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蝴蝶 09(1 / 1)

程惟邦依次向在場的各位打了招呼,輪到喬俏時,程惟邦故意舉起酒杯,說:“這不喬律麼,老熟人啊!來陪你甲方霸霸走一個。”

我走你爹!

喬俏皮笑肉不笑的舉起酒杯和程惟邦碰了碰,杯子碰的比程惟邦的杯子矮一截,禮數十分周全:“程總,乾杯。”

舉杯喝了兩輪後,喬俏收到了程皓的微信:矮子,快給我死出來,我到樓下了。

喬俏拿包向大家告辭,假模假式的說了句:“大家抱歉,我的小cursh 來了,他等著接我回家,先告辭了大家,讓crush久等不大好。”

眾人隻當妖豔的喬律是個女海王,愛夜蒲,到哪都有cursh相隨。

“等等。”叫住她的是程惟邦,程惟邦舉起威士忌漫不經心的喝下一口說:“我記得喬律在你們君馳的資料上寫著已婚,喬律說的這位cursh該不會是你弟弟吧?”

假笑僵在臉上,喬俏難以否認。

那位95後愛玩塔羅的妹子追問程惟邦:“老程,老程,你怎麼知道的?”

程惟邦故作深沉往酒桌上抽出一張塔羅牌,說:“這塔羅上不是寫著。我弟弟去年有段時間沉迷玄學,他教過我怎麼從塔羅上看人有沒有cursh。”

程惟邦喝下一口酒,望上喬俏,又說:“再說,喬律是學法的,斷然不會做出一腳踏上N個crush這麼違背公序良俗的事吧?”

真是,因為以前太熟今晚要故意裝不熟,又或者說太熟了,這逼都沒法好好裝。

喬俏笑的如影後附體,反問道:“那程總不是學法的,又混娛樂圈,相比之下,cursh 應該不勝枚舉吧?”

程惟邦舉著酒杯,好整以暇地道:“那要看心情,和太太吵架,心情不好的話周圍的紅顏知己就會多點。”

明眼人都看得出,喬律和程總這兩位老熟人不大對付,或者說他們似乎有故事。

喝完最後一杯威士忌,眾人在酒吧門口作彆。

程皓上來接過喬俏的手包後對著甲方女老板們一一打招呼,禮貌的叫著姐姐好。

哪有姐姐不愛嘴甜小奶狗的?於是姐姐們調戲完程皓後紛紛遞過來名片,不,是人脈。

之後,喬俏和程皓一起上了出租。

車子開了一段,程皓發現不對勁,他正準備往後看,被喬俏用手將頭扳正。

“矮子,後麵跟著我們的保時捷是不是程惟邦的?開車的司機好像是老許叔?”

“是他。”喬俏回答:“我今晚在酒會上遇到他了。”

“臥槽,有他在,你還喊我來接你?”

“他今晚在酒會上陰陽我!剛才他和我們一起從酒吧出來的,隻是他提前上了許叔的車,你沒看到他。”

出租車和保時捷一前一後的停在了胡同口。

喬俏和程皓在前麵走,程惟邦跟在他們後麵,前後相距五六米。

快走到喬俏家時,喬俏對程皓說:“你今晚還睡我家。”

程皓不樂意:“憑啥啊?”

他想回家啊!他哥在後麵的那殺氣震的他後背涼颼颼的。

兩人剛齊步跨上喬宅石階,隻聽見程惟邦在後麵喊了一聲:“程皓!”

程惟邦語氣很衝:“你沒有家嗎?天天往人家家裡跑像個什麼話?”

喬俏拉住了程皓的胳膊:“程皓,今晚回我家。”

程皓左右為難,他看了看程惟邦,程惟邦又說:“程皓,我還沒死呢!輪不到你做孤兒,回家來,聽到沒?”

喬俏說:“程皓,你敢走一個試試!”

“過來,聽到沒?”

“你敢過去一個試試!”

“程皓,我使喚不動你了是嗎?”

“程皓,你彆忘了從小到大是誰一直無條件的撒幣給你花?”

兩方僵持,互不相讓。

一邊是親哥,一邊是嫂子加從小到大肯為自己爆金幣比親姐還親的姐。

他真是太難了!

程皓甩開了喬俏,一個人往後退了幾步,他皺皺眉毛,說:“我一個都不選行不行!你倆掏出武器決鬥吧!”

他掉頭就往胡同那頭走去,邊走邊說:“我今晚去胡同口對麵的如家開個房,一個人睡。”

“程惟邦,喬矮子,你倆現在的精神狀態不適合要孩子,不然孩子可太難了!”

這句非常有哲理的話隨著程二少遠去的身影逐漸消失在夜色深處。

給程惟邦生孩子,阿西吧!

程皓走後,站在石階上居高臨下的喬俏突然無預兆的衝著程惟邦拋了個媚眼。

這個媚眼,於深黑寂靜的胡同裡,是小狐狸在勾引寧采臣。

這個媚眼,讓程惟邦覺得,剛剛弄走礙事的程皓,更像是夫妻間提前規劃好的一種默契,

媚眼拋完,喬俏又給程惟邦送上了一個飛吻,手指順著嘴唇一路向下慢慢劃過傲人的事業線。

她撩撥他一貫像撩狗那樣簡單。

也就慶幸這麼晚了胡同裡一個人都沒有,但凡周圍在多個路人,程惟邦能立馬將她扛起來扔回家,再質問她一句:勾引我,嗯?

程惟邦的皮鞋尖兒剛踏上喬宅石階,想講和,想更近一步,但喬俏立馬將熱情似火的勾人眼神給收了回去,接著從手包裡拿出手機撥了個號:“喂!大白啊!我到家了,你呢?到家沒?我今晚沒喝多少的,大寶他很乖的,你想它了沒……”

大白是誰?必然是程太太那要死不死的初戀顧非白了。

大寶,沒心肝的程太太還有臉提大寶。

程惟邦的拳頭攢緊,不上不下的頓在那裡,喬俏轉身跨進門檻,“砰”一聲將如意門關上了。

很多年之後的某日,程惟邦寫回憶錄:對麵程太太家的朱紅色閉門羹,苦兮兮,酸溜溜,鹹津津,辣乎乎,不宜多吃。

隔天,喬俏和同事組團飛去了韓國。

一周後,北京時間的早八,程喬二人再次於胡同裡狹路相逢。

今天的喬俏美貌度又up up了,她自封從西海東沿一路靚到德勝門外,這回她去韓國打了水光,做了痛死人的熱瑪吉,超聲炮,填了淚溝,燙了睫毛,還約著去首爾江南區找女Tony做了個新發型。

配上白襯衫和黑短裙,整個人看上去就非常韓女,非常fashion,性張力Max。

程惟邦注意到了喬俏,喬俏也看到了程惟邦。

程惟邦今天穿著深藍色長袖襯衫配黑西褲,左手卷起袖口的手腕上戴著一串佛珠。

喬俏在心裡吐槽純血北京男人手上戴佛珠,cos你妹的京圈佛子?

喬俏覺得那串佛珠附加的性縮力,簡直媲美他倆剛同居時她半夜起來看他在陽台上喝濃茶。

喬俏裝看不見他,反正她今天那麼靚女,回頭率不知道比他高多少。

她在前麵走著,程惟邦逐漸從後麵跟了上來,兩人並排走到一起時,程惟邦拍了拍喬俏的肩膀,問:“去韓國整成這樣,又準備勾引哪個crush啊?”

喬俏恩賜搬的賞了他一個白眼:“要你管!”

走出胡同口時,喬俏先一步上了出租,關上後座車門,她將腦袋探出窗外,衝著程惟邦吼道:“程惟邦,滾去和你的紅顏知己們玩NP吧!”

出租車開上馬路後,喬俏掏出手機給程皓打去電話:“程皓你有病吧!你和程惟邦說我去韓國整容了?我整你妹啊!我那是微do,微do 你懂不懂?百分之四十do,不是整容!你懂不懂?”

“程惟邦,你說矮子整容了?矮子那是微do,微do 你懂不懂?百分之四十do,不是整容!你懂不懂?”

程家小院裡,程皓對著程惟邦吼著相同的話。

“哥!我真是要被你氣死了!”

“哥,你今天看到矮子出門,應該主動給她打傘,然後說,老婆你去韓國do了臉,回來要注意防曬,記得午飯少吃點辣。”

“再不成你親自開車送她上班啊!”

程惟邦坐在石凳上,對親弟的話不以為然,他拿掉含在嘴裡的香煙,語速不快不慢:“我可沒那麼舔狗!”

程皓白眼都翻上天了,他簡直叫擱這兒沒糖硬嗑,可不嗑不行,牙蹦壞去種牙也得嗑,因為他清楚,這輩子她的嫂子,她唯一的嫂子隻能是對麵那個矮子,要是矮子和他哥黃了,他哥再找個新嫂子,新嫂子不僅不能像矮子一樣無條件的拿錢給他花,而且說不定以後分家產還會撕的很難看。

為了日後的榮華富貴,這和事佬,他必須硬著頭皮也得做。

程皓往他哥身旁一坐,以長輩似的口氣語重心長的說:“程惟邦,你知道矮子為啥去韓國do臉嗎?”

程惟邦問:“為什麼?”

“因為矮子愛你啊!”

這話聽得程惟邦眉頭一皺,他不確定的問:“喬葡萄……,她愛我?”

她心裡不是一直住著那個初戀顧非白嗎?

程皓扶額:“不然呢,她何止愛你,簡直愛你愛到要去死了好嗎?”

“水光針多疼?超聲炮,熱瑪吉,疼的哇哇叫,她都忍下來了,為什麼?還不是因為矮子愛你!”

程皓這麼會說,那不如多說點。

愛情保安得當得稱職。

程皓說:“程惟邦,你的親老婆,在和你吵架冷戰這麼多天之後,跑去韓國do臉,她愛你愛你的不明顯嗎?”

程惟邦想到了昨晚,他賭氣的說了句,“那要看心情,和太太吵架,心情不好的話周圍的紅顏知己就會多些。”

可能這句話,讓程太太有了危機感。不然她早上不會罵:“程惟邦,滾去和你的紅顏知己們玩NP吧!”

至於程太太昨晚當著他的麵給初戀打電話,他完全可以當她打給了10086。

總之,程太太她肯定是吃醋了。

程皓說的渴了,給自己倒了杯水,他喝完繼續說:“哥,我求求你,你好好想想,你老丈人那麼風流,矮子可是帶了海王基因的,你和她冷戰這麼久,她沒有出去養魚找cursh,就隻和你的親弟弟我玩,還跑去了韓國do臉,她這不是愛你是什麼?”

程皓的話程惟邦聽得很是受用,他再次確認,“她……真的愛我?”

程皓舉手發誓:“以我對她二十多年的深入了解,矮子她真的非常愛你!”

程惟邦點起一根萬寶路,他信了程皓的話,畢竟親弟弟雖然不靠譜,但卻是最了解程太太的人。

想來,程太太愛我,真的很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