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靜姝不知道他竟想到如此地步,隻是一門心思放在首飾上,還是法器。天啦,那豈不是又多了一重保障。
打開紅木匣子,錦盒裡麵安放著一隻雀鳥和田玉簪子,尾巴處搭配玉珠流蘇,色澤均勻入手溫潤,她雖不懂卻覺得是極好的料子。
隔壁放著一隻絞絲千股銀鐲,晶瑩剔透絲毫不見暗色,通身的銀色,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好漂亮的簪子,這雀鳥雕刻的仿佛活的一般。”衛靜姝絲毫不吝嗇誇獎。
玉璟之難得露出笑容,猶如冰山化雪,通身氛圍都變得溫潤,眉梢嘴角具是暖意,“你喜歡便好。”
衛靜姝將絞絲千股戴在手腕上,抬起手腕迎著陽光,手鐲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周身縈繞著一股光圈,當真是精致極了。
“試著用靈力去催動它。”玉璟之道。
衛靜姝聽罷,從體內調動靈氣,催動手鐲。瞬間在她周身出現一個屏障,她驚訝的瞪大雙眼,“這是結界!”
“沒錯,這個是結界,遇到緊急情況用它,可以替你抵擋一次襲擊。”玉璟之回道,這個鐲子是他找尋許久,用來保護衛靜姝最為合適。
他上前拿起雀鳥和田玉簪子,替她輕輕簪在發髻上,“這個簪子的用處和鐲子不一樣,可以瞬間移動,隻不過一日隻能用一次。”
衛靜姝抬手輕輕撫摸發簪,不由得感歎,“都是保命的寶貝呀。”
“自然。”玉璟之的語氣十分確定。
謝小玲下了武術課,剛回到院子門口,便看到玉璟之給衛靜姝帶簪子,瞬間驚到下巴跌在地上,她擦汗水的動作都頓住了。
腦海中迅速開始頭腦風暴,終於想起那晚,她好像在衛靜姝的房裡看到有兩個人,眼下細細想來,那個身影不就正好與玉璟之的身形,完美重合!
謝小玲驚訝到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叫出聲。
玉璟之將用法都交代給衛靜姝之後,便轉身離開了小院,在門口正巧遇上正在發呆的謝小玲。
他朝她輕輕點頭,隨即離開了小院。
謝小玲來不及思索,目瞪口呆的朝著衛靜姝,“你們真的在一起啦,什麼時候的事情,快告訴我嘛。”
衛靜姝笑了笑沒有回話,抱著盒子回到了房間中,謝小玲也趕忙跟上,在身後嘰嘰喳喳的詢問。
夜色降臨,厚重的烏雲遮住月亮,大地徹底陷入一片漆黑,
昏暗的房間中,衛靜姝早已陷入夢鄉。
嘰窗子被輕輕推開,瞬間閃出來一個人影,趁著天黑悄悄的爬上了衛靜姝的床邊。
玉璟之睡在床邊上,一雙漆黑的眸子,描繪著她的眉眼和小翹鼻,隻覺得她是如此的惑人。
修仙之人皆愛氣質相貌清冷高潔之人,認為那樣更有仙人之姿。可玉璟之眼下卻偏偏愛極了,她的豔豔絕倫的樣貌。
從前覺得她總是太過招搖,可如今她穿著愈加樸素低調,他倒覺得有幾分虧待了她。
大拇指輕輕撫上她的唇瓣,感到來自她的柔軟,目光迸發出強烈亮光,聲音猶如魅惑水手的海妖,“做我的道侶,怎麼樣。”
衛靜姝在夢中睡得不安穩,一把打開他的手,迷迷糊糊的囈語,“不要.......”
聽到她的拒絕,玉璟之發了狠,捏住她的下巴,輕柔的吻了上去,靈蛇鑽入她的口中,在她的口腔中索取掃蕩,攥取她舌尖的,邀請它一起共舞。
動情的雙手,環上她的腰間,肆意上下點火。
衛靜姝被他硬生生親醒,睜開眸子,看到是玉璟之緊閉的眼睫,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緩緩閉上雙眸。
可身上的真實觸感,登時反應過來,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她連忙一把推開玉璟之,低聲警告,“鬆開手,你怎麼在這裡?”
玉璟之隻穿著中衣,大喇喇的漏出玉白色胸膛,長發猶如海藻散落在身上,聲音沙啞充滿磁性和情色,“好像...春毒,又發作了呢。”
他仿佛化身為魅惑誘人的海妖,昏暗的空間裡,不斷放大一切所有的感官,衛靜姝自從結丹之後,眼神嗅覺極佳,清楚得看到玉璟之惑人的模樣。
下意識的以為是真的解毒不徹底,軟下嗓音,“以後半夜翻窗,支持一次下不為例。”
玉璟之深知她的軟肋,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然而聲線卻是柔弱無助,帶著令人心軟的楚楚可憐,“是,下次我不走窗戶了。”
緊接著迫不及待的輕吻在衛靜姝的脖頸間,留下一個又一個星星點點的吻痕,宣誓著他的所有權。
一雙骨節分明的手,四處上下點火,拉扯著衛靜姝的每一根神經,將她一同拉下欲望的深海,一起沉淪起伏跌宕婉轉。
翌日清晨衛靜姝醒來的時候,是在玉璟之的懷中醒來。
明媚的陽光透過窗子,灑在相擁著的兩人身上,仿佛給二人撒上金光。
衛靜姝撐著沉重的眼皮,緊接著四肢的酸痛感席卷而來,特彆是腰身,仿佛是被折斷了一般。
身上不著一縷,渾身的青紫,遍布著脖頸和胸口處。
她登時羞紅了臉頰,連忙起來找到衣服,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
玉璟之倒是還穿著中衣,隻是鬆鬆垮垮的掛在肩膀上,絲毫不在意露出的腹肌和平坦的小腹。衛靜姝醒來的時候,他便醒了,此時正撐著手臂,半躺在床上,眼神中略帶迷茫。
衛靜姝坐在梳妝鏡前,看到脖頸上幾顆顯眼的吻痕,正在苦惱怎麼消除。
玉璟之拖著衣衫款款站在她身後,伸手接過梳子,輕輕替她梳起來發髻。絲滑漆黑的頭發,到了他的手中,立刻變得十分聽話。
隨著他的動作,不一會兒,一個齊整精致的發型,便已經梳好了。玉璟之給她帶上昨日新送的簪子,這個發型就徹底完成了。
對著鏡子,玉璟之輕輕詢問道:“還滿意嗎,阿姝。”
衛靜姝隻會梳高馬尾,如今有了一個新發型,隻覺得十分開心,“滿意,簡直太棒了,若是阿璟能天天都給我梳就好了。”
哪個女孩子不喜歡美美的呢,她也不例外。
玉璟之不以為意,“想要,我每日過來給你梳。”
見他不加思索便答應下來,衛靜姝微微有些驚訝,隨即產生了一絲猶豫和退縮之意,“還是算了吧,如今在門派中,還是謹慎低調些好。”
“害怕了嗎,膽小鬼。”玉璟之嘴角微揚,俯下身來,輕輕地揉捏了她耳垂上的嫩肉,像是在逗弄一隻乖巧的小貓。
兩人都收拾好之後,衛靜姝看著脖頸上的吻痕,犯了難,在脖子上塗了厚厚的粉,知道確保不會被人看到,這才放心。
她悄悄推開房門,見謝小玲的屋子緊閉房門,這才偷偷摸摸的走出房門。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院門,隨即衛靜姝前往煉丹房,玉璟之徑直回了玉真峰。
兩人的行徑,恰巧被正在院門口等待的玄陌然,悉數看在眼中,他危險的眯了眯眸子,冷哼一聲離開了淩淵峰。
玉真峰上的,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腦海中突然閃出一個點子,既然如此,他也可以給玉璟之添點堵。
玄陌然一個人獨自來到玉真峰,剛走到門口,便遇到了金玄宣。他禮貌的朝著金玄宣作揖,語氣平穩沉靜,“還請通報一聲,我來找玉璟之。”
金玄宣與他並不相熟,聽他說是來找玉璟之的,倒是有些意外,“好,你先在這等一會兒,我叫師兄出來。”
玉璟之正在房內靜修,金玄宣徑直就闖入內房。
“師兄,有人來找你。”
玉璟之緩緩睜開眸子,腳步不緊不慢,朝著門外走去,“是誰來?”
“是玄陌然。”金玄宣不假思索道。
玉璟之的眉頭輕皺,他不喜這個人,總覺得這個人表裡不一。
如今竟然找到門上,他倒要看看玄陌然,到底找他有什麼事情。
他緩步走至房門,遠遠的瞧見玄陌然一身黑衣,屹立在玉真峰門口。
待玉璟之站立在玄陌然麵前,表情上略帶不耐煩,“你來找我有什麼事情。”
玄陌然見他不耐,反倒從心底裡的覺得舒爽,“無事,還不能來看看璟之師兄嗎?”
玉璟之見他王顧左右而言他,卻不說重點,頓時沒了耐心,轉身就要回去。
“今日我可是瞧見靜姝在與林劍意一處,似在煉丹房中.......”
玄陌然連忙道。
這句話成功讓玉璟之停留下了腳步,卻不見他生氣,隻是嘴上掛著一抹嘲弄的笑容,“你怕是不知,林劍意早已白婉兒出門派曆練,還未曾歸來吧。”
若是說他如何得知,還歸根結底與,這一切都是玉璟之安排的。隻要林劍意在門派中一天,他都覺得礙眼。
玄陌然裝作一副很驚訝的模樣,“哦,是這樣嗎,看來我定然是眼花了。不過,前幾日去江南捉妖,我倒是看見靜姝師妹拿著林劍意的畫作,在悄悄想念呢。”
他唯恐天下不亂,又火上澆油添了一句,“這個我可不是瞎說哦,這是我親眼所見。”
玉璟之立刻轉過身,眼神如寒冰一般淩厲,眼底翻滾著濃烈的妒忌,一股強烈的恨意湧起,猶如潮水般洶湧澎湃,幾乎瞬間將他整個心房所占據。
他祭出劍,一劍齊平斬斷玄陌然的發絲,用劍尖挑起他的下巴,口吻冰冷可怖,“你再敢說一句,信不信我割斷你的喉嚨。”
玄陌然微微一笑,嘴角上揚,凝視著對方。舉起手輕輕推開劍身,丟下一句,“信不信由你。”
隨機閃身離開玉真峰。
徒留玉璟之一人呆怔在原地。
猜忌是一個種子,隻要落地,勢必要生根發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