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惹事也不爭先(1 / 1)

當了三天實驗鼠的明歌被林老趕出了藥廬。

“我有了點新想法,你過段時間再來吧。”他是這麼說的。

明歌聳肩,直接用禦風訣飛回了舍樓。

但她沒想到會撞見一副意料之外卻情理之中的場麵。

齊如萱帶著兩個人在她的舍樓外蹲她!

明歌意外的是齊如萱三天了還沒有放棄,而且還專門在舍樓下蹲她,這麼說她不會這三天都沒離開這裡吧?

齊如萱看見明歌的身影,頓時怒氣衝衝地走了過來,“明歌你這個賤人!敢耍我!”

明歌臉上沒有絲毫懼色,“那對不起嘍。”

“你!”齊如萱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你就這種態度?!”

明歌理所當然地點頭,“對啊。”

齊如萱一股氣血噴湧上頭,也顧不上什麼院規了,隨手便從儲物袋中拿出自己的法器。

年少時齊如萱並不在意自己實力的高低,隻在意的施法時好不好看,施法的動作優不優雅,所以她在選擇法器時特地選擇了施法時看起來仙氣飄飄的琴。

齊如萱後退幾步,看著明歌冷笑道,“是你先敬酒不吃吃罰酒的。”

琴聲如魔音入耳,在場的許多人都受到這琴聲影響頭痛欲裂,抱著頭蜷縮起來。

明歌亦受這琴聲影響,但是齊如萱的靈通五階本就是用靈藥靈丹堆砌上去的,她本身的實力遠達不到那個水平,所以明歌現在仍能保持清醒。

明歌還沒有出手,圍觀的群眾中就已經有人受不了齊如萱,一股靈氣掀翻了她的琴。

“誰?!”齊如萱尖叫一聲,氣勢洶洶地看向動手的人,“你敢乾預我的事?”

來人穿著普通的白衣弟子服,神色囂張,毫不在乎道,“小爺我就敢了,這麼著吧?”

齊如萱打量了他一眼,看起來十分陌生,應該是今年新入門的弟子,那就沒什麼好怕的了。

齊如萱:“你叫什麼?你知道我是誰嗎?”

“小爺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李南簫是也。”他挑釁地看了看齊如萱,“怎麼?齊·親傳弟子·姑娘也要對我動手嗎?”

所有人都聽出了李南蕭口中的嘲諷,心中忍不住笑了起來。

齊如萱更是被氣得忍不住發抖,“你不過一個新弟子,竟然敢對前輩無禮!”

李南蕭嗬了一聲,“我怎麼不知道,長河學院竟然是以年歲來論高低了。”

接下來的時間,齊如萱說一句,李南蕭懟一句,連原本事故的起源明歌都被眾人忽視了。

就在齊如萱忍不住要再一次動手時,那些鴻儒弟子終於來了。

領頭的依舊是裴起元,他看見明歌,臉極不自然地扭了過去,甚至還能看見點點紅暈,明歌和他對視上的一眼,就衝他笑了笑,讓他更不自然了。

但裴起元是有專業素養在身上的,麵對齊如萱和李南蕭時,他已經完全恢複成了往日那個不近人情的大師兄。

“學院內私自動武,你在學院多年不會不知道後果吧?”裴起元瞥了一眼齊如萱,毫不留情地道,“自今日起後山禁閉一月。”

齊如萱心有不服,但是看著裴起元的臉他又憋回去了,隻是不甘地說了句,“那這個人呢,他也動了手。”

她所說的人是李南蕭,剛剛李南蕭為了阻止齊如萱確實是動手了。

李南蕭吊兒郎當地站在那裡,似乎一點也不懼怕接受處罰。

裴起元臉色不變,他看了一眼李南蕭,“他出手是為了阻止你傷害更多的學院弟子,事出有因。”

齊如萱自然不認,她又看見不遠處看熱鬨的明歌,她的心中更恨了,要不是那個賤人,她怎麼會受到處罰,還被大師兄看到這麼不好的樣子,都是明歌那個賤人的錯!

齊如萱被帶走時的眼神讓明歌心裡有點發毛,她今天可什麼都沒乾,這麼看她乾什麼。

裴起元走的時候連眼神也不敢朝明歌這裡看一眼,這讓明歌心裡覺得有點好笑。

“喂。”有人拍了一下明歌的肩膀。

明歌回頭,發現是那個名叫李南蕭的弟子。

“今天我救了你,你難道沒有什麼表示嗎?”少年的高馬尾在風中飄搖,眼中滿是認真。

明歌也認真地想了想,“那多謝了?”

“就這?”李南蕭不屑地切了一聲,“這樣吧,你答應我一個要求。”

明歌覺得這個人有點意思,自己才剛跟他認識,他就敢提要求,於是她抱著聽聽也無妨得意味衝李南蕭點點頭,“你說我聽著。”

“在投隊長的時候,你投我一票。”

什麼東西?隊長?什麼投票?明歌對李南歌的話一臉懵逼。

看出了明歌的疑惑,李南蕭有點奇怪,“你不知道在接下來的下山試煉中,我們是一隊嗎?”

明對此事真是一無所知。

原來,在明歌沒上課的那段時間,長真院的弟子們被組成了一隻隻小隊,他們需要去完成下山試煉的任務,而明歌與李南蕭就是一隊的。

除此之外,還有雷星竹、蘇子衿、柳瀟瀟。

明歌聽到這時,突然想起來原本的劇情裡好像有這一段,男女主下山除妖獸,結束之後兩人的感情直線上升,隻是她沒想到,因為自己沒死,所以這裡竟然還有自己的事。

簡箏並不是長真院的,而其他人也不知道明歌的蹤跡,所以她直到現在才知道此事。

“你為何想當隊長?”明歌發出了疑問,在她看來隊長這種職務事又多又不討好,想當隊長是有多想不開啊。

李南蕭:“這你不用管,所以你答應了對吧。”

明歌無所謂地點點頭,反正她也不想當。

得到了明歌的承諾,李南蕭不打算浪費時間在她身上了,轉身就走了。

明歌也轉身去飯堂找簡箏彙合了。

酒足飯飽後,明歌小憩了一會兒,轉眼間天就黑了。

今夜,她要去與代羽見麵。

今夜的雲霧很濃,遮住了天上的明月,天氣涼了下來,長河學院的夜晚顯得格外孤寂寒涼。

“最近有什麼收獲?”代羽涼薄的聲音讓人心生寒顫。

“我已經和雷星竹成為了朋友,現在他對我有了一定的信任。”明歌垂下頭,說出早已準備好的說辭,“雖然他還沒有透露無名訣的事,但是我相信假以時日一定會有消息的。”

代羽點頭,看起來並不在意,他說起了另外一件事,“過段時日,燕赤會有人來長河,若是你的任務與他衝突,一切以他為主。”

燕赤要派人來長河!明歌忍不住警惕起來。

“大人,那位大人來長河的任務是什麼?”

代羽瞥了她一眼,“你無需知道。”

明歌:“那我該如何認出那位大人?”

代羽:"你到時候就知道了。"

再問下去代羽就該懷疑她了,明歌將疑問默默埋了下去。

“時間是不是快到了?”代羽看向被雲霧遮蔽的月亮。

明歌也看向深夜的天,每三個月的月圓之夜,她體內的斷生花就會發作,儘管代羽會給她解藥,但是為了讓夜鷹中人更加效忠,他們不會在斷生花發作之前給你,而是在發作的一刻鐘後才將解藥施舍給你。

明歌默默數著時間。

就在圓月露出雲層的那一刻,明歌體內的斷生花發作了。

發作的那一瞬間,明歌如墜寒冰煉獄,冷氣從她的骨血中散出,浸透她的每一寸肌膚,冰冷麻木了她的四肢,她忍不住蜷縮在地。

“冷……好冷。”明歌的眉毛結出霜花,她緊閉著眼,睫毛輕輕顫抖著,怎麼也睜不開。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明歌似乎看到了年少時爹娘守護在她身邊的樣子,阿娘守在熟睡的她身邊,輕輕地拍著她的背,嘴裡唱著燕赤最常見的童謠。

隨著藥丸入唇化在口中,明歌的意識終於漸漸清醒了過來。

明歌睜開眼時,眼前早已空無一人,代羽早就走了,隻有她一人。

也許是想起了爹娘,明歌久違地覺得孤獨。

明歌站了起來,她沒有用禦風訣,她決定自己走回去。

長河的夜很冷,但是卻遠沒有剛剛明歌所遭遇的冷。

明歌走在路上,迎麵撞上了一個人。

她定睛一看,是裴起元。

怎麼最近與這大師兄這麼有緣,明歌暗自腹誹,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喊了一句。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這次裴起元竟然沒有避開她。

裴起元的臉色有些不對,他看向明歌德眼神很驚訝,隨即眉毛緊皺。

明歌沒心情搭理裴起元,但是裴起元卻出人意料地邀請了她。

“明歌師妹,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走?”

明歌覺得今晚德裴起元很不一樣,但是下一秒她看見了裴起元暗示的眼神。

看來是有什麼東西在跟著他,明歌心想,裴起元身為大師兄,應該不至於害自己。

“好啊。”明歌欣然應下。

明歌走在裴起元的身邊,而裴起元在明歌答應了之後一句話都沒說。

詭異的氛圍在二人之中流轉,過了一會兒,明歌終於忍不了了。

“大師兄,我們這是要走到哪去?”明歌有些咬牙切齒,這麼晚了天氣還這麼冷,他們不會要一直走到天亮吧?

裴起元沉默了一瞬,低聲說了聲抱歉,“若是你覺得無聊我們可以聊一聊。”

明歌眼眸一轉,想到了一個有意思的話題,“好啊。”

“大師兄你有沒有道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