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喜歡也不行!(1 / 1)

黎漾正吃著乾糧往下一個感應到的隊友處趕,聽到逆流器吞吞吐吐的聲音。

逆流器:「不知道該不該說。」

黎漾:「……那你知道吊胃口討人嫌嗎?」

逆流器:「我先問你個問題……如果,你剛飽餐一頓,而我告訴你剛剛食物裡麵混進了……就混進了剛剛你看到的魔壤,你會——」

“嘔……”黎漾奔到樹下將剛吃下的東西吐出來,“你不早說!!”

逆流器:「……不是,我就打個比喻而已……」

黎漾將胃裡的東西都吐了個空,對逆流器沒好氣道:「咱能彆比喻了,直說成嗎?」

逆流器:我這都是為了誰操碎了心?

它想了想還是覺得剛才的比喻很貼切,如果謝硯沉是魔,那他們昨天的親密不就等同於吃了魔息嘛,雖然她沒事,但就像無法證明謝硯沉是魔一樣,也無法證明他不是啊。

還是要先探探這傻瓜的想法,再決定告不告訴她。

逆流器繼續道:「假設剛剛吃的是你很喜歡的,非常喜歡的,你還吐嗎?」

黎漾翻了個白眼,「你惡不惡心,那可是魔壤!」

黎漾腦中又浮現那團墨綠色,打了個激靈嫌惡道,「再喜歡也不行!」

逆流器:懂了,言下之意,若謝硯沉是魔,她會有多遠滾多遠!

現在它能量已經充滿,隨時可以帶她走,可謝硯沉是魔的話那他跟之後邪魔破封定脫不了乾係,留在他身邊雖然危險,但禍福相依,收獲定然也大。

這傻瓜的任務隻是找鎮守人告知情況,但到時鎮守人究竟能不能阻止破封仍存疑問,如果不行,他們還得再回到當前時間點,與其把希望寄托在未知的鎮守人身上,不如盯緊謝硯沉。

所以,得瞞著她了,就讓它來做這個臥底吧!

黎漾:「你要說的到底是啥事,要死了,你倒是快說!」

逆流器:「哦,你那個易容丹失效了。」

黎漾掏出銅鏡一看,果然露出真容,她趕忙補了顆新的,臉上漸漸浮現一層薄膜,黎漾對著銅鏡將臉捏成之前的模樣。

這易容丹還真不錯,實現捏臉自由了,回頭找江敘白再要點!

黎漾:「你就為了這事吊了我半天胃口?閒的吧!」

逆流器沉默,隻得深藏功與名……

“漾漾!!”

隔著老遠,黎漾就聽到熟悉的嚎叫聲。

何嘉嘉站在河對岸和她瘋狂招手,“你在那等著!我現在就過來!彆動!”

何嘉嘉幾個閃身,奔到黎漾麵前,高興地一把抱起她,“太好了,不枉我叨擾我過世的爺爺,他果然讓我第一個遇見你了!”

黎漾跟著笑:“那我也謝謝爺爺在天之靈。”

“我可是看到積分榜上你的名次了,二十五,厲害啊!”

“你第二十名,不是更厲害~”

何嘉嘉:“得,咱們也彆互相奉承了,你要是不累,我們就繼續趕路和其他人彙合,這後頭兩天競爭可激烈了,落單不討好啊。”

黎漾點頭,就像三千米賽跑,前半段大多是保持狀態,後半段才是真正顯露實力衝刺的時候。

而她顯然是個反麵例子,前幾天在謝硯沉的威逼下衝刺,現下她已經力竭隻想躺下。

想到這裡,黎漾不自覺摸上草人。

謝硯沉是有什麼緊急的事情現在離開?最後兩天這麼重要,按理他不是更應盯著她嗎?

算了,想他乾嘛。

“對了,我在遇到你之前先碰上了另一位師兄,但是……”

黎漾將先前發生的事告訴了何嘉嘉,隱去了魔壤的稱呼,隻道是墨綠色的灰狀物。

何嘉嘉駐足,“嗯……聽你這麼說起來那兩個燕山宗的弟子的確很可疑……這事你先彆告訴他人啊,免得詆毀你破壞六大宗關係。”

“嗯,我也隻告訴了你,那等會兒集合的時候發現少一個人?”

“你也裝作不知道,這事情我總覺得沒那麼簡單,咱們還是先旁觀,出去後告訴小師叔看看他怎麼說。”何嘉嘉建議道。

“好。”

路上兩人遇到一隻擋路的妖獸,攜手解決了,黎漾讓何嘉嘉暫時保管妖丹,到時若殺的多再一起兌換平分。

然而直到與丙組其他人彙合,她們都未再遇到妖獸。

刀疤隊長陸林沉聲道:“玉牌上已無感應,趙平恐怕是凶多吉少。”

“再除去一個重傷退出的,我們這組僅剩四人,一元嬰兩金丹一築基,隊伍積分排名第十。”

陸林是元嬰中期,也是他們中修為最高的,黎漾金丹初期何嘉嘉金丹後期,還有個築基期弟子宋知。

陸林兩手撐劍,眼露精光,“我意在前三!你們若有想退出的現在說出來,我絕不追究。”

何嘉嘉咧嘴笑:“前三啊,目標一致,我當然沒問題。”

黎漾點了點頭。

陸林望向宋知,宋知先前受了傷,臉色還有些蒼白,“我,我跟你們一起吧。”

“你想好了?有些危險可能遠超你以為的,我不強求你跟著,遵從你自己的本心。”陸林表情嚴肅道。

宋知低頭小聲說:“想好了,我跟著你們。”

“好。”陸林話鋒一轉,“來集合的路上,我發現一處聚集了不少妖獸的岩洞,我們即刻出發前往。”

一個時辰不到,他們四人抵達了陸林所說的岩洞附近。

岩洞位於一處凹陷的山穀深處,洞口足有十來米高,周圍生長著很多灰白色的樹木,地麵也呈現與彆處不同的暗灰色。

還未進入,他們就撞上另一撥人。

“相請不如偶遇,陸林,要不要結盟啊?”對方為首的人認識陸林,直接開門見山道。

陸林輕蔑一笑:“你們焚遙宮往年不都是獨來獨往的,怎麼今年坐不住了?”

“嗬嗬,雖然大家不同宗,但不妨礙合作啊,據我們觀察,這裡頭妖獸起碼上百頭,不乏原來地境的,一支隊伍不可能吃得下,我們合作,最後能得多少視各方能力。”

陸林:“彆,我可不敢跟你合作,上次萬春祭的事我記憶猶新!”

陸林說完招呼他們繞過對方離開。

“他陸林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他真以為他們劍天宗此次還能奪魁?我等著看他們栽跟頭!呸!”旁邊一名焚遙宮弟子忿道。

“閉嘴。”焚遙宮為首的人嗬斥道,“還不是你們沒用,在燕山宗手裡折了一半人!廢物!”

“師兄,這屆燕山宗不知道哪裡收來的弟子,強得過分,就算劍天宗對上他也絕討不了好處!師兄,你說如果他們對上會是什麼結果?我踏馬就是看不慣那幫子劍修,一個個傲得不行,他陸林也是!”

“你去放出消息給燕山宗的人,告訴他們這裡有幾百頭妖獸,劍天宗的人已經來了。”

“是!師兄!”

黎漾四人走到另一側停下,陸林主動開口道,“他是焚遙宮副宮主的嫡傳弟子,修為應和我一樣在元嬰中期,此人詭計多端,而且恃才傲物,上屆我們劍天宗的一支隊伍就是因他的算計出局,所以剛才我直接拒絕了他的合作。”

“但以他的性格不像是會主動提出結盟的人,肯定是發生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大家都小心點。”

何嘉嘉:“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直接進去嗎?”

陸林思忖道:“不,我們……等等,有人靠近!”

四人剛戒備,就聽到一聲叫喊。

“陸林!”

樹後閃出同樣穿著劍天宗校服的五人,其中兩人還是黎漾的舍友。

應梓薇和薛燕。

黎漾側身第一時間就將墜在腰間的草人收進懷裡,免得被人惦記。

都說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就在黎漾轉身的片刻,何嘉嘉和應梓薇果然先兩名隊長掐起架來。

何嘉嘉:“嘖,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呐。”

應梓薇:“何嘉嘉,我如今可是第十名,你一個二十名的哪來的臉在這嗆?”

“乾什麼呢?!”陸林劍尖刺入兩人中間,“有什麼恩怨比賽結束再說!”

“陸林說的對,薇薇把劍收起來,現在我們需要一致對外。”說話的是先前喊陸林的人,他轉頭朝黎漾他們自我介紹道,“我叫陸懷川,跟陸林是老相識,我也是乙組的隊長。”

陸林:“懷川,你們損了一人?”

陸懷川:“是,重傷沒法繼續,你們怎麼隻有四人?”

陸林眼神沉靜:“一死一退。”

陸懷川歎了口氣,隨即又道:“陸林,你也是為了岩洞裡的妖獸來的?”

“嗯,想衝一把,懷川,要不要合作?”

陸懷川笑起來,“我正要說,倒是被你搶先一步。盯上這岩洞的可不少,你們來得晚不知道,先前可是已經進去好幾隊了,我們也是想著多等半個時辰,要是再沒劍天宗的人來,我們也要進了。”

沒一會兒,兩隊就拍板一起踏入岩洞。

岩洞內光線昏暗,可見度不到十米,即便用神識去探,也不超過百米,岔路極多。

很快他們就遇到第一波妖獸,許是在外圍,妖獸的實力低下,片刻便被剿儘。

“妖丹收好都過來,我們繼續深入!”

應梓薇跨過一頭妖屍時,腳下好似踩到什麼東西,她挪開腳一看——

這是……那個草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