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再仔細辨彆一下,到底有何不同”。
李琚的眼神深邃而熾熱,緊緊鎖定在昭令聞的臉上,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李琚不由分說地再次將昭令聞強行摟入懷中。他的手臂緊緊環繞住昭令聞的腰身,將她與自己緊密地貼合在一起。
昭令聞能夠清晰地感受到李琚胸膛上傳來的熾熱溫度,以及他體內那股洶湧澎湃的力量。
李琚的手迅速而有力地鉗住了昭令聞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與自己對視。
緊接著,李琚俯下身來,粗暴地吻上了昭令聞的唇。
他的吻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
昭令聞的唇瓣被李琚的嘴唇緊緊壓迫著,幾乎無法呼吸。她拚儘全力地掙紮,雙手奮力地推搡著李琚的胸膛,試圖掙脫這個令人窒息的吻。
但她的反抗在李琚的力量之下顯得如此微不足道。
昭令聞的心中充滿了憤怒與不甘,這股情緒在她的胸腔中沸騰、翻湧。
當李琚的唇舌強勢地侵入她的口腔,她猛地咬合牙齒,狠狠地朝著李琚的舌頭咬去,那一刻,她仿佛用儘了全身的力氣。
李琚吃痛的哼聲低啞地逸出,卻並未使他退縮半分,反而更加瘋狂地吻著昭令聞,仿佛要將她完全吞噬一般。
昭令聞能感受到李琚的舌頭再一次試探性地侵入她的口腔,帶來陣陣酥麻與戰栗。
隨著李琚的動作,空氣裡彌漫起一種難以言喻的激烈與緊迫。
但昭令聞沒有鬆口,反而用力地撕扯著李琚的嘴唇,那是一種近乎瘋狂的反抗,以至於她的嘴唇也被自己的牙齒劃破,鮮血緩緩滲出。
血腥味在兩人的嘴間迅速彌漫開來。
昭令聞的血液與李琚的血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詭異而又微妙的聯係。
她的唇瓣已經被鮮血染紅,看起來觸目驚心。
一吻完畢,昭令聞幾乎喘不過氣來,她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仿佛剛剛經曆了一場生死較量。
她的眼中閃爍著震驚與慌亂,臉頰上殘留的緋紅與唇角的血跡交織出一種異樣的美感,卻也透露出她內心的極度不安。
李琚看著她,嘴角勾起一抹複雜的笑意,輕聲說道:“記得要呼吸。”
話語間,他緩緩伸出修長的手指,動作輕柔而細致,仿佛生怕驚擾了什麼似的,輕輕擦拭著昭令聞嘴唇上殘留的血跡。
李琚的指尖帶著一絲涼意,與昭令聞溫熱的肌膚形成了鮮明對比。
昭令聞感受到李琚的溫柔,心中卻更加慌亂。
於是她猛地推開李琚,轉身準備逃離。
但是昭令聞的手臂卻又被李琚緊緊拉住了。
昭令聞的心猛地一緊,她緊張地往四周掃視,每一個黑暗的角落都讓她心驚膽戰,生怕在下一刻,裴溥原那熟悉的身影就會從某個陰暗處浮現,將她與李琚的這一幕儘收眼底。
昭令聞不得不抬起眼眸,望向眼前的李琚。
月光下,他的麵容顯得異常冷峻,而嘴角那抹凝固的紅色血液,更添了幾分妖冶。那血液如同畫在他臉上的符咒,讓昭令聞感到既陌生又恐懼。
“我要成親了。”昭令聞的聲音微微顫抖。
她希望這句話能像一道鋒利的劍,斬斷她與李琚之間所有的聯係。
李琚隻是淡淡地笑了,:“我知道。但那又怎樣?”
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一個精致的香囊,毫不猶豫地塞進了昭令聞的手中。
那香囊的質地、顏色,乃至每一個針腳,都與李琚從昭令聞處拿走的那個驚人地相似,仿佛是完全一模一樣複刻出來的。
“還你一個一樣的。”
昭令聞心中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也不知道該怎麼想,她隻是下意識地攥緊了手中的香囊。
緊接著她幾乎是本能地轉身,腳步匆匆地跑遠了,仿佛要逃離那個讓她心緒難寧的地方。
李琚靜靜地站在原地,目光緊緊追隨著昭令聞那略顯慌亂、落荒而逃的背影,直至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視線之外。
他緩緩抬起手,指尖輕輕觸碰了一下自己剛剛與昭令聞相觸的嘴唇。
李琚將手指移至鼻尖,輕輕地嗅了嗅,仿佛試圖從空氣中捕捉到昭令聞留下的那一絲香氣。
昭令聞跑到一個自認為安全的角落,她停下腳步,用袖子使勁地擦了擦嘴唇,一遍又一遍,直到確信上麵沒有絲毫的血跡,才稍微平複了心情,重新整理好衣裳,一步步堅定地走向與裴溥原約定的地方。
夜色漸濃,月光如水。遠遠地,昭令聞便看見了裴溥原的身影,他手裡拎著一盞精致的燈籠,靜靜地站在那裡,燈籠柔和而溫暖的光芒將他整個人籠罩其中,為他平添了幾分溫和的氣質。
夜風輕輕吹過,帶動了他高高束起的馬尾,發絲隨風飄揚,更添了幾分不羈與灑脫。
當裴溥原看見昭令聞緩緩走來,他的眼神瞬間亮了起來,嘴角不自覺地上揚,毫不猶豫地邁開步伐,朝著昭令聞的方向跑去,每一步都顯得那麼急切而又充滿期待。
“昭昭!”裴溥原的聲音裡滿是難以掩飾的驚喜,他的眼眸裡閃爍著明亮的光芒。
昭令聞望著眼前如此激動的裴溥原,心中五味雜陳,慌亂得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
她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自己紛亂的心緒,最終隻能先道出那句略帶歉意的話語:“對不起,我來遲了。”
裴溥原聞言,連忙搖了搖頭:“沒有呀,是我早到了。”
他的眼神裡滿是包容與理解,昭令聞的遲到對他而言,根本算不上什麼。
裴溥原細細打量著許久未見的昭令聞,發現她的氣色比先前好了許多,臉頰上泛著健康的紅暈,眼神也更加明亮有神。
然而,當他的目光不經意間掠過她的嘴唇時,卻不由得微微一怔。那裡似乎有一道細微的傷痕,已經結痂,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昭昭,你的嘴巴怎麼了呀?”裴溥原的語氣裡滿是關切,他輕輕地伸出手,似乎想要觸碰那道傷痕,卻又怕弄疼了她,最終隻能懸在半空,靜靜地等待著她的回答。
昭令聞清晰地感受到了裴溥原那充滿關懷與溫柔的目光,她微微側過頭去,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仿佛是在躲避那過於熾熱的視線,又似是在掩飾自己內心的波瀾。
聲音細若蚊蚋:“不小心……咬到了。”
裴溥原動作輕柔地捧起昭令聞的臉頰,對著她微微紅腫的唇邊輕輕吹氣,仿佛這樣能減輕她的疼痛一般。
“還疼不疼?”
昭令聞輕輕搖了搖頭,臉上浮現出一抹勉強的微笑,“不怎麼疼了。”
裴溥原越是這般體貼入微,她心中的慌亂就越發難以平複,雙手不自覺地交纏在一起,指尖輕輕摩挲著衣角。
裴溥原用著略帶調皮的語調說道:“那我好可憐啊,今天都不能親親了。”
他故意將語調拉得長長的,語氣中滿溢著委屈與不舍,讓人聽了都不由得心生憐憫。
昭令聞昭令聞被他這副故意賣乖的模樣逗得心中一軟,嘴角不自覺地上揚,眼中閃爍著溫柔的光芒。她主動伸出右手,握住了裴溥原的手,掌心的溫度透過肌膚相觸傳遞開來。
“明天給你補回來。”
裴溥原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仿佛計謀得逞一般,他低頭,在昭令聞的側臉上輕輕印下一吻,動作輕柔而又充滿愛意。
裴溥原輕輕地將手中那隻精致的小兔子燈籠遞到昭令聞麵前
“送給你。”
剛才的昭令聞,心中被攪擾得有些慌亂,那份突如其來的情感波動讓她幾乎無暇他顧,連裴溥原手中緊握的燈籠也隻是匆匆一瞥,未能仔細端詳。
此刻,當那份慌亂漸漸平息,她終於有機會靜下心來,細細打量起裴溥原贈予她的這份禮物。
是一隻粉紅色的小兔子,身體圓潤飽滿,兩隻長長的耳朵輕輕垂下,顯得格外溫順可愛。
最令人矚目的是那雙用鮮豔紅色綢布製成的眼睛,仿佛閃爍著靈動而俏皮的光芒,為這隻小兔子增添了幾分活潑與生氣。
昭令聞接過燈籠,兩人的手自然而然地牽在了一起。
裴溥原對昭令聞說道:“趙通正這個人啊,真是搞笑,他給我娘報上你的生辰八字,但卻是錯的。”
趙通正自然不知道正確的昭令聞的生辰八字,除了那些與阿香較好的,流放到莊子上的奴婢之外,幾乎無人知曉。
但昭令聞也不在乎。
“還好你之前跟我要過我的生辰八字了。”昭令聞微笑著說道,語氣中帶著慶幸。
裴溥原看著昭令聞,眼中閃過一絲溫柔的光芒,繼續說道:“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我娘特彆信弘一大師嗎?那天,她非要我拿著咱倆的八字去找弘一大師算算。”
“你猜怎麼著?大師說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命中注定要在一起的。”
裴溥原卻隱瞞了,其實徐正卿不僅找過弘一大師去算八字,還私下找了其他人去算。每一次,裴溥原都暗中威脅過那些算命先生,無論算出何種結果,都隻能說裴溥原和昭令聞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天王老子來了,也隻能說裴溥原和昭令聞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裴溥原望著昭令聞,他輕輕歎了口氣,聲音中帶著感慨:“哎,時間要是過得再快點就好了,好想把你趕緊娶回家。”
昭令聞聽著裴溥原的話,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同時也夾雜著幾分害羞與羞愧。
當裴溥原那充滿期待的眼神再次落在她身上時,昭令聞深吸一口氣說道:“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