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8.

你像往常一樣工作，今天一個黑發藍眼的客人引起了你的注意，他的身上有一種熟悉感。

“客人，你好，你想吃的點什麼？”你笑眯眯地看著藍眼睛的少年。

藍眼睛少年點頭笑著：“有熱狗嗎，加辣醬。”

“這個還真沒有，不過我可以另外給你做？”

說不清為什麼，你不想拒絕這個少年，他的眼睛是那麼的藍，藍的就像可愛的羅賓！當然，其實你不知道羅賓的眼睛是什麼樣，但卻覺得也許就是這樣。

店裡沒說過可以給顧客另外做東西，但你一點也不在意會不會違規，被開除了也無所謂。

現在乾這份工作唯一的作用大概就是，給自己找了個明麵上還說得過的身份。

“不用。”藍眼睛少年搖頭，“給我來一份賣得最好的食物吧。”

你點頭，轉身就走向了後廚，裝作不知道後麵的人還在看你。

你認為少年的到來純屬是偶然，他的衣服和談吐看上去都不像是這裡的人，不像是和你一類的人。但他每天都來，直到有一天，你忍不住問了他的名字。

少年笑了：“傑森.陶德，叫我傑森就可以，你呢，你叫什麼名字？”

有那麼一瞬間，你有一種，他的目的就是等你開口的感覺，但你搖搖頭，把這奇怪的想法甩了出去。

“我叫卡莉什。”你隨意地回答，然而，傑森的下一個問題你完全沒有想到。

“你有男朋友嗎？”

你愣住了，思考了一會兒之後，回答道：“我沒有，但是我有喜歡的人。”

羅賓。

在傑森問出這個問題之前，你從來沒有好好想過，但現在你無比確定。

你愛他，如果有人傷害他，你會不惜一切代價，十倍百倍地還回去。

一定。

9.

傑森走了。

好像有點傷心，不過你也不確定。看著他的背影，你也不知道他明天還會不會來，來不來和你也沒關係。

天很快黑了，你已經下班。

伊芙琳給你縫了一個新的麵具，眼睛部分也做了處理，現在你可以清晰地看到外麵同時也不會露出眼睛。

你也開始了夜間活動，慶幸的是，你隻遇到了羅賓，沒有遇到蝙蝠俠。

“血女！”

羅賓給你打了招呼，你拉著一邊的杆子飛到矮樓的樓頂，羅賓坐到你的身邊。

羅賓：“對不起，上次嚇到你了，蝙蝠俠沒有惡意，謝謝你救了我。”

“不用謝。”你以為自己能說出很多的話，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你們兩個人就這樣安靜地坐著，漸漸地，你感覺有點熱。

良久之後，羅賓終於開口了：“血女，我今天失戀了。”

你心裡升起一個大大的問號，轉頭看著他。你絲毫不知道，羅賓地耳麥裡有人正說著話。

“很好，羅賓，看起來血女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

羅賓眉頭一皺：“我喜歡上了一個女孩兒，可我今天才知道她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羅賓失戀了，你現在很清楚這個事實，你在想要不要安慰他，可是從某種角度來說……

你也失戀了。

你本想說點什麼，就在這時，你看見了遠處飄動的影子。

是蝙蝠俠！

意識到這一點後，你從樓上一躍而下，朝相反的方向跑去了。

你回到家裡，把衣服隨意一丟，又把麵具摘下來扔到一邊，腳步聲傳過來，你知道是誰。

伊芙琳：“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伊芙琳，我好像失戀了。”

你死魚一樣躺在沙發上，雖然嘴上說著失戀，但你內心好像有沒有大的波動。你愛他，這一點毫無疑問。

伊芙琳把你從沙發上提留起來：“小小年紀就懂失戀？失誰的戀？先起來把夜宵吃了。”

你磨蹭著坐在餐桌旁，在伊芙琳的注視下吃起東西，煎蛋的油香一下子填滿口腔。

“我喜歡羅賓，可他喜歡其他人。”

伊芙琳撩了一下頭發，手掌撐著臉頰，金色的卷發順著小臂滑下：“換一個喜歡不就好了，男人能有什麼好東西？在他們對你感到厭煩之前，你對他們感到厭煩不是更好？”

“伊芙琳，唔，我不會對羅賓感到厭煩的。”你嚼了兩口，終於把煎蛋全部咽下去，“哪怕我對殺人感到厭煩，也不會對他產生厭煩。”

在你說出殺人這個詞時，伊芙琳沉默了，她把手放在你的頭頂，溫暖的感覺從頭頂遊走到全身。

第二天，你又在上班了，你以為你一點兒也不心煩，但不得不承認，心裡還是有點堵堵的。

沒想到的是，傑森又來了。

傑森：“卡莉什，為什麼你今天擦桌子用這麼大的力氣？”

聽到傑森說話，你才回過神，果然發現自己把桌子擦得嘎吱響，你連忙放輕手上的動作。

“我失戀了。”你開口。

你明顯有些落寞，但傑森顯然開心起來。

傑森：“如果我說我喜歡你，你願意給我一個機會嗎？”

你手中的動作一下子卡住了，轉頭去看傑森，傑森藍色的眼睛中滿是真誠和溫柔，臉頰卻是和眼睛全然不同的紅色。

“對不起。”你麵無表情，“我隻喜歡羅賓。”

你察覺到傑森的表情裂開了一瞬，但你又懷疑這是錯覺。

“原來是這樣嗎？”他失落地坐下，儼然一副失意求愛者的樣子。