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如何讓朕滿意”(1 / 1)

男人毫無顧忌的說著那日的事情,喬姒臉色爆紅,偏被人按住背脊,無處施力,沒法子,氣得乾脆一口咬在他腿上。

褚曜未曾料到喬姒會有這一出,悶哼一聲,大腿上的肌肉瞬間緊繃,像是疼住了。

他聲音沙啞,帶著警告,“喬姒,鬆開。”

喬姒哼哼兩聲也不理他,現在知道叫她鬆開了,可方才他嘴上可是一點都不饒人,還打她那處,簡直是...

她越想越生氣,不禁加了幾分力,可她也並非全然沒腦子,不至於咬傷他,隻會叫人難受。

室內倏爾陷入安靜,喬姒因著動作被迫低頭,感良久後,察覺不對勁,她鬆了嘴想要瞧瞧情況。

可剛鬆開,下頜驟然被人掐住,溫熱的手臂攬住腰肢,她驚呼一聲,緊接著整個人翻轉,坐在了他身上。

麵對麵的方式,她睫毛因為慌亂不停顫動著,距離一瞬間拉進,彼此貼近,自然也能感受到些許不同尋常的地方。

郎君眸色漆黑,似其中蘊藏著風暴,他摩挲著她細嫩的下頜,像是要將獵物一口吞噬的凶狠野獸。

“咬那處可沒用,阿喬想要報複,咬這處才是。”

他眉頭微挑,身子後仰,那處便越發明顯抵著她,氣勢洶洶的像是要征戰撻伐的將軍。

喬姒像是被他這番動作嚇住了,烏黑水潤的眸子就這麼直愣愣的看著他。

也不外乎她如此驚訝,往日褚曜雖然與那些個溫潤的世家公子不同,可大抵是克製理智的。

從未想到能在他嘴中聽見這般下流的話。

偏生他神色平和,毫不意外,倒像是與談論那些個詩詞一般冷靜。

褚曜早已預料到般,輕勾了勾她的下頜,淡然道:“回去吧,那藥膳的命令朕不會收回的。”

他早知她來的目的,先前一切不過是逗弄她罷了。

他說著便收回了捏著她下頜的手,想要緩緩再看奏折,隻是手收到半路,忽而被女郎捉住。

女郎蜷縮著手指一點點擠進他掌心,一下又一下的劃過,帶著絲絲縷縷的癢。

緊接著喬姒握著他的手放在臉側,粗糲的指腹上是柔嫩綿軟的肌膚,白皙得沒有一絲瑕疵,仿若無暇暖玉。

她如眷戀的小獸一般輕蹭著他掌心,指尖順勢觸摸到了她眼尾,薄薄的肌膚,稍微一蹭就會泛起紅暈,惹得人忍不住的想要繼續狠狠地欺負她,以祈求更多。

“陛下想要趕阿喬走嘛?”

她長睫微顫,如振翅欲飛的蝶,一下又一下的扇在他指尖,似是害羞,女郎薄肌暈紅,卻仍舊大著膽子抬起眼。

那雙承載著她所有歡喜悲苦的眸色便就這麼落入他眼底。

褚曜眼色微變,暗流湧動。

“那阿喬告訴朕,你想做什麼呢?”

男人沙啞的聲音像是被礫石磨過,帶著微不可查的欲色,能輕而易舉的透進人心尖,惹得心癢癢。

他輕抬眼皮看向她,神色依舊淡然,不起波瀾,似是不相信喬姒能做出什麼。

“自然是讓陛下滿意的事情。”

喬姒見他不為所動的模樣,不甘心的抿了抿唇,另一隻手順勢而下,就這麼直接的,毫無顧忌的握住。

她下頜輕抬,眸色瀲灩如春,帶著些許挑釁。

褚曜沒料到她動作如此大膽,命門就這麼被人握在手裡,他喉嚨發緊,心停跳一拍。

他眸色越發晦暗,指腹情不自禁的摩挲著她柔嫩的臉頰。

褚曜輕揚下頜,眼神鎖定著她的一舉一動,喉結不停上下滾動著,企圖忽略發癢的嗓子。

“那阿喬,想如何讓我滿意?”

他語氣溫和,帶著一股子無害,像是要看她能做到什麼地步,又像是在一步步的引誘。

其實這一步已經是喬姒能做出最大膽的事情了,剛一握上,她就後悔了。

即便是虛握著,滾燙觸感卻依舊不能叫人忽略,像是肆意張揚的邪獸。

喬姒總覺得心頭發跳,她下意識想要收回,可男人的手卻倏爾握緊了她。

男人靠在椅背上,抬著頭瞧她,眼底是她瞧不明白的晦暗。

局勢似乎一瞬間轉變,明明是她壓製著他,居高臨下的俯視他,將他的一切儘收眼底。

可男人眼神帶著強烈的侵略感,讓人平白覺得周圍異常的逼仄,她不願讓他瞧出膽怯,隻能深吸一口氣強撐著。

“自然是這般。”

她如鯁在喉,有些沒底,隻胡亂的動了兩下,敷衍得顯而易見,卻聽見身下的人吐息驟然急促,連眼尾都泛起了淺薄的紅。

她從來沒見過褚曜這副樣子,就像是被人欺負了仍舊一聲不吭,讓人過分想要做出更多。

喬姒咽了咽乾澀的嗓,又動了兩下。

果不其然,腿下接觸到的肌肉驟然緊繃,男人輕揚脖頸,上方青筋畢露。

似是忍受不住,他低聲喘息著,在這寂靜的室內格外明顯,一聲聲的鑽入她耳中,無處可躲。

事態一發不可收拾,喬姒吐息急促,耳根通紅,她想要退出些許給彼此之間留些餘地,可褚曜卻以為她半路就要逃之夭夭。

男人骨節分明的大手攔住她的退路,一點點的將她推向自己,熱氣氤氳,帶著些許潮熱。

他微動,抵上,嚴絲合縫。

女兒家總是柔軟些。

喬姒沒料到他這般,頓時麵紅耳赤,也顧不得跟褚曜鬥氣了,胸脯急促起伏著,她嗚咽一聲,眸中水光瀲灩,連呼吸都輕了幾分。

她聲音微顫,企圖喚回他的理智。

“陛下。”

褚曜卻不肯放手,指腹慢條斯理的摩挲著女郎略微凸起的背脊,引起她陣陣顫栗,呼吸忍不住加重了幾分。

他眸光一點點掃過她的臉,最終落在那雙眼中。

他啞聲道:“誰招惹出來的,自然就該解決,阿喬,朕不是大度無私的。”

言下之意,他同樣不會放過喬姒。

頓了頓,他盯緊她,又道:“可朕,給你這個機會。”

給你一次拒絕,不願的選擇。

褚曜此人,從骨子裡都流淌著傲慢,也不屑於強迫旁人,他想要的從來都是心甘情願。

可話雖是這樣說,喬姒感覺那隻大手倏爾用力,像是要把她折斷似的。

她沒有說話,褚曜便就這麼等著。

她與他的距離極近,稍微抬起下頜,便能貼上男人的唇,鼻間縈繞著冷冽如雪的氣息,可呼吸交纏間是灼熱的。

她指尖輕戳著男人的唇上,一點點摩挲著它的紋理,異常的柔軟與溫暖,同它的主人簡直就是兩個極端。

她抬起眼盯著他的眸子,眸色柔軟天真。

“我阿娘說,唇薄的男子最是容易薄情寡義。”

唇間蔓延著星星點點的癢,他咽了咽乾澀的的嗓子,輕“嗯”一聲,聽著她說話,耐心的繼續等著她接下去的話。

可她自認也從來不是好人,她為了想要的可以不擇一切手段。

她與他同道殊途。

喬姒放下手,輕揚下頜,以吻封緘,昭告了她的答案。

褚曜眼神一沉,大手握緊她的後頸,迫使她壓向自己。

而喬姒順勢張開唇,接納他的一切。

一切水到渠成。

殿外,多餘的奴才早就被遣散了下去,隻剩下王如春和李全。

李全到底年輕,有些著急的望著裡麵。

“師傅你說,這喬小主不會等會就香消玉殞的被抬出來吧。”

畢竟依照他們陛下這個古怪的性子,也不是沒有可能。

王如春則是淡定的站在一旁,望著天邊那輪沉下的落日,他緩緩道:“休息著吧,且有一陣呢。”

若有事方才被叫滾出來的應該就不是李全而是那位小主了。

眼下瞧著,這喬小主還當真是有幾分本事,如今後宮沒有旁人,最是有利,隻要她早些誕下皇子,地位穩固是遲早的事情。

隻是那也是之後的事情了,眼下還得再瞧瞧,瞧好了,才知道他這風向往哪走了。

殿內熏香順著香爐緩緩飄散在空中,透過垂下的紗幔縈繞在帳子裡。

明黃的帳子隨著裡頭人的動作飄揚擺動著,一件又一件的衣裳被隨意扔了出來。

之前隻隔著一層中衣才隱約瞧見的肌肉,如今一覽無餘。

健碩的肌肉塊塊分明,肌肉線條走勢利落,隨著男人的動作微微凸起,迸發出的輪廓硬朗又結實。

而往下則被褻褲擋住了視線,可那一處就這麼直挺挺的撞入視野。

察覺到喬姒看過去的視線,褚曜不疾不徐的將她的長發攏在一邊,於她耳畔輕語。

“稍後,你就能窺見真容了,自不會讓你失望。”

男人毫無顧忌的說著渾話,喬姒臉上火燒一般,伸出手想要擋住視線,卻被他捉住,緊接著壓在她臉側。

她清楚的瞧見那隻骨節分明的大手一點點將她蜷縮的掌心打開,旋即毫不猶豫的十指緊扣。

喬姒隻覺得眼前不停晃動,光影重疊,人都是暈暈沉沉的,她若海上一葉扁舟,被風浪無情包裹拍打。

雖是入秋,可秋老虎的名頭可不是白來的,陰沉沉的天,風暴驟然襲來,柔弱無依的花枝隨著風雨中搖擺,卻固執不肯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