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小狼上課的事情暫時定下來,關於起源傳說也隻是簡單說一說,畢竟最開始隻是為了轉移小狼的注意力。
重頭戲是下午我還約了小狼去湖邊撿野鴨蛋,這讓我很期待。
我們撿鴨蛋的湖在洞穴的西南角,穿過茂密的叢林,豁然開朗,一汪深藍色的內陸湖泊在太陽下熠熠生輝。湖是我們近期取水的地方,也是小狼最早找到的。
湖水清澈,岸邊有一小片碎石灘,碎石灘外延就是圍繞著胡泊長得茂盛的蘆葦草蕩,野鴨蛋就在其中了。
我和小狼一人拿著一個布袋,彎腰鑽到蘆葦蕩中。
除了呼呼的風聲,偶爾飛鳥掠過天際的聲音,一切都是靜悄悄的。寂靜森林總是在不起眼的地方悄悄宣示自己的存在。
運氣很好,今天鑽的蘆葦蕩裡麵找到了好多野鴨蛋,我和小狼收獲頗豐。
我已經想好了白水煮蛋,蛋羹,蛋花湯,烤蛋,煎蛋等一係列關於蛋的做法。
一人撿了一袋,足夠吃一段時間的,“好了,就這些吧。”我滿意的宣布。
完成了出門采摘的任務,我和小狼也沒有著急回洞穴,趁著下午陽光好,湖邊清淨,我倆找了一個背風的大樹,爬上去看風景權當做休憩。
碧波微蕩,天高雲淡,光是看著就讓人心曠神怡。
我將雙手枕到腦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半靠著樹乾,長長吐了一口濁氣。
“如果每天都能這麼悠閒就好了。”我說道。
小狼側過頭,看著蘇格慵懶的樣子,不禁微笑道:“是啊。”
我閉上眼睛,午後的陽光烘烤著地麵,一切都暖洋洋的,聽著風聲,居然睡著了。
羅茲學著蘇格的樣子,也背靠大樹,雙手枕到腦後,一雙腿自然伸展。
稍微側頭,就能看到深藍湖泊,遠處倒映著朵朵白雲,水天一色,天地渾然一體,時間仿佛在此刻停滯。
羅茲也覺得看著如此美景,內心會逐漸變得平靜。
尤其是隻有稍微轉頭側目,蘇格就在旁邊,長長的睫毛像是小扇子,隨著呼吸規律的起伏。
噴出的熱氣,打在羅茲脖頸處,帶來一陣酥麻。
蘇格就這麼毫無防備的睡著了,像是個受儘寵愛的孩子,不知道人間疾苦。
羅茲探過身,彎下頭,仔細描摹著蘇格的五官。
一張小巧的嘴巴,不夠堅挺的鼻子,雙耳甚至還隱隱透著肉粉色。
看起來十分的好欺負。
可是羅茲知道,這個剛長大的少年,擁有著怎麼樣的實力。
這個少年如同謎一樣的出現,帶著誰也不知道的身世和傳承。
羅茲想,真奇怪啊,為什麼是自己碰到了他呢?
少年似乎做了什麼美夢的樣子,嘟嘟嘴,身子不老實的晃動,樹乾的位置並不寬敞,也沒有遮擋。羅茲伸手攬住蘇格的肩膀。
小心的把蘇格摟在懷中。
側過頭,在蘇格臉蛋上輕輕啄了一下。
羅茲內心此刻十分安穩,就像是摟著最心愛的娃娃,最愛的玩具。
羅茲也閉上眼,感受風吹過天空,吹過湖麵,吹過樹林,吹過自己。
牢牢抱住身邊的人,羅茲也緩緩地睡著了。
意識海中的刺客,還沒有從失禁的打擊中完全恢複過來。
刺客甚至從來沒有如此痛恨過自己絕佳的感知力。
他在思考,又痛恨思考。
他把自己劈成了兩個部分,一部分是完全不受控製的身體,這個身體在叫囂著,活著真好,貪婪地感知著一切,並且不斷的放大感覺,失去過的重新又得到,整個身體都在渴求著更多的觸碰。
另一部分則如同靈魂出竅一般,居高臨下的審視著那副可悲的軀體,質問著,這麼活著真的有必要麼?
身體在溫暖的環境中被仔細的安放。
靈魂在黑暗的意識海中痛苦的翻騰。
粗粗的毛毯原意隻是為了讓他保暖,不至於體溫流失。
可是敏感的身體,把這份保暖的好意,虛化成無數根羽毛在輕輕瘙著癢癢。
刺客不想回憶之前發生的一切,但是太過鮮明的回憶和感知,隻是讓大腦不停的咂摸重溫,妄圖重新構建。
就像是之前味覺存在的時候,他會在品嘗出味道之後,不斷回味,不斷回味……靠咂摸著味道確認自己的存在。這種對感知的渴求,已經壓倒了一切理智。
而現在,他的身體,他的大腦,他的記憶,都在一遍遍回憶著失禁帶來舒爽感。
憋脹後得以舒服的刺激感。
還有最後,在興致高昂的時候,被冷水狠狠擊打帶來的痛感。
是痛感,也是快意。
當一切都混雜在其中的時候,刺客已經分不清是痛帶來爽,還是爽就等於痛。
在無人照看的洞穴裡麵的,意識完全清醒的刺客,再一次絕望的發現,一切都湮滅化為快感。
下身起了反應,隻不過是被粗毛呢摩擦而已,隻不過是回味了上午的失禁而已。
那裡卻越來越精神,變大,拱起,身上的毛毯蓋住了一切。
隻有被浸濕了的花紋,才知道裡麵發生了什麼。
就這麼射了。
沒有挑動,沒有情動,隻是簡單的躺在那裡,靠著想象和回憶。
刺客的身體雀躍著迎接這熟悉的感覺,餘韻在全身流竄,帶來又一次的感知狂潮。
而刺客本身則震驚又絕望的承認了這一事實。
被劈出來的靈魂,冷眼看著廉價又放蕩的身體。
心裡十分鄙夷,這個如同賣春者的自己啊,靈魂不屑的想。
不,賣春者還是為了金錢為了生活,靈魂嗤之以鼻。
這身體還不如一頭發情的牲畜。
而自己隻是無窮無儘的,貪婪的,食不知味的,一次又一次妄圖感知那過電般的快意。
真是……
可悲啊。
刺客的靈魂發出一聲嗤笑。
原來,這就是自己啊。
怪不得,會被母親遺棄。
怪不得,會被聯盟放棄。
怪不得,怪不得……
原來,自己的內心,就是一個婊子啊
刺客的靈魂劇烈掙紮,不想承認這一切。
既然不能改變,那就接受,反正這就是自己啊。
靈魂微笑著,看著那安靜躺著的身體,無人知道這具身體裡麵究竟發生了什麼。
那麼低俗,那麼□□,又那麼真實……
既然如此,為什麼要掙紮呢?為什麼要思考呢?為什麼要拒絕呢?
惡魔在低語,身體就是你啊,你就是那具身體啊,你就是你啊。
忠於欲望,追逐欲望,迷失欲望,最後化身為欲望。
這又有什麼值得羞愧?
靈魂被撕扯。
身體又一次單靠著想象,就再一次釋放。
沉淪在欲望中的身體,拉扯著選擇放棄的靈魂,重新又恢複成一個整體。
好想,好舒服……
還想要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