?”好香啊,沐浴怎麼不叫寡人一起?”
趙子鶯有話直說:“彆以為我不知道你今天在含沙射影些什麼,不是有商量好演戲這個擋箭牌就能順利躲過的。”
“哈哈,我們子鶯變聰明了很多嘛,可是這話要是不說,把寡人身子憋壞了怎麼辦?你肯定會心疼的,放心,寡人就隻是過過嘴癮而已,哪裡敢真的騙你。”
說著姒琢就躺到了趙子鶯身邊,俯身就要親臉吻唇。
渾身的酒味惹惱了趙子鶯:“彆動我,太晚了,你要吵醒小白了。”
“你是寡人的,寡人想親就親。”
“姒琢,你彆,我說了不要!不要親,很討厭!”
“討厭?你敢說寡人的吻討厭?趙子鶯,你是不是欠上?非要寡人打你屁股不可?”因為醉酒姒琢所有的惡趣味的展露的出來。
可能是因為姒琢表現的太奇怪,也可能是不喜歡酒味,或者真的時候到了,趙子鶯有了第一次孕反,他強忍著反胃的感覺下榻衝出了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