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麒麟和觀世鏡的風波並沒有過去,第二天鴻奕和宴爽把元臻、鴻楓二人喚到書房,打算正式而嚴肅的把這件事解決。
“父皇!母後!”
“叔皇!嬸母!”
“昨天比較混亂,這件事我們並沒有解決。今日叫你們兩人來此處,也是摒棄其他人,我們開誠布公的把問題解決。”鴻奕正襟危坐,一臉嚴肅的說道。
宴爽雖語氣平和,可是也是神情凝重。“你們想要知道的,我們都可以告訴你們!了解之後,你們也要麵對你們犯的錯,各自承擔!”
“是!”
“元臻,你的母後真身是火鳳,當年要涅槃降生的時候,被你父君無意撞破,導致元神碎裂,無法幻化人形。”
鴻奕娓娓道來,絲毫沒有隱瞞。
元臻和鴻楓屏住呼吸認真的聽著。
“阿音女君是你母後破碎元神所化的一隻水凝獸,後與你父君結緣成為同門,一同在大澤山修行。”
宴爽接口繼續說道,“後來機緣巧合,我們四個慢慢相識,成為知己好友。”
“阿音女君是什麼樣的人?”鴻楓好奇的問道。
鴻奕不免陷入了回憶,他淡淡的笑著,“她是非常善良的人,願意幫助任何人,哪怕損及自己的壽元都無懼。她熱情、大方、勇敢,性子又活波調皮,身邊的每個人都很喜歡她!”
“父皇,你也喜歡她嗎?”
鴻奕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他回頭看看身邊的宴爽,突然心中有了答案。
“是的!不僅是我喜歡她,你的母後也很喜歡她,所有的人都很喜歡她!她是我們的摯友!”
“你也喜歡母後嗎?”鴻楓不死心,他就是想要那個要想是答案,就是想讓元臻知道,他的父皇心中所愛的永遠都是自己的母後!
“阿音女君是我喜歡的摯友,而你的母後不僅僅是我的摯友,也是我的親人,更是我深愛的妻子!”說罷,鴻奕緊緊的握住了宴爽的手。
這手他曾錯過了1000 年,如今他握了快2000 年,他要這樣一直握下去,天地同輝的握住……
宴爽看著他,幸福的笑著,緊緊的握著他寬闊的大手,暖暖的回應著……
“後來呢?我父君為什麼斬殺了她?”
元臻把話題又繼續了下去。
“對啊!大家那麼喜歡她,為什麼還要斬殺她?”鴻楓也追問著。
“後來我被魔族附體陷害,毀了大澤山,天界要對我處九天玄雷之刑。阿音為了救我,背負了通魔的罪行。你父君那時候已經晉升為神君,為了不再引起仙妖大戰,不得不委屈阿音,封住仙骨。”說到這裡,鴻奕不免感傷。想起為了他犧牲自己的姑姑,想起阿音命隕修羅地,凝雲山成為焦土,他心裡就扯著疼。
宴爽覺察鴻奕的手發涼而微微顫抖,她不忍鴻奕再繼續說下去,便接著說道,“那時候阿音被陷害,仙骨在青龍台已被毀,所以根本承受不住封仙骨。就這樣,你父君失手斬殺了她!就像你們看到的那樣!”
元臻聽著這震撼的一幕,頃刻眼中含滿了淚水。阿音雖然隻是母後破碎元神所化,可她淒苦的命運又是那麼讓人心疼。她和母後長的一模一樣,在他眼裡,阿音和母後是一體的。
“後來呢?”元臻顫抖著聲音問道。
“後來的1000 年,阿音始終在輪回,而你的父君四海八荒的尋找著散落的仙元。再後來,你母親經過曆劫飛升,仙元歸位,鳳凰涅槃,修成鳳皇鳳隱。”宴爽繼續講述著。
“再後來呢?”鴻楓追問著。
鴻奕不耐煩的笑著,“再後來?再後來你父君入贅梧桐島,和你母後成婚!我和你嬸母也在梨花小屋成婚了!還想問?然後你們就這樣站在這裡了!”
宴爽鬆了一口氣,這3000 年的愛恨情仇,緣起緣滅,卻在這談笑風生間就這樣過去了。
“現在都明白了?沒有疑惑了?”
元臻和鴻楓對視一眼,繼而點頭,“沒有疑惑了!我們都了解了!”
“那麼你們偷騎水麒麟是要去哪裡?”鴻奕繼續問道。
元臻上前一步,拱手作揖。
“叔皇,我想去大澤山找母後,想問她為什麼父君要斬殺她?父君對我們那麼好,他怎麼會斬殺她?所以,我求鴻楓偷騎著水麒麟去大澤山。”
“父皇!是兒臣的錯!我太任性了,這麼大的事,我們卻要自己擅自做主!”鴻楓也想一起承擔。
鴻奕看著這兩個孩子,卻想起和元啟一起打鬨嬉笑,並肩作戰的樣子。兄弟情應該就是這樣點點滴滴的積累吧。
“楓兒,父皇生氣的不是你為元臻講兄弟義氣!兄弟之間本就該這樣!兄弟情義至關重要!”鴻奕站起來把桌上的觀世鏡放入元臻的收物囊。
“父皇是擔心你們出事!如果那天我和你母後沒有及時趕到,你們就粉身碎骨了!我怎麼跟你伯父伯母交待?元臻是小神君,我們妖族怎麼跟天族交待?你不該不顧危險就帶著元臻橫衝直撞,擅自做主!”
“楓兒知錯了!”鴻楓愧疚的跪下,恭敬的磕頭。
“元臻知錯了!”元臻拱手作長揖。
“楓兒,父皇罰你去祖姑母靈台前罰跪,跪到明日宛兒蛻羽出關!”鴻奕嚴肅的說道。
“楓兒遵命!”鴻楓又一次磕下頭去。
“臻兒,叔皇罰你寫十遍天族神戒,讓你記住身為神君的責任!”
“臻兒遵命!”
宴爽知道此時此刻,她這個該唱白臉的上場了。
“臻兒,觀世鏡你叔皇已經放進你的收物囊,我們早一天送你回天族,你要完璧歸趙的把它放回原處!”
鴻楓和元臻不敢置信!
“嬸母,你們不告訴我父君嗎?”
“你差點兒小命不保,又罰寫了那麼多遍,就算又打又罰了吧!”宴爽寬宥的笑著說。
“再有下次這般胡鬨,我可記賬新賬一起算!非揍爛了你們不可!”鴻奕故作嚴厲的說道。
“謝謝叔皇!嬸母!”
“謝謝父皇!母後!”
兩個臭小子歡脫的離開了書房。
宴爽看著元臻的收物囊,那點小心思又浮上了心頭。
“夫君?”
鴻奕立馬警覺起來,“彆!彆叫這兩個字!我害怕!你隻要一喊夫君二字,必有蹊蹺!”
宴爽趴在鴻奕耳邊,軟軟熱熱的吻著他的耳廓,“你把觀世鏡拿出來,讓我看看唄!”
鴻奕一把鉗住她的雙肩,“彆!你想都不要想!你看完不得把我的皮扒了?”
“哎呦,我不會呀!我就是好奇嘛!你和阿音在大澤山都乾嘛呢?”
鴻奕一下怔住,“你聽?什麼聲音?是宛兒在喊你嗎?快去看看女兒!彆在這裡搗亂!”
宴爽乾脆不吃這一套,“宛兒有鴻雪長老看護!現在是我在喊你!”
“哎呦!你彆再給我下套了,行不行啊?”鴻奕快招架不住了!
宴爽得意的套住鴻奕的脖子,魅惑十足的看著他,“再狡猾的狐狸,也鬥不過好獵手……”
說罷,她勾著他的脖子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