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汰賽半決賽Ts2:3惜敗對手，將要在複活賽決賽對陣到上賽季的亞軍隊伍Fum。

從場館回來，賽訓組便帶著選手一頭紮進了訓練室。

何奇在走廊都能感受到屋內的死氣沉沉，不免歎了口氣。

季燦的位置正對著玻璃門，抬頭看見何奇靠在走廊的牆壁上緊皺眉頭看手機，莫名多看了兩秒。

“這裡，你們到底在忙什麼？打又不敢打，走又不快走，在等什麼？？”劉教練語氣倒沒有多生氣，隻是深深的不理解。

“還有你TheJ，隊友一個死了三個跑了，你為什麼回頭？你去換對麵神使？腦子出問題了？”

被點名的季燦換了個坐姿，把身體坐直了，“我以為能換兩個，忘記他有閃現了。”

“你以為？技能時間沒人給你報？這也是能以為的事？”

季燦記得似乎有人報了，但他沒怎麼聽清楚。剛要開口，周政把話搶了過去。

他說：“教練，是我的問題。我報的時候有些猶豫，隊長可能沒聽清楚。”

季燦聞言挑了下眉，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不聽指揮不愛溝通最怕擔責的一意孤行派控術師居然主動出來承擔錯誤了。

劉教練：“那你為什麼不說清楚？之前不溝通硬上歪打正著被誇爽了？後麵的比賽技能都不用記時間了對吧。”

聞言章澤和景一林麵麵相覷，這？這話是可以直接說出來的嗎。

首戰告捷之後，沒帶內通耳機的賽訓成員下場毫不吝嗇對周政的誇讚。

以身入局果斷控住對手，給季燦創造了很好的收割環境。

知道‘內情’的劉教練也不想勝利之後潑他冷水，畢竟還是個賽場新人。

後續賽程也算順利，A組對手隻是中等偏上的水平，對總體成績沒什麼大影響。周政的表現也無功無過，沒再出現過此類問題，劉教練就沒抓著不放。

結果今天剛遇上實力強勁的對手，弊端立馬暴露無遺。

大神也不可能場場帶飛一個沉默的隊友，劉教練開始懷疑自己當初選擇周政是不是錯了。

隊伍需要一個願意為‘大哥’奉獻的控師，但周政本人彎彎繞繞的小心思實在太多。他說出這句話，也是想看看周政現在是什麼態度。

沒想到周政本人做出了大家都意想不到的動作。他站起身，後退兩步，鞠了一躬。

“對不起。”

季燦手撐著腦袋側身看他，夏森窩在椅子裡默不作聲，章澤撓撓頭，景一林摸摸鼻子，誰都沒接那句“沒關係”。

最後還是劉教練打破了僵局，“行了，知錯就改你還有救，快坐下吧看著就頭疼。”

“跟隊友多說兩句話沒那麼難，多加練習吧，實在不行你去找Lin一塊睡，跟他多說說話。”

“？”景一林毫不客氣地舉起一隻手，“我拒絕哈，不跟男人一起睡。”

劉教練：……

期間何奇又在門口轉了一圈，最後還是垂頭喪氣地走了。

季燦眯著下眼，在心裡打了個問號。

複盤結束十點剛過，幾個人點了外賣等在一樓。

季燦摸出‘板磚’，詢問杭姣吃飯了沒有。

她最近練舞消耗大，卻不肯好好吃飯。

何奇下樓，踱步來到他身邊坐下，季燦分給他一個眼神，問道。

“你今天怎麼了，在訓練室門口轉悠什麼。”

何奇看他一眼：“沒有啊，我能怎麼了。”

見他不說，季燦也沒有刨根問底的意思。

手機裡是下載的單機小遊戲，季燦正津津有味的砍木頭蓋房子。

“那個，你手沒事吧？”何奇另起了個話題。

“沒事啊。”

何奇：“咱們已經追平上賽季的成績了，彆太有壓力。”

“這話你應該去跟周政說，沒拿到冠軍之前我的壓力一直都在。”

“yvonne最近……挺好的吧？”季燦沒抬頭，沒注意到何奇神色裡的不自然。

“你突然關心我老婆乾嘛。”

“隨便問問嘛，萬一你倆吵架，是吧。”

季燦把木頭搬到空地上，撇了下嘴，“盼我點好吧。”

“要蓋房子啦？”何奇心裡鬆了口氣隨口問了一句，季燦懶得理他。

何奇說自己不吃夜宵就先上樓去了。季燦這才從屏幕上抬眼，麵無表情盯著他離開的方向。

似乎哪裡有什麼問題。

杭姣的電話是跟外賣一起到的，季燦接起電話，自告奮勇去拿外賣。

這裡外賣隻能送到小區大門口。

他語氣像是輕快：“怎麼今天想起來給我打電話？”

隔著電話，杭姣的聲音不算真切，她說：“你們明天有空嗎，我去找你吃飯吧。”

季燦微微笑著說“好”。

*

杭姣今天沒吃東西，原本是想晚上吃，現下也沒了胃口。

眾所周知季燦吃飯倒是很香，她略微思索還是想問他有沒有空可以一起。

敲完字還未發送，杭姣決定順著本心撥過去電話。

就算不能見麵，聽聽聲音也好。

幸運的是，季燦說‘好’。

時間已過午夜，她盤腿坐在落地窗前。雨已經停了，地麵仍是潮濕。

杭姣最討厭冬季的下雨天，又冷又難熬。

她躺倒在地板上，沙發上，最後又裹進被子裡，幾乎一夜未眠。閉上眼睛就能想起來以前和樸敏秀在一起的事情。

大多都是美好的，即使早已形同陌路。

終於等到天邊的一抹明光亮起，像是黑夜裡撕開的一道豁口，杭姣起床換了身衣服，再次打開了熱搜。

‘MD發布訃告’在熱搜第一。

熱評是粉絲指責公司不關注藝人身體情況，細數了多年以來MD如何壓榨又如何不作為。

杭姣看到那句‘一味維護隊友權益漠視樸敏秀的需求’稍微睜大了眼睛。

請問，你們口中被‘維護’的那個隊友，是我嗎？

這多荒謬啊。

她冷笑一聲關掉了微博，給孫敏發了條消息說自己今天不去練舞室了。

孫敏回複得很快：ok。

季燦跟她約的十一點到兩點，剛好是午餐的時間。出租車到達俱樂部小區門口的時候，杭姣敏感的察覺到周圍有幾個人不對勁。

她讓車停在路邊，仔細觀察了會兒。確定那幾個人的視線一直盯著Ts那棟樓的方向，應該是在這等選手出來假裝‘偶遇’的粉絲。

有些棘手，出租車是不能開進去的，她必須在這下車。

但這些人像探照燈似的來回掃射，很難保證不被認出來。

車也不能在這停太久，太突兀了。

杭姣把車費結了，借著車身遮掩繞到花叢後，又特意讓司機再多留會兒。

她原本想的是翻欄杆，仔細看才發現有防翻牆裝置遂作罷。

這麼大的彆墅區，不應該隻有這一個門。

她給季燦發消息問，哪裡還能進。

TheJ：側門有點遠，外麵有人蹲？

TheJ：你在原地不要動，我去救你。

杭姣眨了眨眼，這又演什麼呢，今天走英雄救美的劇本啊。

沒一會兒，季燦穿了件熒光綠的外套走了出來，在陽光下光彩奪目。

杭姣：？

見他出來粉絲自覺分站兩排，恨不得掏出來八個手機拍。

加之這件衣服實在吸睛，粉絲從沒見過季燦穿的如此騷/包。

杭姣趁他們不注意，把衛衣的帽子戴上，低著頭給門衛亮了一下俱樂部的工作證，從人群後麵穿過去了。

工作證還是上次季燦特意留給她的。

確定沒有人發現她，杭姣在內部道路的轉彎處停下。

隻見季燦花孔雀似的晃進了小區對麵的便利店，沒一會兒拎了瓶礦泉水出來。在店門口擰開喝了一口，夾在胳膊裡插著兜往回走。

杭姣：……這裡是你的秀場嗎朋友。

你們俱樂部連水都喝不上了嗎？！傻狗。

她正這麼想著又無奈地笑起來。

竟然有點可愛。

和季燦對上視線，杭姣無聲地後退了兩步。季燦笑得無害，剛過拐角剛才買水的淡然全無，大步邁過來。

還沒等杭姣打趣他的行為太過刻意，就被擁進了一個結實的懷抱裡。她一愣，接著放鬆身體把臉貼在季燦頸側。

笑著說：“在外麵呢。”

季燦一隻手握著礦泉水虛搭在她的後腰，另一隻手輕輕摸了兩把她的頭發，聲音溫柔又帶著依賴：“我好想你。”

杭姣嫌手冷，隻伸出兩根手指在他後背上下劃拉兩下，算作安撫。

“走吧？”她說。

季燦摟著她的胳膊鬆開，牽起她一側的手放進自己衣服口袋裡，裡麵是熱的。

杭姣順勢往他身邊湊了湊，“看不出來你還有這麼潮的衣服。”

季燦捏捏她的手：“品牌方送的，我這是第一次穿。”

“所以你特意穿這個出來，吸引粉絲的視線？”

“嗯。”

杭姣垂眼輕笑了下，季燦見狀低頭要親她的臉頰。杭姣想躲，可惜被他拉著手追過來，最終也沒躲掉，實實在在親了一口。

“都說了在外麵呢。”杭姣作勢要給他一腳，神情倒不是真的生氣。

季燦：“沒事，這裡沒什麼人的。”

“……”

見杭姣不說話，季燦晃晃她的手臂，哄道：“我點了好多好吃的，你一會兒可以慢慢嘗。”

杭姣哼了聲算回答。

踏入俱樂部大門，一樓空無一人，連絲聲響也無。

季燦看出她的疑惑主動說：“他們還沒起，阿姨買菜去了，何奇他們在二樓辦公室。”

杭姣了然地點點頭。

季燦：“走吧，去我房間。”

“？”杭姣腳步微頓，“這合適嗎？”

“有什麼不合適的，我又不會做什麼。等他們起床再一塊下來吃。”

他這樣說杭姣便沒再說什麼，跟著他往樓上走。

記掛著其他人還在休息，杭姣手腳放得很輕。

季燦的房間她在視頻裡見過無數次，但和親眼看見的感受還是不一樣。

這也。

太禁欲了。

整體風格全是黑白灰，唯一有點生氣的還是窗台上半死不活的綠植。

杭姣很想問問，每天睡在這不會覺得生活無望嗎。

季燦脫了自己的外套搭在椅子上，“你不熱嗎？”

“哦。”杭姣脫掉自己的跟他疊放在一起。

本想認真參觀一下獨居男士的臥室，剛走兩步就被季燦從身後抱住。

杭姣翻了個白眼：“你不是說什麼都不做嗎。”

“是不做，我親親。”

脖頸上傳來酥酥麻麻的癢意，是季燦細密的親吻。

這太被動了。

杭姣掙開他的手轉過身，踮腳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