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1 / 1)

王畚桐的提議引得眾人附和,於是他們幾個兄弟便約好三周後的周六攜家帶口去王家城郊的莊園聚會。

除了剛結婚那幾年許念參加過幾次紀辛和蕭繪這群兄弟們的聚會,後來她越來越忙,也就再沒參與過他們的小聚會。除非遇到他們幾個結婚或者孩子百日宴這種大日子,才會撥冗出席,以免讓紀辛為難。

許念和蕭繪他們幾個算不得太熟悉,和他們的家眷更是沒怎麼私下接觸過,全然不似他們幾個家庭頻繁聚會,大人和孩子都彼此相熟。

因此許念對這次的聚會分外緊張,加班之餘,還連著去了好幾次美容院,希望能給大家留下一個好印象。

紀辛看出妻子的不安,自知言語上的寬慰太過蒼白,直接給許念訂購了許多品牌的所有當季新品服裝首飾和鞋履包包,幫許念更新了一下衣櫥。

許念回到家,看著滿屋子的新品,錯愕道:“你被SA洗腦了?”

紀辛深知妻子驕傲,不想讓人看穿她的焦慮,走上前摟住她的腰肢,將下巴抵在許念骨骼分明的頸窩,笑道:“出院禮物,喜歡嗎?”

“還好吧。”許念嘴上不說,可鏡子裡她的笑容還是遮掩不住,畢竟她確實從小就喜歡漂亮衣服,審美在線,她撥弄著衣櫥裡的裙子,有幾件實在是有些慘目忍睹,“其實有些還是挺醜的,下次彆當冤大頭,讓我選選再買單。”

“遵命!老婆大人。”自從紀辛和許念和好後,紀辛又變成了往日那副油嘴滑舌的模樣,許久沒和妻子親熱,紀辛隨手拎出一件低胸裝,在許念耳邊曖昧道,“阿念,試給我看看。”

許念被近似破布條的衣服鬨得滿麵通紅,嗔怪道:“不正經!”

許念要躲,卻被紀辛一把撈回懷中,將她的衣衫褪去,一晚上被紀辛連哄帶騙的換了六七身性感裙裝。

那些衣服嬌貴,沾染上水漬、汗漬和體/液便毀了大半,情/事止歇,許念看著壓在身下那幾件衣服心疼不已,抱怨道:“都沒穿出去過,就全毀了。”

紀辛卻不以為然,當初阿姨們收拾完衣櫥後,紀辛就按照習慣將那些太過性感惹眼的衣衫悄悄藏起來,這些衣服他隻能接受阿念在晚上穿給他看,若是讓老婆將那些衣服穿出去,還指不定會引來多少狂蜂浪蝶呢。

“沒關係,我都看過了,你穿哪件都好看。”

許念如何看不穿紀辛的小心思,卻對他占有欲十足的行為放任自流,她隻當這是夫妻情/趣,縱著紀辛,卻不知她的步步退讓,隻會換來紀辛的變本加厲。

“我累了,想睡覺了。”

紀辛得到指令,抱著疲倦的許念從衣帽間來到浴室,許念像考拉一般抱著紀辛,任由他幫她清洗,紀辛起初還有幾分理智,想著占些便宜,最後卻擦槍走火,拽著許念開始了新一輪情/事。

自從收回紀氏,解決掉紀家父子和莊茉莉後,紀辛便不再似前幾年那般拚命,有意放慢自己的工作步調,調整工作節奏,按照妻子的要求照顧好身體,儘量陪伴家人更久一些。

再加上鄒凱這個前車之鑒,紀辛更是希望能寸步不離的守著老婆,生怕再遇到哪個不長眼的趁虛而入。

許念最近和紀辛同進同出,反倒比當初懷孕時呆在一起的時間更長,紀辛頻繁出入瑞江,兩人形影不離,眾人皆猜測或許是因為許念懷了二胎,才讓紀總如此緊張,像許總上次懷孕那般小心翼翼的守著她。

一時間許念懷孕的猜測成了瑞江公開的秘密,久而久之,連有合作關係的合作商和親近的朋友們都聽到風聲,對這個消息將信將疑。

當許念第三次聽到合作夥伴試探她是否懷孕,許念實在忍無可忍,回到辦公室後,見紀辛悠哉的倚在她的沙發上擺弄平板,她一把將桌上的紙巾盒扔到紀辛懷中,質問道:“你就這麼閒嗎?為什麼總是呆在我的辦公室?”

紀辛放下平板,將紙巾盒歸位,起身去抱滿腔怒火的許念,卻幾次被推開,見妻子氣鼓鼓的坐進辦公椅前,他小心翼翼將茶杯遞到妻子麵前。

“這不是因為你剛出院,我放心不下嘛。再說了,我陪著你一起上下班,不好嗎?”

許念倒也不是排斥和紀辛朝夕相處,反倒最近他們兩人同進同出,感情越發親厚,但是架不住流言蜚語給她帶來無儘困擾,眾人每次見她都下意識看向她的肚子,還像保護重點動物一樣小心翼翼的對待她。

起初許念還以為眾人是因為聽說她做了闌尾手術,才會如此,誰知某天她喝咖啡時,夏荷居然私自做主給她換成了溫水,還特意叮囑她不能再喝咖啡吃生冷的東西,許念感到奇怪,追問下才知道了這個荒唐的流言。

如今這消息越傳越廣,她才將事情攤開來跟紀辛溝通:“他們現在都在傳我懷二胎了,你才會守著我。”

紀辛挑眉,有些哭笑不得,追問道:“阿念,我們上次沒做措施,你說會不會真的懷了?”

“不可能,我今天來例假了。”許念見丈夫不正經的逗她,一把推開湊在她麵前耍寶的紀辛,起身指了指隔壁的空辦公室,“你要是真喜歡在瑞江辦公,我把隔壁裝修一下給你用吧。我這裡人來人往的,你總在這兒,他們都束手束腳的。”

“他們跟你彙報工作的時候,我也沒出聲,哪裡礙事了。”紀辛撇了撇嘴,他來瑞江本就是為了陪阿念,如今被趕到空辦公室去,豈不白費功夫,他討價還價道,“大不了下次有人來,我躲到樓上的起居室去。”

紀辛本身氣場強大,每每他往沙發上一坐,存在感極強。本身她的下屬來辦公室給她彙報工作時就有些緊張,當他們發現紀辛也在後,更是戰戰兢兢,生怕說錯話,或是在紀辛麵前出醜,給她丟臉。

“要不在隔壁辦公,要不就永遠彆出現在瑞江,你自己選。”

紀辛見妻子生氣了,忙軟了口氣,應和道:“好好好,我明天讓原樺來這邊整理一下,借貴寶地一用。”

許念這才態度和緩些,紀辛見許念臉色轉晴,沉浸抱著許念的腰撒嬌道:“來例假肚子疼嗎?我抱著你睡個午覺好不好?用手給你暖暖肚子。”

許念覺得腰酸,小腹墜痛,便點頭默許了紀辛的提議。

“好嘞,老婆,摟緊我。”

紀辛抱著許念上了樓,陪她在休息室裡睡了兩個來小時,還是夏荷找許念開會時找不到人,打電話將他們兩人吵醒。

到了約定好的那天,紀辛帶著許念驅車來到王家的莊園,蕭繪等人早早到了,見許念挽著紀辛的手出現,一群人朝門口湧來。

李鈞宇的妻子隋雨是許家私立醫院的護士,和許念見麵的次數多些,見許念看著滿屋的人一時有些對不上號,熱情的上前打招呼:“念念,還記得我嗎?咱們在醫院見過,上次我家孩子滿月宴,您還送了一尊金龍呢。”

“當然記得,好久不見呀,你比以前更漂亮了。”許念主動握了握隋雨的手,又低頭看了看隋雨身邊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笑道,“是小年糕吧,都長這麼大啦。和你長得真像,是個小美人胚子。”

隋雨聽到許念的稱讚,喜笑顏開。畢竟在醫院時,許念是高高在上的許總,是她連麵都見不到的總裁,如今她們共處一室,許念還對她和孩子稱讚有加,還送上她專門的準備禮物,這種被尊重和重視的感覺,她自然受用。

“你和紀哥實在是太客氣了,每次來都跟我們帶禮物。”

許念笑道:“前些天我住院的時候,你托王大夫送來的補品我都收到了。你和鈞宇這麼費心,我們一直很感激。”

王畚桐見她們兩人恭維來稱讚去,忙打斷道:“好了,嫂子們,都彆站在門口了,咱們先落座,稍後咱們就開飯。”

李鈞宇接過隋雨手中的禮盒,引著許念朝屋內走去,邊走邊說:“是啊,嫂子,今天是為你和紀哥慶祝,你們趕緊上座。”

許念和紀辛互相推辭一番,還是拗不過熱情的眾人,在上首落座。

紀辛怕許念記不清人,待眾人坐好後,為許念一一介紹:“司寧旁邊的是他的妹妹——尤司音。”

尤司音端莊文靜,聽到紀辛將自己介紹給許念,主動起身打招呼,笑容可人,聲音清甜:“嫂子,叫我司音就好。”

許念漸漸將他們幾個的家人和孩子對上了號,畢竟是在京都圈子裡混,就算以前沒接觸過,也大抵聽說過彼此的名號,因此許念很快融入進去。

夏天天黑的晚,他們吃完飯才不到八點,這個時候放煙花還為時尚早,於是王畚桐提議大家玩兒會兒遊戲。

“玩兒什麼呀?要不咱們搓麻將?”

隋雨嫌棄的白了一眼丈夫,沒好氣道:“天天玩兒麻將,你乾脆住在棋牌室好了。”

見隋雨不悅,蕭繪趕忙出來打圓場:“是呢,孩子們還在呢,打什麼麻將。畚桐,換一個!”

王畚桐想著許念初來乍到,得選個能讓她更快了解大家的遊戲,於是主動提議道:“玩兒真心話大冒險怎麼樣?今天嫂子剛來,我們可是準備了一堆問題要問呢。”

許念見眾人盯著她,等她開口,她不願掃興,便點頭同意道:“好,雖然我不太擅長,但是願意參與。但是罰酒的杯子選的小一些吧,不然我兩三杯就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