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明天吃飯還去嗎?”
劉欽恒憤憤不平地說道,文溪點頭:“當然去,花的自己的經費,為什麼不去。”
“我不去。”
“為啥?”
“拿你跟死人比,你不介意?”
劉欽恒的情緒文溪聽出來了,心裡有些舒坦,能站在她的角度帶出情緒,看來他是真的把自己當朋友,看來她以後對他也得好一些。
“還行。”
“慎得慌。”
“好像有點,但人家也是一往情深。”
“可他的一往情深不能以犧牲彆人為前提。”
“我又沒犧牲,飯還是得吃的,聽我的,你彆氣,這種事情不過是人生的過往雲煙,餘超君跟我們的人生也不會再有多大的交集,你說是不是?”
文溪化為開導員開導劉欽恒,在她溫和的語氣下,他的情緒鬆懈了下來,巴巴地看著她,突然很享受現在的狀態。
“那你說去就去吧。”
周倩淺這晚又是淩晨才回來,文溪因為下午睡了三個多小時,周日也沒啥事情做,所以難得的進行了熬夜。
周倩淺大包小包地把東西提了進來,看到文溪沒有睡,心情好到吹起了口哨。
不僅如此,她在把手裡的袋子在床邊的地上放下後,還在文溪麵前跳了一段甩頭扭腰踢腿舞,活力十足。
見文溪看著她不說話,她主動指了指自己的臉,興奮道:“快問我發生了什麼事!”
“發生了什麼事?”文溪配合地問,周倩淺這時才停下舞步,走到了文溪這邊自己的床沿,坐下,喜笑顏開。
“我成為餘超君的女朋友了!”
周倩淺說道這裡還開心地撲到在了床上,抱著枕頭開心地蹬著腿。
文溪聽到這裡,沉默了。
“你也很震驚吧,我當時也很震驚。在知道他要離職後,我給他打了一個電話,我說我喜歡他,你猜他說了什麼?”
“什麼?”
“他說那好,我們交往吧。”
周倩淺說到這裡,又是一陣激動地嘻嘻嘻,文溪扯出了一個笑容,情緒有點複雜。
她不知道該同情周倩淺餘超君並不喜歡她還是該替她高興她終於得償所願,可又一想,這世間的愛情很多都是退而求其次,自己又能做什麼?
“恭喜你。”
想通之後文溪真心地笑道,至少周倩淺的愛情是真摯的,而且感情可以培養。
“這太突然了!我今晚睡不著。”
周日這一天文溪沒有出門,早上九點多醒來的時候周倩淺就不見了,她爬起來吃了劉欽恒昨天買的零食,吃完之後繼續在床上躺著。
“周倩淺和餘超君交往了!”
這是劉欽恒發來的消息,文溪早就知道,所以相當平靜。
“知道。”
“你不覺得怪異?餘超君昨天還跟你表示了,轉頭就跟周倩淺交往。”
“他跟誰交往是他的自由,我隻知道,周倩淺很開心。”
“她當然開心了,消息都是從她口中出來的。不知道那阿明明天會有多傷心。”
“你也知道阿明?”
“不想知道,但他們一下課就在耳邊叭叭叭,總能聽進去。
文溪靠著劉欽恒昨天買的零食在酒店裡躺到晚上的聚餐開始。
中途劉欽恒有叫他出去吃午飯,她懶得動,也慫恿劉欽恒不要出門,並把昨天的零食往他的房間送了一部分。
晚上的聚餐,又是前一天的包間,但是因為經費有限大家沒有點酒,菜也沒敢就貴的點,要了一些分量足的,價格合適的點了一桌子。
文溪找了個角落坐著,劉欽恒自覺的跟她紮堆,周倩淺和餘超君是等菜上齊了之後才過來的,周倩淺挽著餘超君的手,臉色紅潤,餘超君還是一如既往祈禱好處的笑容。
文溪看他的目光倒是坦然,但能察覺對方故意避開了她的臉。為此她也沒有像其他同事一樣,覺著茶杯上前,說一些祝賀他展翅高飛的話。
客套完,便是吃飯。
文溪河劉欽恒已經迫不及待了,兩人在酒店窩了一天,放空了肚子。
餐會上新的情侶成為了主角,感興趣的同時都湊了過去,問他們是怎麼交往的,周倩淺把一切都一五一十地說了,話語中帶著嬌羞,餘超君淡然,不過在周倩淺的如偶像劇一般兩情相悅的描述中,不斷地點頭表示認同。
“好假。”
劉欽恒忍不住吐槽,文溪用胳膊碰了他一下。
“少說話,多吃。”
“好勒。”
周一文溪去上課的時候,周倩淺還沒有走,晚上回來的時候,她的床都已經空了。
沒有了周倩淺,教室裡的八卦少了,因為阿明不來了,不過有同事說碰到阿明看到他頹廢的很,因為他把餘超君是當哥們處的,結果哥們卻搶走了他的女人,這也導致一些同事碰到他跟他打招呼,他都愛答不理。
文溪對這些沒多大的興趣,因為周四下午就要進行一次筆試,周五要進行一次答辯,她有些壓力,所以在學習上沒敢鬆懈。
後麵幾天一晃就過了,這幾天文溪姨媽來了,不想出去,和劉欽恒都是三點一線,酒店——公司——食堂。
考試很快到來,周四下午進行筆試,筆試是機試,沒有通過的周五上午就可以走了,通過的繼續參加周五上去的答辯,答辯的成績需要綜合考量,一時半會出不來,答辯完成他們就可以走了。
然後回公司等待對方公司給答辯通過的名單,如果名單的結構跟他們項目配置的結構一致,第二批培訓繼續,如果結構不一致,第二批名單也可以不予采納,他們公司會直接淘汰。
所以考試的時候大家還是有些緊張的,這陣子在這邊玩的嗨的同事,怕公司沒通過回去炫耀的朋友圈會被老板吐槽,認真學習的同事又擔心自己學習的知識點掌握不到位。
文溪的心態很好,都這個時間點了,她覺得自己一個人的成績也扭轉不了整個公司的局勢。
因為這個項目要看人員的結構比,她所在的工程部,隻要大於兩人通過兩次考核考試,部門的結構比就完成了,筆試結束有四人通過,到了答辯環節,成績一時半會也出不來,隻能回去等結果。
周五這天上午,昨天考試沒有通過的九個人提前回去了,周倩淺和餘超君也在周一走了,剩下十一個人坐高鐵回去。
文溪和主管座位在一起,一路上主管愁容滿麵,不停地跟文溪複盤上午答辯的問題,但因為每個人的題目不一樣,時間又是中午,文溪想眯一會都沒空,正不耐煩,劉欽恒及時出現,說聽到主管在聊專業問題,他感興趣,想跟她換座位。
文溪求之不得,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連忙逃離。
後來文溪就一路睡到了高鐵到站,被隔壁的同事喊起來。
高鐵站到站,六點多,不用去公司直接回家,有的同事有家人接,有的同事坐地鐵,文溪和劉欽恒默契地去了打車口,兩人上了同一輛車。
車上劉欽恒打著哈欠,文溪看他著模樣,有些同情。
“我老大是不是一路上都在跟你聊答辯?”
“嗯。”
“辛苦你了。”
“我撐不住了,先眯一會,你到了叫我。”
劉欽恒很快就睡著了,他歪著腦袋,頭抵著車門那邊座椅靠背部分,文溪看手機的時候抬頭,不經意地看了他一眼,被他的神顏給吸引了。
跟劉欽恒作為朋友相處久了,有時候都能忘了他長得這麼好看。
她感慨道,又晃了晃腦袋讓自己回神,繼續低頭玩手機。
高鐵打的車是從出租車候車處打的,文溪在快到目的地的時候把劉欽恒說的東門改成了他住的西門,等達到目的,劉欽恒還沒醒,文溪先付了錢。
“醒了。”
她晃了晃他的手臂,劉欽恒驚醒,神魂未定。
過了幾秒他才緩過神來,擦了擦嘴邊快要掉下的口水,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文溪,生怕她發現。
已經晚上七點多,冬天入夜快,出租車內沒有燈,文溪也沒有留意他還流水這個細節,見他醒了直接推門就出去了,劉欽恒這才想起買單,問師傅的時候,師傅說付了,他哦了一聲,急忙下車去後備箱拿行李。
“謝你送我回來。”
拿到行李之後,劉欽恒笑著跟文溪說道,文溪輕笑,沒有回話,拉著自己的小箱子先進了小區的門,劉欽恒見狀立即屁顛地跟上。
“我幫你拿吧。”
他說著手就要伸過來,文溪躲過,不解地看他。
“我是殘疾嗎?”
她問的是實話,她這行李箱才十六寸,這次去香港很多一次性用品都幫她清理了不少空間,加上她沒有任何購物,萬向輪的小箱子拉起來輕便的很。
但她這話讓劉欽恒有些委屈:“不管怎樣,你就不能誇我一句體貼?”
“行,謝謝你的好意。再見!”
劉欽恒目送文溪走遠,才轉彎進了自己的樓棟。
他很開心,文溪把他送到了西門,雖然同時他也懊悔自己沒有及時醒來讓司機去東門和買單。
但她改西門說明她多少還是關心自己的,這麼一想心裡不禁泛著甜。
回到熟悉的家,文溪的心放鬆了很多。
換了衣服倒在沙發上,她舒服地閉上了眼睛。
一直覺得自己這兩房有些小,住了半個月的酒店小房間,她現在一點也沒這個感覺了。
“還是家裡舒服。”
她不禁感慨,這個時候手機響了,是劉欽恒發來的消息:“明天過來吃麻辣香鍋,我一個人吃不完。”
“包好吃?”
“拿手菜。”
“好。”
周六再去劉欽恒那裡文溪沒有去買水果,而是在某東買了一箱啤酒,直接送貨上門。
劉欽恒的麻辣香鍋真的好吃,特彆是蔬菜,藕條和土豆條好像是炸過的,藕條香脆,薯條外酥裡糯,當然裡麵還有各種肉丸子,這些肉丸子的口感很紮實,應該不是買的那種便宜的火鍋丸子。
“這是我在香港買的肉丸。”
劉欽恒笑著說道,文溪點了點頭:“吃的出真材實料。”
這頓飯吃完文溪有幫忙收拾桌子。
上一頓飯吃完就看他家的大電視是因為她還沒有把他當朋友,從香港回來,文溪對他的態度變了一些,但劉欽恒一直在說,你歇著就好。
“我就收拾個桌子,擦個桌子,又不給你洗碗。”
文溪笑道,不知道他是在賢惠還是跟自己客氣。
“就兩個人的飯,沒多少要收拾的東西。”
他說道,人去了廚房,文溪在餐廳擦著桌子,看著旁邊開著一半玻璃門的廚房,裡麵跟上次一樣井井有條,她很是佩服。
她爸和哥也做飯,但每次做完之後廚房裡就是一個戰亂現場,比如說炒一個辣椒五花肉,辣椒要一個碗裝,肉要一個碗裝,大蒜要一個碗裝…她和她媽做飯也會這樣分開裝切菜,但這道菜進鍋會把碗衝洗乾淨,但她哥和爸。做菜過程中從不收拾,做完一頓飯,鍋碗瓢盆要用不少,也都不分類就往水池裡丟,後麵收拾的人看著頭疼說過他們好幾次,但每次都沒改過。
劉欽恒還真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