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又是那熟悉一幕悄然上演。
裴溥原細心地為昭令聞挑選著衣物,他先是小心翼翼地將昭令聞從被褥中扶起,讓她靠在自己的臂彎裡,隨後一件一件地為她穿上衣物,從柔軟的錦袍到精致的繡花鞋。
隨後他拿起梳子,輕柔地梳理著昭令聞如瀑般的長發,手法嫻熟。
完成這一切後,裴溥原輕輕地將昭令聞推坐在銅鏡前,自己則站在她身後,雙手搭在她的肩上,低頭在她的臉頰上落下一枚輕柔的吻。
“昭昭,我今天下午應該就能回來。”
“你要是覺得無聊,就在莊子裡逛逛吧。”
裴溥原笑著說:“下午回來,我們一起去騎馬吧。”
昭令聞輕輕瞪了裴溥原一眼,沒好氣地說:“怎麼騎馬?你昨天在溫泉裡那般’儘心儘力’,害得我現在雙腿還軟綿綿的,連站久了都有些吃力,更彆提騎馬了。”
說到這裡,她的臉頰不自覺地染上了一抹緋紅,顯然是想起了昨晚那些令人臉紅心跳的親密時刻。
裴溥原一聽,臉上閃過歉疚與笑意交織的神情。他輕輕握住昭令聞的手,溫柔地摩挲著。
“昭昭,是我不好,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裴溥原的聲音低沉而充滿歉意,“等我回來再好好補償你。”
昭令聞重重地搖頭說道:“還是不要補償了。”
她輕輕推了推裴溥原:“你還是快去軍營吧。”
誰知道裴溥原今晚會做些什麼“補償”呢?
昭令聞簡直不敢想。
等到裴溥原依依不舍地離開後,昭令聞停頓了片刻,她靜靜地站在門邊,側耳傾聽,直到確認裴溥原的腳步聲已經徹底消失在走廊儘頭,她才緩緩轉身,走向衣櫃。
每一步都顯得小心翼翼,仿佛怕驚擾了什麼。
她的心跳加速,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終於伸手打開了櫃門。
櫃門緩緩開啟,裡麵的景象卻讓她鬆了一口氣。裡麵隻有掛得整整齊齊的衣服,散發著淡淡的香氣。
除此之外,彆無他物。
昨天昭令聞好說歹說才將裴溥原騙到了溫泉處,故意拖延時間,希望給李琚一個離開的機會。
回來時,她已疲憊不堪,又昏睡過去,根本無暇仔細檢查櫃子。
但她也暗自思量,認為李琚應該也不會傻到在衣櫃裡麵待一個晚上。
昭令聞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自己因緊張而加速的心跳,緩緩走向衣櫃,手指輕輕搭上門邊,正準備合上櫃門,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如同驚雷般在她耳畔炸響。
“是在找我嗎?”
那聲音瞬間擊碎了昭令聞勉強維持的鎮定。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心臟仿佛要從胸膛中跳出來。
就在她即將驚愕轉身的瞬間,想要探尋那突如其來的聲響來源之際,李琚不知從何處悄然走出,一隻手輕輕環住了昭令聞的腰,將她拉近自己。與此同時,另一隻手則緩緩推上了櫃門。
昭令聞能清晰地感受到李琚溫熱的呼吸輕輕拂過她的發梢。
李琚以一種溫柔卻又不容抗拒的力量將她輕輕翻轉過來,讓她正麵朝向自己。
兩人的距離瞬間拉近,近到昭令聞可以清晰地看見李琚眼中閃爍的微光。
李琚的手不自覺地滑落至昭令聞的發間,指腹輕輕摩挲著她柔順的發絲。
然而他接下來的話語卻與這溫馨的氛圍格格不入。
“想試試嗎?”他的聲音低沉,帶著誘惑,仿佛是在提出一個誘人的提議,卻又讓人捉摸不透其真正含義。
昭令聞的臉上寫滿了困惑。
“試什麼?”她輕聲問道。
兩人的呼吸都變得異常清晰可聞。
昭令聞的心中湧起了一股莫名的忐忑。
李琚的話語在靜謐的空氣中緩緩落下:“試試我跟他誰舔——得更爽?”
昭令聞的雙眼瞬間瞪得滾圓,她的瞳孔中滿是震驚與難以置信。
這句話,如此粗—俗、如此下—流,竟然是從總是以君子之姿示人的李琚口中說出來的。
這簡直就像是一個荒誕的夢境,讓人無法相信它的真實性。
今天的李琚,換了一身月白色的衣衫,那衣衫的質地輕盈飄逸,襯得他身形更加修長挺拔。
他站在那裡,清冷孤傲。
就是這樣一個人,卻在這一刻,說出了如此不堪入耳的話語,仿佛他身上的那份清冷與孤傲都被這句話擊得粉碎。
昭令聞被李琚的話梗得一時語塞,半晌才擠出幾個字:“你彆發瘋。”
她顯然是被李琚這突如其來的言論給嚇到了。
“怎麼他—舔就是喜歡,我—舔就是發瘋?”
李琚反問道,語氣中帶著挑釁與不甘。
他的眼神緊緊盯著昭令聞,仿佛在等待著一個答案,又仿佛在試圖從她的表情中讀出些什麼。
“是不是太過不公平了。”李琚繼續說道。
昭令聞聽到這兩個字,她簡直要抓狂了,不明白為什麼李琚會把這種事情扯到“公平”上來。
不管怎麼樣,這從來都不是一件可以用公平來衡量的事情。
昭令聞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說道:“李琚……這不是公平不公平的事情……”
還沒等昭令聞把話說完,李琚突然一個橫抱,將她穩穩地托起。
他的目光掠過昨天昭令聞坐過的那張桌子,仿佛那裡還殘留著她的溫度。
他小心翼翼地將昭令聞放在了床上。
“我漱過口了。”李琚低下頭,聲音裡帶著緊張與期待。
昭令聞下意識地捂住了眼睛,手指間卻透出細微的縫隙,她透過這縫隙偷偷觀察著李琚的一舉一動。
隻見李琚埋下了頭,他的目光變得異常專注,仿佛是在端詳一件珍寶,每一個細節都不願錯過。
昭令聞感受到李琚的注視,有些不好意思了:“你彆看了……”
李琚卻仿佛沒有聽到她的話,隻是輕輕地說:“有些腫了。”
接著他輕輕地吹了一口氣,那氣息溫熱而輕柔,如同春日裡的微風拂過,帶起一陣陣細微的顫動。
昭令聞的身體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臉頰上泛起了一抹紅暈。她沒好氣地用腳輕輕踹了一下李琚,試圖以這種方式來表達自己的羞澀與不滿。
但她的腳卻被李琚敏捷地抓住,緊緊握在了手心裡,仿佛害怕她會逃離一般。
“你趕緊放開。”昭令聞試圖抽回自己的腳,卻發現李琚握得更緊了。
李琚非但沒有放開,反而將頭埋得更深了,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而灼熱,每一次吐納都像是在昭令聞的心上撩撥著火焰,又仿佛是在品味著昭令聞身上那獨有的香氣。
“嘶。”
昭令聞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她感到傳來了一絲輕微的疼痛。
李琚似乎是在不經意間用牙齒輕齧了她,這突如其來的觸感讓她心中一驚,隨即提高了音量:“不要用牙齒!”
聽到昭令聞的抗議,李琚這才緩緩抬起頭,他舔了舔嘴唇上殘留的水漬,仿佛是在回味著剛才那一刻的微妙觸感。
然後他以一種近乎呢喃的口吻說道:“那你教教我,我應該怎麼做才能讓你滿意?”
昭令聞一時間愣住了,她的臉頰如同被烈火炙烤一般滾燙,紅暈迅速蔓延至耳根。
她低垂著眼簾,不敢直視李琚那熾熱的目光,聲音細若蚊蚋:“就……就用舌頭就好了。”
說完這句話,她像是耗儘了所有的勇氣,再也不肯多言,隻是緊緊地抿著唇。
隻有細微地呻——吟聲偶爾吐露出來。
不同於裴溥原給予昭令聞的那種直接而極—致的快—感,李琚的每一個動作都顯得異常細膩。
緩緩地、有條不紊地引導著昭令聞進入一個全新的感官世界。
李琚緩緩抬起頭,臉上布滿了晶瑩的水痕,仿佛是剛從一場春雨中走出。他緩緩靠近昭令聞的臉頰,以一種近乎親昵的方式,將水漬輕輕地蹭到了她的臉上。
水漬在昭令聞的臉上留下一道道痕跡。
潮濕而黏膩。
昭令聞半天沒有回過神來,直到感覺到臉上傳來一陣陣冰冰涼涼的觸感,才讓她猛然驚醒。
她微微喘了口氣說道:“不要弄到我的臉上。”
李琚故意用高挺的鼻梁輕輕蹭著昭令聞的臉頰:“怎麼?這都是你的東西,怎麼還嫌棄起自己來了?”
昭令聞有些懊惱地瞪了李琚一眼,她不想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下去,於是果斷地推開了他。
她拿起李琚的衣袖就擦拭著臉上的水漬,動作中帶著幾分不滿與羞澀。
李琚靜靜地看著昭令聞用他的衣袖輕輕擦拭著臉上的水漬,他沒有出聲阻止,反而嘴角勾起淡淡的微笑,仿佛是在享受這一刻的親密。
昭令聞擦了一會兒,覺得臉上的濕潤感已經減輕了許多,等到身體逐漸恢複力氣,她準備去洗把臉
李琚輕輕捏住了昭令聞的臉頰,他的眼神裡閃爍著光芒:“要不要洗得更乾淨些?”
昭令聞的臉上浮現疑惑,她微微側頭:“嗯?”
李琚湊近昭令聞的耳邊,用隻有她能聽到的聲音低語:“溫泉山莊可不止一個溫泉。”
“我們去個新的。”
但昭令聞卻輕輕地搖了搖頭,她還殘存著理智:“子曠下午就要回來了,我們不要節外生枝。”
她的話語中帶著幾分克製,顯然是在提醒李琚不要因為一時的衝動而破壞了現有的平靜。
李琚轉頭看向窗外的天色,他心中盤算著時間:“時間足夠了,我們可以在他回來之前回來。”
“難道你真的不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