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小狼圈在懷裡,看來他也睡著了。
我沒有動怕吵醒他,隻是抬眼向上看,看到小狼凸起的喉結,和不那麼光滑的下巴。
看樣子小狼距離成年也不會太遠了。狼人的成年都是以性成熟為標誌,成年後的狼人會更加健壯,力量更加強大。不知道到時候小狼會變成什麼樣子,可能會變成肌肉猛男?在我看來,現在的小狼發育的並不是很好,也可能是在人族商隊販賣過程中不曾被好好對待過。
想到這裡,我又想到好像過幾天就是圓月之夜,小狼變身的日子。
對了,還要研究一下為什麼小狼在未成年的時候如此頻繁半獸化和獸化的原因是什麼。
事情要一點點解決,在心裡默默盤算。
小狼的體溫一直都比我要高,懷裡熱乎乎的,靠的近了,小狼有力的心跳聲,砰砰有力傳來。
正想著,小狼大概也被我的動作驚醒,低頭。
“醒了?”我問道,說著把小狼推開。既然醒了,也沒必要一直黏糊糊摟抱在一起,骨頭都緊了。
我伸了懶腰,抻吧抻吧胳膊和背部的肌肉。
“嗯?”羅茲有些不滿意被推開,發出了一個鼻音。
“你什麼時候抱住我的?我都不知道。”
“你睡著以後,你還不知道你睡覺不老實麼?”羅茲笑著說道,還帶著未睡醒的喑啞,嗓子沙沙啞啞的。
聞言,我心虛,確實我睡相不是特彆好。
“好吧,我都習慣了,不過你身上可真暖和。”我一邊說著,一邊拿起掛在高處的裝著野鴨蛋的袋子,從樹上跳下去。
“你慢點……”小狼衝著我喊了一聲。
我已經手腳伶俐的安全著落了,抬頭衝著還在樹上的小狼說道:“說晚了,已經下來了。倒是你,下來的時候小心點,彆跳,就抱著樹滑下來就行。小心傷口”
“你啊。真是的,等我。”小狼無奈的搖頭,聽話的從樹上滑下來。
拍了拍手,整了整衣服,天色也不早了,我們也要返程了。
“今晚吃什麼?”自從我接過小狼做飯的活計,也體會到了格格巫女士的煩惱,人為什麼每天都要吃飯,每頓飯又要吃什麼呢?思考這個問題日複一日的占據著大量的時間。
“都行,隨便,聽你的。”小狼說道。
來了,來了,又來了。做飯的人最害怕的回答就是這些了。
“你就不能直接說麼,隨便是最難做的了。”我抱怨著。
小狼露出一個憨憨地笑,看起來也明白我究竟在抱怨什麼。
小狼自告奮勇的說道:“我感覺我好多了,要不做飯還是我來吧,我保證不讓你煩惱這些。”
“就你?”我斜了小狼一眼。
“你說怎麼樣?”小狼顯然沒有接收到我斜眼的內涵。
“隨便啊。”我回答。
然後兩個人一起爆笑。
不過,如果小狼真的想要接過做飯的活計,我個人是十萬分歡迎的。
獵物恢複觸覺這個事,我近期會把大部分注意力轉過去。
畢竟我還是很期待和獵物的互動。
想起上午的尷尬事件,我樂觀的想,這起碼證明了獵物身體很好不是麼?
“說真的?”我問道。
“說真的。”
“那好,那就交給你了,我覺得你做的比我做的好吃。”我誠懇的對小狼說道。
小狼居然利用身高優勢,在我頭上擼了擼。
“沒大沒小。”我說道。
小狼嘿嘿一笑,並不說話。
我覺得小孩子就是這點比較好,上午的不高興就這麼簡單的解決了。
看著屁顛屁顛的小狼,我覺得小狼的快樂很簡單,順著毛擼就行。。
等回到了洞穴,天色還沒完全黑下來,小狼去處理我們帶回來的野鴨蛋。
我則去大石台那裡去照看獵物。
我過去的時候,就隱隱聞到了石楠花的味道,但是沒有想太多。
等到我掀開獵物的毛毯,眼前的一幕讓我驚呆了。
好吧,我今天已經驚呆了兩次了。我的獵物,你還要給我多少驚喜?或者說驚嚇。
我迅速地瞄了一眼小狼的位置,謝天謝地,他跑到洞外去燒鴨蛋去了。
獵物蜜色的肌膚上,布滿了微小的汗珠,下身泥濘不堪。
貼近的毛毯上麵已經完全濕透。
也不知道究竟發泄了多少次。
那裡軟趴趴的埋在腿間。
迅速捏了一個清潔咒,又把毛毯換了一條新的。
打來一盆溫水,給獵物擦洗。
我苦笑著想,要是格格巫女士知道我在乾什麼,一定會驚掉下巴。
我不知道是我的解藥出了問題,還是獵物的出了問題。
這一切誰能解釋解釋。
書到用時方恨少,我頭大。
刺客感覺到自己越來越熱,越來越躁,仿佛油鍋裡麵被反複煎的魚,如此沉淪不休。
忽然感覺到清涼。
是那雙手,他記得!
溫熱的布巾劃過身體表麵,帶來真真清涼和舒爽。
泥濘不堪的位置被小心的拿起來,妥善的擦洗。
是他,是他!
身體在尖叫,靈魂在顫栗。
獵物發生動蕩的心理變化。
而這一切,在忙著照顧獵物身體的我並不知曉,反而我很心虛。
如果小狼看到了,剛哄好的小屁孩一定又要和我耍脾氣了。
誒,快點,我要快點收拾出來,將一切毀屍滅跡。
麵對打理妥當的獵物,我長長吐了一口氣。
自言自語道:“誒,這可怎麼辦呢?”
小狼正巧進洞,問道:“什麼怎麼辦?”
我啊了一聲,腦子轉的也快,立馬說:“我說你怎麼做飯這麼快?”
小狼懷疑的望著我。
難道我這是一個蹩腳的轉移話題麼?
我無辜的回望。
羅茲想著還是不要招惹蘇格了,太破壞氣氛,而且蘇格本來就一直很緊張那個獵物。
“沒,就是告訴你晚上燒了鴨蛋,我還在裡麵埋了點鬆子什麼的。你晚上看書的時候可以當零嘴。”
“哦,好。”我呆呆應了一句。
小狼審視的目光很快消失,他應該是出去看火去了。
我高高提起的心終於放了下去偷偷出了一口長氣。
拍了拍獵物的肚子,這回不敢說話了,在心裡想著,這可怎麼辦呢?
刺客感覺到那雙手,在自己的小腹處拍了下去,已經興奮了一天的身體,如回光返照一樣。
那軟趴趴的地方,又流出液體。
漏尿。
又是失禁。
我跳起來,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被打濕的新毛毯。
整個人徹底裂開了。
怎麼的?這是漏了麼?
我苦著臉,隻能繼續收拾。
我收拾好獵物,徹底不敢在多動一下,生怕又搞出什麼幺蛾子。
苦著臉看著靜靜躺著的獵物
想著要是一直沒法解決他的問題,那我應該怎麼辦呢?
我愣在獵物身邊,像是個傻子。
第一次思考,我好像給自己撿了個大麻煩。
刺客感覺到,那個人就在自己身邊,用著全部的力氣和毅力,刺客向那個熱源靠近。
我的手指被點了一下,低頭。
刺客的手指不知道什麼時候動了,搭在我的手背。
我驚訝,抬頭看獵物。
獵物帶著麵具,一副無知無覺的樣子。
獵物的手指微弱的在我手背上彈了一下。
我輕輕用另一隻手的手指,和獵物的手指碰到了一起。
刺客的靈魂在被迫和身體共沉淪之後,在長途跋涉,山窮水儘之後,被手指尖的觸感觸動了。
在接觸的這一瞬間,仿佛創世神說的光,劈開了混沌,照亮了一切。
是欲望也好,是放蕩也罷,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是找到了存在的理由。
刺客仿佛全身重新被灌入力氣,掙紮著,抓緊了那根手指。
一切,都有了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