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琢從未見過比這還嬌豔欲滴,氣血上湧的場景,趙子鶯更是主動靠近想要索吻。
故作鎮定的姒琢沒有拒絕也沒有迎合,閉起雙眸享受著唇邊觸感濕熱的吻,當男人想再進一步,把手放在她的腰間的時候,她忽地睜開眼睛製止了他的動作,起身撿起衣服給他披了上去:“這兒不乾淨,一起回去吧,對你的懲罰暫時結束了。”
“真的嗎?你還讓我回你的星雲宮?”第一次感受到患得患失的趙子鶯站起身,蔥白似的手狸貓一般搭在姒琢的肩頭,身子緩緩靠近緊緊貼著,雙方都能感受到對方的體溫。
“嗯,不過以後這種事情還是少做為好,寡人能保你一次不代表能保你第二次,你也曾經也是太子,暗處有多少人對寡人虎視眈眈你再清楚不過。”
“所以……你原諒子鶯了嗎?”
麵對他的這句話,姒琢沉默不語沒有回,隻是微微笑道,然後在他腰間用力掐了一把。
趙子鶯羞澀咬唇,不一會兒後兩人便一同出來了。
被師父提前交代過的小翅連忙找準機會插到兩人中間,隔開了趙子鶯,突兀的扶起了姒琢的手肘。
姒琢能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嗎,便故意挑起眉頭逗了逗他:“來的時候你不扶,現在扶什麼?是扶給你師父看的嗎?”
被戳穿的小翅瞬間漲紅了臉,一時組織不好言語:“小的,小的……那個王上您冷不冷?我們快些回去吧。”
“我來吧小翅。”
不等小翅反應過來,趙子鶯就在另一側接替了他的位置,他非常有眼力見的退後,心裡邊哭唧唧,回去肯定要被師父罵死的嗚嗚嗚。
好在鬥魁醒來後猜出了姒琢是去接趙子鶯了,已經被氣走了。
小翅知道今晚這兩人肯定要說好些的話,特地安排膳房送來了水果酒水,細心擺盤,誰知道當他第二天一早來收拾的時候,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屋子裡亂作一團,枕頭滾到了地上,矮桌上的盤子也被推得東奔西走,酒灑得到處都是,空氣中彌漫著詭異的香氣,如果沒猜錯的話,昨晚發生的事情應該超出了他能想象的範圍。
趁著兩人還沒起,他半眯著眼睛收拾好了這一切,甚至忘了叫醒姒琢去上早朝,還是姒琢自己醒的。
“小翅你又犯錯了。”姒琢隔著床幔興師問罪。
“是小的的錯。”
“無妨,寡人就不去上朝了,通知下去最近幾天大臣們都不用進宮就好,理由就是寡人的傷口又開始疼了。”
“諾……”小翅哪敢反駁,聽話的去通知了。
姒琢不是為了偷懶胡說,是昨晚確實搞的過分了些,兩個人都折騰的夠嗆,被美色衝昏頭腦的她當時無事,今早疼痛都加倍奉還給她了。
“不去上早朝,你就不怕她們背後說你是昏君?”趙子鶯滿是深粉掐痕的細白胳膊從床幔中伸出,在矮桌上摘了顆葡萄含在唇邊,趴在姒琢身上嘴對嘴喂給了她。
毫不誇張,姒琢腦海裡瞬間閃過姒國因她沉迷酒色而亡的畫麵,她溫柔的推開懷抱,強忍疼痛,從榻上坐了起來,朝著院中大喊:“小翅,寡人還是去上朝吧!”
剛要踏出門檻的小翅被這突然的一聲驚到踩錯位置,眼見就要迎麵摔下,被特地趕回來看望姒琢傷勢的梨將軍攔腰接住。
“怎麼毛毛躁躁的?這樣可伺候不好王上……你怎麼……怎麼長得?”
小翅被那銀紫盔甲硌到不行,完全沒注意他說什麼:“您是?”
“梨獾。”
“梨將軍呀?久聞大名,謝謝你啊,差點就摔慘了。”
“客氣了。”
“那您能不能先放開小的?”
“哦,不好意思。”梨獾手足無措的收回手:“現在方便進去嗎?”
“不太方便,王上她,她和趙公子剛起。”
“那好吧,那本將軍就坐倚在門邊,邊擦劍邊等她。”
梳洗好準備去上朝的姒琢剛離美人又見“虎豹”,奈何人都來了,想躲也躲不過了,隻能是直麵麵對了。
“梨將軍怎麼回來都不通知寡人一聲?”
梨獾向來耿直,耿直到有些陰陽怪氣:“王上不是沒起嗎。”
“甚是苦惱,寡人登基半年以來唯一一次沒早起就被你給撞見了。”
“傷好的怎麼樣了?”
“現在有比傷更難搞的事情?”
“那個趙國太子嗎?臣現在就去殺了他。”
姒琢表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彆裝了梨獾,寡人知道你回來是為了什麼,離早朝沒多長時間了,你有話直說吧。”
“還是下朝再說吧。”梨獾總覺得自己嘴笨,怕自己時間緊迫,說不完全。
下朝後兩人約好在花園涼亭石桌處商議。
茶都換了好幾乏了,換到姒琢明顯煩躁,梨獾這才敢把早就醞釀好的話說出來:“王上,既然長公子不去梓國和親,不如就下嫁於臣,臣一定會待他好的,一生一世隻此他一人。”
姒琢聞言皺起眉頭:“你拿寡人當什麼人。”
“臣可以拿軍功換,您說要什麼城池臣就給您什麼城池,要誰的首級就給您誰的首級。”
本來還想讓霧兒自己做主的姒琢在看到梨獾如此堅定後,竟然也動搖了。
“寡人可就這一個一父同胞的弟弟,其他封地的公子你就沒一個看得上的?”
梨獾猛地把佩劍砸在桌上:“不!臣隻喜歡長公子,不然也不會在得知他要去和親就一心去往邊關不要命的殺敵了。”
“好,寡人答應你,把霧兒嫁與你,不過你可不要早早就讓他當了寡夫。”
“必然不會。”梨獾露出得意的笑容,把茶杯當作酒杯,一口氣乾了一整杯。
姒琢表情不是很好,她太知道自己弟弟不喜歡什麼了,梨獾雖武藝高強,相貌英氣,性格颯爽,人品極佳,可這一舉一動實在是粗魯。
如他而言,這與嫁去梓國沒有任何區彆,甚至可能會鬨得更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