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過後,陳朔便變得更加忙碌起來。
虞棉這才知道,為了那份對賭協議,陳朔是在同時架構著三款遊戲。
虞棉既心疼又自責,隻能用陪伴的方式向對方默默傳遞著支持和愛意。
再加之之前香斷一事,她一直耿耿於懷,現下隻想和陳朔一直在一起。
跟父母商量後,虞棉白天幾乎都泡在了陳朔家。給人做做飯,照顧著對方時常會忙忘掉的一日三餐。
她買了套配音設備搬進了陳朔家裡,得閒時便會窩在陳朔身邊錄錄歌配配音,接點私活打發時間。
日子倒也過得充實又愜意。
隻是每次回家,就成了令人頭痛的時刻。
陳朔站在大門口要拿外套送人回家,虞棉就掛在人身上不下來,“陳朔,陳朔,我不想回家。”
陳朔伸臂兜住懷裡人,有些無奈道:“哪有女孩子總說這話的。”
虞棉聞言抬頭咬了下對方的唇,惡狠狠道:“女孩子怎麼了?女孩子就不能餓了?”
陳朔聽得失笑,伸手輕拍了下虞棉的屁股,挑眉道:“還沒吃飽?”
虞棉被人拍紅了臉,把腦袋埋進對方肩窩裡咕隆:“都怪哥哥太誘人。”
“哥哥......”虞棉偏過頭沿著陳朔白皙的脖頸一路往上吻,淩亂又細碎的呼吸落在了對方耳蝸裡,“哥哥,我真的好喜歡你。”
陳朔也被人帶亂了呼吸,猛地側身將懷裡的人放在了半人高的鞋櫃上。他雙手撐在櫃沿邊,俯身將人圈在了懷裡。
陳朔呼吸粗重,垂著眸語氣裡帶著點克製的危險:“棉棉,再鬨就回不去了。”
虞棉聞言輕笑。
她用手撩開陳朔的襯衫,指尖在對方的腹肌和人魚線上緩緩遊走。
陳朔呼吸一緊,鎖著眉悶哼。
虞棉彎起眼角,傾身貼近陳朔的耳廓間□□,低低笑了,“哥哥......你知不知道,你為我動情的樣子有多性感。”
陳朔的呼吸頓了一下,倏然變得更重。
他驀地伸手攥住虞棉的手腕,將她的兩隻手桎梏在了頭頂。
另一隻手則放在虞棉腦後墊著,將人摁在牆上瘋狂地吻了上去。
陳朔帶著點懲罰性質的吻,沿著虞棉的脖頸向下,最終停在了她的鎖骨處。
陳朔俯身在虞棉深陷的鎖骨處□□,時輕時重地吮吸著。像是要給體內堆疊翻騰的欲望找到一個可以宣泄的出口。
兩人的呼吸都有些難耐。
虞棉戰栗著,貼著陳朔輕哼。
陳朔放開虞棉的手,喘著氣抬眸看她。對方泛紅的眼尾染著厚重的情欲,漆黑的眸子裡難得浸著一層淺薄的水霧。
顯然忍得相當辛苦。
他低頭抵在虞棉額前,滾燙而急促的呼吸落在了虞棉鼻尖,“棉棉,彆撩撥我,我會忍不住的。”
虞棉環住陳朔的脖子,手指插進對方已經有些被汗濕的碎發間一下一下地撫摸著,貼近對方唇邊輕語:“哥哥彆忍著,我就在你懷裡。”
陳朔往日那雙沉冷的眸中,此時已被濃烈的□□所取代。
他聞言呼吸又重了幾分。
陳朔蹙起眉,眼裡卻閃過一絲猶豫和掙紮。
片刻,他俯身在虞棉的唇角鼻尖眼睫處輕啄,一遍遍印下自己的珍惜,“再等等,等你過門。”
虞棉被對方弄得癢癢的,睫羽輕扇。
這樣都吃不到?!
虞棉有點氣,又有點被對方的純情和體貼甜到心口生出一絲酸脹的微疼。
虞棉捧住陳朔的臉,重重親了一口。
“那......”她踢掉腳上的拖鞋,用腳趾撩開對方的衣擺,指尖在陳朔的內褲邊沿處勾了一下,發出“啪”的一聲輕響。
虞棉指尖輕踩在對方胯骨處,舔著唇伸手撩開了陳朔的衣服,“......讓我用其他方法幫哥哥舒緩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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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棉上車時,陳朔將車裡的溫度開得很高。
虞棉攏起外套拎著換下的衣服上了車,嘴裡嘟囔道:“哥哥的襯衣好大,都灌風。”
陳朔聞言眼神一暗,又有點壓不住身體裡竄動的邪火。
他傾身過去替人將襯衫的扣子扣好,抬眼瞥見虞棉雪白肌膚上的紅痕時,呼吸都有點亂了。
虞棉見狀故意捏著嗓子嗲道:“哎呀,哥哥怎麼把章蓋到了這裡,弄得我好疼呢。”
陳朔額角跳了一下,望著虞棉,神情有些無奈。
他抿了抿唇,眼裡又閃過一絲自責,“真疼嗎?”
虞棉聞言輕輕地笑了。
她撩開自己襯衣的領口,伸手撫上那抹紅痕,緩緩地摩挲著。
“不疼......”虞棉抬眸看向陳朔,眼裡閃動著勾人的迷戀,“這裡還留有哥哥的體溫。”
陳朔的呼吸徹底亂了,伸手要過去撈人。
虞棉笑眯眯躲讓,挑眉看向對方的腿間,“哥哥精力這麼好,還能開車麼?”
陳朔聞言捏住了虞棉的下巴,用指腹重重地摩挲著對方的唇,眼神暗得可怕,“你這張嘴真是......”
虞棉傾身過去親了陳朔一下,眼裡盛著盈盈的笑意,“那哥哥還不快快堵起來。”
陳朔輕歎,伸手將人攬進懷裡溫柔地吻了上去。
一個半小時後,虞棉總算是下了車。
她拎著紙袋往樓上走,就是還有點腿軟。也得虧自己家住的是電梯房。
虞棉掐了下臉暗歎,告誡自己下回一定不可浪得如此過了頭。
但好在她到家時,家裡人都已經睡了。
虞棉將自己那件已經被弄皺的衣服悄悄洗了掛陽台上,這才換下陳朔的襯衣,將其疊好放進了紙袋裡。
畢竟這衣服上的痕跡......咳......還是不要讓爸媽看見的好。
弄完一切,虞棉才安心地躺回床上。
她照常扣一遍係統,係統照常沒回應。
虞棉心中有點鬆氣,好歹係統沉睡,這幾天她和陳朔的付費畫麵沒直接直播給對方看。
但她心中更多的,是升起了強烈的不安。
係統之前一直說攻略完任務就能結算獎勵。現在任務基本完成了,係統卻又在這個節骨點上陷入長時間的沉睡。
這怎麼看,都不像一種正常現象。
但將虞棉拉入這個平行世界中的,就隻有係統。
可以說,係統是連接她來處與歸途的唯一媒介。
現在與係統失聯,她一時間除了繼續等和重複呼喚,也想不出其他辦法來。
虞棉有些心事重重,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折騰了好久,才終於緩緩睡去。
這晚,虞棉做了個夢。
夢裡,她似乎掉進了湍急的河流中。水倒灌進她的肺管裡,她四處掙紮,卻怎麼也穩不住自己的身體。
驀地,有人托住了她的身體朝上舉,讓她抓住了身前掛下來的繩索。
對方在鬆手前,有溫沉的聲音落入她的耳蝸裡,“棉棉,彆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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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棉喘著氣從床上猛然坐起。
她張著嘴大口地呼吸。空氣灌入肺裡,卻依舊衝不散心間蔓延的那股窒息。
大顆大顆的眼淚砸在了被單上,很快便暈濕了一片。
虞棉腦中一片空白。
她抖著手在枕邊摸找著自己的手機,眼眶裡不斷蓄積的淚水模糊了她眼前的一切。
虞棉嘗試了好幾遍,才撥通了陳朔的電話。
電話接通後,虞棉的聲音裡都起了哽咽,“陳朔,我......”
電話那頭傳來陳朔略帶疑惑又焦急的聲音,“怎麼了,棉棉?”
對方好似翻身下了床,正往外走,擔憂道:“怎麼哭了?”
虞棉眨掉眼眶裡蓄滿的淚,穩住情緒吸了吸鼻子道:“......我好想你。”
陳朔聞言似鬆了口氣,輕笑道:“才過了不到七個小時。”
虞棉又吸了吸鼻子,嘟囔道:“我不管,反正我就是想了。”
“好。”陳朔語氣裡帶著點無奈,“今天我去趟鄰省出差,晚上回來找你。”
虞棉乖乖點頭,“那你注意安全。”
陳朔緩聲答應,讓她放心。
掛斷電話後,虞棉擦掉臉上的眼淚深呼吸,儘可能將自己從那種近乎窒息的悲傷感中抽離出來。
那種難過驚心動魄,讓虞棉甚至不願再去回想那個夢。
為了讓自己轉移注意力,虞棉決定讓陳朔不在身邊的這天變得充實一點。
她拉著爸媽和虞傑早早出了門,又是去遊樂場耍,又是逛商場吃吃喝喝,最後看了個電影才終於儘興而歸。
虞傑進門前將最後一口爆米花全倒肚子嚼吧,才打了個飽嗝問道:“姐,姐夫是去出差了麼?”
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表情了然道:“所以才這麼閒。”
虞棉挑眉,“嗯。”
“姐夫啥時候能來咱們家啊?”虞傑眼巴巴看向虞棉,期待道,“好久沒和姐夫一塊打遊戲了。”
楊女士聞言瞥了自家兒子一眼,“打什麼打,寒假作業做完了嗎?”
老虞同誌附議:“名著讀完了嗎?”
虞棉也跟著來了句:“字練了嗎?”
三座大山齊齊壓向虞傑頭頂,虞傑同學隻能“抱頭”痛呼:“姐夫再愛我一次~~”
虞棉一把捂住虞傑還在嘰裡咕嚕的嘴,“我怎麼感覺你這話會被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