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第二章 他小心翼翼的將錦盒捂……(1 / 1)

他小心翼翼的將錦盒捂在懷裡,在往回走的時候倒在了地上,這一倒,在床上躺了有兩年才能麵前下床。

當時池棠與父親起得很早,府裡的下人都還沒完全醒,池父覺得還是趁人少的時候走比較安心,也不至於全府人出來送。

所以早早便拉扯著小池棠走了,她揉揉惺忪的眼,打起了哈欠,搖搖頭,還是沒把瞌睡搖走,便靠著池父的腿又眯上了眼。

由於他們住在迎客的東廂房,而小藥罐子因為要靜養住在稍微偏僻的西廂房,所以沒能看到倒在假山旁的他。要不是後麵早起巡邏的護衛看見,那再過幾刻鐘,躺在那裡的就會是一具屍體了。

後麵許夫人專門給小藥罐子派了貼身護衛,也加強了防護意識,連喝個藥都得四五個人看著,旁邊還得有兩個醫師坐陣。

生活得越來越拘束,一成不變的還是那顆偶爾想眺望遠方的心。雖然下不了床,但是他也沒有停止這種妄想,在書信傳遞信息的年代,他開始了漫無目的的寫信,一開始送出的信總是收不到回信。就算如此他也有每個月堅持寄出五六封,終於在第17個月的時候,他收到了第一封回信,那次的他常年愁悶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笑容。

信裡回複了他所有的問題,去了哪?有遇到什麼人?見到了什麼?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有沒有忘了他?還分享了很多奇聞異事。讓他對外麵的世界更加充滿幻想和希冀。

隻是偶爾在眺望時,他眼裡的隻有四方的院落,獨木一幟的梧桐,以及束縛住自己的木製輪椅。望著望著那單臨一支長出牆的梧桐樹枝,他認命似的笑了,轉頭又命令護衛將那半截出牆的梧桐木折下來,栽培在院子裡。

這些年來他一直跟養在深閨裡的世家小姐一樣,寫得一手好字,也就突發奇想研究起了寫話本,這也算是幫助他閒暇間蹉跎歲月的一件樂事,池棠分享的信件也給予了他不少靈感,多少次,他想得是如若自己也可以出去看看這大千世界,該有多好啊。

想著想著她忽的驚醒,大夢一場般恍惚了一瞬。目光呆滯的片刻間拿起來身旁的酒,想醒醒神,可剛入口她就愣了,這……是醉影樓的燒酒,喉間立馬像是被火燒般嗆了起來,嗆得她隻咳,這酒真是一喝一個不吱聲。

片刻後池棠才緩過神,盯著酒壺直發呆,自己釀的酒瓶底都會有個“棠”字一般的小印記,而這個酒壺沒有,又想起了那個莫名其妙的古怪人,她才反應過來,自己被耍了,酒也被調包了。

幾乎是一瞬間悲傷煙消雲散,轉而來之的是怒氣,在她眼皮子底下搞這種小伎倆,還以為是個正經公子沒想到這般不知廉恥…………仙尋客棧二樓…

池棠狠命地拍打著偏角的西廂房的門板,看著架勢,勢必要把門給拆下來一樣。

差不多一盞茶的時間後,自她身後傳出個果子,她拿在手上的前一秒還在叫囂著,後一秒忽的轉頭要呼人的手停在了半空。

隻見店小二畏畏縮縮的拿托盤擋著自己的臉,池棠二話不說打算就此作罷轉身要下樓時,店小二才將托盤抱在懷裡喊出一聲“姑,娘娘,有…有位公子,說,如果…有,有人來找他的話,拖小的,告訴來的,人…他在醉走影樓二樓的包廂。”

“醉走樓影?好,麻煩你了。”

說著她便從荷包裡摸索出了一小塊銀子遞給了店小二轉身就直衝醉走影樓,可到的時候,她才想起來沒有問具體包廂,在前台急得直轉圈。

沒招使般在前台放了片金葉子就一個包間一個包間硬闖,急得酒樓老板直跳腳,可也不敢造次些什麼,畢竟人家用錢塞住了他蠢蠢欲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