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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一聽到“容易”兩個字,許昭青不著痕跡的抽了抽嘴角,心想哪裡有這麼容易呀。

恰恰相反,許昭青隻覺得真是棘手。

那個男生的脾氣看起來不是很好。

她說實話是真的不想招惹他,甚至隻想要努力離他遠遠的。

不過……她隻是找他問回自己丟失的東西,他再怎麼樣應該也不會在這件事情上為難她吧?

畢竟他們隻是互看不順眼,又不是跟對方有仇。

許昭青跟岑澍朝粉店老板娘和老板道謝,並肩走出了粉店。

許昭青現在暫時找到了福娃掛墜的下落,心情放鬆了一些,“我跟他說不上認識,就是跟我同個輔導班的人而已,我連他名字都不知道呢,就知道他名字大概叫做‘食鹽’。”

“時延?哦,原來他真人長這樣。”

“你也知道他?”

“嗯,暑假也接過他的代寫,不過他的作業本一般都是章揚拿給我,我並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就隻單純知道有這個名字而已。”

“……”許昭青有些沉默地看著他,“你的業務,也太廣了吧!”居然連那個臭脾氣的作業都幫寫!

“怎麼了?”岑澍沒聽出許昭青的言外之意,以及她對那位名字叫做時延的男生的嫌棄,而是說,“那你可以試一試明天上課的時候找他問一問?同學一場,估計他會還給你。”

許昭青苦著一張臉,“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好說話的。”

岑澍聞言,先是一愣,瞬間笑了,“照你這麼形容,看來他好像不太好惹。”

“是超級不好惹,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以後一句話都不和他說。”許昭青用腳尖提著地上的小石子兒,這是她鬱悶時候的慣常動作。

岑澍也沒問她怎麼對那人意見這麼大,從兜裡掏出手機,“那我給章揚發個微信,問問他能不能聯係他那個叫時延的朋友,我帶你去找他吧,我幫你問他。”

一聽岑澍幫她問,許昭青的眼睛“刷”地一下亮了,她心直口快,心裡想什麼,也就這麼直接說出來了,“岑澍,你真好呀。”

其實許昭青剛才就一直在心裡在糾結,怎麼主動跟岑澍說,讓他幫忙聯係一下章揚,最好是今天就把掛墜拿回來。

她不想主動去找那個臭臉男生說話是一回事,更重要的原因是,她等不到明天了,今天掛墜沒有回到她的手裡,她就會有些不安心。

監控裡確實是查到臭臉男生把掛墜揣兜裡了,但是誰能保證他出店門的時候,沒有隨手把掛墜丟了呢?

依照許昭青和那個男生一個上午的相處,她覺得對方會把掛墜留在自己身上,那才是有些可怕呢。

但是萬萬沒想到,她都還沒把自己的想法說出口,岑澍就自己提出來了。

說者無情聽者有意,岑澍現在滿腦子都是剛才許昭青說的那句“岑澍,你真好呀”,他的耳朵猝不及防地就是一紅,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為了掩飾內心的尷尬和慌張,岑澍趕緊掏出手機,低頭給章揚發了一條信息過去。

章揚很快回複了。

岑澍收起手機,“章揚說確實見過那個掛墜,並且被他兄弟拿走了,他兄弟下午在狀元堂上課,我們到狀元堂門口奶茶店坐著,等他下課就去問他,怎麼樣?”

許昭青點頭,同意了這個建議。

狀元堂斜對麵就是一家奶茶店,名字叫“益木堂”,許昭青和岑澍站在門口,互相對視了一眼,而後齊齊露出一個迷之微笑。

沒想到奶茶都有盜版,而且還盜版得如此光明正大,起這麼個名字,就像是生怕彆人不知道自己是盜版一樣。

不過這兒除了這家奶茶店,也沒有其它能去的地方了,占據著這麼個優越的地理位置,頗有一種“我是盜版,但是又怎樣,你在這條街要麼進店要麼渴死”的那種有恃無恐。

岑澍不愛喝奶茶,準確來說他不愛喝任何甜的東西,隻不過餘光瞥見許昭青略微有些乾裂的嘴唇時,剛想脫口而出說的那句“要不去隔壁書店一邊看書一邊等”給硬生生咽了回去,變成了,“盜版也沒關係,能喝就行,裡邊還有空調。”

許昭青一聽在理,跟著他走了進去。

兩人的主要目的也並不是喝奶茶,於是隨便點了兩杯奶茶就坐在了店裡。

兩人麵對麵坐著,雖說這是一家盜版店鋪,但是事實上裡麵做出的奶茶還挺好喝的,總之岑澍喝不出來它跟正版的區彆,也許是因為他喝的奶茶並不多。

坐下後,岑澍又低頭搗鼓了一下手機,因為在和章揚對話,回複完信息之後,抬頭對上許昭青投來的好奇的眼神,他勾唇,問她,“你有微信麼?”

“嗯?”許昭青的腦子一時間沒有轉過彎開,不知道他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又為了什麼。

“加一下微信好友?以後方便聯係一下。”岑澍十分自然地把手機推了過來,“我順便把時延的微信號也推你一下,想聯係他下課找他拿東西。”

畢竟東西是被時延拿走的,直接聯係時延,比找章揚這個中間人,再叫章揚轉達效率要高得多。

許昭青一聽可以加岑澍的微信,整個人迫不及待得趕緊掏出了手機掃碼,隻不過下一秒聽到還要加時延微信號,臉上剛浮現出來的笑容,就有些控製不住地凍住。

天,有點兒小小的可怕。

真的要加時延的微信麼?

“不加可不可以?”

岑澍沒忍住笑了一下“你真的怕他,他就這麼可怕呀。”

也不是說時延這個人可怕不可怕的問題,總之肯定是沒有恐.怖分子這麼可怕。

許昭青就是單純覺得不怎麼想接近對方而已,有些人隻需要一眼,就能夠決定自己喜不喜歡對方。

她實在是太相信第一眼的眼緣了。

隨著“滴”的一聲,岑澍和許昭青成功加到了微信好友。

加上好友的第一時間。

岑澍就直接把時延的微信名片推給了許昭青。

他抬頭對上許昭青緊皺的眉,以及渾身上下都控製不住地透露著一種對時延的嫌棄,實在是沒忍住,勾著唇,把自己的手機屏幕對著她,讓她看自己剛才和章揚之間的對話。

張揚的豬:【微信名片】

張揚的豬:你們直接找時延問吧,估計這會兒他還在上課。

張揚的豬:不過提醒你們一下,時延他今天感覺心情不太好,我都不怎麼敢找他說話。

張揚的豬:你們小心一點兒哈。

岑澍:好的,謝謝。

許昭青掃了一眼對話,第一反應就是,哦,原來那個男生那諧音同“食鹽”一樣的名字,原來是這麼寫的。

「時延」

誰家好人會起這種名字。

聽起來奇奇怪怪,看起來卻還挺好看的。

許昭青意識到自己的思緒沒控製住地歪了一會兒,強製性把思緒拉回,就看到岑澍收回了手機。

岑澍看著她認真分析起來,“所以我們親自去問比較好,加個微信說清楚情況,應該不是什麼大事兒,隻不過我剛才加了他,沒給我通過好友申請,你來試試。”

許昭青也不是那種非常或許矯情的人,雖然她的確不太喜歡時延,但是呢,用岑澍的話來說就是,加個好友而已,根本就沒什麼的。是為了正事找人,又不會掉塊肉。

更何況她身邊還有岑澍陪著呢,這麼想來那就更加不用怕了。

許昭青先給岑澍改了個備注,“那我試著加一下他吧。”

說完點擊進入時延的微信名片,發現這人的微信竟然比岑澍的還要簡單。

她剛才隨便翻了一下,岑澍的微信好歹還有幾個朋友圈,頭像也是個小貓咪,微信昵稱叫“土豆”,看起來還挺可愛的。

而時延這人的微信號滿滿的荒蕪感,沒有個性簽名,微信昵稱也就隻是自己的名字,朋友圈的背景圖,還是原始背景——一張純灰色的圖片。

撲麵而來的就是幾個字:難相處。

這個微信號看起來真的不像是有人在用的樣子。

許昭青沒忍住在心裡吐槽了一遍又一遍,點擊「添加到通訊錄」,「發送添加好友申請」一欄下麵認真輸入了自己的好友申請。

為了表達自己的誠懇,她連好友申請都十分認真地寫清楚。

「你好,我是輔導班坐你麵前的女生,我在方舟麵館遺失了掛墜,方便下午見一麵嗎?我在狀元堂樓下等你。謝謝!」

因為好友申請有字數限製,所以許昭青已經是用儘自己最簡潔的語言,儘量把大概意思和訴求都說清楚了。

接下來就是耐心等待對方通過她的好友申請就好。

剛才岑澍說時延一直都沒有通過他的好友申請,所以許昭青猜測時延現在在上輔導課,應該挺忙的,不及時通過好友申請或者回複信息也實在是很正常。

也沒有奢望時延能夠很快通過她的好友申請,隻不過十分讓她意外的是,上一秒她才發的好友申請,下一秒就收到了他發過來的微信。

時延:【下午五點下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