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神秘男人蘇醒
第二章神秘男人蘇醒
林深依稀聽見有人喊‘Jessica’這是她13歲在美國讀書時候用的名字。
15歲回國後再也沒用過,也沒人知道,這眼前的男人怎麼會叫出這個名字。
自己可能想多了,畢竟Jessica這個名字很爛大街,不少明星的英文名也用
這個男人喊的大概是其她的Jessica,可能是他的女朋友或者其他重要的人。
昏暗的房間瞬間被暖黃色的燈光點亮。燈光灑在,林深爺爺布滿皺紋的臉上。
林貿澤輕輕推了推鼻梁上那副茶色老花眼鏡,微微欠身,望向窗外
本想著檢查門窗,怎麼看見......
一個身影吃力地背著另一個身體,還注意到背上的那個人似乎是光著屁股。
林貿澤眉頭緊蹙,目光中流露出的並非僅僅是關切與疑惑,還摻雜著一種明顯的不悅和難以掩飾的嫌棄情緒。
眼神緊緊鎖住那兩個模糊的身影,內心深處湧起一陣複雜的波瀾。
現在年輕人太不知羞了,光天化日之下乾那種事
就把院子借給他們用用好了。
林貿澤眉心的皺褶如同山川般堆疊,形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下巴微微抬起,頸部的皺紋隨著動作加深,頭部偏向一側,轉身回避這尷尬的男女場景。
他一手扶著樓梯的欄杆,微弓的身軀略顯吃力但穩健地邁開了上樓的步伐。
然而,就在那隻穿著千層底布鞋的腳即將踏上第一級台階時,一陣熟悉的嗓音飄進了他的耳朵裡。刹那間勾住了林貿澤即將踏出的腳步,動作凝固在半空中,仿佛被時間定格。
“爺爺給我開門!”這聲音好像是院子裡那對不知羞的情侶發出,音色像是自己的孫女。
這個龜孫兒!
林貿澤打開木門
林深步履維艱,肩上背著的男人在她的支撐下搖搖晃晃,她努力保持著平衡
終於,她來到了客廳中央的沙發前,那一刻,她體力的極限仿佛就要被突破。她拚儘全力,使出最後的力氣,向前一傾,將背上的人重重地安置在了沙發上。林深在完成這一動作後,自己也因體力不支,無法控製地向前栽去,直接倒在了沙發上那個昏迷的男人身上。
她的臉頰緊貼著男人的肩膀,呼吸急促,汗水混合著雨水在她臉頰上流淌。
在一陣恍惚與乏力中,林深勉強調整了姿勢,從沙發上滾落的混亂狀態中翻了個身,好讓自己從那個昏迷的男人身上脫離出來。
她疲倦地睜開眼,眼前景象逐漸清晰,映入眼簾的便是站在不遠處的爺爺,他的眼神裡不再有平日裡的和藹與慈祥,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少見的怒火中燒的嚴厲。
爺爺雙眉緊鎖,擰成了一道深深的溝壑,那雙平時總是溫和含笑的眼睛此刻瞪得圓圓的。他的唇線緊抿,腮幫子微微鼓起。
手裡拿著火鉗子!
林深能夠感受到從爺爺身上散發出來的壓抑氣息,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低氣壓,讓人不禁心頭一緊。
林深意識到自己好像又把爺爺惹生氣了。
林深幼年時候由於調皮經常挨揍,挨揍的工具就是這火鉗子。
八百年前的工具居然還留著
林深下意識地收緊了臀部肌肉,緊張卻使得她的屁股莫名地開始疼痛起來。
屁股你先彆疼,還沒挨揍呢!
林深如同彈簧般從沙發上彈起,動作快得驚人,仿佛背後有無形的鞭子在催促她。
金屬部分在燈光下反射出冷冷的光芒,仿佛預示著即將到來的懲罰。
林深來不及整理淩亂的頭發和濕透的衣服,僅憑著直覺和速度,迅速向一旁閃避,企圖拉開與爺爺之間的距離,以此避免即將麵臨的“曆史重演”。
火鉗子先是重重地砸在了鋪滿歲月痕跡的實木桌子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動,桌麵震動,杯碗碟盤隨之搖晃。
接著,它又落在了堅實耐用的木質椅子上,激起一陣木屑飛濺,卻始終未能觸及到林深的身體。
林深靈敏地跳上跳下,或是依靠家具遮擋,或是抓住間隙瞬間移動位置,每一次都剛好避開了火鉗子的威脅。
當然,這其中也不乏爺爺有意無意的“放水”。他的動作雖看似凶猛,但每次火鉗子下落的軌跡都似乎稍有偏差,力度也控製得恰到好處,更像是在教導和警示,而非真正要實施懲罰。
“你說你和這男的在院子裡乾嘛?”
“你居然和陌生男人約炮,看我不揍死你”
麵對爺爺那雙充滿責問與不解的眼睛,林深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一片迷霧之中,
她稍稍整理了一下被雨水和汗水打濕的頭發,將緊握的拳頭鬆開又握緊,試圖平複心中的不安,然後用略帶沙啞但堅決的語氣回答道:
“誰約炮,爺爺你為老不尊,我隻是是撿了個醉死的男人嘛!”
“怕他出事,就想著收留他一晚,在地上拖他的時候不小心扯下來對方褲子。”
沉默了一會兒,爺爺的目光在孫女濕漉漉的頭發、疲憊不堪的麵龐以及沙發上躺著的陌生男子之間來回移動。
心中的憤怒與疑惑似乎被理智與信任所取代。他緊握火鉗子的手微微鬆開,原本緊皺的眉頭也稍稍舒展開來。
“罷了,既然你這麼說,那就相信你。”
爺爺緩慢地鬆開了緊握的拳頭,手中的火鉗子也順勢放回原處,發出一聲輕微的金屬撞擊聲,接著開始轉向樓梯口,身影在昏黃的燈光下逐漸拉長,直至消失在樓梯的轉角處。
心中緊繃的弦終於鬆弛下來,林深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她轉頭看向沙發上依舊昏迷不醒的男人,深吸一口氣,硬生生地擠出最後一絲力氣,將沙發上昏迷不醒的男人粗魯地拖了起來。
她的動作略顯笨拙,甚至可以說有些不耐煩,手腕用力地扣住男人的胳膊,以一種頗為吃力的方式拽著他朝客房方向挪去。
終於打開房門,再也無法忍受的疲憊感如潮水般席卷而來,她本能地做出了一個極其隨意且略顯粗魯的動作——她幾乎是把男人隨手一甩,男人的身體便重重地落在了客房內的地板上。發出沉悶的落地聲,在安靜的夜晚顯得尤為突兀。
但在林深聽來,這聲音卻意味著今晚這場鬨劇暫時告一段落,至少,她可以把心暫且放回肚子裡,好好睡個覺。
回到自己房間,草草洗漱,頭粘上枕頭那一刻,眼皮逐漸變得沉重,思緒也開始變得模糊,最終,她在疲倦中沉沉睡去,進入了久違的夢境。
次日清晨,曙光初現,一縷溫暖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悄悄灑在客房地板上那個,沉睡的男人身上。在晨曦的微光中,男人的眼瞼微微顫動。耳邊傳來一陣陣自然和諧的旋律:婉轉清脆的鳥鳴聲此起彼伏,與此同時,屋外傳來了劈啪作響的柴火燃燒聲,接著,遠處雞鳴三聲,雄渾而有力。
在這多重感官刺激下,男人的眼球隨著清醒的過程逐漸適應了清晨的光線,他微微轉動眼珠,眼神透過客房的巨大落地窗,窗外的景象逐漸映入眼簾。
藍天白雲下,一個穿著潔白襯衫的女孩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她頭戴一頂編織精致的草帽,陽光在帽子邊緣灑下一圈柔和的光暈,隻見她雙手翻飛,似乎在翻炒些什麼?
隨著她的動作,女孩輕巧地轉身,陽光恰到好處地照在她下半張清秀的臉龐上,投射出一層溫暖的金色光澤。她的嘴角似乎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上半張臉恰好被草帽寬大的邊沿遮擋住了部分光線,隻留下鼻梁的輪廓和那雙深邃的眼睛在草帽的陰影下若隱若現,陽光透過草帽的縫隙,在她的臉頰和頸部灑落斑駁的光影。
女孩微微轉身,
男人剛好看見大半張臉,那一刻男人腦子裡響個不停,渾身忍不住顫抖。所有情緒在這一刻全部炸開。
這不是就是他恨了14年的人,Jessic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